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立群一听,悲喜交加,悲的是他媳妇儿出事要住院了,家里没人做家务了,喜的是他媳妇儿昨晚值夜班,肯定是在厂子里出事,这要赔偿下来,可不老少钱呢。 最好能够提供两个岗位,这样他的一儿一女就能够回来了。 至于许清欢,自从她下乡后,一家人就没少骂她忘恩负义,养大了,翅膀硬了,就飞了,有了工作不惦记自己的妹妹,竟然便宜外人。 许立群赶紧往医院去,到了门口,正好一群刚刚下夜班的护士们聚在一起说八卦。 “天啦,偷情的不要脸,捉奸的也是狠人,那女的被戳得稀巴烂了,胸口也被烫得撕了好几块皮,吓死人了!” “还有脸来医院,要以前啊,这种货色早就被沉塘了!” “听说是男人满足不了,就找了自己的上司,最小的闺女还是这上司的,小时候长得可像奸夫了,这女的怕被发现,把闺女弄出去丢了。” “一偷就是二十年?她男人不知道?” “每周五说是要上夜班呢,说是在工厂干活,实际上是在外头鬼混,这咋容易发现啊!” …… 许立群摇摇头,这种女人,要换了他,早打死了。 还能让她一偷就偷二十年,还生个野种? 这男人也不知道是谁,简直是太窝囊了。 他才上了楼,就听到有人在喊,“汪明霞的家属,谁是汪明霞的家属,请过来缴费,病人要马上进行手术!” 许立群条件反射忙冲了过去,“是我,是我,我爱人是工伤,请问伤得重不重?” 所有人的目光简直是如探照灯一样看过来。 那护士鄙夷地看着他,将缴费单拍在他手里,“的确是工伤,伤得很重,要进行清理缝合手术,你赶紧去缴费!” “工伤,哈哈哈,真好笑,是工伤,确实应该算工伤!” 许立群不知道对方在笑什么,但有些生气,“值班受的伤,不算工伤算什么?我媳妇他们单位的领导没来吗?” “来了,来了!”有人笑道,“能不来吗?” 本来不用来的,结果,包富贵被他媳妇一脚踹伤了那地儿,紧急又送医院来了。 许立群心说领导也来了,想到应该是自己先垫医药费,回头再报销,就去窗口缴费。 回来的时候,他看到诊断单上的字也不认识,但花了一百四十五块钱,可真不便宜。 “快点,患者尿道受损,排尿不便,容易诱发肾积水。”一个医生出来夺过缴费单。 许立群要抢回来,“这是我媳妇儿的,她是工伤。” “哈哈哈!”周围的人大笑不止。 那医生上下打量许立群,“工伤?你进去看看你媳妇到底受了什么伤?” 许立群终于察觉不对劲,他硬着头皮进去,看到他媳妇被放置在妇科手术台上,脖子上红痕斑斑,分明是人啜出来的,胸口被烫伤,血肉模糊一片。 “她,她是怎么回事?”许立群不敢置信。 清理的护士以为是哪一个同事在问,“昨天晚上和人通奸被捉住了,那奸夫媳妇也是个狠人,听说是用烛台戳的,简直是烦死了!” 这清理工作还不轻松啊! 许立群如遭雷击,恨意冲天,冲上去将汪明霞揪起来,啪啪啪几个大耳光将昏睡过去的她打醒,“贱人,贱人,你怎么不去死?你把我老许家的脸都丢尽了,你怎么不去死?” 汪明霞睁开眼睛,像看到鬼魅一样,“救命啊,要砂仁啊!” 许立群抄起护士的医疗盘朝着汪明霞劈头盖脸地砸下去,生怕砸不死她,“贱人,我怎么瞎眼娶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 直到汪明霞被砸得再次晕过去,许立群都没有松手,护士们被吓得不敢靠近,还是许鸿伟和许鸿业赶过来将许立群拉开。 汪明霞已经被砸成了一个猪头。 正好包富贵被医护人员推出来,许立群冲上去,盯着包富贵看,想起许漫漫儿时的长相,几乎不用怀疑许漫漫就是包富贵的种。 恨从心头起,许立群将推车猛地推翻,提起推车就朝包富贵身上砸上去,吓得许鸿伟和许鸿业二人连忙拦住了他。 “爸,要出人命的!” “滚!”许立群红着眼睛瞪着儿子,像看仇人一样,“别喊我爸,我不是你们的爸,谁知道那贱货是和谁生的你们两个野种!” “爸,你疯了!”许鸿伟有份好工作,又有个好亲戚,自己谈了个对象,正处于关键阶段,要是传出他不是他爸的儿子,这婚事铁定就要黄了。 许立群看到两个儿子虎视眈眈的样子,怕挨打,也冷静下来了,他虽然看这两个儿子,哪儿哪儿都不像自己,但要是不认,他就没儿子了。 兄弟二人被他这眼神吓着了,以上班为由,先走一步,也没管许立群。 但都没去上班,一块儿赶到家里,将父母的房间里翻了个底朝天,翻出两千多块钱,一分为二,一分钱都没有给家里留。 第116章 谁能证明他们就是我的种? 许立群回到家里,看到遭贼一样的现场,人都懵了,想都没想,他就报警了。 公安出动,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许鸿伟和许鸿业抓捕归案。 两个儿子本来想的是,他们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许立群的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家里的钱偷空,就算许立群不认他们,他们也无所谓了。 手中有钱,有工作,是谁的儿子都无所谓。 谁能想到,许立群居然还会报案呢。 “爸,我们知道错了,您就原谅我们吧!”许鸿伟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看上去痛悔交加,实则心里将许立群恨得咬牙切齿。 许鸿业则是连带将许鸿伟都恨上了,因为许鸿伟以自己是老大,分了大头,而他只分了不到五分之二。 最后,许鸿伟和许鸿业将偷的钱交还给了许立群,他才撤案,公安这边是将二人给放了,但两人好好的工作却没了。 厂里听说二人因盗窃被抓,也不管是不是偷家里的,食品厂和电影院将两人开除了。 许鸿伟谈的对象也泡汤了,好人家的姑娘谁会跟一个没工作的街溜子? 许立群朝燕市打电话,抱着电话哭,“大嫂,这以后我的日子还怎么过啊,谁知道许鸿伟三个是不是她和哪个野男人生的?谁能证明他们就是我的种?” 宋宛霖没想到许家会出这样的大事,她早十八年就知道她那妯娌和人通奸,只不过这是她抓在手里的把柄,没想到这蠢货,这么快就把这雷给爆了。 她这边正在关键时期,本来是打算许清欢十八岁的时候再行动,现在不能再等了。 “是你的不是你的,你说了算。你说不是你的,你又有什么证据?难道你打算让老许家断子绝孙不成?男子汉大丈夫,小不忍则乱大谋,你想怎么办?”宋宛霖冷声道。 这两口子还真是扶不起的阿斗,好在她女儿已经长大了,以后也用不上许家了。 想到陆念瑛打电话和她说的事,宋宛霖决定,她还是亲自去一趟东北,见一见她的好女儿。 她不信,十七岁的孩子不眷恋母亲,不想寻回缺失已久的亲情。 申市这边唱着一场大戏。 一大早,许清欢被乔新语和于晓敏从床上拉起来。 “提亲的都要上门了,你还在床上呼呼大睡,这像话吗?”两人压着许清欢赶紧换好看的衣服,梳头洗脸,让她待在房间里不要到处走动。 无论如何,今天都要有点矜持的样子。 而江行野一晚上没睡着,好不容易到了天亮的时候迷迷糊糊地眯了一会儿,就被一股恶臭味儿熏醒了。 他吓了一大跳,从床上惊坐起来,是哪个王八蛋在他大喜的日子朝他家门口泼粪? 房间里看了一圈,又从大门口看到后门口,到处都干干净净,但鼻子里闻的就是一股臭味。 他最后才发现,臭的是他自己身上。 撩开衣服一看,身上一层黑乎乎的油脂覆盖。 江行野差点自己把自己扔了,他哪怕最穷困潦倒的时候,也不曾这么邋遢。 相反,他还是个很讲卫生,爱干净的小伙子。 江行野赶紧拿了肥皂,去井边将自己浑身上下搓洗了好几遍,才没味儿。 换了一身衣服后,他就着急忙慌地去了大伯家里,全然没有留意到,自己的身体状态和往常不一样。 “小五来了,这么早?”周桂枝看侄儿红光满面,精神抖擞,“快进来吃饭!” “伯娘,还没做好饭,这要等到啥时候,去晚了怕没有诚意。” 江行野的话,惹得大家都笑起来。 连江保华都忍俊不禁,只觉得,这侄儿谈了对象后,人有了点烟火气。 对许清欢的美貌和不能干活,大队长也有了更多的包容心。 何玉珍上次被赶回娘家之后,她几次带信回来,江行勇都没有去接,反而觉得,这婆娘不在家,整个人都清静极了。 儿子们都似乎开朗多了。 他巴不得她一直都不回来。 早饭是用江行野带来的白米熬的粥,蒸了二合面的馒头,这次的白面明显放得多。 江行野亲自去给后院的爷爷奶奶送了早饭,两个老人行动不便,但屋里几乎没有异味,收拾得干干净净。 听说今天要去给小孙子提亲,两个老人精神难得抖擞起来,奶奶还招手让孙儿过去,将一对翠绿镯子递给江行野,“给你媳妇儿的。” 老太太是资本家小姐出身,逃难逃到这边来,当年老爷子在深山里和小日子打游击战,救了老太太,两人就这么缔结连理。 老爷子后来又上战场,参加过几大战役,立下了赫赫战功。 眼见着形势不太对,老爷子从燕市回到老家种地,除了昔日战友,别人也想不起还有老爷子这个人了。 “回头我把她带来见您和爷爷。”江行野接过了镯子。 两个老人都很高兴,连连点头,等江行野出去,老太太流下眼泪,“我就说我的小野是个好的,肯定会有好姑娘看得到他的好。” 江家的几个老爷们,两人抬着缝纫机,一人推着一辆凤凰牌26自行车,江行梅捧着一块申市牌全钢手表,周桂枝提着一台收音机,怀里还揣着五百块钱。 一家人浩浩荡荡地朝许清欢家里走去。 生产队的人都跑来看热闹,董爱梅看着,羡慕得眼睛都红了。 “爱梅,这城里人娶媳妇下聘礼,也很少有这么大的排场吧。她一个知青,有这样的好命?我是觉得,咱们这整个生产大队,也就你和行梅才该有这样的命,凭啥轮到她一个知青?”张文艳道。 董爱梅没好气地瞪了张文艳一眼,“那你说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不过,你甘心看着这么多好东西都到她的手里?三转一响啊,你看看那自行车,整个生产大队也就头一份吧?” 二八大杠倒是有几辆,但这崭新的二六女式凤凰自行车,不亚于后世一辆保时捷跑车,整个生产大队的确找不出第二辆来。 原本这些都应该是她的! 董爱梅气得眼圈都红了。 要不是许清欢,今天就是她和江行野的好日子! 还有这一栋青砖大瓦房! 当年,江行野的父亲为了救生产队的物资和人牺牲,当时正值全国上下都非常困难的时期,别说生产队,公社都拿不出钱来,上面也拨不下款。 最后没办法,才将这栋地主老财的房子奖励给了江家,落在江行野的名下。 第117章 三转一响,高价聘礼 许清欢接过大队部帮忙出具的婚书,看着人将三转一响搬进来放好,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的幸福甜蜜涌上心头,她的眼底变得湿润。 多么简单的幸福啊! “哎呦,今天江小五怎么也来了,这是他露面的日子吗?” “怎么不能来啊,都是新社会了,还兴这个,人家来看看未婚妻不行啊!” 外头,前来看热闹的社员们打趣江行野,一贯脾气不好的他,今天笑得嘴都裂到了后脑勺了。 屋里,周桂枝拉着许清欢的手越看越满意,“先帮你们把婚订了,你看选个什么日子好,回头等你年龄满了,咱们再选个日子办婚礼,你看可好?” 许清欢点点头,羞涩得满脸通红。 “那这订婚的事就定在三天后,原本我和他大伯是想说定在秋收后的,那就是三个月后,小五死活不肯。这孩子啊,是我看着长大的,从小到大都格外沉得住气,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火急火燎呢。” 许清欢忍不住笑道,“伯娘,这事你们定就好。” “那就好,那就好!” 周桂枝看得出来,这姑娘和先前那些女知青们不一样,不想干活,又吊着村里的后生们,想占便宜,又不想真的嫁到农村。 许清欢是真的想和江行野过日子,虽说不是个能干活的,一天四个工分,还有一大半都是江行野在帮忙干,可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实在不行,他们家人多,多帮衬点。 小两口慢慢地把日子过起来再说。 “这是彩礼钱,你拿着!”周桂枝将一沓子钱当着众人的面递给许清欢,彩礼钱越重,代表婆家对姑娘越看重。 五百! 跑过来看热闹的那些社员们惊呆了,三转一响不说,还有五百彩礼钱,那些有姑娘的人家,这会儿说不眼红都是骗人的。 要早知道彩礼这么重,还管什么二流子不二流子,嫁就是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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