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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的,没有一点生机与血润之意的冷冽。 莫名地生人勿进。 可除了这点之外,伶舟看起来,过得还算不错。 也是,对伶舟来说,时间已经过了十几年。那会儿的他已经跟她断绝了主仆关系,连宫殿外的结界都改了。总不能指望他因为她死了的事,就茶饭不思、日渐消瘦、把自己搞得不成人形吧? 那就是OOC了。 而且,都说睹物思人,若像昭阳宗那样,给她立个衣冠冢,大家遗忘她的速度,也不会太快。但在伶舟这里,她烟消云散了,只留下了一些不值钱的东西,想来伶舟也不会给她立墓碑。 桑洱微微一叹。 只是,从她的角度,她和伶舟一起过冬至、送小暖炉给他、得了桃花结也就是几个月前的事。最后躺在他怀里死去,还只是昨日的事。 间隔太短,心绪还没被时间抚平。而且,自己现在和之前是同一种妖怪,桑洱本是有点心虚的,下意识就想转开目光。但想想又觉得没必要。 既然还滞留在这个世界里,人和人之间,总归是会碰到的,还是尽早习惯吧。 于是,桑洱一动不动地坐着,做出了一副有点畏惧,又有点好奇的表情,看着伶舟。 伶舟的视力一贯极好,冲宓银微一颔首,算是回答。很快,他就发现了火堆旁边,多了一只陌生的妖怪。 拳头大小,淡黄色毛发,乌溜溜的黑眼珠,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伶舟的动作蓦然凝固,瞳孔微微缩紧。仿佛有一种难言的悸动,刺痛了他的紧缩的心口。 这只妖怪,明明和他记忆里的那只并不相似,耳朵上也没有银色的毛。可或许是因为这晃动的火焰,有那么一瞬间,他竟仿佛看到了画面的重合。很多年前,在九冥魔境里的一个夜晚,恍惚间,也撞到了他的脑海里。 “主人,说、说起来,你刚才帮我赶走虫子,又救了我一次但我还一次都没有报答过你。” “主人,我打听过,混血的孩子会更像厉害那一方。我们如果生了小孩,肯定会很像你,不会像耗子的。” “主人,你要是一时半会儿没考虑好,也没关系呀,这是你的终生大事嘛,是应该慎重。反正我会陪你很久很久的,你赶我我也不会走” 那时,那只小妖怪的眼睛总是很明亮,爱一厢情愿地缠着他,畅想和他成亲、生孩子的未来。哪怕只得到他几句敷衍的回答,也会一脸满足,仿佛春日里一株怎么也折不挠的碧绿小草。 而现在,最好的时节已经过去了。 伶舟一动不动,心脏传来了一种久违了的闷痛感。 一旁的宓银发现他正盯着火堆边的妖怪,担心伶舟说她自作主张,连忙解释:“主人,这是我今天和师逢灯一起在那大妖的巢穴里找到的妖怪。我想着,我们明日的计划,她应该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行了。”伶舟微微吁了口气,转开目光,态度冷漠:“你管好,不要让我看到她。” 宓银一顿,才轻轻点了头:“是。” 桑洱听了这话,顿时有点局促为自己那么一两秒的忐忑和自作多情。 她还以为伶舟盯着她,是发现了什么。结果,伶舟很快就转开了视线,显然对她不感兴趣。 而且,伶舟这么吩咐宓银,似乎是不太乐意看到她。 难不成是觉得她有点碍眼? 桑洱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脏兮兮、结成了团的毛发:“” 唉,别说伶舟,她也觉得自己有点脏。以前她可是天天梳毛,特别爱干净的妖怪。 真想找个地方洗一洗啊。 伶舟与火堆错身而过,上了马车。空气里流淌的压力,骤然减轻了几分。 宓银却好像多了一点儿心事,很快也离开了。火堆旁只剩下了桑洱。 就在这时,方才离开了一会儿的师逢灯正好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水壶,他的背后,还跟着一个穿着披风、戴着兜帽的人。 其身形明明比师逢灯更高挑,但行动却要迟缓些许,步伐没有那么轻盈。 那是什么人? 是第四个人吗? 桑洱有点疑惑,就看到这人动了动,抬起手,掀开了披风的兜帽,露出了底下一张姣美明俊的面容。 那是裴渡! 桑洱微微一震,目光下意识地下落。 此时的裴渡,模样就与在九冥魔境里抢夺锁魂钉的他差不多,已是成年男子的姿态,唯独腹部是隆起的。而且,他的面色不太好看,隐隐泛着铁青。 敏感地察觉到了她的视线,裴渡突然望了过来,两道目光森然而阴冷,口吻极差:“看什么看?” 桑洱匆匆低下了头,不敢多看。 裴渡的心情,似乎很糟糕,还是别触他的霉头了。 今天她走的是什么鬼运气,这么短的时间,居然就接连碰到了两个 不过,裴渡和宓银认识,又是魔修,会和伶舟在一起行动,也很正常。 师逢灯笑道:“裴渡,你把人家小妖怪吓着了。” 裴渡没有答话,有点粗鲁地将披风扯下,随后,取了点食物,就往马车的方向走去了,似乎想上去休息。 这里只剩下了师逢灯。从他口中,桑洱才知道,原来,这片林子后方就有一条溪流,而且已经被他们框在结界之内了。 “魔修大人,我等一下能不能去溪边洗一洗?如果可以的话,你们能不能给我一套衣服?”桑洱瞅准了师逢灯好说话,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我听你们的意思,明天是要去什么地方做事吧?我现在的身形不方便赶路,追不上你们。可如果一直待在乾坤袋里,又会损伤我的妖力。到时候你们想差遣我做事,我可能都发挥不出很大力量。” “你这小妖怪,还挺伶牙俐齿的。”师逢灯笑了一声,居然还真的转身,找了宓银,要了一套衣服,丢给了她:“去吧。” “谢谢魔修大人。” 桑洱沿着师逢灯来的方向,走了约莫几十米,果然看到了哗哗的溪水。前方的夜色里,结界泛着光。 桑洱踟蹰了一下。 宓银他们这么放心让她走远,足以看出,这结界不是她能打破的,还是算了,别乱尝试了。 这里已经照不到火堆的光芒了。天上的月亮藏进了云后,只余下了苍冷的一片银光,很黑。桑洱方才是用妖力运着衣服过来的,她掀起一阵风,吹走了石头上的尘埃和杂草,控制着衣服,让它平平地落到了石头上。 这溪水中间不知道有多深,不过,她面前这一片是很浅的,能看到水底圆润的石头。 桑洱放心地靠近了溪边,沾水清洗、梳理一下自己的兽毛。然后,瞅着四周没人,化成了人形。 这下终于能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了。 水面映照出了一张平凡的少女面容,比小妖怪1.0要稍微清秀一点儿,但也称不上是美人。 因为人形没有了毛发披盖,桑洱看到自己的脖子上出现了一圈触目惊心的漆黑印记。像是刺青项圈,约莫一指宽,花纹妖异,还挺漂亮的。 这就是宓银给她下的限制了吧? 系统:“宿主,这具身体本来就是给你暂用的。等物色到了更合适的身体,我就会送走你。所以,这个项圈不解也不碍事。” 桑洱:“那还差不多。” 桑洱抓紧时间,清洗了身体,穿上了衣服。宓银和她身形相当,衣服和鞋子都很合适。完事后,桑洱蹲在溪边,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就打算回去了。 就在这时,对岸那丛半人高的草里,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桑洱微惊,动作停住。 谁来了? 她猫着腰,小心翼翼地拨开了草丛。 是裴渡。 第116章 风吹散了天穹的薄云,漏下了几簇月亮的银光。 溪水光泽粼粼,把银光反射在对岸茂密的蒲苇上,一晃一晃的。 裴渡面色青白,出现在了岸边。他的步子,比半个时辰前出现在火堆旁的时候,还要沉重和拖沓了几分,一手捂着腹部,一边踉跄着,走到了溪水下游。仿佛是抵不住腰部的酸疼,他闭了闭眼,以手成拳,轻轻地锤了锤后腰。 奇怪了。这儿乌灯黑火的,什么也没有,裴渡来干什么? 难道和她一样,是过来洗漱的? 桑洱抿了抿唇,指腹抚过前方粗糙的石头,暗暗地抠紧了。 当初,和裴渡的最后一面,着实闹得难看,他还说了很多伤人的话。 现在自己也已经换了身体。按道理,不管裴渡来这儿做什么,都和她没关系了,她不该再管。 但是,人类并不是能完全冷酷地收止情绪,“按常理”来行事的动物。在撕破假象之前,他们曾经也一起度过了好几年仿佛真的在谈恋爱的日子。面具戴久了,谁又能保证自己的每一个时刻都只是在演戏,没有代入一点点真实的感情。 至少,在这一刻,桑洱真的很想知道,裴渡的肚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八、九年前,在泸曲被她刺了一剑时,裴渡明明还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少年。 他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事,才会变成这样大腹便便,如同临产妇人的样子? 当然,细究下来,裴渡和真正的临产妇人,还是有些差别的。都说女人生孩子前,身体会浮肿,但看裴渡的手脚,都依然骨节明晰,没有水肿。 刚才,她只不过看了他的肚子一眼,裴渡就凶巴巴反问她“看什么看”,那架势,足以说明这些年来,他肯定因为肚子的问题而受到了许多恶意的打量与揣测。 很难想象,裴渡这么敏感记仇、睚眦必报又自尊心强的性格,能忍下这些对待。 难不成他是中了什么毒,或者受了什么伤,所以,没办法让腹部恢复正常? 桑洱的心情乱糟糟的,猜测也越来越多。这时,她突然看到裴渡动了一下。 他应该很难受。为了容下膨隆的腹部,裴渡岔开了两条劲瘦的长腿,坐在河边的石头上,手捧着腹部,头后仰,靠在了身后一块高点儿的石头上,粗哑而浅促地喘息着,似乎想按捺住折磨他的痛苦滋味儿。但最终失败了,裴渡的身子突然前倾,一手撑着膝盖,猛地呕吐了出来。 食物的残渣,混着清稀的涎液,流了一地,也弄脏了他的靴子。 将今晚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能呕的都呕光了,反胃的感觉还没停下,仿佛要把整个翻江倒海的胃囊都呕出来才行。 蒲苇被风吹得沙沙地摩擦着,身体太难受,裴渡的耳膜充斥着类似的噪音,眼底浮出了一丝淡淡血红的水汽,依稀间,又看到了八年多前的那一幕。 那一年,秦桑栀死了。伶舟给他指明了一条不知终点在何处,却可以复活秦桑栀的长路。 尽管它听起来很疯狂,但也算是溺水者的一块浮木,裴渡义无反顾地抓住了它。 这个法子,就是用他本人的血肉精气,来养出一具新的肉身。 男人没有妇人生孩子的器官,故而,这具给秦桑栀准备的躯壳,不得不像一个异物,寄生在他的腹壁之上。撑开、撕裂了原本的血肉,挤占本来的空间,让他的五脏六腑都跟着挪了位。 待长成之时,还得开膛破腹,将其取出。这样,把秦桑栀的魂魄召回来后,才能有装载的容器。 最开始的两三年,腹部的隆起还没有那么明显。从第四年开始,裴渡就像揣了一个沉甸甸的球,成了一个走到哪里都会被指指点点的怪物。 这种逆天而为、违背纲常的举动,给他带来了绵绵不绝的痛苦,同时,怪异的滋味儿在身体各处发酵。 最近,不适感越来越强烈了。 裴渡喘着气,闷咳着,胸中仿佛藏了一个破风箱。缓了一会儿,他用袖子擦了擦唇,吸了吸鼻子,发抖的指尖,下意识地伸向了自己的脖子。 在层层衣衫之中,有一条红绳。看得出来,已经贴身戴着有些年头了,红艳的编织绳结有些褪色和磨损,中间串了两颗小金虎珠子,中间夹了一块扁扁的玉石。裴渡发着抖,躬身,用粗糙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它们,神经质地摸过了一遍又一遍,那股抽搐着、压得他难以呼吸的悸痛,才得到了片刻的缓解。 从桑洱的角度,看不清裴渡那么细微的动作。 她只看见,月光将他的影子拖得很长,涣散地投在草地上,形只影单。 好一会儿,裴渡才慢慢睁了眼,情绪好像也平复了一些。低头,看到靴子溅脏了,他撇了撇嘴,松手,想站起来,在溪水里冲一冲那鞋子。谁知,才一起身,腹部就突然传来了一阵针扎似的疼意。 “扑通”一声,裴渡的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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