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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灯高悬,星灿如雨,分外热闹。 观赏了篝火花车。两人还有点意犹未尽,置身在熙攘人潮里,缓步前行。 半路,桑洱忽然感觉到了小腹有种熟悉的坠痛,怀疑是例假来了,就让裴渡在路边等着。 裴渡想跟着,但桑洱哪里好意思,干脆地拒绝了,很快就消失在了人海里。 街心人多,裴渡站在华灯下。他今天换了一身深红的衣袍,因异域的血统,他的身形比普通少年人更纤瘦修长,抹额美玉,褐发雪肤,浅色瞳眸,非常吸睛。才一会儿,就惹来了许多瞩目。 裴渡往街边走了几步,在巷口的石阶上坐了下来。 巷子深处传来了几个小孩的说话声,其间夹杂着一道细弱的哭声。 “嗳,你们怎么了?”裴渡百无聊赖,搭话道。 几个小孩回头看到他,都围了过来,指着他们之中那个在哭的小孩,着急道:“哥哥,你快帮我们安慰一下他吧。我们刚才在玩骑马的游戏,鞭子不小心打中了他的脸,他都哭到现在了。” 他们说的鞭子,自然不是真的鞭子,而是一截拔掉了刺的软树枝。 那哭泣的小孩约莫七岁,头顶双髻。细嫩的面颊上果然有一道淡淡的红痕。 裴渡翻了个白眼,道:“我能怎么安慰,我又不能让他不痛。” 闻言,小孩哭得更伤心了。 一个大男孩见状,挽起了自己的裤腿,说:“小虎,你别哭啦。你看,我上次在家门口玩,被老大撞倒了,膝盖磕掉一块皮,也没你哭得那么惨呢。” “我我我、我也有,你看。”一个小孩儿也拉起袖子,展示手肘的浅疤。 但即便大家自揭伤疤、以毒攻毒,也没有用,那小孩依然哭个没停。 裴渡掏了掏耳朵,不耐道:“你这算哪门子的被鞭子抽啊,沾了盐水的鞭子打人才叫疼。现在就哭得这么厉害,要是被那种鞭子打一次,你岂不是要当场气绝?” 泪眼朦胧的小孩哭声小了些,茫然道:“沾着盐水的鞭子?” “嗯。”裴渡撑着腮,语气散漫道:“你们去过西域、见过那边的人是怎么打人的吗?” 众小孩都摇头。 “那我给你们说个故事。以前有个小孩,被卖去了西域做奴隶,伺候别人。他每天一睁眼就要干活,到半夜才能睡觉,饿肚子时,只能吃干硬的饼,还总是挨打。有一天,他逃跑了,却没跑过地主的马,被人捉了回去。那地主为了让其他奴隶都长长记性,选了夏天最热的午时,扒光这小孩的衣服,将他绑到沙漠里的一棵树上,然后用鞭子抽他。唔,就是那种沾了盐水的鞭子。” 裴渡说的故事,新鲜又可怕。那个拉起裤管展示疤痕的孩子咽了咽唾沫,大着胆子,问道:“为什么要绑在树上呢?” “西域的天上有很多鹫,闻到鞭子抽出的血味,就会飞来,啄食那个逃奴的肉。人还没死,就会被啄成半个骨架了。再加上天气热,汗水是咸的,流下来时,等于在伤口撒盐,也会很疼。”裴渡伸手,捏了捏那个哭泣的孩子的脸颊,微笑道:“怎么样,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脸上这道不算什么了。” 这小孩的哭声果然停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惊悚的表情。 一个孩子两股战战,颤声问:“那么,后来那个逃奴怎么样了。他真的被吃掉了吗?” 其他孩子七嘴八舌道:“肯定被吃了啊,怎么可能还活着!” “就算没被吃掉,也会热死、疼死的吧。” “听起来好可怕。如果是我,即使只被打一鞭,也肯定一辈子都忘不掉。” “也没有那么夸张。”裴渡看向了街的对面,举了个例子:“喏,买点小孩喜欢的东西来哄哄,估计就能忘记一半了吧。” 他指着的是一个糖画摊。 “骗人!这么疼,就算送我十个糖画,我也好不了。” “哥哥,你是从哪里听来这么可怕的故事的呀?你是不是在诓我们?” “没骗你们。”裴渡慢条斯理道:“因为我就是那个叫人打小孩的地主。” “” 几个小孩不约而同地一呆,随后,尖叫着爬起来,面无人色,你推我、我推你,很快就跑掉了。 裴渡一撇嘴,自言自语:“真没劲儿,这就跑了。” “你说得那么可怕,小孩禁不住吓唬,自然会跑掉。” 他的身后,传来了桑洱的声音。 裴渡怔了下,回头。不知道桑洱已经站在后面听了多久了。 “你回来了?哎,我无聊嘛。”裴渡站了起来:“走吧。” 两人并肩走了一段,桑洱忽然问:“所以,那个逃跑的小孩,最后死了吗?” 裴渡笑容不改:“那得看姐姐想听好结局还是坏结局,我都能编出来。” “我想听好的结局。” 裴渡一顿,笑意敛了下,才慢吞吞道:“死倒是没死,因为那晚恰好下了雨,第二天,那地主叫人去看他时,发现他还活着,就让人放了他下来。虽然全身都晒得快脱皮了,但好歹还剩下一口气、半条命。大难不死,算是好结局吧?” 桑洱摇了摇头:“不是完全的好结局,因为很疼吧。” “” 裴渡别开头,道:“疼不疼就只有故事里的人才知道了。” 这时,他的手腕一暖。被桑洱拉着,穿过人海,来到了他刚才指过的那个糖画摊跟前。 那个摊主显然认得桑洱,闻宠若惊道:“哎哟,秦小姐,您大驾光临” 桑洱摆摆手,对摊主说了几句话。片刻后,摊主递上了一张糖画。温火熬过的糖汁,晶莹剔透,绘成了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狗。 桑洱笑眯眯地将它递给了裴渡:“来,拿着吧。我记得你是属狗的吧。” 裴渡:“” 裴渡一言难尽地盯着这狗,越看就越觉得它像松松,气笑了:“你不会觉得它像我吧?” “怎么了,这不是很可爱么?” 裴渡哼道:“小孩子才会觉得可爱。” “那就对了,这就是买给小孩子吃的。” 裴渡动作停住。忽然,安静了下来。 “走吧,已经不早了。再逛一会儿,我们就回家了。” 满街灿灿然的灯火光晕里,桑洱已经往前走去了。裴渡站在原地,脑海回响着她说的那个“家”字,说不清是什么感受,回过神来,才追了上去。 走到某个卖手工饰品的摊子前,视线掠过了架子上的某个东西,桑洱的脚步突然停住,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伸手拿起了它。 这是一个五彩斑斓的小老虎头挂饰。头顶的明黄绣线后开了一道口子,像是钱袋。 正是未来,桑洱在谢持风身边看见的,被他视若珍宝,用了很多年都不舍得换的那一个! 难道说,这小老虎出现的情节,就是在这个地方补全的? 系统:“叮!恭喜宿主触发主线剧情。请利用眼前材料,Diy一个小老虎挂饰,在过年时送给谢持风。” 桑洱喃喃:“我一开始就猜对了,这个小老虎果然是白月光送给谢持风的。” 到现在,桑洱推算年份,才意识到谢持风是属虎的。 也许,这就是白月光送他小老虎的原因吧。 “秦小姐,您可真有眼光。”摊主立刻站了起来,口若悬河,说了一大堆小老虎如何吉祥的介绍词。 “这玩意儿还挺别致。”裴渡也看着它,倒像是也来了兴致。 桑洱有点儿意外:“怎么,你想要吗?” 裴渡“咔嚓咔嚓”地咬着糖画,道:“想哄人,这小老虎不是比这蠢狗像样多了么?” 话是这样说,他的语气,也不见得多认真。 摊主笑着说:“我们不卖成品,这是要自己花上一点时间来做的,材料也只剩下最后一份了。” 顶着两人的目光,桑洱捏了捏这小老虎,道:“我以前没做过。估计做出来会很难看。” 裴渡笑嘻嘻地接道:“难看也成啊,我不介意。” 桑洱有点儿骑虎难下了。 这个小老虎,不是送给谢持风的吗?为什么裴渡也会感兴趣? 唉,不过,他俩后来不是喜欢上同一个女人了么?那么,审美一样,也是很正常的。 这毕竟是裴渡先看到的。如果无视裴渡,把它送给谢持风,似乎不太好。 要不明天多买一份材料,做一个给裴渡? 麻烦是麻烦了点,好歹端水。 系统:“不可以哦。宿主,这个小老虎作为重要的信物,必须具有唯一性。” 桑洱:“” 算了,农历新年是三个月后的事了。到那时候,裴渡总不至于还记得它。 于是,桑洱掏了钱,爽快地买下了制作的材料包。 第68章 庆典那天傍晚,谢持风没及时醒来,因此错过和桑洱一起上街游玩的机会。 当夜,桑洱和裴渡到家时,已经接近丑时。谢持风的房间熄了灯,桑洱也就没有去敲门吵醒他,自己回去洗洗睡了。翌日,吃午饭时,才提起了这件事。 看到谢持风脸上那小小的郁闷和懊恼,桑洱就有点儿想笑。在几年后,这位可是在下雪的严寒冬日都不会赖床一秒的恐怖角色,原来在年纪小的时候,也会贪睡,就柔声对他说:“你今年才十三岁嘛,睡得多一点是很正常的,这样才更好长高。” 秋季正是吃蟹的好时节,厨房端来了清蒸蟹。蟹肉清甜,蟹壳下,满是橘色蟹黄,鲜美诱人。裴渡正坐在桌子对面,剥着蟹壳,闻言,忽然插嘴:“十三岁了?那是应该多睡点。看样子,我还以为他只有十岁出头呢。” 在参鸡汤事件后,谢持风就察觉到了裴渡不是善茬。 性格使然,谢持风从来不会和不喜欢的人多费口舌。只是,被人不怀好意地暗指自己矮,还是会有点不高兴的。果然,谢持风抿了抿唇,眼眸微微冒火。 “那也不至于十岁出头吧,又在瞎说。”桑洱无奈摇头,继而一脸认真地宽慰谢持风:“矮又怎么了,浓缩的就是精华啊。” 谢持风听了她的话,唇线却变得更紧绷,似乎有点儿气鼓鼓的。 桑洱:“?” 裴渡道:“我可没瞎说,我十岁的时候可比他高多了,现在也还在长。” 终究是孩子心性,谢持风没能忍住,闷闷地说:“我还会再长的。” “你当然会啊。”桑洱笑着哄了一句,同时,在桌子底下,不轻不重地踢了裴渡一脚,示意他少说两句。 裴渡的脸黑了黑,轻哼一声,却也真的听了她的话,闭上了嘴。 被打岔了几次,桑洱总算剥完了一只蟹的壳,擦了擦手。这时,她的余光瞥见,满桌子的菜肴里,谢持风一筷子都没碰过清蒸蟹。反驳了一句话后,他就捧着碗,继续安静地吃饭了。 看着就不争不抢,可怜巴巴的。 桑洱的心软了下,将自己碗里的一只大蟹钳放到了谢持风的碗里。 阴影落下,谢持风一愣,抬起了乌黑的眼眸,有些惊讶。 这还只是一个开始。不一会儿,他面前那只空碗,就堆出了一座由蟹钳子组成的小山坡。 温柔而特殊的对待,来得如此自然。 这让谢持风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握筷的手指紧了又松。 他知道,自己本来不应该和秦桑栀走得那么近的。 留在她身边,已经是极限了。他可以告诉自己,这么做只是为了躲避郎千夜的追杀。 凡是溢出了“活命”范围的好,似乎都是不应该接受的。 但是,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 深深的罪恶感,和矛盾的抵抗心理,似乎都败给了趋于温暖的本能,以及在他真正凭借自己的双眼认识秦桑栀后,从内心深处发酵而出、被他极力忽视、却无法否认的,对她的好奇与朦胧好感。 一张圆桌坐了三个人,厚此就会薄彼。 桑洱额外照顾谢持风的举动,像是在空气里划出了一条无形的分界线,分出了两个阵营。 裴渡面无表情地盯了对面的二人一会儿,垂下了眼,若无其事地夹了一只蟹,剥了会儿蟹壳,冷不丁地“嘶”了一声。 桑洱听见,立即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紧张地问:“怎么了?扎到手了吗?” 裴渡轻轻地“嗯”了一声,摊开掌心,只见他食指的指腹上,冒出了一颗深红色的小血珠,满脸无辜沮丧:“有点疼。” “怎么这么不小心?快来,我给你处理一下。”桑洱二话不说,拉过裴渡,带他离开了饭桌。 裴渡没有抵抗,乖乖地随之起身。在桑洱看不见的地方,他侧过头,余光与谢持风的目光于半空短促地相撞了一下。那浅褐色的眸子里,淬了某种邪气的小毒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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