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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有船只在河上划过。 暗红的琉璃灯将各物的影子投成了涣散的阴翳。每走十步,墙上就会出现一幅新的美人图。 桑桑转了一大圈,非但没找到她的松鼠精朋友,还把自己绕糊涂了。正抓着木栏杆,探身辨认方向时,一阵男男女女的调笑声忽然传入了她的耳中,听起来,人还不少。桑桑微惊,抬起头,从自己斜前方的一面装饰铜镜上,看见了五六个黑衣男子的倒影。看他们的衣着打扮,竟是一列修士。 对了,她怎么忽略了修士可不是六根清净的和尚,他们会娶妻生子,自然也有可能来这种地方花天酒地。 孤身撞见那么多修士,即使知道他们喝得醉醺醺的,未必看得出自己是妖怪,桑桑还是本能地有些慌张,就和老鼠见了猫差不多。趁着那些还没看见她,桑桑急忙退后了几步,朝反方向奔去。这么一跑,就更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呼呼” 终于逃远了。桑桑撑着腰,深呼吸了一会儿,一直起身,目光就定住了她居然看到了一个极其眼熟的人! 桑桑一下子就如蒙大赦,如同遭到鳄鱼围困的落水之人,看见了救命之舟,三两步追了上去,扯住了那人的衣袖,声音带了点儿抱怨的意味:“江折容!你刚才去哪啦,我找了你好久,你” 对方的步伐一停,然后,转了过来。 桑桑抬起头,指尖一僵。 眼前的少年,身量、长相都与江折容一模一样。 普天之下,最细致入微的画工,也临摹不出如此相似的两张脸。 唯一的区别,便在于眼睛。 江折容的眼珠是乌木色的,温润明亮,又有朝气。 她面前的人,面容冰冷,眉目似雪,丹唇如朱。眼珠是极其浅淡的琉璃色。 波光潋滟,寒浸浸的,不带一点温度。 糟糕。 她认错人了。 这不是江折容,而是江折容的哥哥还偏偏是一个很讨厌妖怪的人! 惧意凝作荆棘,刺破了胆,桑桑惊慌失措,踉跄着后退了一步。可已经晚了,对方显然不准备让她就这样跑掉。手腕一紧,随即,她的身体就失了衡,被硬生生地拖入了旁边的房间里。 这大概是销金窟里的一个招待贵客的房间,糜丽奢华。幕帘后放了一台古琴。屏风横斜,后方有坐塌,塌旁是一张小桌。因风起,烛火被拂得一晃。 “唔!” 桑桑的肩胛骨撞上了围墙,泛起了细密的疼意。一双手腕交叠着,被扼住了,压在了头顶上方,像是一只被钉在砧板上的猎物。 江折夜的手很大,手指修长有力,轻轻松松就压制住了她乱动的手腕。分明是大夏天,他的肌肤也是冰冷干燥,如同凉玉。 桑桑惶急又害怕,扭动了好几下,依然挣不出桎梏。反倒是鬓发散出了几缕,落在了锁骨上,小挑眼湿红又畏惧。乏善可陈的平凡面容,也染上了几分勾人的异色。 挣扎过度,她的衣袖,就一层层地沿着手臂滑落,堆积在了肩关节处。在烛灯下,双臂的肌肤是一种惑人的雪白,不见瑕疵,像婴孩的肌肤。 江折夜垂眼,将这活色生香的一幕收入眼底,却无半点心旌动摇的痕迹,声音毫无波澜:“妖怪?” 看似在问话,却是以陈述的语气。显然已经有了判断。 这个人明明和江折容长得一模一样,却让桑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可怕。 只是短暂地对峙了一下,她就清楚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江折夜的修为,恐怕比江折容还胜一筹。若是对他耍小聪明,肯定会死得更快。 承受着来自于他的压迫感,桑桑的双膝发软,拼命地往墙角缩去。然而,江折夜不松手,她就逃不了,只能献祭一样,朝他挺起上半身。从脖颈、胸脯到小腹,绷成了一张优美紧颤的弓,毫无保留地舒展给他看。她哀哀地呜咽了一声,求饶道:“道长,我错了,我不是故意拉你袖子的,我没有害过人,你饶了我吧” 江折夜并未被她这番求情打动,冰冷地看着她:“你认识折容?” “我、我” 与此同时,江折夜空着的那只手,已无声地扼住了她的脖颈,略微收紧。 感受到了他的杀意,桑桑哪里还敢犹豫,双眸涌出了浓浓的哀求之意,乞怜道:“我和江折容一点都不熟悉的,只是在几个月前偶尔认识了他。方才在路上,是我第二次碰见他。因为觉得有缘,想他交个朋友,我就跟着他了,谁知道,跟到一半就跟丢了,还认错了人。道长,求你饶了我吧,我以后都不敢了。我发誓,我一定会离他远远的!” 虽然情况很危急,但不代表桑桑就理智全无了。有时候,毫无保留地说实话,可能会比什么都不说更惨。 江折夜对妖怪的厌恶,已经清晰地写在了脸上。他又那么重视弟弟。要是让他发现,江折容这段时间一直和她同吃同住,恐怕他不会再听她任何辩解,只会立即捏碎她的喉骨,免得她再去“染指”江折容。 所以,桑桑在情急之下,编了一个谎话。 万幸,逻辑似乎能过关。 “” 江折夜神色沉郁,审视着她,似乎在分辨她的话是否可信。 终于,桑桑感觉到,捏住自己脖子的那只手放了下来。 这是过关了吗?他信了她的解释吗? 江折夜似乎还想说什么。可突然,他的目光往侧面一瞥,仿佛感觉到了什么,神情变得有几分凝重,手下一用力,就拽着桑桑,来到了屏风的后面。 桑桑被扔到了那张软塌上。下方铺了软而厚的皮毛垫,她倒是不疼,只因冲击,轻轻地哼了一声。 她有点懵了,撑起手肘,肩上就是一热,被拍了一张定身符,瞬间便无法动弹了:“” 随即,江折夜一撩衣摆,也坐到了这张软榻上,扫了她一眼,冷淡道:“别做声。” 桑桑的心脏直打鼓,满腹疑虑,又不敢忤逆他。 江折夜这是要做什么?想杀了她吗?可是,如果他真的起了杀心,要对她动手,还不是易如反掌,哪里需要浪费一张定身符? 难道说,他这个人特别变态,喜欢让第三者在这里欣赏他寻欢作乐的过程? 说起来,这对兄弟,不仅性格大相径庭,弟弟温柔又好脾气,哥哥就像不留情面的活阎王。在私生活上,似乎也相差甚远,江折容就连提起这种地方都会不好意思,江折夜居然大摇大摆地进来当客人 可他的相貌那么冷感,也不像是很热衷于这种事情的人啊。别说热衷了,他看起来对女人根本没什么兴趣。 桑桑有点郁闷,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但她的瞎想也只持续了一小会儿。几乎是在江折夜坐下的同时,虚掩的房门就被轻轻叩响了。一道魅惑而微哑的女子声音响了起来:“陈公子,久等了。雪娘可以进来了吗?” 陈公子? 这是进错房了,还是喊错人了? 桑桑一愣,努力地转动眼珠,就听见旁边的江折夜淡淡地应了声:“进来吧。” 门“吱”一声开了。隔着屏风,桑桑看见一个盛装艳丽、倾国倾城的年轻女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小丫鬟,不由一呆。 这是销金窟里的花魁吧?果然长得好美。名字是叫雪娘吗? 小丫鬟行了一礼,就关了房门。雪娘也是个雅致人,先和江折夜说了一会儿话,又娇媚地掩嘴一笑:“陈公子,我先给您倒杯酒,再开始今日的弹奏,可好?” “不必了,我今天带了侍妾过来。” 桑桑一眨眼。 “侍妾”指的是她吗?江折夜这是不用白不用,拿她当推拒外人的借口了吧? 而且,雪娘的客人明明姓陈看来,事情并不简单。 雪娘听到江折夜这样说,目光投向屏风,也隐约看到了他身边还卧着一个女人。在销金窟,不少客人都是这种做派,雪娘倒也不以为奇,微微一顿,就笑了起来,放下酒杯,走向了那把古琴。 如水的琴声从雪娘的指尖下流淌而出,换成旁人,大概已经听得如痴如醉了。江折夜却没有丝毫被琴声打动的反应。忽然,他感觉到自己的手指被挠了挠。 那张定身符大体定住了桑桑的全身。可有些地方,以妖力去冲破,还是可以小幅度地动一动的。 见他没反应,那只手的主人沉不住气,又挠了挠他。 察觉到了她的不安分,江折夜眉心一蹙,目光隐含了冰冷的警告之色,看向了她。 没想到,这小妖怪触到他的视线,非但不收敛,还仿佛见到了救星,又扭了一下,小挑眼湿漉漉的,凝视着他,红唇一动,对他做了一个口型。 疼。 疼? 江折夜微微一怔,目光下落。 因为躺得有点急,桑桑的姿势并没有舒展开来,细腰跟蛇一样,折出了柔软又扭曲的曲线。在腰带后方,露出了一把月白色的团扇。 似乎就是这个东西硌疼了她。 大概是不希望她扭来扭去、打扰自己,江折夜停顿了一下,就替她把扇子抽出来了。 扇柄插得太紧,无可避免地,冰冷的指节摩挲过了她的后腰,潮热而绵软的触感。 但也只是一瞬间,就错开了。 第173章 警告 硌着肉的扇子被抽走后, 后腰舒服了很多,桑桑小小地吁了一口气。 江折夜将扇子随手放在一旁,也没有说话。 与屏风内的沉默相对的是, 外间那位雪娘的琴声倒是一直没断,还越发地婉转缱绻。 “” 时间一点点过去,桑桑偷偷觑了江折夜那静若深水的表情一眼。 在销金窟这种地方, 听琴赏舞只是餐前小菜,好显得客人不那么猴急。但都进房间那么久了,江折夜还真的一动不动地坐着。 他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受制于人, 桑桑也不敢多言,只能陪着听琴。她毕竟很少欣赏这种风雅的事物,听着听着, 就有点儿走神。 不知过了多久, 她才忽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瞬间, 心底冒出了一股凉意。 是妖气。 她感觉到房间里出现了妖气。随着琴声的推进,妖气越发浓烈。 桑桑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抻起脖子, 努力地看向屏风外侧,就发现那个伺候在门边的小丫鬟,双目无神, 黑眼珠失去了光泽,像石头一样木木的, 仿佛被迷了神智, 双手垂落在身侧。 桑桑猛地明白了什么,仰起下颌, 就发现江折夜也出现了同样的情况。他依然坐得很直, 脖颈却微微低垂, 闭上了双眼,如一尊清冷无瑕的白玉雕像。 糟糕了。 桑桑急了,立马挠起了江折夜的手,以气音焦急地提醒道:“快醒醒!不要听琴声!那是妖怪!要害人的!” “快醒醒!危险!” 然而,她送出去的提醒,全都石沉大海。 很显然,那不对劲的琴音只对人类起效,而迷惑不了妖怪。见到江折夜一直没反应,桑桑急得心头都要起火了。 轻轻的一声“咚”,琴曲的最后一音落下。外面的东西以袖掩唇,笑了一声,明知故问道:“陈公子,您看雪娘的这一曲,如何了?” 自然没人回答她。房间里静得落针可闻。 桑桑毛骨悚然地屏住了呼吸。 她听见了一种很奇怪的难以描述的声音。 “悉索悉索”。非常缓慢,像是在很耐心地脱一件柔软又紧身的衣服。 不,那不是衣服,而是人皮。 雪娘那蔻丹红的指甲从身体中缝划过,娇艳的皮囊撕开,如蛇蜕皮,从中挤出了一团真身。桑桑定睛一看,差点吐出来那是一只类人形,却没有皮肤,因而袒露出了一身暗红肌理的妖怪,脸的位置是一团狰狞的五官,仿佛被火灼烧过,口裂极长。 它走进了屏风内侧,扫视了一圈,看见了江折夜的真容,再转向了浑身僵硬、肩上贴了符咒的桑桑,冲她咧嘴一笑,露出了两排密密麻麻的牙齿:“原来这里还躲了一只小妖怪啊。” 桑桑冷汗直冒,使劲一掐自己的手心。 “我就说呢,寻常的人,最多只听两曲,就会入迷障你果然不是陈公子。”雪娘看向了江折夜,略有几分得意:“可惜,还不是听到第四曲就败下阵来了。这样的修为,还想对付我,真是不自量力。” 顿了顿,它的眼中绽放出了贪婪的目光,自言自语:“不过,虽然有些不自量力,这张脸倒是俊俏,比陈公子俊多了。依附在我的骨头上,应当也差不了几分。” 桑桑吃了一惊。原来,同一张皮囊,依附在不同走势的骨头上,会出现微妙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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