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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的拖力。 桑洱:“?!” 卧槽!什么情况! 桑洱脸色微变,还没来得及跑开,已不敌拖力,被活生生地扯进了水里。 这清澈见底的溪水,竟仿佛成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水洼。桑洱一整个大活人掉了进去,一下子便了无踪影了。 若要问桑洱现在是什么感觉。答案就是后悔。 非常后悔。 一切不幸的起源,都归于她将事情想得太简单。 没错,九冥魔境的裂口在天上。 但桑洱忽略了,上清幻境也是浮在天上的。 换言之,她压根不可能在上清幻境的天空看见漆黑的旋涡裂口。 因为上清幻境和九冥魔境的入口,本身就处在一个高度上,从一开始就是重叠状态。 当九冥魔境打开时,身处在上清幻境里的人们,压根不可能感知到外界的变化。 同时,上清幻境里的每一处,都有可能藏着九冥魔境的入口! 桑洱就是一个误触了入口,被吸进了九冥魔境的倒霉蛋。可以猜到,和她一样毫无准备地误入九冥魔境的人,一定不少。 衣裳被溪水泡湿了,冷冰冰地贴着肉。桑洱睁开眼睛,轻微地打了个哆嗦,搓着手臂,环顾四周,心里只剩四个字吾命休矣。 数年前,桑洱带着武器与充沛的灵力进入九冥魔境。还算幸运地遇到了黄昏时刻。血月与浊日同现,光线尚未全暗,还降落在了一片视野开阔的平原上。即使有危险,也能及时看见。 这次就没那么走运了。 九冥魔境里正值深夜时刻,桑洱还好死不死,降落在了一片荆棘从生的森林里。 周遭安静得落针可闻,入目所见,都是互相纠缠着的、发着微光的巨大植物。身处其中,根本分不清那些亮着的光是果实,还是凶残的捕猎者的眼睛,看得人毛骨悚然。 系统:“宿主,九冥魔境的入口位置是随时刷新的,我也没想到你会去洗手,然后被吸进来。最后,如你所见,剧情再次偏移了。” 桑洱:“” 系统:“友情提示:宿主,安全起见,请马上找到尉迟兰廷。” 瘴气混着浓雾,令人头昏脑涨。桑洱知道,这些瘴气吸多了可能会让人产生幻觉,便用湿衣服捂住了鼻子,眯眼辨认了片刻,辨认出了某个方位能看见光,开始往那里走。 找不找到尉迟兰廷还是其次,至少得先离开这片森林。 但愿路上别碰到危险的东西。如果能碰到一两个同行的人就更好了。 纵然捂住鼻子,瘴气还是丝丝缕缕地渗入了神经。桑洱的速度越来越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走着走着她可能就晕了。 或许是幸运之神眷顾,桑洱忽然看见前方的林子里掠过了一道人影那似乎是一个修士! 终于见到同伴了 丧失的力气仿佛一息涌回,桑洱松了口气,疾步追上去。 这条长路仿佛怎么走也看不到终点。好不容易,桑洱终于接近了对方,正想拨开枝叶走过去,却忽然见到那身影颤了下,竟当着她的面,朝后方倒了下去。 桑洱诧异地一停,紧接着,一幕恐怖的景象,猝不及防闯入她的视野这哪里是一个修士,根本就是一个已经被前后撕成了两半的死人! 她一直追逐的,只是他完整的后背而已。前方早已血肉淋漓,倒放着的面容上,两颗白花花的眼珠在眼眶里转动,直勾勾地看着她。 桑洱:“!!!” 她差点把持不住叫出了声,硬生生用最大的定力,遏止住了自己。 因为她看到了这倒霉鬼的身体上,有一条漆黑的仿佛触须般的东西。触须一直延伸进黑暗里,那里闪烁着一双猩红的眼眸。 那是一只正在进食的魔物。 稳住了几乎蹦出原位的心脏,桑洱捂着鼻子,僵硬地慢慢退后,试图不惊动它,离开这里。不料还是失败了,退出数米,魔物竟已察觉到了她的存在,一条漆黑的触须倏地冲她弹来。 卧槽! 桑洱狼狈地往前一滚,躲开了攻击,惊恐地朝前跑去。可人的脚程与魔物压根比不了,那触须很快追上了她,猛地卷住了她的脚踝。 桑洱疼得沙哑地叫了一声,趴倒在了地上。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触须拖回去、已经准备用JJ币买点求生工具时,忽然感觉到那条触须一松。 凛冽如雪的剑光,从远处飞来,斩断了它! 几乎是同时,桑洱的后方传来了魔物痛苦的哀嚎声。那道飞剑是如此之快,如此冷酷,魔物压根没有还手之力,很快就被上刑似的斩碎成了无数块,血肉横飞,溃不成型。 桑洱缩回脚踝,揉了揉,喘息了一声,抬头。 这柄突然出现的美丽长剑,潇洒仙逸,银光熠熠,如折射了明月之光。 这是,月落剑。 距她数米之外的地方,谢持风一身黑衣,踏过血雾,执剑的手轻轻一甩。月落剑刃上的血,飞落到了树干上。那双无波无澜的冰冷眼眸扫过地上的她,瞳眸便是微微一缩。 “是你?” 第41章 桑洱一看见他,太阳穴就突突地跳动了两下。 昨晚找雪貂时,不小心窥见了谢持风私下那副模样,桑洱难免有一种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的罪恶感。况且早已结束,出于种种复杂的心思,桑洱最不想遇到的人就是谢持风。怎么就偏偏遇到了他? 脚踝被触须缠过,隐隐作痛。桑洱忍着不适,踉跄了一下,起身,面露感激地挤出了两个字:“谢谢。” 谢持风的眉心微微一蹙。稍一思索,似乎也猜到了她为什么会在九冥魔境里。 将月落剑入鞘,谢持风看了她一眼,便转过身,兀自朝着森林外走去了。 也没说要不要她跟上。 在这危机四伏的九冥魔境里,如今似乎只有紧跟着谢持风,才有一丝活路。 桑洱迟疑了一下,觉得小命更重要,单方面当他同意,追了上去。 比起少年时期,谢持风长高了很多。腿长,迈步也大。 桑洱步子小,脚踝还疼着。森林里瘴气横生、地上枝蔓横生,桑洱一下没看清,差点被绊倒,下意识地拽住了谢持风的衣袖。 谢持风步伐一停。 桑洱暗道失策,谢持风向来都不喜欢和别人身体接触,讪讪地缩回了手。可是,这么下去,应该很快又要被他落下,故而,她的手在空中转了个方向,试探性地抓住了月落剑的剑鞘。 这回没有被拒绝了。 像是小孩儿跟着大人,有了月落剑,果然走得稳多了。 桑洱轻轻吁了口气,悄然看了一眼手中冰冷的银白色剑鞘。 月落剑可以追索邪祟。但系统的灵魂转换功能,看来还是凌驾在月落剑之上的。至少,它没有识别出她并非普通人类,而是一个夺舍的外来灵魂。 二人一路沉默地行走,偶尔碰到邪魔挡路,都被谢持风滴血不沾身地解决掉了。 和谢持风一起下山杀妖过无数次,桑洱一眼就看出,他如今的修为非过去可同日而语。以前还要缠斗一番的魔物,如今都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杀掉。 只是,招式的感觉也变了。过去是点到即止的君子之风。如今却是一路碾杀血肉而过,仿佛透着一股事不关己的残酷。 有谢持风开路,二人顺利地离开了这片噬人的森林。 长夜未尽,天空还滴滴答答地下起了雨。 这个时辰,正是魔物最活跃的时刻。不管修为高低,也不宜到处乱走,否则很容易变成被攻讦的靶心。 二人也进入了附近一个干燥的山洞里暂避。谢持风燃起了一个火堆。 桑洱的衣服泡过溪水,这一路走来,已经冷得脸青唇白,在火堆旁边坐下,暖热的温度迎面扑来,她哆嗦了下,浑身血管仿佛在节节解冻。 谢持风与她隔火堆而坐,一语不发地垂着眼,月落剑靠在一侧。 桑洱也错开了视线,盯着火堆。 以前的谢持风,表面看起来再小冰山,也不是一冷到底的人,好歹让人有跟他交流的欲望。不像现在,是真正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就算她这个马甲不是小哑巴,也不知该如何搭讪找话题。 好吧,只要当事人不尴尬,就没关系。 洞外雨声绵绵,洞中的空气凝滞而默然,火堆时不时就啪地裂响一声。 借着衣衫的遮挡,桑洱不自然地摸了摸脚踝。玄冥令现在就在她怀里,里面倒是装了不少祛瘀止痛的药物。但碍于谢持风在场,总不可能大剌剌地掏出来,只能忍一忍了。天一亮,她就跑。 沐浴着火焰的暖意,周围又安静至极,受到方才吸入的瘴气的残余影响,桑洱的意识逐渐昏沉,不知不觉地,头就是一歪,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桑洱闻到了杏花的香气。 徐徐睁目,桑洱的睫毛便是一颤,惊讶地发现四周的景色已经大变,幽暗的山洞成了绿叶荫浓的苍山。 春末时分。枝头上,杏花如雪,尚未凋零。漫长的山道绵延至远方,仿佛没有尽头。 桑洱一动,身子就轻飘飘地飞了起来。抬手,半透明的指尖穿过了芬芳的杏花。 果然,她如今成了一缕幽魂。 九冥魔境,逼真的幻境,熟悉的把戏 如若没有猜错,此处应该是梦魇打造的噩梦。 她又进来了。 桑洱蹙眉,沿着山道往前飘去,辨认出此地乃昭阳宗,只不过,并非青竹峰、赤霞峰等地,而是还没有结出金丹的末等弟子生活的地方。 她的上一个马甲,在成为莲山真人的徒弟前,就是在这里长大的。 莫非这是她第一个马甲的原主的记忆? 桑洱环顾四周,心底徜徉出了怪异的感觉。 这不对劲。 梦魇造梦,是为了折磨、摧毁猎物的精神。 桑洱现在用的马甲是凤陵的小哑巴冯桑。按常理,它造的噩梦,应该与冯桑的痛苦记忆有关才对,譬如把冯桑被毒哑、被家人冷落忽视的惨事循环播放一百遍。 梦魇怎么会用她前一具马甲的记忆来造噩梦? 一个魔物BOSS,总不至于有能力看穿系统的机制吧。 更重要的是,如果桑洱真的进入了梦魇的圈套,那么,此刻应当深陷梦中,不能自拔,是梦的一个角色,而不该是一缕清醒的幽魂。 桑洱:“” 想不通。 难道说,这个噩梦不是针对她的,而是谢持风的噩梦?而她只是一个被殃及池鱼的倒霉蛋,像上次一样,被吸进来了? 可是,谢持风从来到昭阳宗起,就是箐遥真人的爱徒,亦是宗门里众星拱月的存在,与末等弟子相比,有如霄壤之别。 也谈不上会在末等弟子的地方留下什么记忆。 正当桑洱疑惑着的时候,忽然听见前方的树林里传来了争执声。她往前飘去,来到一片空地上方。 此处站着五六个昭阳宗的弟子,年龄约莫都在十多岁,面目很模糊,仿佛套了一张朦胧的面具。从衣着打扮及腰间之剑来看,都是已结出了金丹的弟子。 在他们中间,是一个拿着扫帚的小姑娘。 桑洱定睛一看,果然不出所料,这是青竹峰的原版“桑洱”。 几个小弟子正在轮番讥笑她:“我没看错吧,桑‘师姐’,你居然还在这里打杂啊。” “就是嘛。我们进来的时候你在扫地。我们结出金丹那么久了,你还在扫地,丢不丢人啊。” “我要是你,早就不好意思赖在这里了。” 被众人团团围住的原版桑洱,看着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迎着嘲笑声,她的脸涨得通红,粗声粗气道:“滚开!” “哎哟,我好怕呀,你要拿扫帚打我吗?” “哈哈哈哈!” 桑洱浮在上空,眉心越皱越紧。 先前附身时,她就知道,原版的青竹峰“桑洱”是一个脸谱化的炮灰。 性情要强,不讨喜。不合群,人缘很一般。 结不出金丹,因而处处遭人轻贱、嘲笑、欺负。 所以,桑洱倒也能理解原主为何会抵不住郎千夜的诱惑,与魔鬼做交易。 诸多不幸与辛酸压在背上,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这个片段,大概只是原版桑洱当末等弟子的灰暗岁月里,一个小小的缩影。 就在这时,人群后方,忽然传来了一个冷冽的声音:“你们几个在做什么?” 桑洱的心脏扑地跳了几下,有几分不可思议。 梦境里的小桑洱和几个欺负她的弟子,也齐齐吃了一惊,回过头去,看见了一个雪衣少年。 谢持风。 在现实中,谢持风和原版桑洱是差不多大的。 但在梦境里,他却似乎比小桑洱要年长几岁,已是翩翩少年的模样,风姿动人,冷淡地板着脸,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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