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么医务室,好了,你什么事找我?” 她像是突然噎住,嘴唇紧抿,湿漉漉的眼睛像只受伤的小鹿。 我的心被她的眼神捆住,忽然不能动弹。 “我被调到半导体芯片研发部门,在北京。” “那你的课怎么办?你不给我们上课了?” 北京,好远。 这消息太突然了,我还来不及思考就被浓浓的不舍占满。 这一年,我已经习惯了欧阳姝的存在。 除了上课,她总能抽时间时不时出现在我身边。 图书馆里沉默的陪伴,周末一起做饭看书,假期一起看山看湖...... 我一直告诉自己,他是妹妹,是家人。 可是,她要走...... “我的人事关系也要调走,学校会调别的教授接我的课。” 她要走了,她要走了。 我满脑子只有这四个字,猝不及防眼睛就湿了。 “鹤堂,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吗?” 她的声音里有一丝微弱的颤抖,在我心里泛起涟漪。 我低下头,尽量使声音自然。 “北京很好啊,可以看到天 安 门,能去爬长城。” 我使劲咽下喉头的苦涩,强迫自己笑起来。 “什么时候走?哥哥去送你。” “周末。”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好像风一吹,就会碎。 “你没有,别的想说,的吗?” 也许她这一去,我们就再也不会相见,一想到这种可能,我的心狠狠揪起来。 孟鹤堂,你不是对自己说过,未来的路上有阳光等待吗? 为什么,为什么你却把自己缩在过去的阴影里,不敢往前。 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动,我抬起头: “欧——” “鹤堂!” 忽然涌起的冲动被打断,许菲儿叫着我的名字跑来。 我看到欧阳姝的脸色一下子黯了。 “鹤堂,北京芭蕾舞团周末来演出,我好不容易弄来的票,一起去看吧。” 许菲儿拿着两张票,却只递给我一张。 “天鹅湖,天鹅。” 欧阳姝细如蚊蝇的自语飘进我的耳朵,不,他误会了! “鹤堂,拿着呀。” 许菲儿毫不知情,把票往我手里递。 “菲儿,抱歉——” 我刚想拒绝她。 “你们看表演吧,哥哥不用送我。” 我惊慌转头,只来及看到欧阳姝落寞的侧脸。 她转身离开。 我想追上去,追上去告诉她。 可是迟来的理智把我的脚死死钉在原地。 我不能,不能耽误她的前途。 她有康庄大道在前面等他,而我,也有我自己要走的路。 即使我正感觉身体里有一些重要的东西正在痛苦剥离,酸痛难当。 我依然,坚定不移。 我把手表从室友手里拿来,连同演出票一起交还给许菲儿。 她的笑容一点点消失,看着欧阳姝离开的方向失落地说: “是因为她吗?” 我摇了摇头,不是她,是我自己。 我不像江楠那样虚伪,既然看清了自己的心,就不要给别人无谓的错觉。 “我明白了。” 许菲儿苦笑着接过票。 28 “手表很配你,恳请你留下,做个纪念,可以吗?” 眼前这个可爱的姑娘,漂亮、勇敢。 就连被拒绝也依然那么得体。 可是有个有点幼稚的小傻子,在毫无防备中,一头撞进了我的心。 她会喜滋滋地吃我煮的盐水挂面,好像什么绝世美味。 她会在我被售货员甩脸色时,一本正经地说:“试吃是你们自愿的,买不买是别人的自由。” 她会在我离开时,紧张地像个孩子:“我在学校等你。你,一定要来啊。” 她会在电话里,委屈地抱怨:“我,我想快点见到你,我想你。” 她会扔下紧张的工作,不远千里出现在我面前:“我来接你。” 她在我身上,用尽了全部真诚,和当年一尘不染的小姑娘一模一样,始终不变。 我坚持把手表放进许菲儿手里。 “不要留有纪念,一颗心很窄,将来你遇到别人,给他你的全心全意。” 转身的一瞬间,眼角有些湿 润。 我重新遇到了心里的人,可惜,我又失去你了,欧阳姝。 白驹过隙,三年过去了,我被保送到清北大学读研。 同时,因为专业过硬,破解攻克多个难题,某保密项目破格吸纳我为小组成员。 这一年,我30岁,前路的阳光终于灿烂。 “好不容易回家一趟,没待几天又要走,好歹你先见见我说的人呀,那是你舅舅的上级领导介绍的,比你小一岁,人家看了你的照片满意的不得了......” 舅妈还是那么爱唠叨,一边使劲往我碗里夹菜,一边推荐相亲对象。 “舅妈,够了够了,吃不下了。” “我还在上学呢,相什么亲啊,这不是胡闹嘛,不见不见。” 没办法,舅妈一直担心我的终身大事,我一放假回来她就念叨,害得我都快不敢回家了。 “都30岁了,还念书,念书能念一辈子吗?” “还是要找个人,像江楠那样的还是少数。唉!说到江楠,你知道后来她怎么回事不?” 舅妈的话题转换太突然了,我愣住。 江楠,这个名字给我一种很久远的陌生感,一个早该被我遗忘的名字。 但是舅妈一脸强烈的幸灾乐祸,整个面部表情都在告诉我,不说她会憋死的。 为了老年人的心理健康,也为了我仅存的好奇。 我配合地问:“什么事?” “哎呀,可精彩了我跟你说!” 舅妈饭都不记得吃了,拍着大腿说得眉飞色舞。 江楠生了一个男孩,起先江楠妈高兴坏了,对宋阳这个女婿满意得不得了。 给钱给宝贝,老太太差点连房子都给他。 还经常抱着大胖外孙在外头贬低我这个前女婿,说我八字弱没福气,幸亏离婚了。 后来孩子一岁时,总是莫名高烧。 谁知一验验出来孩子是白血病。 江楠家里吵翻了天,每天上演世界大战。 互相指责对方的基因恶劣。 江楠打不过他们,她妈和她哥就上门帮忙,结果被宋阳一帮农村亲戚联手收拾了。 家里东西都砸光,江楠被推下楼梯膝盖粉碎性骨折,。 没过多久,宋阳就跑了。 跟着一个舞厅认识的香港老女人。 家里的钱都被宋阳卷走,江楠为了给孩子治病欠了一屁股债,现在还没还清。 29 “呸!活该,报应!” 说完舅妈还解气地踩上一脚。 我听得目瞪口呆,这么精彩的剧情,电影里都不敢这么演吧。 当年江楠是知青里第一个考上大学的,也曾意气风发被众人羡慕。 如今落到这个境地,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唉,话说回来,你读大学那几年就没遇上一个合适的?” 八卦说完,舅妈又绕了回来。 我摇摇头,心里却幽幽一颤,她—— 夜里我失眠了,去北京会再遇见她吗? 欧阳姝给我写了那么多信,却没有提及自己的私生活。 她结婚了吗? 我以为时间会冲淡一切,可是脑海里总是浮现当年我下乡时,那个拼命追车的女孩。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疯狂奔跑的样子,始终颤动我的心。 不得不承认,提早去北京,是因为我心里留着一条缝隙,一条忐忑的缝隙。 欧阳姝,当年你追着我奔跑,如今,我在自己的路上奋力向前,还来得及,和你的路交汇吗? 接下来的几天,舅妈反常地不再提相亲对象,我耳根子总算清净了。 可能是近乡情切,离去北京的日子越近,我晚上越是失眠,哪怕睡着了也老做梦。 所以破天荒的,我睡起了懒觉。 睁开眼时,闹钟已经12点。 客厅传来说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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