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在了桌上,今天也不出意外是桑桑爱吃的东西。 “桑桑,来吃饭了。” 桑桑决心表现得有骨气一点,哼道:“我不饿。” 装病弱失败了。那么,如果用绝食来威胁,会不会可以拿捏他呢? 无关紧要大事时,江折容都对她很纵容,当下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将饭菜热着。但半个时辰后,一个时辰后,她依然拒绝进食。江折容终于看出了她真正的意图。 江折容舀了一碗甜米粥,坐在床边,侧首,温声说:“桑桑,已经很晚了,你这几天为了冲破结界,用了不少妖力,得吃点食物补充。今天的甜米粥,我放了很多红豆。” 桑桑闻到香味,胃好像更空虚了。但她嘴上仍逞强,翘起下巴,道:“我不饿!” 江折容没说话,片刻后她听见了他放下碗的声音。看来是放弃了。 岂料下一瞬,她的下颌就被捏住了,他柔软的唇印了下来。没有弄疼她,动作却是那么地不容抗拒,直接撬开了她的嘴唇。桑桑一瞪眼,气恼地咬,他却好像猜到了她会有这反应,卡住了她的下颌,另一只手牢牢压制着她的手腕。 甜米粥软糯糯,温热正好能入口,顺着交缠的唇舌,渡到了口中。桑桑强行屏住呼吸抵抗,但上颚的软肉被极富技巧地轻轻一顶,她的气关就不受控制地松了。香味争先恐后地渗入味蕾,饥饿让她情不自禁地一咽喉咙,咕咚地仰头,吞下了所有,面颊瞬间爆红。 唇分,江折容的下唇也沾了亮晶晶的痕迹,但他没理会,只擦了擦她的嘴角,低头,慢条斯理地舀了一勺粥,似乎打算继续喂她。 桑桑见势不好,连忙夺过了瓷碗:“我自己吃!自己吃就好!” 但她并未放弃,第二天化成了原型,故技重施毕竟,她的原形只有江折容拳头大小,她就不信江折容对着一张毛茸茸的脸,还亲得下嘴! 结果,江折容并不止一种手段让她吃饭。舌头被他摸到时,桑桑浑身一抖,奓了毛,恶向胆边生,狠狠咬了他一口。尽管出了血,江折容的眉头却皱也不皱,好像没有痛觉。等她吃饱了,才去处理伤口。 桑桑盯着他的背影,她只是想要江折容知难而退,咬出血了,又有点不安:“你为什么不缩手?” “不想你咬伤自己。”江折容头也不回,随口道:“况且也不是第一次了。” 桑桑一愣,这才想起来,自己第一次和他见面时,好像是咬了他的脸颊一口来泄愤 人形绝食会被亲,原形绝食会被摸到舌头,横竖都讨不到好,还折腾到自己,桑桑无奈放弃了这条路子,开始老老实实地吃饭了。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如果一直无法和外界接触,不能和江折夜取得联系,就算娄初伯查到了那个坏人的新消息,也可能会耽误最佳的时机。 尽管生气江折容一意孤行的做法,但是,桑桑还是希望他可以拿回自己的心魂。 于是,第二天,她就硬着头皮,把江含真的消息说了出来。无奈,这段时间她为了出去,编的谎实在太多了,五花八门,江折容似乎并不信这个说法,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 桑桑泄了气,又开始想着其它办法了。 一开始,江折容说过他会给她婚礼,但他说了就像没了这回事似的。这段日子,他也一直没有动真格的意思,也许是想婚礼后才说。 但是,她发现,每逢自己的抗拒和逃离的意图多几分,江折容的眼神就会有点危险,仿佛被拴着的理智在摇摇欲坠,亲吻也会来得很浓烈。 于是,桑桑在苦思冥想后,开始试着改变对待江折容的态度。每天都向他讨要一些小东西,譬如衣裙、皂角、想吃的东西,每一次都不重样。 第一次听到她主动要东西,江折容似乎一愣,眸底浮出了一丝惊喜。 当天,他就把事儿办好了。 桑桑心中一动,翌日又开始提要求,要东西。从此,成了惯例。 有些东西,得去镇子里买,十分麻烦。但江折容从来不嫌麻烦,还耐心细致地一一满足了她。 仿佛很喜欢她向自己提要求,喜欢这种被需要的感觉。每次看她埋头拆东西,他还会有点儿紧张,低声问:“喜欢吗?” 若她点头,他就会开心地笑起来。 桑桑观察到,自己和江折容说话、提要求的次数一多起来哪怕是一些无理又骄纵的要求,他的情绪就会越显平稳,危险尖锐咄咄逼人的那一面也会如日出后的月亮,隐没在更温暖灿烂的阳光里。 因为关系的缓和,江折容也不再拘着她在房间里了。桑桑跑出院子,环顾周遭,却失望地发现,周围都是青山绿野,绵延群山。 她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地方,而且,院墙上也有结界,她出不去。 房间里倒是有很多话本,江折容因为下山多了,还带了很多小玩意儿过来。但桑桑为了表现自己被关着的不满,不是时时刻刻都会理睬他,江折容就默默地坐在旁边看着她。 以前的江折容有很多爱好。既有修仙世家小公子的侠气,也不失书香门第的熏陶,看书,撰写文章,间或也会下棋,绘画。但现在的他好像没有了其它爱好,不笑的时候,显得很冷,经常就看着她发呆她在睡觉的时候也不走,一呆就是一个下午,就跟看一次少一次似的。 神经再大条的妖怪,被盯久了也会别扭。 有一次,桑桑终于忍不住了,瞅着他,问:“你整天待在这里,都不闷的吗?我不和你说话,你不会去看书吗?” 江折容微怔,就摇头,说:“不会闷。” “你在发呆,怎么可能不闷?” “我先前有两年时间,几乎天天都望着一扇窗发呆,已经习惯了。” 桑桑更狐疑了:“为什么你要看着窗户发呆?” “”江折容看着自己的手指,静了片晌,才说:“因为那时身体不好,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躺在床上。” 桑桑一愣。 几乎是一瞬间,她就明白了江折容在说什么,心脏缩了缩。 不是吧,她还一直以为江折容的受伤只是突然失去了灵力。原来,根本没那么简单,还有过卧床不起的时候吗? 桑桑的心不太舒服,忍不住放下了话本,抱着膝,小声说:“我今天心情还不错,勉强可以听一听。” 江折容定定地看着她:“你真的想听?” “想,你快说。”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有两年身体很差,下不了地,一直都在床上养伤。兄长一边照顾我,一边还要养家,不能时常陪着我。”江折容停顿了一下,小声说:“我就经常一个人在房间里,从早躺到晚,唯一的消遣就是看窗户外面的风景。” “” “有时是发呆,更多时候是想事情。”江折容垂眼,笑了笑:“想得最多的就是你。” 桑桑怔怔道:“想我?” “嗯。” 那段经历若摊开来说,其实比现在的说法更伤自尊一点。所以,江折容并没有说得太细致。 江家出事后,他有两年多的时间都无法下床。不仅是要忍受难言的痛苦,还只能如形销骨立的废人一样,无望地躺在床上,有时候,连便溺亦无法自理,只能等兄长回家后,才帮他清洗。傲气和自尊心,都因此受到了致命的摧折,零落为了泥尘。 特别难受的时候,他的思绪就会飘离躯壳,离开灰暗的现实,去想那只叫桑桑的小妖怪,想她现在是不是已经和她的妖怪朋友一起,过着她想要的生活。有点懊悔自己当初没有对她说出心意,又有点庆幸,好在没说,好在她走得及时。 至少,他自身难保时,没有波及到她。也不会让她瞧见自己这么难看的模样。 痛得要死的时候,还会想,如果咬牙活下去,也许在某一天,会碰见再次下山玩耍的她,说不定她会再一次从天而降,翻墙过来,冒出头,冲他活泼泼地唤一声“小道长快帮我”。 想着那一幕,心上的阴霾都像被阳光照散了几分,不知道终点的痛苦,也不再那么不可忍受了。 桑桑心神战栗,还有点缓不过劲儿来,忽然,感觉到手一暖。 手被牵住了,密密实实地包裹了起来。 桑桑的手指蜷了蜷,神差鬼使地,没有抽走自己的手。 因为大概知道了江折容那段经历,桑桑那天晚上根本没睡着,睁着眼看着床帐,摸着心口,觉得这里酥酥的,有点酸涩,又很难过。简直是五味杂陈。 她决定了,天亮后,再好好地和江折容说一说他那个坏叔叔的事情。 孰料,第二天,一个意料之外的转机就到了。 “什么?你要下山去取婚婚婚婚婚衣?!” 桑桑瞠目结舌,五指一松。咬了一口的豆沙包掉了下来,滚到了茶杯边缘。 这人怎么这样,居然闷声干大事,完全都不跟她提前通气儿的,这就把婚礼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江折容仿佛有点羞赧,但还是挺直了腰,点头道:“是。” 昨天,是桑桑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主动探寻他以前的事,也是他们时隔许久第一次说了那么多话。这些天来,染就在江折容眸底的阴郁,似乎也被阳光照化了几分。他的心情看起来很不错。 初夏来临,天空泛着灰,风是湿润的,似乎将有一场大雨来临,下山多有不便,江折容很快就用完了午膳,准备出门,似乎是想快去快回。 被震懵了的桑桑见状,回过神来,急道:“等一下,你先别去,我有话和你说!” “快下雨了。”江折容慢慢站起来,看了一眼窗外的云层,说:“桑桑,我回来再听你说。” 不等桑桑挽留,江折容就拿起雨伞,匆匆出了门。 桑桑肩膀一塌,只得待在院子里。江折容走后不久,倾盆大雨“哗”地一下就下起来了,日光失色,电闪雷鸣,天地浑浊昏暗。树叶断枝被刮起,吹到了结界上。 江折容不是第一次下山了,对他来回要用的时间,桑桑心里有数。但今天,不知道是不是暴雨如注,拖慢了他的速度,比平时的时间还多了半个时辰,也不见他回来。桑桑趴在床上,沐浴着噼啪雨声,上下眼皮慢慢地粘起来了。 这一觉睡得却不安宁。压着胸口睡觉,就是容易做噩梦,梦境中泛过了许多光怪陆离的画面。朦胧间,桑桑的眉心越蹙越紧,梦中的黑影越逼越近 突然,在近处响起了一声陌生的兽鸣“嗷呜”,冰凉的雨珠随着湿润的风,弹到了桑桑的颊上。她惊醒了,一睁眼,就对上了一双棕色的兽瞳,蓦地坐了起来。 这居然是一只浑身湿透的野狐。 房间窗户支起了半扇,窗外风雨未停。这狐狸不过是一只寻常动物,本能地感觉到了桑桑是妖怪,见她醒了,还退了一步。瞧它淋得跟落汤鸡一样,大概是来避雨的。 可是,它又怎么能打破院子外面的结界呢?那可是连她都闯不出去的。 一个想法猛地袭上了心头,桑桑用力推开门,大步走出去。檐下雨水连珠成线,笼罩在院墙外的结界,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 怎么会这样? 桑桑惊呆了,立即跑回屋子里,这里不大,她很快转了个遍,江折容还没回来。 桑桑的气息急促,捏了一道妖诀,试探着走出了门,果然畅通无阻,没有再被阻挠了。 已经被关了那么久,逃离这里的机会就在眼前,一定要抓住它,找到江折夜再说。 如果结界破裂是江折容一时疏忽,而他又赶回来了,那就走不了了。 桑桑冒着雨,匆匆往下山的方向跑了百来米,步伐却慢慢缓了下来。 她始终觉得有点不对劲。 江折容这么细心的人,真的会一时疏忽,让重要的结界失效吗?如果,他并不是一时疏忽,而是出了什么意外,无力维持呢? 桑桑咬了咬下唇,挣扎了片刻,还是转过了身。虽然还是在为江折容关着她的事情而生气,但是她还是不希望江折容会有事,无法就这么不管不顾地一走了之。先在附近找一找,若找不到,或者远远看见他没事,再悄悄跑掉好了。 大山草木蓊郁,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湿润的水雾里。桑桑御起妖力,四处张望。 “轰隆” 闪电飞光,雷声隆隆,山路的小石子也在震颤。仿佛是一种不祥的征兆,一个东西,突然从她的头发上滑了出来,噼啪一声,砸在了地上。 桑桑猛地一顿。 这是江折容送给她的簪子。 簪子外面镶了昂贵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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