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儿给我们开门。” ‘连管家都有!’冷小台沉浸在对兰切贵族生活的幻想里,越发激动起来。虽然他作为高收入群体也没少接触过富贾豪绅,但兰切却和外面那群好不清纯、好做作的公子哥不一样。兰切不需要穿壕住壕,这个人长得就很有钱,看脸就知道了。 如今兰切的种种都坐实了冷小台当初的猜想,虽然爱看鸡汤读物,甚至壕出了他的次元,虽然爱看鸡汤读物,冷小台当真有了种捡到宝的感觉——毕竟兰切的朋友可不是谁都能做,还是亲过嘴的那种。 冷小台心情雀跃,步伐都轻盈了不少,很快,他就在兰切的指引下来到了城堡的正门。冷小台满心期待,想着下一秒管家就要给他开门了,果真下一秒,门就被打开了。 “唔!!” 几乎都来不及反应,冷小台就被一只粗壮的藤条圈了进去,重重地甩到了一朵巨大的向日葵上。冷小台看着这床垫一般大的花瓣,整个人就呆住了。兰切不慌不忙地走进来,紧跟着,另一只藤条宛若有灵性一般,将门轻轻合上了。 冷小台心情很复杂,管家? 藤条的主人是一株霸王花,面目狰狞,还有牙。索命的藤条仿佛舌头一般从嘴里伸出来,将冷小台捆得动弹不得。兰切温柔地摸了摸霸王花的花茎,哄道,“不是坏人,放了他。” 说完,那藤条果真把冷小台松开了。兰切好笑地看着花床上的冷小台,伸手去接他,“它见你面生,没伤着吧?” 冷小台摇了摇头,扶着兰切的手,从两米高的花瓣上跳下来,“你家这防盗系统有点厉害,那霸王花不吃人吗?” “我不让他吃。”兰切平淡地回。 那就是吃啊!! 冷小台哭笑不得。他这才注意到,兰切的院子里到处生着形态各异的花,好看是好看,就是吃人。 他不禁想起兰切曾对记者说过,说他‘对狗毛过敏,一直想养点什么。他家里花很多,平时他看看书,花儿们也不吵。’——现在看来,本来挺惬意的画面,竟然毛骨悚然了起来。 不过很快冷小台就发现了这里的可爱之处,他穿过那片巨花庭院,推开了主宅邸的房门,一股清淡的花香扑鼻而来。 几朵小巧精致的铃兰花悬空飘着,像是蝴蝶一般,成簇地飞到灯阀处把灯打开,一会儿又飞到门前在兰切的脸颊上贴了贴。打完了招呼,这些铃兰便飘回茶几上方,张着花瓣自旋了起来。 “这是...”冷小台不解。 兰切答,“她们平时靠吸取灰尘为生,我的房间多亏她们打扫了。” 冷小台当时就震惊了,“切哥你家的吸尘器也太仙了!” 既没有管家,也没有女仆,兰切确确实实是一个人住的。时到今日,冷小台才明白兰切那句‘我养植物是因为它们没有血液。’的含义。因为对血液天生敏感,兰切自然是不喜欢家中有血泵们走来走去的。即便是在地球,兰切的助理与经纪人也时常换来换去,大部分的工作他都倾向于自己完成。 偌大的家中只有自己,兰切确实感到寂寞了,他将植物养在家里,又以自己的灵质将她们喂养,久而久之,这些植物也有了灵性,就像宠物一样颇得兰切欢心。 冷小台在这处大宅里四处转着,最后又回到了一楼,在厨房里找到了兰切。 “参观完了?”兰切随口问道。 “恩。”冷小台点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兰切手里的那盘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你做饭...这么好吃?” “你吃了吗就夸?”兰切笑,递了双筷子。冷小台连忙夹起来尝,果真表里如一的好吃。他当即大赞,道,“兰神!我以为你顿顿大米饭泡酱油,没想到还有这手艺。”——不愧是男神界最宜嫁的首选人物,有点想嫁! 被夸奖的兰切反应平淡,他把其他几道菜放在桌子上,在桌前坐下来,“我自己一个人住,总会做一点。”——嫁了我,肯定能喂好你。 两位男嘉宾保守的表达方式最终导致了本场的牵手失败,两人浑然不觉地默默扒饭,冷小台吃了两碗,有点了个菜。兰切回到厨房切菜,冷小台就趴在桌子上看兰切。 “真好。”他说。 “怎么?”兰切抬眼,有条理地将菜分在不同的盘子里。 冷小台偏头枕着自己的胳膊,“以前从来没有人在家里给我做饭吃。我只在电视里演过。” 兰切:“你家人呢?” 冷小台:“我一个人住。” 冷小台坐直了身子,仰在椅子上,平淡道,“我十二岁的时候就从家里出来了,不过我太笨,自己一个人住了这么多年,也没学会做菜。就吃吃速食,或者在学校附近的饭馆里吃,比较便宜。” 兰切眉头轻蹙,“那你钱怎么办?” 冷小台双手交叉抱在脑后,“我那时候小也不能打工,学校里认识了几个大哥,帮他们倒卖psp,游戏盘什么的。再大一点就去兄弟开的网吧给他们看场子,网吧里乱,经常就打起来了。” 说着,冷小台叹了口气,“其实我也不愿意掺和这些事,搞得学校里的人都知道我打架,觉得我是社会上的人,其实我可爱学习了,特想考大学!” 说完,他自己都丧气了,想到自己那惨淡的学习成绩,摇了摇头,“哎,我还是靠脸吃饭吧。” “靠嘴吃。”兰切将拌好的凉菜放在桌子上,又扔给冷小台一个勺。冷小台一见着吃的,那点烦恼又抛到九霄云外,拿着勺子唔囔唔囔地吃起来了。 一顿狼吞虎咽后,冷小台挺着倍儿鼓的小肚子瘫在椅子上,两眼发木,嘴角挂油,双手垂在椅子两侧,仿佛这顿饭后,他就可以直接升天了。 “兰神...”他两腿一瞪,大爷似的地道,“我渴了...” 兰切拿过水杯,想了想,竟捏下一朵餐桌上花瓶里的花骨朵,塞到冷小台嘴边。刚入口,冷小台那无神的大眼忽然就有神了,他腾地一下坐起来,掐着花骨朵嘬了嘬里面的蜜汁,“什么东西?!真好喝!” 兰切:“这是...” 没等兰切说完,冷小台的目光就锁定到桌角那瓶淡蓝色的花簇上。他十分欣喜,伸手便又摘下了一瓣含在嘴里,而那边想要制止的兰切却晚了一步。 兰切有些震惊地盯着冷小台,“你怎么把紫色的给吃了...” “紫色的...?”冷小台将嘴里的花拿下来,发现兰切给他的那朵是浅淡的蓝色,而这朵是紫,两者颜色相近,不大容易分辨,“这紫色的和蓝色的有什么区别吗?紫色的不能吃?也挺甜的啊...” “紫色的...”兰切的神情前所未有的复杂,“里面有种酶。” “酶?”冷小台困惑,“干什么的?” 兰切欲言又止,冷小台从没见过兰切这么情绪多变的一张脸,一会儿扬起嘴角窃笑,一会儿又蹙起眉头伤神,只听兰切道,“后劲儿有点大,人会变得不清醒。” 冷小台听了,不以为意,“醉酒那种?那不就是喝多了吗,多大点事。” 说着,他就帮兰切刷碗去了。直到那晚入睡前,冷小台都没有出现任何不适,兰切给他安排了一间客房,就在兰切的隔壁,他冲了个澡,就舒舒服服地睡过去了。 ... 兰切入睡前有个习惯,他会看一会儿书。——《如何做一个好人》之如何做一个正人君子篇。 正人君子不能趁人之危,不能强人所难,还要学会坐怀不乱。 他在这页折了书角,缓缓合上,放在枕边。关了灯,他裹着睡衣躺下,闭上眼,睡意渐浓。 意识朦胧的时候,他听到了推门声,窸窸窣窣的声音一直来到床边,紧跟着,柔软的床垫一陷,有人单膝跪了上来。 那人从背角处钻了进来,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地从兰切的身下爬了上来。他的睡袍在爬行中渐渐松垮,光洁的大腿擦过兰切的身体,支撑上肢的两臂在兰切两侧按出了两个小坑。兰切气息均匀,翻身平躺,他睁开眼,看着那个鼓在胸前的被子小包里钻出一个小脑袋。 淡蓝色的星光从窗外透进来,眼前这张小脸的鼻尖泛红,眼里裹着水汽,那眼底空无一物,看着有点委屈,又很茫然。 兰切不动,静静地看着这只受了委屈的‘幼兽’下一步会做什么。只见‘幼兽’俯下身子,埋进兰切的颈间,竟讨好似的伸出小舌,在兰切的侧颈上舔了舔。 见兰切丝毫没有反应,‘幼兽’又啄了啄兰切的下巴,进而要去吮那片唇。兰切面色平静,轻轻偏头,躲过了这个吻。 这一举就像挑衅一样,那白嫩的小人变本加厉起来,他手掌下移,大着胆子探到了兰切不可名状的那处。 “冷小台。”兰切轻声唤道。 这个名字一出,冷小台仿佛知道是在叫自己,惊得浑身一缩,他像是做错事了,瑟缩着把手收回来。 “回去睡觉。”兰切道。 冷小台眼里泛起一丝失落,气馁地赖在兰切的身上,下巴抵着兰切的胸口,眼巴巴地盯着兰切。他的*无法再掩饰,坦荡地贴着兰切的腿根,热乎乎,泛着潮气。 兰切似有似无地勾起嘴角,抬手摸上了冷小台右耳的耳坠。他的指腹在晶石上轻轻揉搓,眼神也从最初的冷淡缓和下来,变成了玩味与宠溺。 冷小台不明所以,僵着身子看着兰切。可兰切也只是这样看着自己,丝毫没有动作,沉不住气的冷小台就有些着急了。他喉结轻动,匍匐着向兰切靠了过来,身下那处热乎乎便在兰切身上蹭了一下,不知如何讨好的他显得有些无所适从。 兰切终于动了,他抬起手,抚上了那团潮气,他的手指修长,轻轻握住,“你想我做什么?” 那一瞬,冷小台呼吸都停了,他吸了一口凉气,张了张嘴,喑哑道,“帮我。” 话音刚落,忽地一下天翻地覆,冷小台被巨大的力道钳住了肩膀,重重地按在了床上。兰切翻身而上,眯着眼盯着这幅受惊的面孔,只见他突然将那枚耳坠扯了去,光线变换,冷小台又变回了他那副样子。 兰切掐住这人的下巴,重重地吻了下去。 (后续地址下详) 第51章 虚之轮 冷小台是被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惊醒的。 他在东北长大,打小没经历过地震,醒来以后起码反应了三四秒,才慌慌张张地坐起来,“地..地震了?!” 地震的晃动很严重,一旁的衣柜吱嘎作响,眼见着都要倒下来了。冷小台张皇地拉起被子,打算卷着被子滚到地上。床铺的一旁是安全三角,他准备躲到那里。可他刚缩进被子里,地震却突然停了。 “......” 冷小台屏息愣神片刻,顶着一头乱毛从被窝里钻出来。他转头,看到躺在身旁一脸平静的兰切,呆愣愣地问,“刚才是不是地震了?” 兰切点点头。 冷小台:“尼布罗萨经常地震吗?” 兰切显然也是刚醒,坐起身,优雅地靠在床头上,拿过床头柜上的水杯,“每个工作日的早上八点震一次,这是尼布罗萨的闹钟。” 冷小台:“......” 你们诸神的闹钟时髦值也太高了!!! 兰切执着水杯继续道,“以前是朕总是赖床缺席早会,这条法规是我定的。尼布罗萨的早班迟到率缩减到百分之零点零零零零零二一。” “这确实没法接着睡了...”冷小台打了个哈欠。 哪料兰切捏着水杯手柄的手指突然用力,以至于瓷杯上突然炸开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纹,“虽然是朕是那二十一。” 冷小台:“......” 冷小台颇为同情地拍拍兰切的肩膀,又重新躺回被窝,他合上眼,继续自己尚未满足的睡眠。可直到他光溜溜的大腿从另一条大腿上滑过,他脊背的寒毛突然就竖了起来——我怎么和兰切睡到一起了? 他记得昨晚自己明明睡在隔壁的客房里,本来睡得好好的,半夜突然被一股躁动扰醒了,他心烦意乱辗转难眠,再然后...不堪情/欲折磨的他便推开了兰切的房门... 这段记忆瞬间将冷小台脑袋里未消的睡意冲散了,对后续的猜测撞得冷小台的心房通通作响。 ‘冷静冷小台!冷静!’他安抚自己道,‘只是睡在一个被窝没什么的,只要...’ 为什么老子的内裤没有了!!! 冷小台血气上涌,毛孔都炸开了,紧紧闭着双眼不敢面对现实。此时的他正背对着兰切躺着,鬼鬼祟祟地将手后移,胆战心惊地探着小拇指去碰触兰切。就在指腹上传来*的触感时,他的世界都崩塌了——为什么兰神的内裤也没有了! 兰切大哥你不要吓我! 短短数秒间,冷小台已经在生与死的念想间打了几个来回,尽管昨夜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但仅凭两人赤身*地躺在一个被窝里,他就敢确信自己昨晚是真的着了那花蜜的道儿了。 事实上,昨夜他确实情迷意乱地钻了兰切的被窝,两人也确实在床上好一阵肉/欲交糅唇齿撕磨。在兰切手里交代了一次后,兰切便抱着他来到了庭院外的巨型花床上。在那闭合的花骨朵里,兰切用花浆耐心地帮他扩张到最适状态。当时他攀着兰切的肩,兰切揽着他的腰,但就在他被按着坐下去的时候,他却慌了。 尽管肠肉的吸吮透露着这幅身体的本能,但他的主人却是抗拒的。他的苍白映在兰切眼里,兰切终究是在那唾手可得的一瞬放下了他,将他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对他说,‘别怕,不会的。’ 后来兰切给冷小台擦拭了一番,经历了那场未果的情/事,兰切也是身心疲惫,索性抱着人直接倒在床上睡去了。 然而这些细节,冷小台是不记得的。他只知道他的那里还如他所愿的那样好好的,不痛。但他的心情却依然狰狞,因为... “兰...兰切...”他尽量然给自己保持冷静,但话音依然颤抖得变了调子,“我昨晚没对你做什么吧?” 兰切当时以为冷小台又睡了,注意力没在他上,于是就没听清冷小台在那怯怯地说什么。他捏碎的那个杯子划到了手,正不悦地捏着伤口看,“哦。痛。” 冷小台你都做了什么! 冷小台僵硬地坐起身,看着被子上不小心被浊液浸染的一小片,痛心疾首的闭上眼,“都是我的错。” 兰切:“哦。流血了。” 冷小台你个禽兽!! 冷小台当时就跪下了。他转过身,叉着两条腿跪在床上,双手还叉在大腿上,一脸‘切腹’地对兰切道,“兰切大哥,昨晚都是小弟欲/火攻心,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我已经没脸求得你的原谅了,要杀要剐...还是要负责任,全凭大哥你一句话!” 这回这阵仗,兰切自然是听见了。他面无表情地抬起头,见冷小台光着身子跪在自己面前要切腹,胯间还赤诚地露着那二两挂坠,便贴心的拿起枕巾,把冷小台的那处掩上了,“没那么严重。” “不严重?!”冷小台根本接受不了,支支吾吾地道,“我昨天,我昨天,不是对你做了这样那样的事情吗...” 兰切闻言,回想起冷小台钻到他被窝又是舔脖颈,又是啄下巴,确实是这样那样地做了不少勾引他的事,便平定地回,“恩。” 冷小台已经雄赳赳地冲到厨房找刀了。 ... 那天上午,兰切发现冷小台很奇怪。 嘘寒问暖,体贴备至。除了主动准备了一顿早饭,就连兰切下楼梯时,冷小台都战战兢兢地在楼下候着,生怕兰切一个不稳滑下来。再比如现在,冷小台又藏到不远处的盆栽树后,鬼鬼祟祟地注视着自己了。 ‘不会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别扭呢吧?’兰切看着掩在枝叶后的两颗小眼睛,不着痕迹地扬了嘴角,‘可爱。’ 与此同时的冷小台心情也很复杂,眼前的兰切正单手抄着口袋站在吊篮前给花儿喷水,身材修长紧致有力,这宽肩这长腿这长腿和这长腿,怎么看都觉得自己才像是被睡的那个。 p(我把兰神给睡了)=0orp(我被兰神睡了)=1. 当然,真要赤手空拳地试练试炼,冷小台还是有自信赢过兰切的。毕竟他读高中那会儿,比兰切还要重量级的对手他一个能打三,呃...π个吧。经历一番概率推算后,冷小台用过往的实战数据说服了自己——0 很强。 是的,冷小台作为一个24k纯雄性,他,无耻地,骄傲了。 要知道,兰切可是为数不多man得冷小台心服口服的男人,自己这小胳膊小腿的能掰得过人家,那可真是刷新了他对自己战斗力的估算值...某种方面。 当然,这不合时宜的骄傲感转瞬即逝,冷小台即刻回到重大事故过后的深深愧疚当中。 兰切:“你今天...” 盆栽树抖了一抖。 兰切收进眼底,继续道,“你今天打算四处转转吗?” 冷小台从树后探出个小头,“你,你在家休息吧,不用陪我。” 兰切将手里的洒水壶放在茶几上,“你好不容易来次尼布罗萨,有几个旅游景点总要带你转转的。” 冷小台五脊六兽地走出来,目光左右游走唯独不敢直视兰切,“那你..那你不疼了吗?” “疼?”兰切瞄了眼包着创可贴的手指,满不在意,“不严重,就流了点血。” 冷小台:‘......’ 这个人是天使吗? 冷小台最终还是跟着兰切出了门。兰切递了他一张旅游图册,说时间有限,让冷小台选一个他最想去的。冷小台翻了翻,道,“那就去最有名的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兰切明显顿了一下,迟疑地点头应了。 帝王陵,据说是尼布罗萨上个月新开设的旅游景点,除了尼布罗萨本地驻民慕名而来,还有不少移民到地球的诸神携带人类家属远游至此,正逢假日,客流量极大。买完门票的兰切皱着眉,从人群中挤出来,冷小台就在石柱旁等他。 “走吧。”兰切将票递给冷小台,“这里不比别处,一会儿尽量不要乱跑,挺...挺危险的。” “危险?”冷小台环顾周围闹腾着的人群,完全无法在这欢乐轻松的气氛中感受到兰切口中的危险,直到他看到眼前的景象——宇宙的中心悬挂这两个巨大的黑色齿轮,正以极大的引力搅动着宇宙粒子轨迹,彼此牵绊着拉动宇宙旋转。 “这是...”冷小台惊讶于眼前骇人的景观,贫乏的物理词库中突然蹦出黑洞两个字。 “创虚之轮。”兰切回复道,“就是黑洞。” 这时,脚下的星石突然被扭曲的力场扯得剧烈晃动,身后的人潮涌上来,将冷小台与兰切冲散了。混乱中,冷小台无助地四处张望,试图找到那个身影。而就在这时,有人突然牵住了他。冷小台回头,看到了兰切。 兰切:“不是说了不要离我太远吗?” 第52章 对学渣的恶意 导游:“游客朋友们,我们现在所看到是创虚之轮最外缘的光子瀑布...” 脚下的星石经过精心打磨,制成了一块可容纳五百人次的圆形观光台。星石是透明材质,对游客而言,站在其上便宛若悬立于宇宙那般。 星石之上有一层轻薄的气泡,用以防卫外界辐射与不稳定粒子流对游客人身安全的威胁。即便如此,兰切还是不放心冷小台离自己太远,毕竟这黑洞附近的异状难以把控,他自始至终都紧紧攥着冷小台的手,生怕什么突如其来的怪像把冷小台卷了去。 冷小台被兰切牵着,心情一言难尽。虽然这不是他与兰切第一次拉手,甚至比这更甚的亲密接触他们都有过,只不过以往两人的接触总有应景的情节,而现在这般牵手闲逛,冷小台就算再迟钝也感觉到其中的微妙了——这不是情侣才会做的事情吗? 兰切的手指修长,轻巧地将冷小台的手包住,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指腹总是不时揉搓冷小台手背,轻轻的,痒痒的,很暧昧。冷小台忍不住抬头去看兰切,却见兰切面色平定地看着光子瀑布的方向,似乎他手上的动作只是潜意识的举动。 无心之举,有心留意。冷小台任由兰切牵着他,心思被手上轻痒的触感有一下没一下的撩着,根本没心情去欣赏眼前绮丽的光漩。 他承认,是他不想松开他。 “妈妈,什么这里叫光子瀑布啊?” 这时,身旁一对母子的对话吸引了冷小台的注意。 “就是黑洞边缘的视界线呀~黑洞边界的引力极大,需要的逃逸速度比光速还大,光线被迫改变了路径,形成了这个围绕黑洞的光漩。” “哦~我懂了妈妈~” ‘什么懂了?!我没懂啊!’冷小台看着那五岁不到的孩子,深深感受到了尼布罗萨对学渣的不友好。 像是感受到冷小台的心思,兰切突然转过来,用尽可能简单的例子向冷小台解释道,“就像你游泳的时候靠近瀑布,水流的速度过大,大于你游泳的速度,所以你不得不被瀑布卷入其中。这里对于光子来说也是这样,所以叫光子瀑布。” 兰切说这话的时候,冷小台正仰头看着他,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在两人四目相对的时候,兰切又轻轻搓动冷小台的手背。只见冷小台睫毛一颤,眼神明显晃动了一下,故作掩饰地别过头,‘哦’了一声。 随着观光星石逐渐驶进黑洞,视野逐渐承载不下巨大的光漩,取而代之的是环形的光子球。听那母亲对儿子的介绍,这些都是黑洞内无法脱身的光子在一定重力加速度的催动下形成的光环。由于光线的轨迹变为了环形传播,冷小台甚至能将360的景观同时收进眼底,方才还沉浸在自己小心绪中的他顿时被这神奇的体验振奋了精神。 为了摆脱黑洞的牵引,观光星石的速度越来越大,随着向黑洞内部的驶近,冷小台周围的景象也开始怪异起来。眼前的漆黑巨轮越来越大,随着两边光景的扭曲变暗,冷小台仿佛掉入了这个黑色的洞口,眼前和周遭一片虚无。而他身后那浩瀚的宇宙也变成了坐井观天的视角,冷小台转身,有种在黑洞里窥探宇宙的兴奋感。 导游:“由于黑洞的时空曲率极大,我们现在的时间流逝相对外界是很小的。因此,在这里回头看,便能窥尽从古至今落入黑洞的全部历史。” 导游刚说完,眼前蓝色闪现,紧接着什么也看不见了。 这时,那个五岁的孩子心急地问道,“可是导游姐姐,我什么也没看到呀~” 导游笑了,“不好意思,依照尼布罗萨相关法律条例规定,非侍神级别以上或史官职务神员以外,我们没有擅自查阅历史记录的权限...” “我知道!”这时,身后一个公鸭嗓的大哥说道,“那不是前侍神兰切定的那操蛋规定嘛,他不就是怕他那点事让人传吗?当谁不知道似的。” 这大哥语气浮夸,听起来似乎和兰切挺熟,殊不知他身前站着的那位就是兰切,只不过今天兰神领着小娇妻出来旅游心情好,不想杀生罢了。 导游也不想接这大哥的话茬,便岔开话题,继续道,“刚才那道蓝光是光点向光谱蓝色端移动的蓝移现象。我们现在已经跨越视界线进到了黑洞里面。由于这里原子难以以常态存在,我们的防护层不能维持太久,所以本次的帝王陵体验就到这儿了。之后我们会以三倍速返回始发点,离开黑洞时会发生红移现象,请大家不要慌张。再次感谢各位搭乘本次创虚之轮帝王陵观光石...” 返程的时候,观光石又绕着光漩转了几圈。这光景看两眼就乏味了,兰切便拉着冷小台去观光台角落的露天冷饮店买冷饮。 路上,冷小台指着悬与空中那两个彼此牵绊的巨大齿轮,问了个困扰他很久的问题,“这帝王陵,葬的是哪两个帝王啊?” 兰切答,“是朕和士凉。” 冷小台听后,至少缓冲了十秒才接道,“他俩不是还活着呢吗?” 兰切轻笑,“宇宙中大大小小的黑洞无数,但只有这两个是宇宙不可或缺的动力源头。虚无的神格和创/世的神格,你还记得是朕上次和你提起一年前宇宙经历过一场浩劫吗?就是从那时起,他和士凉将神格埋葬于此,只剩下普通人的灵质留存一世。所以这里被称为创虚之轮。” 冷小台点点头,他记得是朕曾说过那场浩劫后他变成了废神,与普通人无异。他不禁又回头瞄了眼那两个镶在宇宙中央的巨轮,感慨道,“你们神都好厉害啊...” “厉害什么?”兰切不屑,“单说那三位帝神,暴怒的是戎、懒惰的是朕和□□的是煊,七宗罪里这三人占一半了。尤其是是朕,人渣都不如。” 一提到是朕,兰切果然又没了他以往的风度,过敏了。冷小台虽然知道兰切睚眦必报气量小,也知道是朕那个性格没少惹兰切头疼,但他还是觉得兰切之所以对是朕恨之入骨肯定是另有其因。 兰切去前台等单,冷小台提前到餐饮区占座。他刚坐下,便听到身后那个熟悉的公鸭嗓道,“爸,您就坐这儿吧。” 冷小台回头,果然看到那位公鸭嗓大哥扶着一位老人坐到了自己身旁。他心头一热,便厚着脸皮凑过去搭话,“诶,哥们儿,问个人呗~” 公鸭嗓也是个自来熟,笑脸应道,“怎么了兄弟,打听谁啊?” 冷小台:“叛神兰切,我听说他和帝神是朕关系不对付?您知道咋回事吗?我新来的,可好奇了。” “诶呀!”公鸭嗓一拍大腿,道,“你这可问对人了,不是跟你吹,自从你哥我出生在尼布罗萨,也有亿余年了,我什么事儿不知道啊。这故事可长了,我看小兄弟你这灵质这么低,是诸神的人类家属吧。那你肯定挺多都不知道了,要不我从头给你讲?” 冷小台回头望了望兰切,见冷饮摊位前的队伍极长,便点头道,“那就麻烦您从头讲了。” 这个从头讲,还真是从头讲了,第一句就是宇宙的起源。 说,宇宙始于一个点。 万物之初,宇宙是一个极小的点,在人类的词典里,可以被称为奇点。质量奇大,体积奇小,孕育着世间万千。呃...就是三大帝神的受精卵。受精卵之外,便是一片虚无。 有一天,受精卵里的是戎突然醒了,他觉得无聊就叫醒了是煊,又试图扰醒是朕陪他玩。可是朕天性嗜睡,怎么也叫不醒,他就吼了一句——睡你麻痹起来嗨!! 然后是朕就醒了。 是朕起床气很大,不是很开心的,他睁眼盯了是戎一会儿,抬脚就把是戎给踹了。然后... 冷小台:“然后?” 公鸭嗓:“然后就宇宙大爆炸了。” 冷小台真不想知道时空的诞生竟是因为一场荒诞的兄弟战争,事实上,星际与人类的诞生更是荒谬至极。 公鸭嗓:“受精卵爆炸之前,虚无中是没有空间和时间的。换上大别墅的帝神三兄弟并没有对物业质量感到满意,他们的婴儿房是个温度极高,遍布辐射的海洋。那时的宇宙只存在氢氦两种最简单的元素和一小撮锂。高温下,原子高速运动相撞,突破排斥力的阻碍合成更多更重的元素。不过大约宇宙形成40万年后就开始冷却了。有幸的是,虽然帝煊和帝朕对宇宙成型漠不关心,但帝戎却天生对球类运动感兴趣。他将两坨氢气云和氦气云揉到一起,再次产生了局部高温。在这高温下,元素终于凑够了元素周期表,渐渐地,他又造了星体,从而有了星际。” “卧槽!”冷小台一个激灵,想不到二戎成天蠢蠢的炸炸的,竟是如此有艺术气息的珠(xing)宝(qiu)大师,不愧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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