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不过这次,是许清欢将他拦住了,她装模作样地抬头看看天色,“大队长,抢收的时候是最忌下雨的吧?” 江保华最忧心的就是这个了,“一般下个天把半天的小雨倒是没关系,怕就怕下暴雨,一下又好几天,那就是年成不好了。” 许清欢道,“要是这收割机能够成就好了,咱们多加工两台,回头收割起来就快多了。” “你不是说要拖拉机提供动力吗,咱们生产大队还是好的,有一台拖拉机,可也只有一台。不过,公社有,等把收割机弄出来了,咱们再想办法。” 江保华意气风发,回去抢收的时候,都哼着歌儿。 县第一机械厂,江行野在一台煅床前打造收割机的零件,旁边一位老工人在指点,“这火候有些不够,你再放到里头烧一烧,这样打造出来的才坚硬。” 江行野沉默地将部件再放进火炉,看着铁的颜色渐渐地变化,达到了老工人所说的那个渐层,他才拿出来。 老工人点点头,很满意,这个年轻人可以说是他从事这行以来,见过的最有天赋的人,只要稍微点拨,他就能触类旁通。 “很好,就这么干,这煅床你已经会用了,小心点,有什么不懂的,你再来问我!”老工人就在旁边的工位。 很快,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俞国龙来喊他一起吃饭,看到旁边放着的零部件,“你这速度也太快了,要这么拼命吗?走,一起吃饭去,吃完饭休息一会儿再来干。” 江行野打完最后一铁榔头,将其中的一个铁销子往地上一放,脱了身上的皮围裙,然后和俞国龙一块儿去水池洗手。 何金凤和于晓蝉一块儿去吃饭,一抬头看到和俞国龙一起出来的小伙子,身材高大,五官凌厉而俊美,宽肩窄腰大长腿,身上那股子禁欲的野性,简直有魔力一样,令人挪不开眼睛。 “那人是谁?我们厂里什么时候来了新人?”何金凤的目光收不回来了。 于晓蝉看过去,顿时也眼前一亮,只不过,这人看着太凶了些,有点害怕。 “听说是过来加工个什么玩意儿的,是厂长领过来的,交给曹师傅,让曹师傅带着,不是咱们厂的正式工。”于晓蝉是车间的,知道些底细。 何金凤情不自禁地跟在了江行野的身后,于晓蝉不得不跟上去,知晓她的心思,吃饭的时候就拉着她和俞国龙坐一块儿。 江行野这张脸棱角分明,眉眼冷峻,眼神里透着一股子既凶且野的光,喜欢的人很受吸引。 何金凤的目光就跟黏在他身上了,拉不下来,吃饭的时候也心不在焉。 “俞国龙,下班后你有没有什么事?”于晓蝉是普通的工人,好不容易攀上了何金凤,一向是她的马前卒。 “啥事啊?”俞国龙看出来了,主要是何金凤太明显了,想说何金凤一向眼高于顶,没想到看上了江行野。 这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 “最近电影院来了个新片子,我们一起去看吧!”于晓蝉怕人说闲话,解释道,“县里夜晚不安全,主要大家一起去,我们女的也不怕出什么事。” 俞国龙胳膊肘拐了拐江行野,“反正你也没啥事,一起去呗!” 江行野一直埋头吃饭,他不是感觉不到何金凤盯在他身上的目光,烦躁得要死,但抢收任务紧迫,他才忍了下来,不想节外生枝。 反正,他就两天时间在这边,等收割机一弄好,他以后都不会再来了。 抢收不抢收的,对他来说无关紧要,他自己在山里还有十多亩地,今年的长势很好,了不起他不卖粮食了,留着给欢欢吃。 但欢欢要收割机,这关乎到她回城,无论如何他都要把收割机弄出来。 吃好了饭,江行野将碗筷一收就起身,“不去!” 冷冷地落下两个字,他就毫不留情地走了。 从始至终,都不曾朝两个女的身上瞟一眼。 何金凤偏偏就吃他这套,只觉得这男人不管是长相还是一言一行都令人赏心悦目。 第164章 你这愚蠢的样子真丑! “这男的太凶了,金凤,你真的看上这人了?”于晓蝉问道。 何金凤志在必得,揪着路边开得繁茂的紫薇,“嗯,他凶归凶,那也是因为不认识我,我不信他对熟的人也这么凶。” 于晓蝉道,“那倒是,我看他对俞国龙就没有凶,不过,一个乡下糙汉,看上去还那么傲,真是想不明白!” 只差说江行野不识好歹,不知高低了。 何金凤微微勾唇,眼里闪着光,似乎看到了江行野这样高傲的男人,在她面前俯首称臣的样子。 越难攀登的高峰,越有挑战,一旦登临绝顶,会给人很高的成就感。 不过,眼前的问题,这男的看都不看她一眼,就很麻烦。 何金凤是厂里一枝花,也是个眼高于顶的人,所以她觉得自己和江行野是一类人,很能理解他的高傲,也相信,一旦江行野看到她,也会不知不觉地被她吸引。 俞国龙进车间,看到江行野已经在测量零件,他在旁边看了一会儿,问道,“刚才那两个女的,你看了没?” 江行野没有吭声。 “那个长得漂亮的是咱们何副厂长的千金,都说她是厂花,我瞧着她看上你了,你咋想的,晚上一起去看电影呗。”俞国龙劝道。 能够攀上副厂长千金,多好的事儿啊,将来轻松就是个厂里的正式工。 俞国龙是知道江行野是农村的,这次来,是给生产队打造东西。 江行野头都没抬,“我有未婚妻。” “啊,是你们那儿的?”俞国龙只差说,你是不是找了个村姑? 江行野倒是没有多想,想到许清欢,他心里满满都是甜蜜,也有缠绕在心尖尖上的思念,他体会到了书上说的那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 苦中有甜,甜中有苦。 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吃好饭? 他临走前把米缸里放了大米,她有没有舍得吃? 俞国龙摆摆手,不敢接何金凤送给他的香烟,这香烟还是别人送给她爸的。 “这我可不能要,何同志,不是我不帮你,主要是江同志他订婚了,已经有未婚妻了。” 何金凤皱眉,“他未婚妻肯定也是乡里的,一个村姑而已,我不信他甘心和一个村姑结婚,在乡下那种地方待一辈子。” 俞国龙听懂了话外之音,“也是!他要是能够娶一个城里姑娘,努努力,难道还怕将来不能找份城里工作?” “今年机械厂又不是不招人,让曹师傅在厂里为他说说好话,有机会肯定能够进厂子。”何金凤不惜将厂里招人这样的秘密透露出来。 谁知,江行野听了这话,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直接拒绝道,“不用!” 如果可以,他愿意和欢欢一辈子待在山里,在一个没人的地方,过一辈子。 只有他们两个人。 俞国龙倒是纳闷了,“你那未婚妻到底有多好?” 咱们这厂花也不差啊! 江行野的眉眼这才柔和了一些,她有多好?她是世上最好的姑娘,是他一辈子都不想放手的执念。 “很好!最好的!”江行野声音虽轻,但语气很重,透着一股子不可撼动的坚定。 晚上七八点钟,天已经黑下来了,还有一点活,江行野留着明天上午做完,先从车间回去。 他暂时住在秦三爷那里,不需要住招待所,暂时就留一两天,他来之前也就没去大队部开介绍信。 走到小巷子处的时候,江行野听到了动静,许清欢送他的那把短刃没带来,他从墙角抠了一块青砖拿在手上。 “上!” 一声低喝,五六个青年围了上来,看那神情就知道是街溜子,手中拿棍子的挥棍子,拿砍刀的挥砍刀,全都向江行野招呼过来。 江行野一个闪身,一脚将提着砍刀的踹到了包围圈中,那青年疼得嗷嗷嗷地叫起来。 众人忙亮起了“武器”,转而又朝江行野袭击过来,江行野提身攀上了两侧的墙壁,避开攻击,落地之时,一个扫腿,又是两人摔倒。 这两人肩胛处中了他一脚,骨裂的剧痛感袭来,嗷嗷痛呼。 其余两人不敢再掠其锋芒,警惕地后退。 这显然是一桩亏本的买卖,也没人跟他们说,这人这么能打啊! “住手!” 一声清丽的呵斥声响起,不管是地上的,还是没躺地上的,全都一溜烟爬起来往外跑,江行野手里的青砖飞了出去,正中最后一人,他朝前扑倒的时候,正好将跑在他前面的那人撞翻在地。 脸与地面亲密接触! 至此,无一人幸免! 何金凤冲过来,目睹这一切,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演下去,但她不愿放过自己创造的机会,忙上前扶江行野,“江同志,是你啊,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江行野一个闪避,何金凤扶了个空,他也没搭理地上那些人,正常他应该将这些人扭送派出所,但他自己名声本来就不好,传出去只会说他一个二流子和一群街溜子打架。 以前,他不在乎这个,现在,他有未婚妻的人了,他不想让许清欢担心,更加不想让她对他失望。 是以,头也不回地走了。 何金凤追上去,喊道,“江同志,你知不知道刚才打你的人是些什么人?要不要报案?” 江行野顿住脚步,扭头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她,冷冷地说了一声,“真丑!” “你说啥?”何金凤神色剧变,不敢置信,这人眼瞎了吗?她哪里丑了,她明明是机械厂出了名的美人好不好! 江行野嗤笑一声,眼里凶光闪现,“你这愚蠢的样子真丑!” 何金凤气得浑身发抖,很好,不但说她丑,现在还说她蠢! 但她也明白了,江行野看出来,这是她做的一个局。 到了这份上,何金凤也不愿退缩,她拦在江行野的前面,“江同志,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认识你,我爸是机械厂副厂长; 你要是肯和你未婚妻退婚,和我结婚,我保证你很快就能在城里拿到一个正式工的工作!” 江行野冷冷地看着她,“长得丑,想得倒是挺美!” 说完,他就越过何金凤,生怕被人缠着,急匆匆脚步如飞地离开。 何金凤气得不轻,她没想到江行野如此不识好歹,转过身,冲那五个人发火,“你们怎么回事,都让人看出来了。” 为首的小平头道,“凤姐,一人五块钱肯定不行,兄弟们伤得不轻,一人至少一百。” “抢钱呢,还一人一百,我哪有这么多钱给你们?”何金凤咋呼道。 “那人打架多厉害,你知道吗?我们兄弟几个伤啥样了,差点命都没了,给不给?”小平头也不好惹。 开什么玩笑,他肩胛骨都裂了,起码三个月都不能动,去医院一趟也不便宜。 何金凤将口袋里两百二十块钱掏出来给他们,“给,多的没有了!” 一人四十四块钱,倒也不算少了,小平头这才不情愿地放过了何金凤。 江行野一进门,宋时勉就问道,“和人打架了?小心你那小媳妇知道了!” 江行野摸摸鼻子,“宋叔下次碰到她嘴严些,不能让她知道了。” 宋时勉嗤一声,“怎么,还打算瞒你媳妇儿,我跟你说,你要是敢瞒人一次,人就会一辈子都不相信你。” 江行野把这句话记在了心上,略有所思。 第165章 护夫 许清欢听乔新语他们说了张铁山对江行野不上工的控告之词,第二天早上大队部上工前集合的时候,许清欢过去了。 今天倒是没有人说江行野如何,但分派完了任务之后,许清欢问道,“张队长,我听说你们对江行野同志没有上工,意见很大?” 张铁山就是那种卑鄙小人,昨晚上,青霄察觉到了知青点有人出去,许清欢不确定是不是有人去公社告状。 不管如何,她需要提前排雷。 “现在是抢收期间,我听说以前有抢收的时候长时间下暴雨的时候,一旦遇到那样的天气,半年的辛苦就白费了,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种事发生。” 张铁山义正言辞,“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江行野同志的力量还不小,他就更加不应该逃避劳动。” 许清欢点点头,“张队长说得很对,男同志的力量本来就很大,我们应该充分发挥他们的巨大潜力; 大队长,我建议男知青这边能够拿十二个工分的,大队部一定要帮助他们尽量拿到十二个工分,特别是下乡好几年男知青,我相信他们有这个能力。” 下乡好几年的男知青:…… 许漫漫一听这话,忙弱弱地道,“姐姐,现在说的是江行野同志,他有能力拿十二个工分,不代表所有人都能拿到。” 许清欢道,“至于江行野同志,他一天十二个工分,一天大概能够收割一亩两分地; 他因为有事,这两天没有下地,那这短下的两亩四分地,我保证抢收期间他无论如何都会补上。” 张铁山脸色很不好看,他虽然是知青点的队长,下乡也有好几年了,但干活还真不怎么行,哪怕抢收的关键季节,他一天最多也就八九个工分。 胳膊腿细,全身绵软无力的模样,实在是出不了多大的力气。 “许知青,你也是知青,你就说江行野同志不来上工这件事对不对?”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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