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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木然道,“谢谢。” “今年多大了?” “25。” “有女朋友吗?” “分了。” “在人类既得的知识里,黑洞是由恒星内部发生引力塌陷产生的...” 话题转换得太快啦!! 冷小台怒视是煊,无声地表达他对尼布罗萨不尊重学渣人权的强烈愤慨,然而抗议无效,是煊自顾自地科普道,“我们三个还是一颗受精卵的时候,世界是虚无的。宇宙大爆炸后,受精卵裂开了,孕育其中的帝神意志取代了虚无,笼罩宇宙的虚无被迫压入奇点,形成了质量奇大体积奇小的黑洞。也就是说,黑洞既是帝神出生的地方,也是虚无葬身的墓。” 冷小台怒视之。 是煊继续道,“诚然,宇宙中有大大小小无数个黑洞,但只有虚无神格埋葬的黑洞才是宇宙中心,像一个巨大的齿轮,拉动宇宙运转。然而这里存在一个问题,帝神并不是人类神学意义上的神,我们不会救赎谁,也不会惩罚谁。我们只是宇宙亘古不变的秩序,是东升西落,是春暖花开,是掌控全宇宙粒子内部超弦规律的数据库。这个秩序在宇宙诞生的瞬间就决定了,粒子是周期运动的,每138亿年循环一次,宇宙没有未来。” “等等!”冷小台突然打断,他就算再学渣,至少也是个理综模拟考200分获得者,他立即听出一个‘低级错误’,“粒子不是无规则运动的吗?中学课本教了。怎么就周期运动了?” 是煊轻笑,“人类才存在多少年?” 眇乎小哉。是煊的笑不掺杂任何轻蔑,但就是因为这样,才让冷小台真真切切感受到地球之于宇宙,人类之于帝神真是何等微不足道。人类观察粒子运动得不出规律,就狂妄地定义‘粒子是无规则运动的’,殊不知粒子运动轨迹的周期远远长出人类的寿命。 “你知道齿轮计划吗?”是煊问。 冷小台登时来了精神,他记得这个东西那个公鸭嗓小哥跟他提过,因为嫌弃他学渣,特意略过了。 是煊又问,“你知道我为什么创造人类吗?” 冷小台顺着是煊的思路猜了一句,“为了破坏138亿年的循环?” 是煊立刻露出‘孺子可教也’的欣赏之情,慢条斯理地给冷小台解释道,“这件事不是我做的,是是朕。齿轮计划顾名思义,是朕想创造第二个虚无黑洞,让两个大齿轮彼此衔接,破坏以往粒子一成不变的运动规律,带动宇宙继续前行。哦对了,你应该知道我弟弟是个中二病吧?” “恩。”冷小台点点头,“还逼得深沉。” 是煊的赏识之情溢于言表,当即又摸了冷小台两把,“第二个黑洞的原理与第一个黑洞产生的原理是相似的。帝神的灵质趋向于无限大,而虚无的灵质却是零。是朕将埋葬在黑洞中的虚无神格取了出来,裹在地心里。等虚无完全苏醒时,虚无的神格就会变为零,然后地球内核就空了,地球外表开始塌陷,最后变为黑洞。而唤醒虚无的方式,就是人类。” 冷小台:“好中二...” 是煊:“人类的灵魂超弦是一款很精密的设计,具备喜怒哀乐不同情绪设定,多重人格大容量存储,多性向选择,新增攻受兼容功能,还同时发布了学渣、学酥、学霸、学神等多个版本。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人类的灵魂是超弦,超弦在各种情绪下具备特有的振动频率,这之中有一种特殊的波形,就是痛苦。当地表上大量的生灵遭遇苦难,痛苦的灵魂振动会产生共鸣。用你们年轻人易懂的方式解释,这些行走在地球上的生灵就像铃铛一样,战争,灾难,*,从人类诞生开始,苦难就未曾停止过。而这一切都是是朕为了唤醒虚无所布的阵。” 听到这儿,冷小台多少听出些意思。人类的诞生不过是帝神亿年来所设的一个局,是帝神眼中的一颗铃铛,或是终将被吞噬进第二个黑洞的祭品。今天的他们还在为战胜了苦难而欣慰感动,为今日的文明而洋洋自得,殊不知这一切都是他们的自娱自乐,对祭品和铃铛的命运浑然不觉。也难怪当初兰切在形容是朕时说这个人冷血薄情,孤高任性,不懂得尊重人类的生存权利。 可是转念一想,冷小台又觉得哪里不对。如今的创虚之轮就赫然立于他的身侧,而且是朕口中的浩劫也在一年前结束了。——但是人类和地球还完好无损啊? 是煊打断了冷小台的思绪,“能量守恒,虚无作为独立于这个规律之外的存在,他的觉醒势必会伴随着另一个能力的觉醒,就是创/世。说来也是后知后觉,当初在受精卵里就是靠是朕的一脚踹出了时空,这也暗示着他会是创/世神格的继承者。他这个孩子吧,从小就有想法,是戎还尿床的时候,他就注意到粒子的周期性,并算出了宇宙循环的日子。从那时起,他就一个人瞒着我们所有人,按部就班地筹谋着他的齿轮计划,可能是他觉得,即便解释了也不会有人支持他吧。比如我,我当时是想阻止他的。毕竟那时的齿轮计划也在磕磕绊绊地摸索着,死了不少人。他就这样熬着,隐忍了上亿年,然后...” 剧情引人入胜,冷小台认真地听着,“然后...?” 是煊道:“然后他突然和虚无神格的继承人谈起了校园恋,两人把神格和灵质往宇宙里一丢,搞了个创虚之轮,说什么建个黑洞给他媳妇儿当帝妃陵,一百年以后死了也能当邻居,然后带着一世寿命跑回地球搞对象去了。” 冷小台:“......” ——我他妈这到底都听了些啥!! 对于这种牵扯到宇宙命运人类存亡的拯救中二少年帝神家庭伦理大剧烂尾成一部欢喜冤家校园青春偶像剧的展开,冷小台选择失忆。 他假装什么也没听懂的样子,眨了眨懵懂的大眼,是煊宠溺地摸了摸冷小台的头,“傻孩子,你以为我给你讲这些只是想撩你吗?是朕和士凉把神格压在创虚之轮里,俨然是废神了,可他们如今却不知为何重新获得了新增的灵质,而你,刚才那夸张的灵速增长自己也注意到了吧?” 冷小台听愣了,追问,“这和刚才的故事有什么联系?” 是煊耿直道,“好吧,我刚才真的是在撩你。” 冷小台:“......” 说着,是煊还真的付诸于行动,他抬手扯过冷小台的肩膀,冷小台没有防备,猝不及防地扑到了是煊怀里,正当他脑子发懵的时候,是煊用常人无法抗争的力道圈住冷小台的腰际,把人一翻,冷小台的后腰便靠在了是煊的小腹上。他坐在躺椅边缘,是煊侧卧在他身后,手臂轻轻环在冷小台的腰上,手指还较有兴致地勾勒着冷小台的腹肌,胸肌,颈喉,脸颊。 冷小台尴尬地侧了侧眸子,在触及到是煊的视线时,又赶忙转回来。他的视线在远处观光石上寻找着兰切的身影,不知为何,他特别不希望兰切看见这一幕。——怕兰切生气。 是煊虽然手上的动作轻浮,语气却异常平定,“说点你能听得懂的,修真、武侠,这些词你们年轻人应该熟悉吧?” 冷小台摸不透这种展开,嘀咕,“小说之类的...” 是煊继续道,“这种东西已经被现代人当作了玄幻,但如果我说那样的年代确实是存在过,你信吗?” 事到如今,经历了千奇百怪的冷小台早就颠覆了世界观,还有什么不敢信的?他握了握拳,回道,“那不就和我现在做的事情一样吗?催动灵速吸收大气里散落的灵质,增长的灵质可以延年益寿,或者干脆转化灵质的能量当法力用?”嘀咕了一阵连他自己都惊了,“那我这不就是在修仙吗?!” 是煊手指停在冷小台的肩头,“人类曾经有过这样一段历史,和平的修仙人士学道修行,求得真我,吸收天地之灵气,延年益寿。但也有极端修真人士,他们发现修行有捷径可走,生吞他人灵质,堪称修仙加速buff。一时间天下大乱,强者为了更强更吞噬弱者,弱者为求自保也走上相互残杀的道路,人人自危。渐渐地,人们开宗立派,世界格局变为以几大家族为首的势力相互制衡,直到一位灵质可与侍神比拟的人神出现了。” 是煊:“虽说人类灵质规格定为700g,但总有那么一两个纰漏。人间偶尔会出现几个灵质超常的旷世奇才,与诸神无异。这位人神杀人无数,灵质骇人。当时没人知道他想做什么,只知道此人是个对灵质极尽贪婪之徒。直到那位人神祭出了自己最终足以撼动宇宙秩序的灵质,篡改了一条超弦数据。” 冷小台推测:“他不会是给灵魂限速了吧?” 是煊笑,“他为了终结人类贪婪的杀戮,走上崇尚科学和平发展的道路,用了极端的方式积攒灵质,然后将全宇宙的灵速加速度调成了衡值。加速度这个概念我要好好跟你强调一下,相对论当中,质量随速度的变化而增减。放在灵质上,你可以理解为加速度越大的,灵魂弹性越大,提速快,释放能量时的物理输出也高。但是这个东西几乎被限制成零了。在不受外力催动的情况下,人类很难再吸收外界灵气,更别说噬取他人灵魂。所以修仙这条产业链就断了。” 冷小台忍不住槽道,“这个人神怎么感觉跟是朕挺对路,都是手段极端自作主张的理想主义者。” 是煊噗嗤一声乐了,“这个人神叫李司,他干完这票大的,了无生趣地躺在地上等死,被人间考察的是朕给捡回尼布罗萨了。经李司提议,人类这段不利于和平发展的历史就被抹除了,所以人类史册上不曾有详实的记载。久而久之,人们也忘却这段历史了,除了一部分人。” 冷小台:“一部分?” 是煊:“就是我之前所提的那几个大家族。由于是当时的龙头企业,业务普及面广,旗下员工遍布全球各地,修真业破产后,他们转而渗透到社会的各行各业,悄无声息地经历了十几个世纪的人类兴衰,到了今天,这几个家族仍然是极为神秘可怖的存在。而最近,他们似乎开始有大动作了。” “什么动作?”冷小台转念想到自己刚才那逆天的灵质加速度,“他们不会是想破除加速度限速的规则,来个修真产业复兴吧?” 是煊笑而不语。 冷小台越想越觉得这圈子兜得真大。他快速串起自己所知的细节联想起来——如果灵魂能像铃铛一样用于布阵,那座岛上和石窟中禁锢着人灵怪物的两个灵漩,莫非也是更改超弦规律所布的阵? 冷小台联想至此,并不是毫无根据的胡乱臆测。其实冷小台有个秘密,他不曾与任何人提起。如今驱使着他不断往某个方向去追寻的力量,也源自这个秘密。他低头,看到自己右脚踝处的藤蔓刺青,想起了那个梦——梦里的闵奂走在横尸遍地的岛上,最终走到了那个笑眼男人的面前。 ‘是他...?’冷小台心里嘀咕,‘如果是精通风水的他,以人灵布阵,更改超弦规律这种事就大有可能。’ 这时,是煊坐了起来,他的双手滑上冷小台的双肩,从身后攀上冷小台的耳侧,“你、是朕、士凉,很多灵质敏感的人最先受到这种变化的影响了。这件事,于帝神而言是无关紧要的事,我们放任人类很多年了,所以我们静观其变,不一定会插手。” 说着,他的手缓缓伸向冷小台的口袋,将那枚晶石耳坠拿了出来。他把耳坠帮冷小台戴好,冷小台的面容再次变为闵奂那副模样,“但是,于你,这事却没那么简单吧。” 是煊嘴角挟起一丝捉摸不透的笑意,轻声道,“闵奂。” 第56章 cp战争 那声闵奂轻轻落在耳边,冷小台睫毛一颤,眼底有不易察觉的锐光掠过。 “你那个朋友..”是煊又慵懒地躺回了躺椅,左手撑头,右手把玩着那枚切换面容的耳坠,“其实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他被何人所害,你扮成他的样子,等来那个人了吗?” 冷小台平静地盯了是煊片刻,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噗嗤一声笑了,“你还真是什么都知道啊!” 是煊悻悻地松开耳坠,又挟起那杆烟杆,百无聊赖地递到嘴边,“做神很无聊的。” 冷小台早就听兰切抱怨过神生无趣,尤其是把持宇宙命脉的帝神,更是看淡生死,了无生趣。 好在帝神们有自己的处世原则,即便他们洞悉天机掌控万千,但也不会轻易剧透他人的人生。说好听了,叫不会擅自干涉他人命运,说难听了,这些人‘见死不救’都是正义的。因为他们只是宇宙亘古不变的秩序,不是救世主。 不过这倒没什么不好,不然冷小台真觉得他们人类只是是煊的一堆手办。 他象征性地拍拍是煊的肩膀,以示安慰,“谢谢你今天告诉我这些,我得回去整理下脑子。” “只是适当引导,也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是煊再次将眼睛阖上,面色透着些倦意。 冷小台见是煊像是睡了,也不做声,安静地坐在长椅上,望着远处兰切的身影,耐心地等兰切忙完后来接他。 ‘只是...’从刚才冷小台就注意到了,不知为何这里总有一股腥气,而且越来越重,惹得冷小台不禁皱眉。 他的后腰就贴着是煊的小腹,那里总有一个鼓鼓囊囊的东西抵着自己,冷小台觉得荒唐,好奇地把手伸到背后,在那鼓囊的东西上抓了一把——什么东西?软软的,鼓鼓的。 不会是... “那是我的肠子。”是煊平淡道。 冷小台愣了,茫然地低下头,这才看到那汩汩的鲜血正顺着朝圣台的阶梯向下淌着。他连忙扒开是煊的衮服,果然在那白嫩的小腹上看到一个狰狞的血口。那血口咧着,肠子里还搅着一把短刀。——难怪刚才是煊抱过他的时候,冷小台感觉撞到了什么硬物,原来是煊肚子上本来就插着一把刀,不明状况的冷小台还雪上加霜地一屁股给坐进去了! “你!我!”冷小台说都不会话了,盯着那惨不忍睹的血口,“你不疼吗?” 怪不得是煊唇色苍白,面带倦意,合着人家内脏外翻地晾肠子呢!这他妈是什么行为艺术? “疼啊。”是煊悠悠道。 “疼你还不早说?!”冷小台急了,当即要把是煊拉出去抢救一下。 是煊双手撑地,抬起上半身,拧眉叫苦道,“别拽我,别拽我,这身衣服太重了,我站不起来。” 冷小台:“那你还穿它干什么!!” ——这些帝神是脑袋有坑吗? 最后,在受伤游客还没来得及接受治疗之前,自杀未遂的帝煊同志最先被塞进救护车。随着手术室的门渐渐合上,门外的冷小台清楚地听到里面撕心裂肺地哀嚎——你们为什么不让我死,我活着好无趣啊! 冷小台:“......” 尼布罗萨是一日39小时制,算算时间,也要到了跑红剧组集合的时间。临走前,冷小台终于见到了前来送行的李司。 听闻这位人神大人的英勇事迹后,冷小台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李司很高很白,戴一副金丝边眼睛,一身禁欲系西装,头发也打理得一丝不苟。相比南拳王珏兰切这三个不务正业的真正侍神,人神李司倒是真有点皇家顶尖执事的气质。 一想到此人以前可是杀人无数的乱世终结者,如今竟甘心留在是朕那个懒家伙身边做贴身执事,感慨万千的冷小台又偷瞄了一眼,结果不巧,被人家发现了。 李司比冷小台高,注意到身侧投来的视线,无意地斜眼看了去。透过那金丝框边,冷小台对上了那狭长眼尾处落下的清冷目光,心里莫名冒出一个词来——阴鸷。李司收回目光,抚了抚眼镜,将手里的一盒礼物递到冷小台手里,“这是是煊让我给你送来的饯别礼。” “太...太客气了。”冷小台惊魂未定地接了礼物,不由得心道,‘这么危险的人,果然还是让是朕收了吧。’ 与李司道别后,冷小台跟着兰切向通往地球的量子隧道入口处走。兰切瞄了眼心事重重的冷小台,安抚道,“你不用怕李司,他那个人虽然气质看起来像个隐藏boss,但其实是个天然。他现在活得无欲无求,所以没什么城府。接了我的班,跟着是朕打点尼布罗萨的事情,比我当年有耐心多了。” “哦。恩。”冷小台点点头。 兰切:“虽然他暗杀是朕308次都失败了。” 冷小台:“......” 经历了尼罗之旅后,冷小台觉得这些神的逼频都太高了,很难与他们产生共鸣,心很累,不想说话了。 回去的时间正好卡在跑红集合,金刚都顾不得细问这俩人失联一天去了哪儿,着急麻慌地把人塞上了车。跑红第四期的取景地点远在云岭之南,节目组特意选了一辆老旧的绿皮车,一行人便乘着这辆吱嘎吱嘎的老古董一路向西南边陲进发。 冷小台和兰切捏着两张皱巴巴的硬座票,绕过横在过道上的复合型化肥、粘着泥巴的回力牌球鞋、邻座大哥晾过来的脚丫子以及‘啤酒面包火腿肠’的餐车大姐,历尽艰辛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没等落座,就见到迎面一路扭打着往这个方向走来的王将与是戎。 也不知道这是戎是不愿意和王将坐一起啊还是不愿意坐一起,一直嚷嚷着要换票。王将的脸色难看极了,冷小台便目睹着某王姓暴娇是如何一边言语上嫌弃着是戎,一边把人拎到靠窗的位置坐好,临了还要故作厌恶地把人往里塞塞,自己坐在靠过道的位置把人堵上。 只是可怜的那二戎,一边被堵在里面换不成位置,一边还要遭受王将的‘嫌弃’。他气鼓鼓地不说话了,哗啦一声倒了一桌子的花生,扒着花生生闷气。 冷小台与兰切就坐在王将与是戎的正对面,冷小台觉着气氛僵硬,便伸手拿了桌上一颗花生,哪料对面的是戎突然抬了眼,眼底那未褪的凶意蜇到了冷小台,冷小台又尴尬地把花生原地不动地放回去了。 一桌的沉默。 王将把耳机往头上一扣,双臂交叉抱着膀,闭着眼歪在靠椅上,低音炮开得冷小台都听见了。冷小台知道,这是王将把自己置身于精神世界,活人勿扰的意思。他用胳膊撞撞一旁的兰切,想让兰切给他接下来的无聊时光指条明路。 兰切指了指手机,示意他看微博,冷小台得令,便拿出了手机来。这一看,冷小台都要乐出声了。他当即挥舞着小手向餐车大姐包下一车可乐宴请四座,不为别的,就为这么多年他冷小台的大名可终于从头条上摘下来了。——虽然兰切很想提醒他,头条上那个叫‘闵奂’的也是你,但看冷小台这么高兴,就放弃了。 那天冷小台在车库救下兰切引起轩然大波后,金刚旁敲侧击地爆出了‘闵奂’的定妆照,又以内部人员的口吻到各大论坛上抖了点跑红录制中的兰奂猛料,势必要把众人视线引到闵奂身上去。恰逢昨晚就是跑红第一期的首播,兰奂二人的全程互动更是为各圈大手提供了新素材。不但兰切将‘闵奂’塞进摩天轮的霸气撩汉gif征服了各大q群,兰奂互贴名牌对骂的幼稚片段也被营销号争相转发。广大腐女看准势头纷纷入股,风风火火地开始了安利大业。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兰奂这股新兴势力的崛起必然引起了老牌豪门cp党的不满。兰台党派人士以‘我家苔苔盛世美颜’为主要依据,坚持‘兰总攻自古以来就是我家苔苔不可拆逆的一部分’的主张。 新旧两派纷纷意识到科学技术才是战力输出的主要途径,先后采取‘产粮大触暴力输出,小透明自发组建游击小队到各大评论区占领据点’的作战方针。更有不少失踪人口重回微博,大张旗鼓地造起了战车。 不过很快就有心人士发现,兰奂党的参战人员大多是从兰台党倒戈的台粉,两派人士的好友圈重合率竟高达百分之八十。 据前方战地记者报道,由于闵奂与冷小台属性相近,不少粉丝表示自苔苔淡出娱乐圈后,新晋的闵奂对于如饥似渴的她们来说,宛若旱田里涌来的一缕清泉,实在是难分敌我。于是乎,在兰台兰奂两党争相竞逐的时候,一篇名为《替身》的年度3p大虐文横空出世,采用迂回战术浇灭了战火。 《替身》以冷小台的死亡为开端,讲述了痛失恋人的兰切是如何被闵奂身上熟悉的气质所吸引,两人在爱与不爱之间抉择纠结,最终走向离别的故事。 带着军事视角,冷小台将这篇三万字小短文阅读完了,事毕还被文中闵奂的遭遇触动了泪点,忽闪忽闪地眨着眼睛,睫毛上都沾上了未落的泪珠。兰切特别想提醒他文里那个‘闵奂’也是你,但看冷小台这么伤心,就又放弃了。 这篇文最先被士凉分享到了朋友圈,kiwii第一个点了个赞。 第57章 恋爱的感觉 咔哒,冷小台按下锁屏键,将手机放下了。 他倚着靠背,偏过头,恰好火车呼啸着钻进了一个山洞,映在车窗上侧影更加清晰。此时是傍晚七点,硬座车厢里打着瓦数不高的白色灯光,兰切很白,映出来的影子也俊俏干净,冷小台盯着窗里映着的侧颜出神,不知不觉想了很多。 ——兰切,真挺不错的。 握在手里的手机热得烫人,那铺天盖地的段子和p图仍在冷小台脑子里挥之不去。不懂,不知道,没有画面感。——那是不可能的。 这次,再也无颜以‘宇宙第一直男’自居的冷小台终于正视了一个问题——他,是不是,应该,喜欢兰切? 这是冷小台以前从没想过的问题。冷小台不恐同,他身边有不少同性相恋的朋友,甚至他自己偶尔也基基的,搂着兄弟撩骚两句媳妇儿宝贝儿,但他却从没想过以‘我’做主语,把‘喜欢’二字和哪个男人连在一起。他从没喜欢过男人,至少他从没有被哪个男人激发过性.欲。——没错,对线条粗大的冷小台来说,区分友谊和爱情的一个大写加粗的标准就是‘我想不想和他做.爱’。 不想。 几乎是条件反射,冷小台在心里立刻做出了回应。如果可以理智地选择,他是不想与兰切发生逾越友谊的亲密行为的。且不论自己能不能跨过和男人做.爱这道坎,人家兰切还不一定愿意呢! 要说这兰神要颜有颜,要身材有身材,出任过宇宙500强ceo,随便哪个星系都能整套房产,更何况人家肤白,手美,平胸,腿还那么长...冷小台吞了下口水,心道,‘跟了我,怎么想都是委屈兰神了。’ 这时,兰切抱着手机向冷小台身上靠过来,悉心请教道,“这个兰台和冷兰有什么区别吗?” 冷小台激灵一下,转过头,“有。” 兰切拧眉,这些他以前还真没了解过,“难道不是按首字母排序的吗?” ‘我!靠!’冷小台心道,‘兰神都萌成这样了,我搞个基怎么了?!’ 他当时就把手放在兰切的大腿上了,无比认真地道,“兰神,你别看网上传什么兰台了。我对你做过什么事儿我自己知道,我会对你好的。” 兰切:“......” ——他对我做什么事了? “对了,你还没说清楚呢。”兰切终于想起了冷小台在创虚之轮前喊的那句主权宣言,“你跟南拳喊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冷小台脑袋短路,茫然道,“我喊了啥?” “你喊兰切是你的人了。”这时,冷小台身后背对背的位置上传来了士凉的声音。一旁的是朕还配合地打了个哈欠,懒懒道,“你对我们兰切做什么了,怎么就是你的了...”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向来无所畏惧的冷小台可以说是如坐针毡。他对面坐着是戎,又被是朕和士凉当面说穿,还有个兰切一直盯着他看。他缩着脖子,头也不敢抬,像个大婚前先把人家姑娘睡了混账姑爷,被老丈人家兴师问罪了。 冷姑爷连年入选年度宜嫁男星提名的一大噱头是因为颜好,最终落选的理由也是因为颜好。即便是很多铁杆苔粉也没有投冷小台这一票,在她们看来,老公比老婆还漂亮,不如送去搞基。——对这一结果,冷小台是不服的。 外人不知的是,外表俊秀的冷小台从小就是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汉,极具责任感,知道疼老婆。兰切是不是他老婆他不知道,心疼是真的心疼的。他态度诚恳,语气真挚,用词也言简意赅,直击重点,他拉起兰切的手,说,“我昨晚上不是把你睡了么...” 兰切听后有点懵,他怀疑自己长居美国以至于中文水平退化,不解道,“怎..怎么睡的?” 冷小台见兰切愣神,也懵了,便小心翼翼地确认道,“你今早跟我说的啊,昨晚我对你做了这样那样的事情,你不记得了吗?” “记得。”兰切还是不解冷小台为何如此郑重,他也没把冷小台真给办了啊。看着冷小台迷茫困惑的大眼,他稍微压低了声线,用口型对冷小台道,“你就亲了下我的下巴。” “亲了下巴!”冷小台大声惊呼,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捂住嘴,凑到兰切身边低声问,“还有呢?” 兰切总算明白了,合着这傻子昨晚上什么也没记住。他觉得有趣,喉结一动,磁性嗓音在安静的车厢里显得格外低沉,“你还舔了我的脖子。” 冷小台沉默片刻,结巴道,“还..还有呢?” 兰切笑了,凑到冷小台耳边,“你坐到我怀里,说你想和我做.爱...” 话音一落,近在咫尺的两人突然碰触到了彼此的视线,那声‘做.爱’惹得冷小台神情恍惚,然后他们就不约而同地别过头错开视线,脸红了。 啪! 士凉把手里的扑克牌一把甩到桌上,恨铁不成钢地心道,‘兰切你闹球肾啊!冷小台脸红就算了,你个撩汉的脸红个屁啊!’ 冷小台用手抵着唇,心神慌乱,嗓子干燥得说不出话。左心口的血泵晚了半拍才供应上沸腾的血水,热流瞬间涌遍全身,胸口被机械地撞出咚咚的声响。活了25年的冷小台心里清楚,初中时的校花学姐朝他借演算纸时就这感觉,这他妈是恋爱的感觉啊! 气氛尴尬得要死,他和兰切谁也不看谁。冷小台嗓子发紧,磕磕巴巴地道,“那...我,我是误会了。” 兰切也侧头看过道的方向,生怕不稳的声线暴露自己的不平静,“恩。” 冷小台:“你..你说你流血了,我就...” 兰切伸出那根包着创可贴的手指,简短回,“我手。” 冷小台:“哦。” 兰切:“恩。” 冷小台望着渐渐暗下的天色,扭捏中故作淡定,没话了故意找话,不伦不类地来了句,“你挺好的。” 兰切一滞,手掌撑在口鼻上方,闷闷道,“你也挺好的。” 啪嗒,是戎刚扒出的花生掉了。 对面俩人的对话听得是戎一愣一愣的,他张着嘴,茫然地看着气氛诡异且早已将他人遗忘、沉浸在二人精神世界的兰切与冷小台。——这两人在说啥啊? 这时,一旁的王将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把头上的耳机摘了下来,给呆滞的是戎扣上了。 吱嘎吱嘎吱嘎。 一行人跟着绿皮车嘎悠了近三个小时,此时天色已是入夜。剧组向这节车厢的乘客提供了同等路段的卧铺票,一听说是要录节目,乘客们都十分配合地换离了车厢。于是乎,这间车厢就仅剩下十一位跑红嘉宾,连随行的工作人员都没有。 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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