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我说了什么,这只是奖励,不代表什么,你也不愿意收吗?” 我有点不好意思,太突然,我怎么收啊。 她站起来,把盒子轻轻放在我腿上: “你可以慢慢考虑,但送出去的礼物,被退回来我会伤心的。” 我仿佛被蛊惑了,怎么拿着盒子回的宿舍都不记得。 接下来的好几天,我的脑子都像被猫挠乱的毛线,理都理不清。 许菲儿敢爱敢恨,那天之后,她常来我们班,在我回答教授问题时,毫不掩饰欣赏的眼神。 她说过的话也害得我不由自主多想。 比如纪律委员张敏,总在做值日的时候把我这份也做了。 还有生活委员于玲玲,每天都会替我把热水壶灌满送到我宿舍楼下。 我一直以为她们特别热心肠,或者是因为我常常帮她们解题所以感谢我。 现在——我头疼。 我把手表盒放进抽屉,打算找机会还给她。 结果大扫除的时候被室友发现了。 “哇!海鸥牌!这么好的表,女朋友送的吗?” “没有没有,只是一个朋友送的。” 我手忙脚乱地想把盒子塞回抽屉。 怕什么来什么,偏偏另一个室友也看见了,一把抢到手里。 “我在商场见过这个表,可贵了。” “鹤堂~谁呀?哪个朋友这么大方?” “是呀鹤堂哥,说出来让我们羡慕羡慕嘛,我们是不是快要有嫂子了?” 一堆小伙子兴奋地对我围追堵截,我头都大了。 借口饿了,我拿起饭盒就往食堂跑,可他们肯放过我? 我被糖酥里脊和炒鸡蛋左右夹击,他们拿着手表逼我交代。 正当我我焦头烂额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时,欧阳姝不知从哪儿冲出来,抓起我的手腕就把我拉出了食堂。 “你谈恋爱了?” 11月的深秋已经寒意瑟瑟,可欧阳姝满头大汗。 那双泛红的眼睛里,一抹重重的伤蛰疼了我。 25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南开大学,江楠正活在水深火热的新生活里。 宋阳的名声臭了,被学校辞退后也找不到像样的工作。 他农村来的父母也不走了,声称照顾孕妇,一大家子都住进了江楠家。 书房变成了老两口的卧室,江楠的书横七竖八堆在客厅角落。 没错,江楠怀孕了。 怀孕后的江楠身体极速发福,颧骨上长满了黄褐色的斑点,完全找不到当初的模样。 此刻她正挺着肚子扫地。 宋阳的妈邋遢地躺在沙发上嗑瓜子。 “江楠,我听说咳嗽应该吃点燕窝,我最近嗓子不舒服,要不你找人先买半斤,我吃着试试。” 江楠拿着扫把沉默地扫去地上的瓜子皮。 “宋阳的堂弟说也想进城,你想办法给他找个工作。” 江楠手里的扫把停在原地,麻木的表情仿佛极力忍耐着什么。 婆婆一无所觉地喋喋不休: “他爹最近总说眼皮跳,你请假带他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还有——” “你有完没完?” 江楠猛地扔下扫把,愤怒而压抑地低吼。 “你们一大家子都要我养,我现在只是个校刊校对,一个月58块死工资,你让我上哪找钱给你买燕窝?啊?” “还有,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堂弟堂妹表姑父二大姨,不知道哪儿钻出来的阿猫阿狗全都要我管,我怎么管,你告诉我怎么管?” 以温柔恬静著称的江老师,脸上扭曲的表情哪还有一丝当初的风采。 不到三十岁的她,不到一年,已经被折磨得满脸沧桑,浓重的黑眼圈和两道深深的法 令纹使她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大了10岁。 “谁害我儿子丢了工作?是你!是你这个女流氓!” 婆婆一咕噜从沙发上跳起来,抓起一把瓜子就扔在她脸上,尖声叫骂。 “我儿子没了工作怎么养我们?还不是都怪你!你不养我们谁养?” 骂完就开始哭天喊地。 宋阳爸破门而入,老太婆抱着他没眼泪干嚎。 老头一脚踢翻簸箕破口大骂,带着口臭的唾沫雨点一样。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你祸害了我儿子,害了我们全家,祖宗八辈损阴德的鳖孙玩意,他妈的自己拴不住裤腰带,还敢冲你婆婆嚷嚷,我让你骂,你骂,骂......” 常年务农长满老茧的大手一巴掌接一巴掌扇在江楠脸上。 26 兵荒马乱中江楠毫无还手之力。 “爹,你别往他脸上打,明天他还要上班呢。” 宋阳打牌回来了,老太婆赶紧过来拉开老头。 可眼冒金星的江楠早已满嘴血腥鼻青脸肿。 老太婆假惺惺地拉住江楠的手: “闺女啊,我儿子堂堂大学生娶了你这么个二婚,我们心里疼啊。你可得好好补偿我们,那个啥燕窝的,你没钱买不会找你妈要吗。她这个做丈母娘的不能这么抠啊。” 江楠震惊地看向这一家子,实在无法接受。 “无,无耻!” 她崩溃大喊, “厚颜无耻!你们拖垮我不够,还把主意打到我妈身上,你们一家都无耻至极!” “江楠!” 宋阳沉下脸。 他爸跳着脚骂得全楼道都能听见: “谁无耻?我看就是你最无耻!这些事,你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否则我就上学校告你,告你虐待老人......” 鸡飞狗跳的场面过两天就在江楠家上演,邻居们一到晚饭时间就竖起耳朵听得如痴如醉。 茶余饭后,江楠的近况成了大家最喜欢的八卦。 第二天,江楠顶着一脸伤躲躲闪闪地上班,同事问起就说不小心磕到了。 “那脖子上明显是指甲挠的,江老师过得是什么日子啊。” 同事当面不拆穿,背地里聊得热火朝天。 “鹤堂哥多好,说话稳重办事妥贴。江老师身上的衣服永远烫得平平整整,现在......” 说话的人撇嘴不屑, “找了个男狐狸精,一家子蚂蟥似的趴在她身上吸血,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听说鹤堂哥考上的是尖峰班,国家为重大科研项目重点培养的。” “怪谁呢,这么好的丈夫不知道珍惜,捡块烂西瓜当宝,自作自受。” 厕所门口的江楠把同事们的话听了个完完整整,后悔像千万只蚂蚁啃食她的五脏六腑。 她逃似的离开,骑着车离开了学校。 梦游一般回到家楼下,却突然惊醒,鹤堂已经离开了这个家。 以前,鹤堂总会做好清淡可口的饭菜,等着她回家。 暖黄色的灯下,鹤堂把家弄得井井有条,连碗都舍不得让她洗。 “回来啦,今天累不累?饭已经做好啦,肚子饿了吧。” 每次推开门看到这场景,都能卸去一身的疲惫。 可是现在,这个温馨的家没了孟鹤堂,是这样一塌糊涂。 窗台上有一株小小的腊梅,平时不显眼,一开花却芳香扑鼻。 结婚那天鹤堂宝贝似的捧回来,浇水、打枝,精心照料。 他说:“江楠,你就是这腊梅,总有一天能香满枝头。我会全力支持你,我爱你。” 如今,腊梅被杂物挤在阳台角落,已经毫无生气。 也许,它再也不会开花了。 江楠黯然调转车头,再一次回到冷冷清清的校刊室。 校园里满目的青春飞扬,她的心,却老了。 再也没有人等她回家,鹤堂,这么好的鹤堂,被她亲手弄丢了。 27 “欧阳,你先放开我。” 她怕我跑了似的,紧紧拉着我。 “对不起,鹤堂,我捏疼你了是不是?我,我们去医务室。” 我赶紧扯住没头苍蝇似的欧阳姝,她一个小姑娘能有多大力气,怎么会捏疼我。 我哭笑不得,没注意到她对我的称呼。 “去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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