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兄妹! 陆明秋心想。 许清欢进来就看到了一直关注门口的两个女同志,其中一人穿着一条白底淡黄点子花纹的布拉吉,荷叶领,泡泡袖,两边肩上搭着两条辫子,发尾扎着黄色的纱花,脚底穿着白色的尖头高跟皮鞋。 姑娘描了眉,擦了口红,虽然妆容很粗糙,但在这个女人普遍素面朝天,一化妆就会遭人非议的时代,也十分引人注目了。 另一个姑娘个子高些,白色的的确良衬衫,军绿色的裤子,脚上也穿着圆头皮鞋,看上去家世不俗。 许清欢打量这两人的时候,陆明秋和范安洁也在打量她,看到她穿着解放球鞋就放下心来。 对老百姓来说,一双解放球鞋非常时髦,可对她们来说,简直是土气极了。 陆明秋朝江行野走了过来,从他旁边经过的时候,脚一崴,哎呦一声,身子就朝江行野歪了过来,还不忘朝他送上一眼秋波。 第218章 她不会抢别人的男人 许清欢傻眼了。 陆明秋的这一倒,可以说电光火石,谁也没有料到,毕竟是花光了她体内的洪荒之力,她生平不曾干过如此丢脸的事,但为了钓上这个英俊冷酷的美男子,她觉得还是值得。 她快,江行野更快,提起许清欢,朝旁边猛地一闪,就听到噗通一声,陆明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半边脸着地,她感觉脸颊都骨裂了。 嗷呜一声痛呼,陆明秋身不由己地以胯部为支点在地上翘了两翘,既疼又羞耻,忍不住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范安洁怔愣良久,才急匆匆地跑过去扶倒在地上的陆明秋,只见她的脸颊由红泛紫,不由得为她紧紧地捏了一把汗。 “明秋,你没事吧?” “疼,我的脚疼!”陆明秋轻轻地缩了缩她的左脚,看到脚踝处肿了一大块,动弹不得,不由得哭得更大声了。 范安洁见她是真的崴脚了,这会儿也很气了,顾不上许多,站起身就朝江行野喷道,“你这人有没有点助人为乐的精神?看到别人在你面前摔倒,你扶一把会怎样?” 江行野冷冷地看了一眼陆明秋的脚踝,没有丝毫羞愧之心,“呵,脚跟垫那么高,不就是用来摔跤的吗,如愿以偿,活该!” 许清欢扶了扶额,这男人,竟然还是个妥妥的钢铁直男啊! 范安洁气得跺脚,“高跟鞋,认不认识这是高跟鞋?” “不认识!不知道!滚!” 江行野冷冷地丢了一句,虚揽了一下许清欢的肩膀,迈开大长腿朝里走去。 许清欢朝地上的女子看了一眼,明秋?难道是陆明秋?看那一身打扮,许清欢很怀疑。 她想了想,上前去,弯腰问道,“你是陆明秋?陆家的人?” 那股惨烈的痛劲过后,陆明秋终于不哭了,抹了抹脸上的泪,“是,我是陆家的人,你是谁?” 许清欢得到了答案,也就不再搭理她。 江行野却宣示主权一样,“她是我未婚妻,陆家的女人都这么贱吗?” 许清欢忍不住笑了一下,扯扯他,“走吧!” 陆明秋面色惨白,她听懂了江行野话里的意思,他竟然把她和宋宛霖看作是一类人。 顿时,无地自容。 “她认识我,她知道我的名字,她怎么会认识我!他们是谁?”陆明秋魂不守舍。 范安洁也觉得这事儿有点诡异,昨天她们看到江同志的时候,这女的分明不在。 她以为好友还是不死心,“要不,去问问?” 陆明秋朝那两人看过去,江行野那冷若冰霜的脸,满是嘲讽的眼睛直接将她劝退,她摇摇头,“还是不了!” 她哪还有脸啊! 她又没有眼瞎,早看得出来这男人和那女人是一对,他看别人的时候,眼里如同淬着冰渣,可看那女人的时候,眼里柔柔的光,如水一样温润,那满目的爱意将女人笼罩。 她早该知道的,是她鬼迷心窍了! 她不想再丢人现眼了! 她也不是那个女人,能不要脸地明目张胆地去抢别人的男人。 刚才那么冲动,也是因为想了一天一夜,乍然看到人才会满腔热血。 她早后悔了。 范安洁扶着陆明秋一瘸一拐地走远,“这种男人真是没品,算了,你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这种没心肝的男人,你离他远点好。” 陆明秋心说,他可不是没有心肝,他的心肝只用在一个人的身上,这种人也不是不好,只不过他的好很少很少,只会给他在乎的人。 “好了,你也别生气了,你没看到人家都有对象了,感情那么深,真好!”陆明秋羡慕地道。 范安洁为姐妹感到痛心,“是啊,真是可惜了!不过,我看那男的家世肯定也不怎么好,你就算再喜欢,家里人也不一定会同意,还是早早死了心了好。” 陆明秋“嗯”了一声,去医院里敷药后,范安洁就把她送回家了。 家里只有宋宛霖一个人,正在讲电话,脸色铁青,看到她回来,只瞥了一眼,眼里闪过嫌弃,陆明秋也没有搭理她,径直上楼。 “他是这么说的?呵呵,他不过是蒋家的弃子,有什么资格和我谈判?”但宋宛霖的语气很快就软下来了,“他真是这么说的?” 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宋宛霖久久不语。 陆明秋在楼梯拐角处停留了一会儿,宋宛霖察觉到了,她捂着话筒,凌厉地道,“你在干什么?” 陆明秋没有说话,抿了抿唇,撑着扶手,一瘸一拐地上了楼。 宋宛霖一直等她进了房间,才和另一头的老章说话,“那个知青死了吗?” “没死,被许清欢救活了,也就是因为没死,才有这些麻烦。”老章道。 “你刚刚还说,有个叫周长安的知青做了人证?”宋宛霖道,“你去找他们,让他们撤回证词。” “这个已经不行了,我找过他们,他们都不同意,而且我一来就不知道入了什么人的眼被盯上了,再去找他们,会打草惊蛇。” 宋宛霖想了想道,“反正人没死,你去跟许泓图说,让他把这件事扛下来,就说都是他做的,等风头过了,我再想办法。” “好!” “不过,在此之前,让蒋承旭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他要是有任何隐瞒,我会让他后悔从里头出来。” 打完电话,宋宛霖在茶几旁坐了很久,她真是想不到,当初还有人盯着她,那些证据现在拿出来,虽然能够证明他们的确是违反了军婚原则,但以陆家今时今日的地位,又能把他们如何呢? 何况,许靖安已经死了! 就算他还有战友会站出来为他讨个公道,陆家也不是吃素的,陆老爷子还活着,陆家的将来还要指望陆让廉,就不可能会让陆让廉的简历上有任何污点。 但宋宛霖也很清楚,一旦这件事被世人知晓,所有的泥浆狗屎最后都会甩在她的身上。 是她不要脸,不知廉耻勾引了陆让廉。 她的过往,也将被世人知晓,所有的体面都会被撕下,她会落个什么样的下场,还真是难以想象。 宋宛霖甚至连告诉陆让廉这件事的勇气都没有,只能一个人将这杯由两个人酿制的苦酒独自咽下。 五点多钟,家具门市部要下班了,许清欢和江行野向负责这一块的主管道谢告别后,走出了门市部。 一位中年模样,容貌不出众的男子在门口的香樟树下不知道等了多久,这会儿看到二人匆匆过来,笑道,“许同志,您好,我是蒋家老爷子跟前的人,老爷子听说您来了燕市,想见您一面,请跟我来!” 说完,他走在前头,走了几步,感觉人没有跟上,扭头一看,许清欢还站在台阶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第219章 威逼利诱 许清欢与江行野并肩而立,男俊女靓,下班高峰期,路上的人很多,纷纷朝两人露出惊艳之色。 陈福生还是第一次遇到不屈于他目光之下的小辈,明明年纪不大,但这淡定从容的气势实在是罕见,她身边的男子也不简单。 陈福生心想,申市的那位小辈也的确配不上她,也难怪她会想方设法地退婚。 “许同志,我是蒋首长的警卫,这是我的证件,我确实是奉首长的命令请您去家里坐坐,我们不能让首长等急了!” 不管这姑娘心气儿有多高,陈福生都觉得,她没有拒绝首长的权利。 许清欢也深知这一点,至少,她明面儿上不能得罪蒋振国,正好这会儿霍家的司机也来了,她和司机说了一声,这才坐上了陈福生开来的车。 陈福生认识霍家的司机,“老温,你别担心,我家首长只是想见一见许同志,回头我会稳妥地把人送回招待所。” 许清欢可不觉得区区一个蒋承旭,值得蒋振国对她青睐有加,百忙之中拔冗召见,唯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为了药丸配方的事。 蒋振国是蒋有良的父亲,今年也有六十多岁了,不算老,大背头,一身半新的军装,脸上挂着和蔼可爱情的笑容,一双不大的眼睛炯炯有神。 他在自家的书房接见许清欢二人,不动声色地打量二人后,就请两人坐。 家里的阿姨泡茶后,他亲手将茶递给许清欢,“原本我以为有生之年还能听你叫我一声爷爷,谁知啊,这缘分终究是没到。” 他又看向江行野,“是个好小伙子,最起码比我那不争气的孙儿强。” 许清欢淡淡地说了一句,“您老客气了!” 寒暄终究有限,很快蒋振国就言归正传,“这次,霍家那小子的腿是你治好的?” 许清欢笑道,“说是我治好的,这话也不准,眼下不还连院都没出吗?哪里算得上是治好了?” 蒋振国眉头一皱,威严自生,“都说是你说了的,他的腿两三个月后就会恢复到和以前一样,这话儿传得到处都是,难不成是我听错了?” 当然不能说领导听错了。 许清欢道,“老爷子,一个人能不能被治好,固然是要采取有效的治疗手段,但往往病人的信心也非常重要。如果一个人一心求死,哪怕再有本事的医生,用再好的药也很难让他活下来。” 蒋振国好笑地挑眉,“这么说来,你那些话未必都是真的?” 许清欢不置可否地道,“有很大一部分是为了给病人树立起信心,让他知道自己能好,能站起来,最起码要把眼前的难关度过去。” 她顿了顿,道,“也是为了让病人能够更好地配合治疗。” 蒋振国端茶喝了一口,敛目略沉思,“小许同志,你的医术从来没有人质疑过,当年张淮山同志也是犯了一些错误,才会被送去改造,但可惜的是,他一直到死,都不愿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也让我们都很失望啊!” 蒋振国的语气充满了遗憾。 江行野也听出了这话中的威胁,他的眼中聚集起了一场暴风雨,气势隐隐压制不住,许清欢伸手,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指,拇指在他的手背上轻轻地抚摸。 “老爷子,张淮山老先生至死都不肯收我为徒,他说我与他道不同不相为谋,他祖上是效忠皇帝的,而我家祖上十八代贫农,到了我父亲这一辈,才从乡下出来,当兵的当兵,当工人的当工人。” 她的意思,拿张淮山来吓唬她没有用,她虽然一身本事是跟着张淮山学的,可是张淮山并没有收她为徒弟。 而且,她的出身和张淮山不同,她父亲是军人,是烈士。 蒋振国只觉得可惜,心里将蒋有良两口子,还有他都记不起长啥样的孙儿骂了个狗血喷头,如果蒋承旭能够和许清欢结婚,他倒是愿意把资源朝他们那一房倾斜一二。 但,他们太不争气了。 蒋振国见敲打不起作用了,就直言道,“小许同志,你父亲是烈士,我们永远不可能忘记他们这些为祖国为人民牺牲的同志们。我相信,你肯定也为你父亲感到骄傲和自豪!” 许清欢笑了一下,“老爷子,我为是我父亲的女儿而骄傲,他是了不起的英雄,他活着的时候爱我,牺牲之后依旧庇护于我,他生前和他一起战斗过的伯伯和叔叔们把我当他们自己的女儿一样照顾,我觉得特别幸福。” “是,是应该这样。”蒋振国丝毫没有愧疚感,“所以说啊,你看,你现在手上的这配方对部队,对人民有大用处你是不是应该贡献出来呢?” 许清欢这会儿笑出声过来了,有点克制不住的那种,“老爷子,国家很困难,部队也很为难,这些我都知道,所以,我觉得您应该倡导一下,大家有钱出钱,没钱出力,每天二十四小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大家一起奋力拼搏,明年就能赶鹰超美。” 说完,她站起身来,直视蒋振国,“老爷子,我敬佩你们这一辈的老同志们,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够做到将自己仅有的那些钱财全部贡献给国家,也让子女亲友们效仿,到了那时候,不用谁说,我也会将配方贡献出来。” 蒋振国脸上的神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如果不是碍于身份地位,他肯定想把许清欢当鬼子一样干掉。 “老爷子,不好意思,霍家的沈阿姨还等着我们过去吃饭,我去晚了不好,就先告辞了!”说完,她极有礼貌地告辞。 等他们从蒋家出来,许清欢耳尖,还能听到里头玻璃杯被砸碎的声音。 江行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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