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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次收紧了。 尉迟兰廷望着蒲正初,微笑了一下,眼底却还是藏了一些阴冷的情绪:“蒲道长,我无意把天蚕都扰得不得安宁,只是想带走我的人而已。” 蒲正初这才看到,谢持风的手腕和桑洱的脚踝依然连着那道枷锁。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错愕:“怎么会这样,这不是应该早就已经解开了吗?” 桑洱也愣了一下,忍不住说:“蒲道长,这是要用月落剑斩开的吧?八天前你给我送信,一直到今天,谢持风的伤都没好,他用不了月落剑,所以也解不开啊” “确实是这样的。为了不让你白白高兴几天,我是在持风的伤口愈合得差不多时,才让你过去找他的”蒲正初蹙眉,忽然,他明白了什么,倏地看向了谢持风。 大雨打湿了谢持风的衣裳,让他的肩胛骨浮了出来,背部伤口,和着模糊的血肉,也无所遁形。 八天过去了,如今的伤口非但没有痊愈,还比八天前的面积还大。按照修仙之人的体质,这是绝不可能的。 蒲正初僵住了。他太了解自己的师弟了,一瞬间,就想明白了原委。 很显然,这是有人为了拖延解绑的时间,不惜反复地弄裂伤口,让自己好不起来。 其实,若是奸猾之人,只要在口头上演一演苦肉计、撒谎说“我还没恢复”,就足够了,根本不需要真的弄裂伤口。但也许,是害怕这个谎言会被识破,也许,是他心里过不了欺骗她的那一关,所以,谢持风还是对自己下了手。 蒲正初在震惊过后,神色既痛惜,又隐含谴责:“持风,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桑洱来回地扫视着他们,明白了什么,嘴唇一抖,瞪着谢持风:“你、你是故意不好起来的的?” 谢持风的面色青白,哀伤的眼看着她,却没有辩解半句。 蒲正初长长叹了一声,也知晓是自己这一方理亏,便说:“尉迟公子,这里面应该是发生了一些误会。我来给你们解开吧。” 尉迟兰廷沉声道:“你来?” “不错,这道锁链有两道禁咒,想解开它,有三个办法,一是锁链主人自愿解开,二是斩手,或者杀了锁链的主人,那么,锁链的所有权就会自动转移。但现在,第一道禁咒已经被我的师尊破开,前面的限制也不复存在了,可以直接用仙器斩断。”蒲正初的佩剑出鞘,叹道:“我之所以会叫持风来解,也是因为,如果由外人来强行斩断这条链子,会对你们的身体尤其是主人那方的身体,造成一点反噬。” 说罢,蒲正初已毫不犹豫地手起剑落。 淡金的长链接被他的剑芒斩断。从中间开始,极速地溶解。桑洱的脚踝一热,就看到那个枷锁消失了。 尉迟兰廷搀住了她的背:“桑桑,有没有哪里不适?” 桑洱只是觉得有点晕,倒没有很不舒服。她摇了摇头。 而另一边厢的谢持风,却仿佛遭到了重击,猛地咳出了一口血。 看来,果然像蒲正初说的,这种解法,对谢持风的影响会更大。 一场本来要闹大的干戈,就这样被介入、化解了。既然目的已经达成,尉迟兰廷也无意再和昭阳宗起冲突,缓缓地示意门生收起了武器,就要带着桑洱离开。 为了息事宁人,桑洱闭了闭眼,没有再看谢持风,转身离开。 可没走几步,她就听见了背后传来了一声仿佛绝望、又有些卑微的喊声:“桑洱!别走” 后方,谢持风似乎想追上来,可在一瞬间,他就被几个昭阳宗的弟子按住了,根本无法起身。 桑洱的步伐一顿,最终,却还是选择了继续往前走。 正如当年在热闹的庙会上,谢持风把她丢在了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一样,她抛下了他。由始至终,都没有回过一次头。 离开了天蚕都不久,桑洱就被尉迟兰廷带上了马车。 似乎不想再留在蜀地,马车一路疾行,根本没有停下来歇息。 锁链被解除的后遗症慢慢地上来了,桑洱上了马车不久就陷入了昏昏沉沉的状态里。 等她再度感觉到知觉归来时,已经不在马车里了,而处在了一座陌生的别院中。 身上那些湿哒哒的衣服,已经被换了下来,如今,她穿着的是一套柔软华贵的单衣。 隐约感觉到手心有点痒,桑洱睁开了一条眼缝,就发现尉迟兰廷正在为她的手心涂着润泽的脂膏。 那里被魄焰的手柄磨红了。 桑洱的皮肤太嫩了,连抓个粗糙的东西,都容易出痕迹。 给她涂完了手心,尉迟兰廷又漫不经心地以指腹沾了一点儿脂膏,一手抚上了桑洱的脸,一边为她涂抹嘴角。 桑洱感觉到了嘴角有点刺痛,眉心一皱。 对了,在夺走魄焰的时候,她好像是被尉迟兰廷的衣裳刮了一下这儿,这里应该是有了小划伤吧。 发现她醒了,尉迟兰廷微微一停,抬起眼,眼眸深不见底,缓缓问:“嘴角还疼吗?” 两人的脸凑得很近,桑洱下意识地屏息,摇头,就突然感觉到唇上一热。 尉迟兰廷低了头,在吻她。 在这之前,他的吻都是温柔的。这是第一次有了一种狠戾的感觉,碾得她的唇火辣辣的。他的状态很不对劲,桑洱一愣后,立刻用力挣扎,甚至去咬他的下唇。 尉迟兰廷却仿佛没有感觉到痛,压根不停。直到将彼此唇舌上那散发着淡淡香气的脂膏都吞了,他才慢慢缓了下来,却依然困着她在墙边。 近在咫尺间的对望之间,尉迟兰廷幽邃的眼盯着她,抚着她的面容,沉沉地开了口:“桑桑,你究竟有什么瞒着我?” “我只要你不骗我,把一切都告诉我。” 第133章 听了尉迟兰廷的问话,桑洱慢慢地抬起了头。 在昏幽的屋内,光线微弱地落在她的眼皮上。长睫掩盖下的那双眸子,清明而澄莹,甚至有一点陌生的、熠熠的光。 曾经的那些不知世故,懵懂天真,惹人怜弱的神色,都如潮水一样褪走了。 尉迟兰廷的瞳孔微微一缩。 自从桑洱失踪后,这段时间,他为了寻找她,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一切,都要回溯到那一天的清晨。 在她失踪前夜,他们抵达了聚宝魔鼎。他特意等她睡着了,才离开了房间。孰料在短短几个时辰后,天蒙蒙亮时,他推开门,她已经消失了,床榻也早已冷了。 僵硬地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尉迟兰廷的冷静和理智,仿佛都在那一刹都轰然欲裂。 最让人费解的是,那客栈的结界没有被人打破、突入的痕迹。院子里的门生也表示,一整个晚上都没见到桑洱出房间。 她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凭空蒸发了。 在这会儿,冀水族的老翁打听到了一个消息:也是昨天晚上,聚宝魔鼎的拍卖会罕见地有人闹事。听说是有人劫走了一个拍卖品,现场乱成了一锅粥。 冥冥中,尉迟兰廷将这两件不寻常的事联想到了一起,带着人闯进了拍卖会。 那里的魔修天生和正道修士不对付,又刚被闹过一场,自然不会那么听话地有问必答,唯有诉诸武力,才能有答案。 这就是本次聚宝魔鼎在天明时就匆匆解散的原因被连续闹了两场,秩序都被打破了,已经开不下去了。 在那里,尉迟兰廷找到了她随身带着的那枚玄冥令,又逼问出了拍卖品的相貌特征,便知她就是那个被夺走的拍卖品。 至于带走她的那名修士地上的那几具横死的魔修尸首身上的剑痕,无疑指明了对方的身份,正是曾和他在灵堂交手的谢持风。 谢持风是昭阳宗的弟子,再加上她的那枚玄冥令,去昭阳宗守株待兔,无疑是最佳选择。 但尉迟兰廷知道,谢持风这几年经常漂泊在外,去蜀中也未必找得到他。不过,这也是他如今唯一有头绪的地方了。 没想到,还真让他猜对了。 在抵达天蚕都的第一晚,就让他亲眼看到谢持风在雨中搂着她的一幕。 暴雨的杂音、双方的距离,都掩盖了对话的许多内容。可有些事情,不必逼近也能看出一二。 比如她对谢持风的拥抱并不反抗,压根不像是对待只见过几次的陌生人的态度。 比如谢持风以他的未婚妻“桑洱”这个名字来称呼她时,她并没有反驳。 这一切,无疑都指向了一个尉迟兰廷不愿相信、也极其匪夷所思的事实她在身份上,确实有诸多隐瞒,她是冯桑,也很可能是桑洱。 不管她是谁,他都要听她亲口说出来。 双方的目光互不避让,在气息交拂间,充满了对峙意味,无声胜有声。 桑洱凝视了他半晌,唇动了动,轻声问:“你想知道什么?” 尉迟兰廷紧紧盯着她,毫不犹豫地说:“我要知道你是什么人,是冯桑,还是桑洱。” “那么,兰廷,我也想知道,在你眼里,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尉迟兰廷一怔。 “其实我也能猜到。从我来到姑苏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对你来说,应该就和一只喜欢摇尾巴粘着你、讨好你的小宠物差不多。有兴趣时,你就会逗一逗我。妨碍到你的正事的时候,就可以扔到一旁。”桑洱自顾自地说完了,不出意外地,看到尉迟兰廷的脸色变了。 也不是桑洱想破罐子破摔,只是,尉迟兰廷出现的时机,实在太不凑巧了。他又是一个那么聪明的人,问得出那句“你是冯桑还是桑洱”,就足以证明,他已经起了很大的疑心,也大致有了判断。 再费尽心思地掩饰,似乎也没有多大的意义。 “后来我吞下了锁魂匙,在机缘巧合下,和你一起被困在了雪山里。在桃乡,没有了从前的身份和随从,仅仅只是我们两个人生活在一起。那时候我才感觉到,我们两个开始变得平等的,你不再那么可望不可即,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桑洱望向他,说:“可是,兰廷,如果我前面没有不求回报地对你付出那么多,你应该也不会喜欢上一个不会说话、甚至不太能理解你的想法的傻子吧。” 尉迟兰廷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仿佛是第一次认识她一样,震惊地看着她。 “而真正的我根本不是那样的人。我不是傻子,我怕疼,怕僵尸,怕死,会难过,也会生气和记仇。我接近你,是带了自己的目的的。吞下锁魂匙、抱着尉迟邕去死,也更多是为了达成那个目的。”桑洱的眼眶有点热,低着头,觉得难以启齿,但还是一咬牙,把全部的话都说了出来:“你喜欢的那个一直为你付出、不求回报的小傻子,从一开始就不存在。所以,你不需要对我的死那么愧疚,那么耿耿于怀,我也不值得你为我付出平分生命的代价,你明白了吗?” 每说一句,就仿佛在把不属于自己的美好外衣剥下,暴露出真实的自我。 可与此同时,桑洱也有一种卸下了沉重的面具的轻松感。 大概是因为,冯桑的那些付出,是桑洱自认为,真实的自己最难做到的。 因为差别太大了,所以,在摊牌之后,松一口气的感觉,也最为强烈。 尉迟兰廷一直盯着她。让人窒息的死寂持续了很长的时间,他才慢慢地重复了一句:“桑桑,你觉得我喜欢你,是因为你对我付出了很多?” “” “不是的。”尉迟兰廷停顿了许久,才说:“我还没有笨到连报恩和喜欢这两种感情也分不清。” 桑洱的心脏颤抖,却没有抬头。 “桑桑,我没有跟你说过吧,其实我不是尉迟磊的孩子。”尉迟兰廷站了起来,将手中的那盒脂膏放到了旁边,目光有点空洞,说:“当年,他爱上了我的母亲,便以我父亲的性命要挟,囚禁了我的母亲。当时我还在我母亲的肚子里。在七岁前,我一直被关在一座别院里,每日对着四面高高的墙。和外界的接触,只有尉迟磊。” 人们常说小孩子都是不懂事的,也很容易忘事。尉迟兰廷觉得,自己大概是一个异类。 因为,对于七岁前的很多事情,他都记得很清晰。 他记得,尉迟磊每次过来,都会在他母亲的房间里待很久,翌日才带着餍足的表情离开;他也记得,尉迟磊那两个手下,总会用轻蔑又混杂了一丝同情的神态看他如此种种暧昧的迹象之下,当时还不满七岁的他,已模糊地明白了那是怎么回事。看着无辜的母亲,再看看尉迟磊,一股扭曲、愤恨、不甘、却只能隐忍的恨意,在他心头发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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