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跑过去逞能。 之前的骨骼粘合剂,我留了不少在燕市,应没这么快用完。” 宋燕青张了张嘴,还准备说服,许清欢抬眼朝她看过来,她讪讪一笑,“行,我知道了,我回去和院长说一下。” 她起身要走,许清欢将桌上的糖和罐头拿给她,“你带回去吧,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宋燕青很不好意思,“这是我拿来感谢你的,和我跟你说的这个事没有关系。上次你救了我,我一直没有机会感激,很多事是我想岔了,我这个人吧,就是有些直,有时候说的话,你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宋燕青逃也似地离开。 许清欢去大队部给燕城那边给霍家打了个电话,是霍老太太接的,她把刚才得知的消息说了,让老太太帮她留意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放心,等你干妈回来我问她,你也不要急,燕市这么多大医院,医疗资源是全国最好的,不会有事。” 许清欢很窝心,“奶奶,多谢您,我不担心,我就觉得这事儿透着古怪。” 老太太也觉得透着古怪。 晚上,沈秀琴回来,她就问了。 沈秀琴就觉得有意思,“还能是谁,宋宛霖给陆家生的那个小崽子,说是小腿粉碎性骨折,无缘无故的怎么会突然骨折了呢。” 据说是陆老爷子要送陆明煦和陆明秋去下乡,陆明煦被吓得从楼梯上摔下来,一检查,小腿有一截骨头碎成了一块一块。 从楼梯上摔下来能够摔成这样? 陆军总医院不是没有可以主刀的医生,但陆家点名要许清欢主刀,这就有了这边给安广县医院打电话通知的事。 霍老太太有些恼火,“陆家到底想干什么?还不够折腾吗?他们再怎么说都是同母异父的姐弟,至于这么逼孩子吗?” 第365章 是人是鬼? 陆家到底想干什么? 陆让廉进了监狱,很多事情没有牵扯到陆宗生,自然,那些事情也牵扯不到他。 开春之后,后院的一园圃芍药,绿了一大片,还有一小片没有任何动静。 阿姨说起这件事时,说的是要不要到时候把间一下苗,陆宗生起了疑心,跑到后院一看,心里咯噔一下。 他当年挑这个院子也是无意中发现后院有一个很大的地下室,用来藏点什么最好不过了。 等夜深了,陆宗生把通往地下的门挖开,进去底下一看,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了。 他比蒋振国好,没有真的晕过去,但一口老血吐出来,跌跌撞撞地在地下转了一圈,空荡荡一片。 “好啊,好啊,我自诩一生心狠手辣谁也比不过我,没想到还有人比我更狠。” 他那么多金条珠宝,古玩字画,一生的积蓄,不知道费了多少心力弄来的东西,竟然不知何时,不翼而飞。 整个地底下,连个通气孔都没有,人长时间待在里头还会缺氧,陆宗生反反复复地找了好几圈,用铁锹拍打土壁,不惜把自己活埋在里头,都没有找到通往外界的通道。 但他每天都回家,如果真的有人把宝物运走,至少需要车拉人扛,他不可能半点动静都不知晓。 不翼而飞! 竟然不翼而飞了! 陆宗生匪夷所思。 他也想起来了,之前蒋家大张旗鼓满城搜索,到底丢了什么? 次日,陆宗生不惜冒着被怀疑和牵连的风险去见了蒋振国。 蒋振国并不知道他和真奈千夏在十多年前的那一场重逢里头,陆让廉起了关键性的作用,是他亲手将真奈千夏推到了蒋振国的面前,成全了那一场烟雨中的相思。 “你犯了错,我儿子也犯了错,时至今日我都不敢相信,你们竟然会犯下这样的错误,这是原则性的错误啊,怎么能犯?”陆宗生的话一半真,一半假。 蒋振国却信了,因为他是真心在忏悔。 背叛自己的信仰,对他来说,是无法饶恕的错误。 “我错了!”蒋振国闭上眼睛,一句话都不想说。 “振国,你跟我说实话,之前你丢失的就只是那一封信吗?”陆宗生问道。 蒋振国果然睁开眼看了他一下,什么都没说,再次闭上了眼睛,而陆宗生从这一眼里头,也看到了答案。 他震惊不已,“振国,你知道是谁吗?陆家在第二天的晚上,也丢了不少东西,我的床头柜上还被人放了一封信。” 蒋振国大惊,“这个人神出鬼没,到底是谁?” 陆宗生站起身来,“事已至此,说这些又有什么用,错了就是错了,好好思过,不要辜负这么多年组织的培养。” 从监狱里出来,陆宗生站在太阳底下,他做过了无数设想,总觉得无论从哪一个方面来看,都没有人能够把那一地下室的宝物无声无息地运出去。 但,事情就是这么蹊跷。 就算他们像那天晚上睡死了,让人摸进了门,但隔壁左右呢,如果运东西的话,那么大的动静,不可能不惊动左邻右舍。 还有,到底什么时候运出去的? 后院没有半点痕迹。 一个手下的人过来了,低声对陆宗生道,“首长,打听到了一点线索,蒋振国当时之所以让蒋承旭来燕市,是因为蒋承旭提前知道了那些信件的存在,但可惜的是晚了一步。 那些信件最后全部都被人提前拿走了。” 陆宗生同样压低了声音,“那些信件后来是通过什么方式被送到组织手里的?” 那人道,“是简靖川从倭国的特务手里拿到的。” 这就不符合逻辑,真奈千夏是倭国特务,他们根本不需要冒这么大的风险潜入蒋家拿那些信件,因为真奈千夏手里必然会保留更加有力的证据。 “去见一下蒋承旭,看他能说点什么?” “是!” 蒋承旭被他母亲接回了申城,曾经他们住的那宽敞的房子被收回了,住在绍绮云单位分的单间里头。 这单间宽不过五米,好在纵深有十米,一共隔了三个档,最里头靠近北面窗户的一个隔档给了蒋承旭住,中间是放着绍绮云的一张床,外面放着水桶、脸盆,吃饭的折叠桌等杂七杂八的东西。 做饭是在外头的走廊里。 陆宗生派来的人叫刘启东,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一米七八的个头,并不高,平头,三月底的申城天气还有几分料峭的春寒,他穿了一身半旧的中山装,举止间透着磨不掉的军人的棱角。 任这人再是如何淡定,看到蒋承旭的瞬间,眼底还是闪过了无法掩饰的惊讶。 蒋承旭似乎已经习惯了,他浑身大面积被烧伤,五官在那场大火里头都扭曲了,嗓子也被烟熏坏了,真正的是连他亲妈都不认得他了。 他死里逃生出来,没有照过镜子,但从每一个看到他的人的反应,可以想象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我们已经从蒋承曙那里得知,你之前是说有个秘密要说给蒋振国同志听,他才让你去了燕城,麻烦你和我说一下,你到底掌握了什么秘密?” 刘启东是位攻心的好手,他只字不提蒋承旭的烧伤,而是直接以那种蒋承旭很重要的语气对他提要求。 蒋承旭如今想明白了,死去的人是屈琼芳,放火的是许漫漫,但他最恨的人是许清欢。 如果不是许清欢,他不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他一次次回味那个梦,梦里,他身居高位,八面威风,每天回来许清欢都把他伺候得非常好,许漫漫对他也是百依百顺,不管他在床上提什么要求,许漫漫都能满足他。 甚至,为了他,还去学舞蹈。 “想我告诉你们?”蒋承旭果然被这种“被需要”的情绪满足了,他狰狞一笑,那张脸如同暗夜里从地狱爬出来的鬼魅。 刘启东垂下眼帘,遮住了眼中的厌恶,声音十分平静,“蒋同志,你可以向我们提要求,但对于我们要的信息,我希望你不要有任何隐瞒。” 蒋承旭双手一摊开,但动作非常僵硬,他身上的很多神经都被烧死了,动作透着一股子如同僵尸一般的凝滞感,也显得非常笨拙和丑陋。 “威胁我,你觉得我这个样子,你们能够拿什么威胁我?”他的声音带着冬夜里夜枭的沙哑,有种令人耳痛的回音。 第366章 两世,都是他的母亲断了他的姻缘 刘启东按捺住性子,“蒋同志,你可能误会了,我们没有威胁你的意思,我们现在是合作做事。你把你知道的信息告诉我们; 我想你应该也有你的心愿,但你现在行动受限,或许也需要我们提供一些资助。” “你在嘲讽我吗?你觉得我现在是个废人了吗?”蒋承旭的声音,对刘启东而言,简直是一种摧人的折磨。 他心里骂了一句:疯子! 但只能哄着。 刘启东道,“我没有这个意思,任何人在任何时候都能发挥他最大的潜能,单看如何和这个人合作。” 他甚至不敢说我很同情你这样虚伪的话,这个人的心理明显扭曲了,不能以常理来推断。 蒋承旭终于得到了满足,他问道,“你们想知道什么?” “你和蒋振国同志的对话中,提到你做过一个梦,梦里是什么情况?你觉得那是你真实经历过的一生,和这一生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蒋承旭现在每天都沉浸在那个梦里,但无论如何,梦里的许清欢再也不是他最初梦里的那个了,她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嘲讽,这让他很不舒服。 最初的梦里,许清欢是仰慕、依赖他的。 “最大的变数是许清欢。我梦到的那一生里,许清欢是我的妻子,而不是和江行野订婚,他们是后来才认识的。” 刘启东很失望,这不是失心疯吗? 所以,他为什么要跑这么远来和一个疯子对话? “你说最大的变数是许清欢,就只是她和江行野订婚了吗?她小小年纪,医术非常高明,在你那个梦里,也是这样?” 刘启东并不太相信蒋承旭的话,一个废物,在家里胡思乱想,意淫出来的东西,能起什么作用? 但这是首长亲自交代下来的任务。 “她是懂一点医术,她小时候跟一个姓张的中医学过,但梦里,她的医术根本没有这个高明,她凭什么能给人动手术? 她现在根本就不对,我怀疑她和我梦里的不是一个人。” 刘启东心说这不是废话吗,你梦里的那是人吗? 但许清欢身上的确有很值得怀疑的地方,张淮山是中医,不是西医,所以,她动手术的本事是跟谁学的? 刘启东在蒋承旭这里没有拿到有用的信息,他问道,“你有什么心愿,需要我们为你了结?” “放火的人是许漫漫,安广县的公安都是废物,她逃了,你们帮我把她抓回来。她是我的妻子,我现在这样,你们把她找来照顾我。”蒋承旭道。 刘启东没有半分犹豫地答应了,似乎忘了,那一场火灾之中,有一条无辜的人命也跟着没了。 这不是他该关心的事。 刘启东将五百块钱留给蒋承旭,“这是陆首长的一点心意,他与你爷爷是多年好友,现在他别的帮不上忙,如果你有什么困难,可以找首长,他必定不遗余力。” 蒋承旭一把将钱抓住,笑一下,说一声“谢谢”。 刘启东不敢看,客气一番,然后就离开了。 绍绮云连着上了一个晚班又加一个早班,回来已经很晚了,一进门,就听到儿子道,“怎么回来得这么晚,是不是跟外头的野男人鬼混去了?” 绍绮云心头一堵,她进来,好声好气地道,“瞎说什么?是不是饿了,妈给你做饭。” “我要吃红烧肉,你去国营饭店给我买红烧肉。”蒋承旭一把拍掉了绍绮云递过来的水。 水是刚刚从暖水瓶倒出来的,打翻的时候溅在绍绮云的手上,也朝蒋承旭飞溅过去,绍绮云吓得魂都快没了,连忙朝儿子扑过去。 但蒋承旭往后一倒,水没有溅在他身上,他一脚踹开绍绮云,“滚,别碰我!” 绍绮云看到儿子没有被烫着,她也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妈这就去给你买红烧肉。” 短短时日,绍绮云已是满头白发,脸上皱纹深得如沟壑,一双原本十分精明的眼睛,已满是浑浊,如果许清欢在这里,必然再也认不出这人就是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瞧不起她这个低门儿媳的贵妇。 国营饭店已经快打烊了,最后十几分钟,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识趣的也不会来了,知道来了,这里也不会接待他们。 “求求你们了,给我做一份红烧肉吧,我可以多加两毛钱。”绍绮云哀求道。 “你走吧,不要在这儿吵着我们,都下班了,跑来干啥?” “我儿子要吃红烧肉,你们帮忙做一份,我多加钱。” “多加两块都不行,没那个规矩,赶紧走,烦死了真是,还当自己是大官的太太啊,这资本主义做派真是活见鬼了!” 绍绮云被毫不留情地轰了出来。 她站在门口,听到里头对她的谩骂声,声声入耳,句句刺心。 她早就已经体会到,自己再也不是原先那个蒋家的儿媳妇了。 蒋承旭将手边的茶缸子朝绍绮云砸过来,“没买到,你回来干什么?哦,打算把你身上的肉割了给我做红烧肉?你有吗?你就算是头猪,我也不会吃你身上的五花肉,你有五花吗?” 绍绮云双膝一软,跪在地上,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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