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传来,她仰躺在沙发上,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绍绮云,艰难地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为我儿子报仇啊!”绍绮云哭道,“你放心,我也不会活着了。他没了许清欢才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我有错,许漫漫有错,你也有错啊!” “你,你,你是疯子啊!”血从蒋玉兰的嘴角溢出来,她疼得眉头紧锁,随着绍绮云抽出刀的动作,身体猛地痉挛了一下,血喷射出来,她垂首,额头抵在腿上,缓缓地朝旁边倒去。 绍绮云握着剔骨刀,满手满身都是血,她无法形容此时的心情,很激奋,没有后悔,似乎早就应该这样做了。 她的儿子哪里错了呢,他明明和许清欢是美美的一对啊,她对许清欢不满,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儿子的婚事不由她做主。 是蒋玉兰挑唆了她,是蒋有良做尽坏事,才让许清欢有了退婚的机会,都怪他们,是他们害了儿子。 也是她害了儿子。 “啊,杀人了!”岳家的阿姨听到动静跑出来一看,满屋子的血腥味儿,她正好看到绍绮云朝自己身上捅刀子,尖叫一声就晕倒了。 救护车呼啸而至,许清欢正好从医院里出来,看到担架被抬下来,她连忙避开。 两人都还有微弱的气在,脸上还没有蒙上白布,许清欢清晰地认出了这两个人。 她略做停留,返身朝楼上陆明煦的病房走去。 陆明煦的床铺换到了窗边,玉兰树上只留下了几朵残花,但枝条上爆出了新芽,点点嫩绿在阳光下发着光。 陆明煦靠在床头,就那么呆呆地看着外头,所有的外界的声音,人与物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他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许清欢在病房里坐了一会儿,听到外头有护士开始走动,朝手术室的方向跑。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外面的气氛变了,一种颓丧的氛围蔓延过来,她这才出去,朝手术室的方向张望,听到护士们议论的声音。 “两个都没有救回来。” “蒋家的人,姑嫂呢。都死了。” “听说是嫂子捅了姑子,一个正中肺部,肝脏也破裂,还有一个割断了大动脉,还怎么活啊!” “蒋家怎么回事啊,我的天,太惨了,这一年不到,没了好几个人了吧!” 许清欢扶着门框,听了一会儿,蒋玉兰死了,她意料不到的一个人,不过这个人一直掌控着绍绮云,蒋承旭死了,她居然被绍绮云捅死了。 许清欢从包里拿出了一只小奶猫,放到陆明煦的手中,让他感受那种毛茸茸的感觉。 陆明煦的手颤抖了一下,他低垂下眼,想抽出手,但奶猫捧住了他的大拇指,他的手像是脱离了身体的掌控,被垫在了奶猫的屁股下面。 “喜欢吗?”许清欢问道。 陆明煦抬起头来看向许清欢,眼神依然呆滞,但眼珠子会转了,他没有说话。 许清欢道,“喜欢我就留给你,不喜欢我就带走。” 奶猫伸手舔了一下他的手指头,陆明煦用两根手指轻轻地捏住了奶猫的梅花爪,脚趾是尖锐的,但没有张开,刺在他的手指头上,有微微的痛感。 他点了点头,又摇摇头,用另一只手覆在了奶猫的背上。 许清欢站起身,“这世上没有人理所当然地要对你好,没有人理所当然地不应该伤害你,勇敢一点,做个男子汉!” 她说完,将一粒药丸塞进了陆明煦的口中,“会有点痛,但腿会好起来,以后它就是你的责任了!” 门被关上了,病房里却有了一道声音,奶猫叫唤了一声,在他的胳膊上踩奶,还透着一股子不耐烦。 陆明煦看着虎斑纹的奶猫,唇瓣翕动,“姐姐!” 走廊上静悄悄的,两边都有警卫守着,不让任何人经过。 这边戒严了。 许清欢看了一眼,顺着楼梯而下。 隔着一堵墙,邵立忠在陆宗生的脑袋穴位上扎了一针,他的话才清晰起来,“我已经一只脚踩进棺材的人了,对组织没有别的要求,我只想见一见我儿子。” 来人道,“他犯了错,组织在帮助他改进。” “他是犯了错,是大错,可是,真正给国家带来灾难,酿成大错的人不是他,是蒋振国。”陆宗生说话有些费劲, “我要是还能活着,你们现在把他Q毙了,我都没有二话。我的孙子还在医院躺着,他已经没有妈了,不能再没有爸。” “用我这条命,换组织对他一次……一次原谅吧!”陆宗生说着,就剧烈咳嗽起来,似乎下一瞬就会一命呜呼。 邵立忠不敢怠慢,赶紧将他头上的针拔了。 陆宗生闭上眼睛,脸上潮红一片,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 第382章 知道是谁吗?是宋宛霖啊,是她啊! “陆让廉要是被放出来,我就要问问,还有王法吗?”郑曼华怒得拍了桌子。 她公公坐在对面,抬眼朝她看过来,郑曼华心头一慌,“爸,我不是冲着您发脾气,我态度是不对。可是,凭什么呀,难道繁繁的苦白受了? 他是什么人啊,斗不过就拿孩子开刀,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去把陆家炸了?” 秦中易没有说话,他刚才只是被儿媳妇吓了一跳,并没有要怪罪的意思。 不说儿媳妇了,他自己也很气愤,陆宗生的命是命,他孙儿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用这种手段,陆让廉活该被毙了。 “正元,你是什么意见?”他问儿子。 “老三手里有证据,他会回来,等他回来了,我把证据和证人都交上去。如果组织还要包庇,那我也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了。” 他的意思,就是让陆让廉去死。 “老三要回来了?” 秦中易脸上压了一丝笑,摆摆手,“不要冲动,这件事我去跟上面谈。” “怎么谈?”霍家的书房里,霍老爷子在问霍震霆,“陆宗生快要死了,他一不为自己死后哀荣争取,二不为陆家的子孙谋取什么好处,就只有一条,他要求组织给他的儿子一次机会。” “陆让廉犯下的错要怎么原谅?他勾结倭国特务,组织人杀害欢欢他们,这还能够被原谅?那还要法律做什么?” “你呀你!”霍拂海道,“他勾结倭国特务,他怎么勾结了?就凭他和那个真奈千夏见了一面?他的供词里说得很清楚,他们是老相识,他去是要和那特务那啥,他不知道那人是特务。” 蒋振国和真奈千夏是老情人都不知道那人是个特务呢,陆让廉不知道也符合逻辑。 尽管,他们都不信,但没办法,的确没有充足的证据,十四年了。 他确实不该被原谅,但陆宗生腆着老脸为他求情。 “简靖川会怎么想,牺牲的那上千名将士会怎么想?”霍震霆压抑着怒气道。 “这件事还有得磨,不是那么快就能实现的事,现在只是有这么个说法,就算要把他放出来,怎么放,以什么理由放,都有得研究,急什么?” 上江大队给许清欢和江行野寄来了两张介绍信,两人就不再回上江大队了,直接从燕城前往南武市。 安广县张长青为上江大队争取了展台,一共二十多平米,有点小,位置也不咋地,但总归是有了个展台。 这段时间,郑思启和陈德文还有罗金浩全都回来了,开始为“南贸会”忙碌,组织展品送往南武市,加印宣传册子,还有就是日夜苦练外语。 四月中旬,一行人从上江大队出发,前往南武市。 许清欢和江行野到达南武市时,是简靖川过来接的,燕城最近发生的事,他都知道,任务在身他回不去,但已经和那边的领导汇报过了,无论如何要确保两个孩子的安全。 没想到,陆宗生先倒下了。 “爸,陆让廉真的会被放出来吗?” 简靖川开车,车上没有第四个人,江行野坐在后排,父女二人坐前排。 女儿的语气有些不好,简靖川匆忙看了她一眼,“出来不出来,有什么区别?出来未必不好,不出来未必好。” “他到现在都没有判,他要是被判了,出来的话,我无话可说。”许清欢赌气道。 简靖川抽空揉了一把女儿的头发,“怎么,这么想看组织的笑话?” 要是判了,陆宗生就没有这个开口的机会了。 一直压着不判的也是陆宗生,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放弃过这个儿子。 陆让礼扶不起来,寄予众望的陆嘉柏被宋宛霖废了,他躺在病床上,想的依旧是陆家的未来,陆让廉要是出不来,陆家只会被排除在圈子之外,从今往后再也不可能回到圈子里去了。 许清欢肯出手为陆明煦动手术,就证明陆明煦还有价值,陆让廉出来后,好好培养陆明煦,将来就是陆家的机会。 只可惜,不管是秦家还是霍家,亦或是现在的岳家,都不同意。 许清欢离开燕城的那天,正好是秦正则回到燕城的日子,他回来,可以说震惊了整个燕城圈子。 他手上掌握了一部分秦柏繁被人贩子带走的证据,秦正元手里也有一部分,两人的证据形成了一个闭环的证据链,上交给了组织。 陆让廉与人贩子勾结,对秦柏繁下手,就只是为了掌控秦家。 消息一出,满城哗然。 医院里,叶秀梅来看望老爷子,她将一根大头针扎在老爷子头顶的穴位上,“爸,让礼不是您的儿子吗?嘉柏不是您的长孙吗? 嘉柏哪一点不如陆让廉?您把最后的机会白白地浪费在陆让廉身上,都不肯给嘉柏,为什么?” 陆宗生被叶秀梅的残暴惊呆了。 “嘉柏现在怎么样?”陆宗生问道。 “嘉柏他挺好啊!”叶秀梅不解,“他哪里不好了?还是你又听谁说了什么?” “他从部队请了长假,假期到了都没有归队,成天在外面花天酒地,和人饮酒作乐,你想我给他什么样的机会?”陆宗生问道。 许清欢当着邵立忠的面把这件事说出来了,就意味着,燕城的圈子里会知道这件事,陆嘉柏废了! 叶秀梅惊得倒退几步,“都怪陆念瑛,我当年就说不要收养那个孩子,是你们不听,她坏了我的儿子,是她坏了我的儿子。 他们明明只是表兄妹,偏偏成了堂兄妹!宋宛霖,还有你们,你们都是刽子手!” 陆宗生闭上了眼睛,到了此时,他还要怎么开口说是宋宛霖,不是陆念瑛? 但陆嘉柏心知肚明,他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事已至此,你打算怎么办?他还能拉的回来吗?” 等护士发现陆宗生陷入重度昏迷时,他穴位上的那根大头针已经在上面扎了两小时了,医院再次进行抢救,但回天无力。 陆家被通知准备后事。 陆嘉柏酩酊大醉回来,叶秀梅看到儿子,心疼地扑上去,“柏儿,你爷爷不行了,你去医院送他一程吧!” 肯定会有很多人去见陆宗生最后一面,儿子陪在那里,可以在那些大人物面前刷刷脸。 “去看他?我凭什么去看他?他是个什么几把东西,我去看他?”陆嘉柏邪笑道,“还有你,滚开,别挨着我!” 叶秀梅哭道,“是妈对不起你,妈应该拦着他们。你放心,我会让陆念瑛去死,她死了,谁都不知道这件事了。” “陆念瑛?”陆嘉柏看到叶秀梅哭,反而笑得开心,“关陆念瑛什么事,知道是谁吗?是宋宛霖啊,是她啊!” 第383章 工业2.0 叶秀梅当即晕过去了。 她已经安排人去要陆念瑛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的命了。 陆嘉柏看着叶秀梅倒地,笑了一下,转身上了楼,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 他父亲不成器,爷爷偏爱大伯,陆家的资源越来越有限,以前还会从手指缝里漏一点给他,后来,他在连长那个职位上,干了两年,都没有挪成位置。 他几次求爷爷,但都没有得到答复。 陆家要搭上霍家和秦家,让他出面去和许清欢联姻,他对许清欢没多大兴趣,何况还是个与人退过婚,又和人订婚,到他手里都过了三手的破烂货。 但她背后有霍家和秦家,这就很不一样了。 他只要得到许清欢,就是得到了一大助力,陆家的资源就不是说给陆让廉就给他了。 但他们算计许清欢的时候,被许清欢反算计了。 当时一共四个人,但他却被许清欢安排给了宋宛霖。 宋宛霖本来就和廖永强是一对,如果他当时上的是陆念瑛,对他来说都无所谓,反正也不是亲兄妹。 但许清欢太狠了。 宋宛霖无论怎么说都是她的生母,她竟然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来。 陆嘉柏恨,恨所有的人,恨将他一手推到如此深渊的家人,也恨许清欢。 他确实过不了自己这一关,他只要想到当时和宋宛霖像畜生的那一幕,他就厌弃自己。 他想死! 倒在床上,陆嘉柏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从那天开始,他就再也没有硬过了。 陆念瑛没死成,但孩子没了,哪怕许清欢当时给了她一颗保胎丸,还是没有留住那个苦难深重,投胎即带有原罪的孩子。 “南贸会”附近的酒店,数东方宾馆最好,许清欢和江行野来得早,早早地订好了房间,等乔新语他们一来,直接住了进来,后面来的好多单位都抢不到住宿的地方,有的恨不得穿过半座城市,才能找到一席床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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