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就是!”有人低声跟着附和。 孙桂花吓得浑身一哆嗦,“我按,按还不行吗?” 她按了一把印泥,狠狠地按在纸张上。 许清欢取了沈金桔身上的针,道,“那行,既然要我出手救,沈知青就只能被安置在知青点,我不可能到您家里上门去送药,我也不是大夫,我纯粹是做好事!” 沈金桔拉着董良成,不知道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听完后一溜烟儿地跑了。 这边有社员守着,许清欢就回了自家,拣了药,用个瓦罐,一个从杂物间找出来的小炉子,添了柴,熬起药来。 江行野在院子门口站了一会儿,许清欢看到了,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也没有搭理他。 她坐在小板凳上,手里拿着一柄很秀气的蒲扇,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慢悠悠地扇着,时不时地看向他,端看他什么时候进来。 最后,江行野还是过来了。 他站在许清欢的身后,目光柔柔地落在她的身上,声音低沉如同缓缓流淌的山涧清泉,温润中带着一点沙哑,性感极了,“下次有这样的事,你不要再出头了。” 许清欢将一根细细的柴塞进了炉膛里,“如果今天出事的是你的亲人呢,你是想我出头还是不想我出头?” “她不是我的亲人!”江行野顿了顿,“如果会给你惹来麻烦,就算是我的亲人我也不希望你出头。” 许清欢有些意外,抬头看他,“我听说你爷爷奶奶身体不好,如果我能够治他们,你也不希望我出手?” 江行野非常孝顺,他爷爷奶奶身体不好,瘫痪在床,他每天都会去看望,擦洗端屎端尿,喂饭喂药,伺候的活儿从不嫌弃。 他震惊地看向她,很显然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许清欢也没有考验人心的意思,也能够理解他为何能如此冷漠,被亲生母亲背叛后,还能够保持内心的柔软,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能救她,我就没法眼睁睁地看着她在我面前死去,那和草菅人命有什么区别?” “那些人又不会感激你,还会给你使绊子,要是有个万一,你怎么办?”江行野字斟句酌,每一字都说得非常小心,他有什么立场劝她? 他甚至都算不上她的朋友。 许清欢能够感受到他的满腔关切,“我做这些也没想让人感激我啊,至于说使绊子,你不是一直在旁边帮我吗?你会任由他们给我使绊子吗?” 许清欢一笑。 江行野眉眼散开,一抹温柔的笑意洋溢在他的黑眸中,他急切地道,“不会!” 可很快,他又皱眉低声道,“我怕我会有护不住你的时候!不过……” 他的声音坚定起来,“你别怕,要是有人想动你,得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他说完,格外紧张,不敢看许清欢的脸。 许清欢笑起来,“倒也不至于,谁会要我的命啊,江老师,从今往后我跟着你混呗,你罩着我行不行啊?” 江行野激动得手舞足蹈,结结巴巴地道,“好,好,你,你跟着我,有我一口汤喝就有你肉吃!” 许清欢噗嗤笑出声来,“行,江大哥,你说话要算数啊!” 没想到来上江大队的目的这么快就达成了,她这么快就能给大佬点烟了,只是她的心里却有几分不甘。 “大哥,你有什么要我帮你做的吗?” 当小弟就要有当小弟的觉悟。 江行野深深地看着她,认真地道,“不用,你好好地就成!” 看着她的嫩若凝脂的脸,恬淡安宁,江行野的心莫名地安定下来,她愿意给他护着,也是他毕生所愿了。 他不愿放弃那份妄想,可那妄想于他而言,就像乞丐在奢望皇位,凡夫俗子想一步登天一样。 第85章 亵渎 身后静静地,没有声音,许清欢也没有管他,等药煎好了,许清欢拿了抹布要倒药的时候,江行野才上前,“我来吧!” 剩下的工作就是江行野在做了,他将药倒出来,用碗装好,端往知青点,许清欢跟在后面,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水用的是空间里的水,一碗药下去,沈金桔顿时觉得精气神都回来了,身上松快不少,她没想到许清欢的本事这么强。 从口袋里摸出两块钱,沈金桔塞给许清欢,“许知青,这是我现在仅有的钱,不知道医药费是多少,剩下的算我欠你的,你放心,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沈金桔郑重地道。 董良成在一旁猛点头,“对,一定会还给你的,你别担心!” 童言稚语,听起来却难免让人心酸。 “一帖药十块钱,这是我的定价。你喝了这一帖药就够了,三天之内恶露要是没有排干净你就再去找我。”许清欢嘱咐道,“一个月之内不能那啥,你明白吧?” 怕沈金桔会错意出大事,许清欢只好硬着头皮道,“就是一个月之内不能同房!” 江行野轻咳一声,转身出去了。 沈金桔也臊得满面通红,矜持地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她现在哪还有心思要孩子啊! 许清欢两世为人,就和江行野亲密接触过,她前世又不是个妇产科医生,让她叮嘱这些,也确实很为难她,匆忙说了两句,让她最近不要碰冷水,注意营养,就赶紧出来了。 只要喝下了这碗汤药,沈金桔基本上就没啥事了,她也不用再担心出啥幺蛾子,坏了自己的名声。 两人一起往回走,依旧是什么话都没有。 一前一后,江行野不时扭头看看跟在自己身后,像小媳妇一样的许清欢。 待到了许清欢家门口,江行野顿住了脚步,“明天早上我要去县里接那几个中毒的知青,你要是想去县里,就坐拖拉机去。” 许清欢是一点都不想坐公交车了,忙不迭地点头,“去去去,我要去,我还有两个包裹,应该快到了,我要去拿。” “嗯,我在大队部门口等。”江行野的目光凝视在她的脸上,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深情丝丝溢露,他眉梢眼角都是笑意,唇角翘起,压都压不住。 “好啊,你要不要在我家吃饭?”许清欢白嫩的手指头朝里头指了指,于晓敏已经在做饭了,她闻得到阵阵的香味儿。 江行野看着她的手指头,喉结滚动,艰难地收回目光,“不吃,你自己吃。” 他才不吃女人软饭呢,男人就应该想办法挣钱养女人,让她过最好的生活。 许清欢也只是客气一下,毕竟到了自己家门口了,家里又正好要开饭了。 “许知青,我还没吃饭呢,请我吃一顿呗!”邱菱花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手里抓着一把南瓜子磕,笑眯眯地道。 “我请你吃屎要不要?”许清欢不客气地道。 邱菱花呸了一声,“你请江小五吃肉,请我吃屎,你啥意思,你果然和江小五不清白。” 她以为这样一说,许清欢就该羞愤欲死,许清欢是啥人啊,前世,多少人为了吃软饭,觊觎她名下资产,买热搜和她传绯闻,一夜七次的劲爆剧情都有,她害羞过吗? 哪怕现在是七十年代,人人把清白看得比命重要,可并不包括她。 “我请人吃肉,请狗吃屎有问题吗?”许清欢嗤笑道。 邱菱花怒了,“好你个许知青,你骂我是狗呢!” 许清欢道,“骂你是狗都是侮辱狗了,你就是一坨屎!” 正是吃晚饭的时候,好些人端着碗出来在外头边吃饭边聊天,哪怕这边偏僻,但有热闹看,谁也不嫌远。 听到这话,都笑喷了。 邱菱花气得上来挠许清欢,“你敢骂我是屎,我和你拼了!” 许清欢一脚踹出去,邱菱花倒飞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顿时嚎叫起来,“来人啊,知青欺负人啊,我尾巴骨断了,我要你赔我钱!” 她可是听说了,许清欢有个前未婚夫,两人退了婚,对方赔了她五百块钱。 五百啊,她家里连五毛都拿不出来,五百块对她来说简直是个天文数字。 原本她是想让许清欢嫁给她儿子孙癞子的,要不然怎么会这么阴魂不散地缠着许清欢呢,这就是个财主,不,是一只下金蛋的鸡。 上次她救了知青们,一人给了她两毛,九个人就是一块八,今天给沈金桔治病,听说又得了两块钱。 这才几天功夫,就进账了三四块钱。 这只下金蛋的鸡无论如何都得进她家的大门。 孙癞子站在不远处,目不转睛地盯着许清欢,口水都流出来了,这世上怎么有这么好看的女人,这要是到了炕上,不得把人乐死了! 想象着这女知青细皮嫩肉的模样,在自己身下哭叫,孙癞子浑身燥热不已。 砰! 他被人一脚踹飞,砸向地面的时候才看清楚江行野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吓得只往后躲,“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娘啊,江行野打我,娘,救命!” 邱菱花这会儿尾巴骨也好了,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爬起来,连跑带滚地朝儿子扑了过去,将儿子护在身下,“江小五你要干啥?你,你不许打我儿子!” 江行野也是野得很,他抓着邱菱花的衣领子将她提起来扔到一边,一脚踩在孙癞子的脸庞上,冷声道,“你要再看用那种眼神看她,我就把你这对眼珠子挖出来!” 他说得咬牙切齿,毫不掩饰满腔的怒火与杀意,孙癞子吓得浑身发抖,“野哥,饶了我,我不知道,是我妈说让我娶许知青的,和我没关系,我以后不敢了,再不敢了!” 江行野怒得不行,他都不敢肖想她,就孙癞子这种货色居然敢起这样的妄念,于江行野而言,哪怕用念头亵渎她都不行。 “好好好,看来你是连命都不想要了,老子成全你!”江行野提起脚,作势要狠狠地踩下去。 孙癞子吓得连忙朝旁边滚过去,抱着头,“我不敢了,我不敢了,野哥,你饶了我,我真的不敢了!” 泣不成声。 第86章 抛弃与背刺 邱菱花生怕江行野一脚将儿子踹废了,连忙过来要抱住江行野的腿,江行野哪里敢让她挨自己,朝后退了一步,冷声道,“再敢嘴里喷粪,我就将孙癞子给废了!” 他眼神凶狠,如同午夜的孤狼,浑身上下散发着浓烈的戾气,谁也不会忘了这人十二岁杀人,要不是自己亲娘拦着,他是真的会把那人剁了,谁敢不害怕啊! 看热闹的人都退避三舍,噤若寒蝉。 江行野也是看到了邱菱花脸上的惊惧这才回过神来,惊恐地抬头朝许清欢看去,自然也看到了她眼中的不可置信。 这一刻,他的心一下子沉入到了谷底,飞快地别开眼,两手插兜,低着头,如同被公开处刑的罪犯,颓丧地朝自己的家门走去。 “好吓人啊!”乔新语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方才那二流子的一眼,带着雷霆万钧的毁天灭地,真的是让人魂都快吓没了。 旁边陈德文朝乔新语跟前站了两步,有种将她护在自己羽翼下的感觉。 郑思启情不自禁地说了一句,“这人不简单!” 戴亦风凑过去问道,“你说,和我们大院里最厉害的那人比,怎么样?” 他们大院里最厉害的是陆家长房长子陆嘉柏,二十三岁,燕市军区当连长,在大院其他孩子家长的眼里,他自然是别人家的孩子。 郑思启摇摇头,“陆嘉柏和他没法比。” 江行野身上的那股血气,是多少次濒临死亡挣扎后历练出来的,可并不是在训练场上摸爬滚打的结果。 一个无数次见证过死亡,一个只是舍得吃苦,按部就班地训练,这两者没法比。 郑思启加了一句,“以后离这人远点!” 许清欢默默地回来了,于晓敏做好了饭。 今天原本说要去弄点猪下水之类的回来开卤锅,闹出这样的事来,卤锅也没开成,于晓敏做了一道红烧肉。 等乔新语回来,三人都没有提刚才的事,吃过之后,许清欢就回了房间。 后来,于晓敏喊她洗澡,她倒了水,去洗澡间简单地洗了洗,回到房间,她才进了空间,刮了点锻骨易筋丹吃,浑身筋骨疼得像是有人在刮骨抽筋。 她将自己扔进了温泉池里,整个人悬浮在上,任身体接受水流的冲刷,黑漆漆的泥垢被带走,她身上渐渐地显露出寸寸如凝脂白玉般的肌肤。 她记得书中说江行野杀人之后,被关了三个月,出来后浑身上下都是伤痕,干瘪黑瘦,回到村里,人人都喊他杀人犯。 而事实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和他没有关系。 他妈妈再嫁的男人是个家暴男,有一次被她男人打得受不了,就回来告诉江行野。 江行野哪怕再不得他妈妈的疼爱,也心疼自己的妈,更何况,十二岁的少年满身都是反骨,冲去他妈妈家里揍那男人。 那男人喝了酒,拿把刀要砍江行野,江行野忍着背上被砍了一刀,将刀夺过来,将那男人砍了好几刀,浑身都是血。 他砍那男人的时候,他妈妈一直护着那男人,这举动刺激了他,才会不管不顾。 村里有人报了警,公安过来,他妈妈作证,说是江行野先动手砍人,只字不提是自己回去告状,儿子气不过才来为她寻公道。 好在那时候,江行野只有十二岁,年纪小;而他爷爷曾经当过兵,从营长位置上下来的,因为身体差,不愿意给国家添负担,才拒绝了组织安排,回到农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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