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 “怎么突然这么小心?”青雀不解,悄声问,“只有你我,有什么就说吧,我又不生气。” “……是。”芳蕊深吸气,“其实,姜侧妃的行事,似乎,比夫人还要谨慎的。” 她又忙说:“我做这比方没有别的意思——” “我知道。”青雀对她笑,“你只管说。” “是。”这毫无异样的笑容似乎让芳蕊稍稍安了心。 夫人都这样问了,她再犹疑不答才更惹人疑心,索性一气说完:“殿下,那时虽然也留了两位嬷嬷给那一位,还引长史——那时还是傅长史呢,前岁已升了巡海副使了——与她会见过,可她甚少有事找傅长史,也从没听得在内宅里有什么逾越之举。她是曾闭门不见仇夫人,也几月未给宋妃请安,但想必夫人也知道,仇夫人来者不善,她那般看似无礼,实则只是自保。她又怀着身孕,有孕又有宠的夫人称病不请安,在各府里都是常例了,且又是殿下的吩咐。宋妃再高,也高不过殿下呀。” “既然谨慎,”她笑着,“这也是我猜的——咱们内宅里哪有秘密,殿下不在京里,或许每月去信给殿下,太惹宁德殿的眼,所以那一位才不敢多送,只两三个月才有一封信去,这还连我都知道了。” 听完,青雀眉目舒展。 “怪不得呢。”她笑道,“我说呢。” “我在宋家时,也常听得人说,殿下与她,情意深重。”虽然话说得很不好听,但的确是差不多的意思,“张岫却说,我是第一个月月都和殿下书信往来的人,我便不明白,又不好问他。”她坐下,拽芳蕊也坐,“幸好你替我解惑了。” 听了这些话,芳蕊才能确定,夫人确实还未察觉她与那一位的容貌相似。 她浑身一松,不知是庆幸更多还是遗憾更多——应当还是庆幸——忙笑道:“就恕我再多嘴一句吧:从前再如何,也都过去了。如今满府里,殿下心里装着的只有夫人。” “嗯。”青雀应着,笑道,“你放心,我不会为……这些事,为难自己。” 不过,她与姜侧妃,既有能让人错认的相似,她偶尔多想,也是在所难免。 今日多问,也是的确想知道一个答案。 “第一次”,“第一位”,这样的字眼,着实对她太有诱惑。 但她也知道,这样的比较,实则没有意义。 是“第一位”又如何? 姜侧妃没有每月给楚王去信,并非她不想,而是她不能。 若楚王府里此刻已有新妃,即便有楚王的令牌,即便有他留下的张岫和李嬷嬷,她也不敢如此频繁地给边关去信,更别说带着朋友们出城游乐。 还有她一直随身带着的令牌,似乎楚王从没给过旁人,可那应也不是他不想给。 或许,是宋妃还没对姜侧妃下杀手的时候,他以为对姜侧妃的保护已足够严密,也没想到,宋妃会直接用这么狠毒的招数吧。 而且,即便是“第一位”,也未必会是“唯一一位”。 情爱便是独占,便是想要“第一”,更想要“唯一”。 可她早已错过“第一”,更无法确认“唯一”。 在已经知道的事实里,想费尽心思挖出片许不同证明什么,也只是自扰而已。 “知道殿下不会嫌我去信太多太烦,这就够了。”她笑着说,“我歇一会,先去看逾白那怎么样了,回来再画吧。” 说着,她摘下发髻上的碧玉芙蓉簪,放在枕边,闭上了眼睛。 …… 张岫在房中坐立不宁。 在江夫人面前,他只顾着快些把人安抚好,别真让她觉得常给殿下写信有什么不妥,真不去信了。出来之后,他再一细想,才从江夫人的最后一个问题里,品出了些许微妙。 江夫人只说,“怕王妃都不会多扰殿下”,没提别人。可她想问的,怎么可能真是那个宋氏。 ——姜侧妃。 想到这个名号,张岫仰起脸,轻吐出一口浊气。 在殿下面前,他尽量不提“江”字。在江夫人面前,他也尽力不去想这一位。 殿下显然不欲江夫人得知她们两位的相似。若江夫人已经知道了…… 一手抓住自己的发髻,张岫强迫自己静下心想: 江夫人有没有可能知道这份相似。会从什么途径知道这份相似。 宋家,是有可能。虽说宋家的人除了宋氏和她的几个陪嫁,没人见过姜侧妃,但若有人形容过姜侧妃的样貌,便或许会对到江夫人身上。宋氏和她的陪嫁难道没见过江夫人?这倒也有可能。毕竟江夫人是霍家出身,不是宋家的家生奴婢。她到宋家不过一年,宋妃就被选为了殿下的王妃,宋妃未成婚时又甚少在自家,常在她舅家…… 但无论如何,若江夫人还在宋家时就知道自己和姜侧妃相像,至少初次服侍殿下时,必然会不自觉地利用这份相像,殿下便不可能毫无察觉,还何必再隐瞒,何必,怕江夫人看到画像。 若她从宋家时不知…… 张岫闭着眼睛,把江夫人入府一年又三个月里的事快速在脑中过了一遍,确认这楚王府里不论是谁——包括李侧妃和江夫人身边的侍女,都没那个胆子敢直接把两人相像的话,说到江夫人面前。 “爱慕殿下,自然会患得患失。”他睁开双眼,两手一起拍了拍自己的脸,“别想太多了。” 万一江夫人本来不知,却因他的思虑有所察觉,那他可就……造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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