第33章
惊,回了神,慌乱地要推开邬岳。 邬岳却是不管那些,抱着人不肯放开,孟怀泽急得声音都有些发颤:“人,有人……” 他确是吓得厉害,邬岳有些不耐地啧了一声,往旁边看了一眼。 房屋旁侧长着一棵高大的桐树,叶片舒展茂密,许多枝桠层层地伸展在屋顶上,在挨着瓦片的上方堆簇出一片浓密的绿色阴凉。 邬岳一笑,怀抱着孟怀泽滚进了那繁密的枝叶之中。 枝叶乱晃,瓦砾脆响,里面藏的一只猫被他们惊扰,喵呜一声从其中跳蹿而出,顺着屋顶逃跑了。 孟怀泽也被那只猫惊了一跳,扭头想要去看,却被邬岳顺势拱进脖颈中,狼崽子一般磨人至极地在那处脆弱的皮肉上蹭。 孟怀泽再没什么心思管猫了。 他被邬岳蹭得有些痒,红着脸想要躲,却被邬岳掰着脸正过去,在浓密的枝叶掩映下,亲昵地抵住他的额头。 邬岳的眸子此时略微泛金,专注地看着孟怀泽,桀骜之余又掺了一丝轻松的笑意。 习习凉风在午后的阳光中拂过,周围的树叶晃动着发出刷拉声响,而透过上方参差的青绿叶影,能看到斑驳露出的澄碧天空,不远处是大片绿色的田野,村落之中偶有隐约的人声嘈杂。 孟怀泽的鼻间缭绕着枝叶被压碎后的青涩草木味道,掺在邬岳的气息中将他兜头笼罩,他看着身上的邬岳,眼底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发热。 身下的瓦砾发出细碎的碰撞声响,孟怀泽顺从地微抬起脸。 孟怀泽额上被亲出了些薄汗,被午后的风一吹,落下一片汗涔涔的凉意。 亲吻的间隙里,他终于将那句话问了出来:“你走了还会回来吗?” 邬岳撤离了些身子,眉间微蹙地看向他,似是不太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半晌,他坦言陈述道:“我去乌羽泽杀了那虎妖。” 孟怀泽点了点头。 “又不是去送死,”邬岳道,“为什么不回来?” 他说得坦荡又理直气壮,孟怀泽盯着他,在邬岳刚要觉得有些不对劲时,他突然闭上眼睛,轻轻叹出一口气来。 邬岳的眸子有些危险地眯起,伸手将孟怀泽闭上的眼皮强硬地掰开了:“怎么,你不想让我回来?” 孟怀泽被他扒拉得眼皮发涩,躲着邬岳作乱的手,一边笑道:“怎么会?” “怎么不会?”邬岳哼道,“之前不是还嫌我把你都吃穷了吗?” 孟怀泽用手揉了揉眼,两只眼睛都被他揉得红通通的,然而他的声音里却是终于落了几分轻快:“那是我本来就穷。” “也是,连只鸡都买不起。”邬岳眯起眼,沉吟道,“好几天没给吃了。” 孟怀泽生怕过犹不及,这只妖怪再因为他穷改了主意,着急地坐起来道:“不会一直买不起的,以前只有我一个人,也不需要攒多少钱,之后我多给人看些病,一天一只鸡都没问题。” 他说得认真,邬岳看着他的模样,有些想乐,最终却只是微微弯起唇角:“那倒也不必,今天给吃一只就够了。” 孟怀泽立马爬起身来:“我们下去吧。” “怎么,”邬岳稀奇道,“这么快就要去买鸡?” “挣钱。”孟怀泽一脸干劲,“李正应该还没走太远,我看还能不能追上他。” 第35章 等你回来 从李正家问完诊出来,孟怀泽抬头看了看天色,太阳还未落山,集市应该还没散。 他颠了颠手里刚挣的一点银两,没立即回家,而是拐去集市上拎了一只鸡回来。 回来的路上,他边走边想家里那条狼见到肉的惊喜模样,又思及他自己的厨艺不好,次次都是撒些盐掺上水同一种炖肉法,或许明日见到采芷,可以向她讨教一下其他做肉的法子。 他踩着初落的夜色推开院门,邬岳正躺在院中躺椅上,一条腿吊儿郎当地跷在另一条腿的膝上,鞋底毫不客气地踩着孟怀泽的宝贝椅子。 还没等孟怀泽开口说话,邬岳脸色突然一变,他睁开眼,一双金眸在蓝黑的夜色中凛冽灼人。 “来了。”他低声说了一句,语气里掺着难以名状的兴奋。 孟怀泽一愣:“什么来了?” 他这样问,心底里却已经有了揣测。 邬岳翻身起来,晃了晃脖颈,活动着手腕,脸上带着桀骜笑意,一副跃跃欲试之态。 他看到到孟怀泽手里拎着的鸡,第一次未露出任何馋模样,而是向院外走去,路过孟怀泽身边的时候,他伸手呼噜了下孟怀泽的脑袋:“这只鸡我就不吃了,留给你了。” 头顶上那点温热的触感一触已散,孟怀泽回头,下意识地叫住他:“邬岳!” 邬岳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孟怀泽嘴张了张,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邬岳似是想起什么,开口道:“我之前和呼牢打平手是因为内丹不在,现在我的内丹回来,呼牢的伤短时间内不会有太大好转,杀了他轻而易举。退一步讲,就算他已经完全好了,那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孟怀泽脸色有些发白,轻轻地点了点头。 邬岳自觉该说的都说完了,转身便要离开。他一身黑衣有七八分融进了夜色中,衣摆被暖柔夜风吹动,似是夜色中荡起的涟漪。 “邬岳。”孟怀泽在他身后又叫道。 邬岳以往从来是说走便走,极少有如此这般走不利索过,心底生起了一丝不耐烦,回头却对上孟怀泽淡淡的笑。 “我等你回来。”孟怀泽扯起嘴角笑了笑,试图说得随意。 邬岳看着他,突然折回两步,在孟怀泽惊愕的视线中,伸手揽住他的脑后,低头咬住他的嘴唇,碾磨了两下,随即他松开孟怀泽,转身朝院外走去,夜风中传来清朗的两个字:“走了。” 孟怀泽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脚底下传来小声的叫喊:“孟大夫。” 孟怀泽低头,看到阿绯正抬头看着他,他的脸腾一下烧了起来,方才邬岳那条不要脸的狼直接过来便亲他,他竟也忘了旁边还有个小妖精在看着。 阿绯的脸也红红的,冲孟怀泽道:“孟大夫,我也走了。” 先前邬岳便说过,他会将呼牢从川箕山上引走,阿绯可以同他一起回去。 孟怀泽点了点头,扯出一个笑来:“那你也小心一些。” 阿绯点头,跟在邬岳后面也朝院外走去,走到院门口他停住,回头又看向孟怀泽,孟怀泽笑着冲他挥了挥手,阿绯这才回过身去。 孟怀泽跟着朝前走了几步,院外愈发浓重的夜色毫无遮挡地扑入视野,阿绯小小的身子很快地隐没其中,邬岳也早已没了踪影,只剩了一片纯粹的夜色。 孟怀泽的嘴唇还有些发麻,他有些愤愤地想,狼就是狼,没有人性,下嘴从不知轻重,不是将人咬得出血就是咬得肿胀,也没有人心,说走就走头也不回,潇洒得不得了。 他也想学那条臭狼崽子,潇洒地甩手回去,可他看着空无一人的夜色,身后是安静空荡的院落,手上还拎着那只买来的鸡,细细的麻绳将手指勒得有些发胀,孟怀泽抿了抿唇,微微蜷起了手指。 他将纸包放在地上,在门口坐了下来,透过夜色看着远处的川箕山。已是快入夏的时节,夜风暖柔中带着清淡的凉意,丝丝缕缕地拂过,吹得眼底凉而痒。 过了一会儿,孟怀泽的两只手都伸到脸上,揉了揉发涩的眼睛,有些懊恼地叹了一声。 揉着眼他忍不住回头看,隔着院落,只有屋门前有一盏灯火挂在廊下,微微摇曳,投下一片光影。 这是他过惯了的日子模样,半院的药草密密地生长着,院中石桌旁的海棠仍是繁茂,只有微弱的风声和夜色中廖远无法寻觅的窸窣声响,他一个人过了很久这样安静的生活,现下院中一只妖精都没了,他竟觉得有些陌生起来。 他放下手,回过身继续看向川箕山。 残缺的半月从东山之上升过头顶,缓缓落向西侧的天际,川箕山上传来一声发闷的巨响,将孟怀泽惊得一个哆嗦。 他猛地站起身来,睁大眼睛看向川箕山,然而那一声响之后便只余静寂,未再有其他任何动静。 时间被拉长得令人焦灼,不知过了多久,周围的浓黑夜色渐渐变得浅淡,川箕山周围笼罩的暗影被驱散,天边映着绯红的朝霞,风中的凉意在清晨重了许多,孟怀泽的身体被吹得沁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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