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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这次的小乞丐,还只是毛都没长齐的年纪,论长相,也与秦桑栀喜欢的类型大相径庭。必然不会长住。 既然早晚都会消失,这种昙花一现的玩意儿,他根本不用在意。 看着谢持风换完衣服后,那个仆人回来告诉桑洱,说发现谢持风的身体上有很多淤青和擦伤。桑洱就配了一些祛瘀的丹药和外敷的膏药给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先前硬扛了太长时间,一来到稍微安全的环境,积压的小毛病就尽数爆发了。此后数日,谢持风病得糊涂,高热也时作时息,因此,和桑洱清醒着说话的时间并不多。 这天,谢持风再见到桑洱时,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喝完了药,他才轻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并问道:“你呢?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风平浪静了那么些日子,该来的还是来了。 桑洱吸了口气,正要说话,她身后的裴渡忽然插了嘴,面上在微笑,说话却夹枪带棒的:“哟,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样的。住了别人家那么多天,也不知道要问问名字呀。” 嘴上说没有将谢持风放在眼里,但这段时间,裴渡就敏感地发现,桑洱对这个小乞丐的关注和关心,比对青璃、周涧春等人都高出一大截。他也说不出具体有什么区别,但在潜意识里,却陡然生出了一丝不爽和敌意。 因此,桑洱每次过来看谢持风,裴渡的双脚都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会自动跟着她一起来。 当然,他没有任何多余的念头,更没有护食之类的意思。只是纯粹看这个姓谢的小鬼不顺眼而已。 必须过来盯着他。 让这小乞丐赶紧治好,赶紧滚。 有多远就滚多远。 裴渡心想。 听了裴渡言笑晏晏却暗中含着小毒针的话,谢持风有点儿局促,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 “好了,你不用在意,之前你不是生病了嘛,没想起来要问,也是很正常的。”桑洱双手交握,定了定神,终于说道:“我叫秦桑栀。” 闻言,谢持风的神色就是一僵。 他抓住碗的手指,陡然用力,泛起了缺血的白。半晌,才开口问道:“那么这里是什么地方?” 裴渡嗤了一声,不客气道:“这里是泸曲。怎么,你连自己走到哪里了都不知道吗?” 泸曲,秦家,秦桑栀。 这几个刻骨铭心的名字一落入耳中,谢持风脸上的血色,倏然褪得干干净净,变成了一片惨白。 桑洱表情如常,暗暗观察他的反应,几乎是一瞬就看出了他在想什么。 果然,还是年纪太小了,谢持风压根不知道怎么掩饰情绪。难以置信、浓重的排斥与嫌恶,都清晰地写在了脸上。 说起来,其实桑洱有点拿不准应该用什么态度来对待谢持风。 在原文里,谢持风是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才开始暗恋白月光的。这是他和正牌女主之间一段很重要的回忆。 由于白月光这段情节和谢持风后面的故事有很多交错,所以,不能整段去掉。 更加不能效仿裴渡路线的应急处理,去魔改“秦桑栀”这一角色的定位,把她从“爱恨交织的对象”变成“单纯复仇的对象”,再在别处,安排新的角色给正牌女主假设正牌女主后期能赶来的话。 桑洱只能硬着头皮,去立起谢持风记忆里的这个角色,免得他的记忆出现垮塌。 那问题就来了。这么重要的情节换了人来演,会不会影响到谢持风和正牌女主的日后发展? 如果只是要确保不抢戏,其实很简单,只要丑化一下这个角色就行了。 但矛盾的是,如果桑洱丑化了这个角色,白月光就不是白月光了。蝴蝶效应,联环相扣,后面的很多剧情,想必也会被改变。 系统:“这点宿主不用担心,文字的力量是无穷的,我们有很多办法可以弥补窟窿,把正牌女主的剧本,从原本的,改写成的故事。” 桑洱:“什么意思?” 系统:“很简单,根据小说的套路,白月光的地位,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她是不是女主角。当女主角是白月光时,白月光才是能和男主修成正果的白月光。如果女主角不是白月光,那么,不管白月光出场时的逼格有多高、优势有多强,最终也会被女主角后来居上,变成男主回忆里的饭粘子。所以,宿主你放心演就好了,不需要刻意地丑化自己。” 桑洱勉强放下心来:“哦。” 瞧见谢持风摇摇欲坠的模样,桑洱也不好再坐在这里,打算给他一点时间,冷静一下。 没想到这一去,当天夜晚,就出了事。 谢持风不见了。 第66章 谢持风是在夜深人静时,决定逃走的。 床榻松软干净,枕被熏点了沉水香。谢持风却睁着眼,望着墙上的幢幢暗影,没有一丝一毫的睡意。 秦桑栀。 虽然没有和她见过面,但在很久以前,谢持风就知道,这是他未来的嫂子。 未料在三年多前,对方突然毁诺,无故退婚。他的兄长又在冬夜溺亡了。从此,这个名字,在他们家中,就蒙上了一层阴翳,成了某种令人痛恨不齿的禁忌存在。望见了躺在灵柩里的兄长,和悲痛难当的父母,谢持风平生首次,对一个陌生人产生了浓厚的怨怒和不解。 偏偏,造化弄人。在谢家灭门案后,这个人又出现了。而且,还和谢持风想象中青面獠牙、不可一世的形象不太一样。 她像是一根救命的浮木,在他落难时现身,带了他回家。 但先前不知内情时,对她产生过的朦胧感激与亲近,在得知真相的这一刻,都彻底湮灭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惊愕、抵触,甚至还有几分罪恶感。 谢持风知道,秦桑栀没有认出他来。她是修士,秦家亦是镇守泸曲的仙门世家,若自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留下来,就能得到她的庇护,从郎千夜那铺天盖地的追杀中得到喘息的时间。无疑,这是现下最好的选择。 但是,想到兄长,他已经无法再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份馈赠了。 于是他逃了。 养了一段时间的伤,谢持风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青紫跌伤,散得只剩下了淡淡的暗影。脚掌的伤口愈合了,血泡变平,薄薄的血痂脱落了一半,走得快时,会隐隐有些疼。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谢持风唯一觉得难受的,只有低热所致的头部昏胀。 当日,他穿来的草鞋和破衣服都被扔掉了。谢持风铺开外衣,将桌子上的几块饼、几个水果放了上去,打了个死结,束成了一个沉甸甸的包袱,悄无声息地出了门。 这段时间,他几乎都在房里养伤,不熟悉这座府邸的结构。刚来到花园时,还有些警惕,但很快,谢持风意识到,这座府邸的防备并不森严,轻易地就让他出去了。 深夜,泸曲的大街萧索冷清,秋风卷起零星的落叶。谢持风一步一步,头也不回地朝着隐匿在黑暗里的城门方向跑去。 第一个发现谢持风不见了的人,是一个起夜的仆人。经过府门时,他发现门闩打开了,但大门却掩得很紧,要推开它还有点儿费劲。出去了才发现,前一个从这里出去的人,在门槛外放了一块沉实的石头。搁在夜里很不起眼,却可以防止他离开后,门被风吹开,引来贼人的注意。 仆人捡起了这块石头,心中生出了一丝古怪,在府中检查了一下,很快就发现谢持风的房间已经空了,被窝还是冷的,大惊,立刻去通知了桑洱。 桑洱的睡意顿时跑光,披上衣服,去了谢持风的房间。好在,房中没有谢持风被强行掳走的打斗迹象,并且,桌子上的食物都被顺走了。桑洱松了口气,又有点儿头疼。 原文确实提过一嘴,说谢持风刚来的时候,非常排斥白月光。但桑洱没猜到这小子会排斥她到这等地步,一声不吭就逃跑了。 “泸曲夜间戒严,只有西边的城门可以出入,他也没有骑马,应该走得不远。”睡得不够,眉心突突地跳着,桑洱揉了揉,下命令道:“我们分成两边吧,忠叔,你安排人以这里为圆心,往四个方向,在街上找找。我能御剑,速度比较快,可以取道西城门,追出城去看看。” “发生什么事了?不睡觉在干什么?” 一个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桑洱回头。 天还没亮,泛着蒙蒙的深蓝。只有这个房间灯火通明。裴渡睡眼惺忪,皱着眉,打了个小小的呵欠,一脸清梦被扰的不满,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的肩上还搭着一件外套。头发披散了下来,天生的小卷毛,蓬松卷翘,不安分地翘起了几撮,在夜风中轻轻晃着。 这样的他,看起来,倒是多了几分少年的稚气可爱。 一走到门口,裴渡就发现,几乎所有人都聚集到了这里,唯独没有叫他,步伐一顿,眼中闪过了防备和狐疑,迅速扫视了四周一圈。 桑洱没有察觉他的警惕,还让开了一个身位,不好意思地说:“我们吵醒你了吗?” 没发现埋伏的迹象,裴渡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走到桑洱身边,懒洋洋地说:“吵是没有很吵。不过,我又不是聋子,这点声音听不见才奇怪到底怎么了?” 众人七嘴八舌说了前因,裴渡略一挑眉,疑虑消散,甚至还掠过了一丝悦色:“跑了?跑了就跑了呗。” 桑洱道:“那可不行,得去找他。” 裴渡的笑容霎时淡了点,哼道:“是他自己要走的,为什么要找他?” 桑洱耐心道:“他年纪小,病还没好,不能不管。” 实际上,比起生病,桑洱更担心的是郎千夜的威胁。 谢持风流浪的这一路,都被郎千夜阴魂不散地追杀着。说不定,郎千夜现在就在泸曲附近游荡。 作为谢持风路线的最终BOSS,郎千夜这家伙属实给桑洱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在原文中,距今几年后,郎千夜会被箐遥真人的仙器鬼音镖所伤,钉住七寸,元气大伤。但即使是这样,她依然很强。在云淮击杀郎千夜时,那个法阵需要桑洱、谢持风、蒲正初及郸弘深四个昭阳宗弟子一起护持,才稳得住。 现在,郎千夜的七寸还是完好的,法力无损,只会更加难缠。 桑洱估算了一下自己这具身体的灵力。如果不幸对上了郎千夜,恐怕只有被吃心挖眼的结局。 必须抢在郎千夜之前,把谢持风找回来。 计划定好,大家分头行动。 裴渡看起来兴趣缺缺,但众人动身时,还是跟着桑洱一起去了。 御剑的速度非车马可比。两人很快就抵达了西城门外。这里有一条车马碾出的道路,在暗淡的晨光里,延伸向茂密的山林。 他们一路深入,在溪边,桑洱发现了一些吃剩的果核,停了下来,蹲下摸了摸这些果核,说:“裴渡,我们就在这附近找找看吧,我觉得不会远了。” 裴渡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 溪边的草矮小而稀疏。越是靠近树林,草木就越深越浓。裴渡用剑轻轻拨开了某处的草,忽然瞥见这些草叶上,有一片被碾压过的痕迹,叶底还粘着几滴没干的暗血,腥味淡得几乎察觉不到。 “有什么发现吗?”后方传来了桑洱无知无觉的问话。 电光火石间,裴渡心念一转,神色如常地答道:“什么也没有。” 同时,他抬起靴子,碾平了那些粘着血的草叶。血珠渗入了泥里,再也无迹可寻。 桑洱并未怀疑,挠了挠脸颊:“我这边也暂时没有发现,那继续往前面看看吧。” 这时,天边响起了沉闷的雷声。不一会儿,大雨就啪嗒啪嗒地砸了下来。 荒郊野岭,满地泥泞,树梢不足以挡住暴雨的侵袭。好在,两人在附近找到了一座已经荒废了的小宅子。两扇破败的宅门大开着。隔着垮塌了一半的围墙,可以看见这院子不大,并非里三层外三层的结构,只有一面墙,围着几间单层的房子罢了。 “走这边。”裴渡用袖子给桑洱挡了下雨,拽着她,冒雨跑到了屋檐下。 “这雨也来得太不及时了。”桑洱甩了甩衣服上的雨水,回头,往院子里瞥了一眼,就是一惊这破败的院子里,雨水在地上砸出了水花。一大滩还没有彻底化开的血迹,蜿蜒成了一条血路,延伸进了左边的屋子。 这么多的血,该不会是谢持风出事了吧? 桑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示意裴渡一起,悄声靠近了屋子。 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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