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个人已经提前被剧组通知是小a的身份了,之后你们在学校里找日记碎片的时候,有可能会捡到一封信,这信只有一封,谁如果捡到了,那他就是小a的怨灵了。信里面记载着和小a接头的暗号。所以内鬼是两个,你们要想办法找出这两个人,把鬼牌贴上去,否则这两个人就会以你们不知道的方法把你们一个个‘杀掉’。” 至于怎么杀掉,导演暂时还不能告之全部的选手,只有小a与他的怨灵才会知道。 讲完游戏规则,时间已是凌晨一点四十分。道具组还有些东西没装完,一群人便挤在小小的导播厅里打发时间。 冷小台烧退了,可还是有点虚。犯困的他打算找个人陪他聊天,可他抬头一看,发现周围的人全都低头刷着微博,冷小台也只好摸出手机歪进沙发里。 打开手机,冷小台瞟了一眼热门话题,可以,关于他车祸自杀的猜测依然霸占的头条。 冷小台耷拉着困倦的眼皮,无趣地拨动了下页面,很快,他就被一条微博惊得瞬间精神了:兰神睡务局网名,兰切大大,请问你对植物辣么了解,也懂得怎么做蔬菜嘛...今天母上买了几颗土豆回来,兰神知道怎么炸土豆么,求翻牌! 兰切转发了该微博,并道:给它听《father》[/微笑] 冷小台脑袋嗡地一下,气懵。他这人没什么不好,就是脾气不好,一生气脑子就短路,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小爷想爆粗口就谁也别拦着。这不,他狂敲了几下键盘,凶了一句:兰切你等着! 不知怎地,大概隔了那么四五秒,冷小台感觉身边的人忽地一下都坐直了,紧接着,他就听到满演播厅的人齐刷刷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他不明所以地问身边的金刚。 金刚已经说都不会话了,指指手机,“冷..冷..我苔,我苔!” “卧槽啊!冷小台诈尸了!” “这他妈没死啊!” “我靠这小子哪儿去了!” 冷小台当时就懵了。他猛然想到,自己昨天上午退了闵奂的微博,也没用小号,而是一直在用自己的大号,刚才一激动...是不是把那条微博转发出去了?!?! 他一把抢过金刚的手机,点开了自己的主页,只见冷小台停博数日的主页第一条赫然写着五个大字——兰切你等着! 第26章 闵奂OU 节目录制已经开始了二十三分钟了,也就是说,距离冷小台发出那条微博也已过去了三十一分零六十九秒。这一定是波澜壮阔的三十一分钟,冷小台不敢想象此时的微博上又是怎样一番光景,不过他觉得,反正以他这个智力,基本也可以告别手机了。 当然,无论如何眼下还是要把‘闵奂’这场戏硬着头皮演下来,冷小台颓然地坐在楼梯上,生无可恋地叹了一口气。 “闵奂哥?” 闻声,冷小台迟钝地回头,看到kiwii从楼梯上走下来,“闵奂哥你是不舒服吗?” “还行。”冷小台应。 他开机前又加了副退烧药,至少三小时的录制他觉得还能撑得住。冷小台扶着栏杆站起身,虽然他起得不急,但还是被这低血糖的晕眩搞得身形一晃。kiwii加紧两步走下来,把冷小台扶住了。 kiwii:“要不我扶你去...” 冷小台:“你找到日记碎片了吗?” 两人同时开口。 kiwii被抢了话音,愣了一下,随后递了张纸片过来,“只找到一张。” 冷小台刚才在走廊上也找到一张,巧的是两人的纸片恰好能拼在一起——这是日记本的封皮,在班级那一栏上写着五年三班。 “五年三班。”冷小台嘀咕,抬步往楼下走去。游戏的任务是通过寻得的日记碎片获得小a和怨灵的线索,既然得知小a是五年三班的学生,那么那间教室里也许会藏着什么。 冷小台与kiwii结伴来到五年级所在的楼层,这座废弃小学还原封不动地保留着十年前的样子,潮湿的气候致使楼内的犄角旮旯里生着一层苔藓,到处充斥着一股熏人的霉味。这栋楼已经不通电了,两人摸着黑在走廊里一间一间地找过去。 “kiwii。”冷小台突然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跟在冷小台身后的kiwii抬起头,黑暗中,冷小台没有回头去看kiwii,他知道kiwii不爱说话,只要自顾自地说下去就好,“按照导演说的,这座岛以前有人住,后来被开方商买下来建了孤岛游乐园。我四处转了一圈,整座岛几乎都重建了,却唯独留着这间学校和医院。医院被重改成恐怖医院作为娱乐设施,这个我能理解,但你说这所学校为什么还要留着?” 半晌,“不知道。”kiwii说。 冷小台乐了,“我也不知道。” 不过他知道一个故事,虽然是真是假他分不清楚,但这种时候很适合拿出来聊一聊,“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短短几句话,冷小台就把那天士凉讲的故事重新给kiwii复述了一遍:一支背景深厚的势力自诩为法外制裁者,他们将逃脱法律制裁的人渣们囚禁在这座岛上,压榨他们的余生为一间化工厂做工。这些人渣像是垃圾一样被世界丢弃在这座岛上,然后又像垃圾一样在岛上焚烧殆尽,所以人们口中,这里也被称为‘垃圾场’。 “好中二...”kiwii面无表情地评价道。 “哈哈,对吧。”冷小台轻笑,“不过我在意的是,我听闻的这个故事里,也有一个小a。” “接近三十年的运转让这座小岛形成了一个生活圈,那个小a就出生在这里。这里的孩子都很可怜,对他们来说,世界就是这巴掌大的海岛,他们一生都无法离开这里。更可怖的是,这块法外之地几乎没有治安可言,杀人狂,变态,特殊性癖者,几乎所有居民都是品行恶劣的人渣。故事里没有讲到小a的童年里都遭遇过什么,但是讲到了他十二岁那年,这座岛上的人都死了。” kiwii:“是小a杀的吗?” 冷小台:“故事里是这么讲的。” kiwii:“你信吗?” “没什么信不信的,这种故事随便哪个帖子都编得比这儿天花烂坠,这座岛上本来就有流传着各种传闻,兴许导演也是根据哪个帖子编的。你看...”说着,冷小台在一间教室前站定,他轻敲了两下门板,笑得淡然,“十二岁的话,是不是正好在读五年级。” kiwii抬头看去,冷小台所在的那间教室的门口正好挂着‘五年三班’的门牌。这门锁生了锈,两人废了好半天的力气才把门打开。看得出,这校舍真的是荒废多年,冷小台着实被扑面而来的灰尘呛到了,他狂咳着向后退了两步,结果不小心撞到一个人。 冷小台被绊到了脚,重心不稳地向后仰,那人恰好抬手扶上冷小台的肩膀,把人接住了。这走廊黑黢黢的,冷小台根据身形判断了一下,看这个个头应该是钱多多。 “你们也在这儿啊。”钱多多道,“巧了。” 冷小台站稳了身形,“恩,我们的日记碎片说,小a应该是五年三班的学生。” 钱多多显得很惊喜,“我找了半天一张纸片都没找着,那咱进去看看?” 他正要抬步,却被冷小台拉住了,“别进去了,都是灰,我看道具组兴许没进过这间教室,里面应该没放什么线索。” 冷小台说的没错,看刚才开门时那个阵仗,恐怕是尘封多年第一次被打开,所以没必要进去了。再者,这楼里本来就一股霉味,现在又混上这股子土腥味,冲得冷小台头疼。 哪料钱多多并不听冷小台的,执意往教室里走去,没有几步,这人果然折了回来。只见他泪眼婆娑地往冷小台面前一站,把脸凑了过来。 冷小台懒散地倚着窗台,见钱多多突然把脸贴近,不自然地后抻脖子躲了躲,“干嘛?” “我被灰尘迷眼了,你帮我吹吹。”钱多多道。 冷宇直以前和他前女友都没干过这事,觉得恶心巴拉的,随口就拒绝了,“我感冒了,你别凑我这么近,找kiwii帮你吹吧。” 他刚说完,kiwii还真的走了过来。kiwii比钱多多矮上不少,只见他一手勾住钱多多的后颈,踮起脚尖,钱多多就势微屈了身子,两人显得特别顺其自然。 “美轮闵奂,out。” 恩? 就在这个时候,扩音器里突然传来这个声out。冷小台一下就站直了,不明就里地看着kiwii和钱多多,“我怎么out了?” kiwii松开钱多多,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也许你死了吧。” 冷小台:“怎么杀的啊?我什么也没做啊?” 钱多多摇头,“不知道。” 冷小台啼笑皆非,就这样心不甘情不愿地被工作人员带离了现场。out掉的选手会被暂时关在一楼的礼堂里,冷小台在靠着墙角坐下来,不一会儿就开始昏昏欲睡。虽然游戏还没玩明白就被淘汰是件很不甘心的事,但对现在的冷小台来说,倒也是好事——他好像又要烧起来了。 由于导演是临时起意把录制时间定在这夜凌晨,所以那场暴雨还在如期地下着。噼啪的雨声砸着身后的窗子,冷小台昏昏沉沉中嘟囔了一句,“还不停。” 他闭着眼,听到礼堂的大门吱嘎一声打开了,他知道这是有新淘汰的选手进来陪他了,不免欣喜地看了过去,“你也淘...” 轰。 没等冷小台看清眼前的一切,一股巨大的冲力直直地轰向他的面门。冷小台重重地撞到墙上,紧跟着咳出一口血来。 ‘艹...’他低咒了一句,心里明白了个大概——这他妈是遇上老冤家了。 那藤蔓鬼影隐迹在一片黑暗中,冷小台根本无法预判它的动作。他扶着墙站起身,用手背擦去了嘴角的血迹,思量着如何才能躲过这一劫。 忽然,他感到脚腕上缠上一道湿滑,接着,冷小台就被拽着甩了出去。‘又来?’冷小台心道,用腰力扯动身体在半空中打了个旋,挣开了鬼影的束缚。冷小台趔趄了几步,摔在了地上,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还在靠近着,他赶忙爬起来打算往外跑。可就在这时,他看到门口出现了一个人影。 是兰切。 “别过来!!”他冲那人影失声喊道,果断停下了跑向门口的脚步——从摄影棚坍塌的事件来看,这藤蔓鬼影是会伤及他人的,如果可以,冷小台不想牵连任何人。 这可怎么办?! 水! 冷小台想到上次用冰牵制住鬼影的一幕,把心一横,打算再放手搏一次。他猛地转身,开始往礼堂的里侧跑。接着助跑的冲力,他翻身撞碎了那扇玻璃,只听哗啦一声,他顺着窗子滚了出去。 霎时,大雨铺天盖地。 冷小台低着头,立在这暴雨之中,黑暗中,他的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上扬,如果黑暗是影子的藏身之地,那在这片连接天地的雨幕下,一切都在他的股掌之间。 第27章 发烧了 这雨下得昏天地暗,半点星光都没有。 冷小台心知,那鬼影并不是因遮挡光线而形成的,而是一种他暂时还无法解释的黑色平面体。这鬼影只能匍匐在物体表面上,所以真正对他实施攻击的是地面之上被鬼影操控的无形气体。 眼前几乎是一片漆黑,冷小台站在这片黑暗之中,索性闭上眼睛,不去看了。耳边是喧闹的雨声,听起来很有气势,紧跟着就是一道劲风。 ‘来了。’冷小台心道。他凭借直觉找回了那天在泳池里的触感,这指尖的雨滴里跳蹿着无数颗小球体,这些小球体里有着一条波动着的弦线,只要拨动这条弦线... 水花四溅。 冷小台指尖的雨水瞬间凝成了冰砾,他缓缓地将右手抬起,竖起食指指向右侧,几乎在同时,那迅速逼近的大家伙在碰触到冷小台指尖的刹那定住了。 雨声依然在喧闹着,放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有冷小台知道,那个无形的大家伙已经不在了。 液化,气体在经历周遭的压强或温度变化时,散发热量而转化为液态的过程。冷小台如果能做到凝冰,那引深地来讲,他就可以通过冰来影响温度,或通过改变冰的形状来改变气压。而这一切都是冷小台在短短两三秒间想到的。 他不是脑子不灵,只是经常忘带。 解决掉这个大家伙,冷小台长吁了一口气。人一旦放松下来,支撑着身体的意念就会瞬间瓦解。此时的他早已浑身湿透,入夜的冰雨很凉,刚又险险被那该死的鬼影拆得散架,这会儿他是真的撑不住了。 冷小台眼前一黑,咚地一声跪在了地上。 微弱的意识还在不断提醒他往回爬,真要是在雨里淋上一夜等别人来发现,恐怕明天要被某人嘲笑成红烧土豆了。 不,这么淋着会死吧.... “会发芽...” 这时,一个声音贴上了冷小台的耳侧。这声音很温柔,还很低沉,冷小台感到有人从身后环住了自己,那人的脸颊也贴上了自己的耳侧。紧跟着他感到自己身子一轻,似乎是被那人抱起来了。 “兰切...”他疲惫地把头歪进兰切的臂弯,喃喃道。 兰切说话的时候,胸腔里会传来轻微的震动,“恩,我在。” 冷小台闭上眼,有气无力,“我去你妈的。” 你他妈才发芽呢! 之后冷小台便睡过去了,不,确切地说,是昏过去了。他被送回酒店后直接打了两瓶吊瓶,医护人员把带来的退烧药都给冷小台用上了,也没顶住他一路飙升的体温。冷小台就这么冒着热气地烧了一整天,直到第二天晚上十点多的时候,他的白细胞才首次占领了高地。 兰切甩了甩手里的体温计,对烧成一对鱼泡眼的冷小台道,“恭喜你,终于降到38度7了。” 冷小台欣慰地笑了。 对于此刻的他来说,这已经是一个可喜的捷报了。毕竟在半个小时前,隔壁来探病的士冥还在计算他今天释放的焦耳可以养活几家热力厂。 嗡嗡作响的脑袋总算是消停了一些,冷小台发酸的肠胃叫嚣着他对食物的渴求——是时候该吃点东西了。无需多言,兰切已经扶着他坐了起来。兰切单手拖着冷小台后背,向前倾了下身子,把冷小台的枕头立起来。冷小台觉得自己烧得有点神经敏感,兰切的发梢擦过他的脸颊,撩得他痒痒的。 节目组特别为他准备了皮蛋瘦肉粥,用一个硕大的保温盒装着。这酒店里没有小桌板,冷小台只好单手托着沉重的保温盒,一勺一勺地挖给自己吃。不是他矫情,实在是这一波把虎虎生风的冷爷给烧老实了,他现在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残体,吃上两口粥都得浑身颤抖。 兰切怕冷小台把那粥碗扣在床上,忍不可忍地把保温盒夺了去,“我喂你吧。” 冷小台两眼无神地把眼球往上一抬,咣当,把铁勺扔盒里了。 病者为大,兰切好脾气地坐到床边,拿起勺子喂着。 若不是他胳膊实在酸痛得抬不起来,冷小台还真不愿意恶心巴拉地让人喂。他目光呆滞得如机械般咀嚼着,偶尔嘴角刮上粥汁,兰切还会耐心地用纸巾擦去。兰切轻轻擦着冷小台的唇边,轻笑道,“土豆,你起泡了。” 冷小台连比个中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吃过饭后,兰切把医生叮嘱的药给冷小台服下,冷小台便又睡着了。 按照医嘱,四小时后冷小台还得再吃一对。作为一个负责任的靠谱室友,兰切给自己定了闹钟,凌晨三点的时候准时起来提醒冷小台吃药。 他走到冷小台床边,看人还睡着,随手摸上冷小台的颈侧,果然是又烧了。兰切拍拍冷小台的脸,俯身凑到冷小台耳边,“醒醒,你再吃副药吧。” 冷小台在梦里已经烧糊涂了,正不知所云地说着胡话。他的唇就贴在兰切的脸侧,一偏头便蹭到了兰切的耳廓。“冷。”他说,“特冷。” 兰切伸到被子里抓住冷小台的手,发现这个人居然真的在发抖。无奈,酒店的被子都薄,兰切把自己那床被子给冷小台压上也无济于事。 “还冷吗?”兰切攥着冷小台的手问道。 冷小台还是在抖。 沉默片刻,兰切干脆掀了被子也钻进去。他轻轻将冷小台脑袋搬起来,让他躺在自己的胳膊上,另一只手将冷小台掰过来,搂在怀里。 感受到这突如其来的热源,冷小台本能地贴得更近了,他在兰切怀里缩成一团,甚至还觉得不够,干脆一条腿缠了过去。 由于发烧出汗,冷小台睡前把身上那身睡衣脱了去。这会儿他浑身光溜得一丝不挂,再加上他发烧导致皮肤发烫,兰切还真是被冷小台这无心的举动惹得一个激灵。 “好好睡觉行吧?”兰切哭笑不得地安抚着冷小台的后背,将冷小台挂在他身上那条腿避了开。哪料,睡梦中的冷小台放佛是感知到这刻意的撤离,竟然变本加厉地缠上来。 他一个打挺伸手勾住了兰切的脖颈,一条腿顺着兰切的大腿内侧向上滑,最后直直地抵到了兰切的那处。兰切整个人都怔了,缓缓捏住了冷小台的下巴,愣神地看着手心里被迫上扬的这张脸。 过来许久,他把冷小台松开了,冷小台就这么呼吸平稳地枕着他的胳膊睡着了,兰切把人揽在怀里,微微侧头,木然地在那人的发梢上落下了一个吻。 他可能喜欢了一个人喜欢了很多年,也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冷小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兰切又不在了,窗台上那盆好盆友也不在了,想必是被兰切带着出去晨练了。 虽然还是浑身乏力,但冷小台很清楚自己退烧了。天晴了,冷小台心情大好。他起床把兰切留在桌子上的早餐吃了,又去冲了澡。这屋子里一股病毒的味道,他要赶紧到户外呼吸下新鲜空气。 这从二楼走到广场的功夫,冷小台一路听到的对话都是在聊‘冷小台微博事件’的。不用翻微博他都知道,除了冷小台诈尸的话题以外,那个沉寂好久的兰台cp又可以热一热了。 不为别的,冷小台失踪多日的第一条诈尸微博居然是骂兰切的。‘兰切你等着!’这五个大字可就明晃晃地在主页第一条挂着呢,要说兰台之间没点猫腻连冷小台都不信。 晃晃悠悠地和士家兄弟撞了个正着,冷小台突然想到前天第二期的后续录制他是一点都没参与,所以便好奇地过来问问,“后来谁赢了?” 士凉正蹲在地上拿面包屑养蚂蚁,道,“小a。” 冷小台:“谁是小a啊?” 士凉:“kiwii。” 一经打听,原来kiwii和钱多多就是小a与怨灵,杀掉每位选手的方法都不一样,但杀掉冷小台的方法就是在五年三班前,让冷小台拒绝并目睹kiwii帮钱多多吹眼睛——冷小台深深被导演的无厘头震慑了。 “防不胜防啊...”他感慨。 瞎转了一圈,虽然冷小台很不想承认,但他其实是在找兰切。逛荡了半个时辰,也没见着小兰子与他的好盆友,了然无趣的冷爷决定打道回府了。 吊儿郎当地走回2206,他一边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一边摸出房卡开门。刚要抬手去抓门把,就看到另一个人的手一把扭动门把把门推开了。 那人突然出现在冷小台身后,冷小台还没来得及回头看清是谁,就被粗鲁地按住脖颈推进了屋。冷小台猝不及防地一个趔趄,扑到了电视柜上。他连忙抬头,在对面镜子里看清了身后人的脸。 李鸷。 第28章 兰神你好攻 “李!” 鸷... 冷小台的脸映在镜子里,显得格外惊慌。他迅速将那份慌乱隐藏了去,换成一副闵奂该有的错愕与茫然。他扶着电视柜站起身,连忙转过来,低下头,用一种不解又弱小的语气问道,“李总,你这是...” 李鸷今天找上门来,可是带着百分之一百的笃定,他那副凶样子一看就是冲着冷小台的,“别装了。” 冷小台怎么可能不装,瞪着一双无措的眼睛,“装什么...” 李鸷没什么耐性,两步上前扯住冷小台的衣领,“发微博的是你?” 他用力一扯,把冷小台兑在墙角上,紧跟着冷小台就感受到李鸷身上那股风尘仆仆的气息全都压过来,李鸷低头看着被自己堵在墙角里的人,用冰凉的手机抵住冷小台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装模作样的冷小台将那副裹着水光的眸子六神无主地左右晃动了下,最终还是任命地和李鸷对视了。 “你是冷小台...”李鸷道。 冷小台是不认的。 他不说话,他等着李鸷接着说。可李鸷也是个不多言的人,他的中心思想已经表达清楚了,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冷小台。李鸷最拿手的,就是他的冷暴力,他的沉默可以让冷小台压抑到窒息,或者爆炸。 冷小台脾气不好的,他受不了李鸷挑衅他,然后又一副我等着你来找我算账的样子。他几欲抬起的拳头握紧又松开,握紧又松开,最终还是忍下了。 “李总,你别这样。” “我怎么了?” “你...”冷小台欲言又止,垂了眼,“你...节哀。” 李鸷的视线像是无形的钢丝,死死地纠缠住冷小台的视线不放,他们就这么对视着,连眼皮都未动一下。 “我为谁节哀?”李鸷嘴唇未动,“你不是还没死呢么?” 李鸷声音好听的,比如他现在这种明显在压抑着怒气,预兆着暴风雨前的宁静那般低沉的嗓音,足够让冷小台神经一紧。 冷小台的直觉是对的,李鸷果然怒了。 李鸷一把抓过冷小台,将人从墙角扯出来甩到酒店的床上。这一下有点狠,冷小台的胯骨撞到了墙角,一阵刺骨的酸痛揪心而上,痛得冷小台本能地捂住痛处在床上蜷起身子。李鸷才不管他痛,单膝跪到床上,左右开弓擒住了冷小台的手腕,一只在上,一只在侧,将冷小台按住了。冷小台是想反抗的,换作以前,他是不会给李鸷这等机会的,奈何他今天大病初愈,真是毫无招架之力。 他在李鸷手心里挣,挣不开,想用踹的,这个姿势还是真无从着力,他只能扭动腰肢,力图表达自己极度的不安与不满。李鸷也没想到冷小台也会有这么弱势的时候,他还记得以前,被冷小台蹬断两根肋骨的时候都有过,他又怎会像今天这样得逞。 说不出是喜上心头,还是怒火中烧,也许都有,李鸷干脆变本加厉,那立在冷小台两腿之间的膝盖滑过白色棉质的床单,最终抵住了冷小台的胯.间。 “李总...李鸷...”我草你妈... 冷小台咬住下唇把后半句话吞了回去,他那眼神里的不是慌乱不安,不是惊慌失措,而是‘老子他妈要杀了你’的那股子狠劲儿,像极了冷小台该有的样子。 李鸷太满意了,他俯身压了过来,嘴唇几乎要贴上冷小台的耳垂,“你丫不是死了吗?” 那擦过耳侧的温热气息搞得冷小台浑身一阵恶寒,不禁问了自己一句——我到底在怕什么呀? 大大方方地承认了,痛痛快快地把李鸷打一顿,有什么恶气都撒出来,他冷小台以前做事就从来不怕后果,什么都敢扛,就图个过着不憋屈。你说他这会儿藏着掖着在李鸷面前装蒜,怕的是什么? 冷小台心里承认,他现在怕了很多东西。他用最不憋屈的方式活成了最憋屈的样子,他怕了。 那天夜里,他顶着闵奂的脸,坐在久经失修的路灯下,一边等着那辆破旧的26路公交车,一边看着手机里铺天盖地的谩骂。他看着那满屏的‘冷小台’三个字,突然有种这不是自己名字的错觉——他不想做冷小台了,做冷小台太累了。 冷小台知道自己性格有缺陷,不是一个圆滑讨喜的人。但至少他真实又善良,渴望着真诚相待的朋友。尽管这个世界对他充满了恶言,他也从未放下心中的善意去面对世界。从小到大,他不止一次被厄运嘲弄,在铺天盖地的恶意前孤独站立。他倔强地以为自己不再奢望有人能拉他一把,可每当这种无助的时候,他还是希望自己不要连个心里能寄托的人都没有,他不需要别人帮他,至少有个人能站在他身边也好。 可是他没有。 他不想再这么扛着了,能这样自欺欺人地作着闵奂,混几天清静日子,躲过那一世纷扰,也好。 如果被李鸷认出来,那这清静就真成了泡影,冷小台一时间还不想面对他本该面对的一切,终究还是选择妥协与逃避,“李...李总你真的认错人了...” 看着身下向自己示弱的苍白男子,李鸷忽地感到一阵绞痛。 冷小台的尸检报告还放在他的书架上,就夹在一本牛津词典里。他如废纸一般待那张纸,以为自己也能待废纸一样丢弃掉这个已死的冷小台。毕竟他命短,多余的追思都是无用的。可他还是在期待,期待这个举止神似冷小台的人就是他追思的那个人。当他看到唯一的特别关注里那突然冒出的微博提醒,他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他甚至都没有去查ip做任何确认,就笃定那个人就在这个岛上。暴雨过后,他风尘仆仆地找上门来,在别人眼里他这样的举动就像个疯子,可他李鸷就是个疯子。 一股怒火终于撩动了李鸷的神经,他受不了身下人这幅虚弱的样子,这会让他质疑自己的判断。他突然发狠地卡住了冷小台脆弱的颈喉,暴躁得忘记控制手上的力道,歇斯底里地怒吼出声,“看着我!!” 冷小台被这一声震得愣神,紧接着就是顶上天灵盖的窒息感。他以为下一秒脖子就要断了,可就在这时,眼前这团阴影突然消失了。 身上的重压忽然轻了不少,冷小台捂着脖子,立即坐了起来。他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就感到身边的床突然凹陷了下去。 他后知后觉,原来是兰切回来了。 推门而入的兰切沉默地走过来,在李鸷卡住冷小台脖子的瞬间伸出手,按住李鸷的侧脸把人掀了过去。李鸷很高,兰切更高。栽倒在床的李鸷想要迅速起身,却被兰切一把按住了。 之后的一幕把冷小台看得傻眼了,只见兰切单膝跪到床上,双手卡住李鸷的颈喉,极具压迫性地低头俯视着——这场景就和刚才李鸷对待冷小台的一样! 李鸷瞪得眼睛都红了,相比之下,兰切的神情确实意外的淡然。但冷小台其实看得清楚,兰切那双手攥得指骨都发白了。 “李鸷先生。”兰切毫不避讳地对上李鸷的视线,沉声道,“如果你觉得这样被人对待令你非常不悦,那么就请以后也别这样对待别人了。” 兰切的语气委婉有礼,甚至嘴角还挑着笑意,但他的眼睛骗不了人,如果冷小台的眼里是对李鸷的愤怒,那兰切此时看向李鸷的眼里,就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一时间,气氛尴尬到沉寂,还有点诡异。 尴尬的是李鸷,沉寂的是兰切,而感到诡异的是冷小台。摆脱窘境的冷小台在一旁看着这令他不解的场面,他的思维开始游离,因为他心底里突然蹦出一个声音——这他妈什么情况! 他的视线从李鸷那嗔怒的眼角出发顺着兰切的手臂游移到兰切的脸,再从那白皙的侧脸游移到兰切微微弓起的肩脊,顺着那条好看的曲线再向下移,他发现兰切这模特身材真是牛逼极了,那两条大长腿真他妈霸气!他这么看着,心里这么想着,然后直肠子的他便这么悠悠地把心里话念叨了出来,“兰神你好攻啊...” 李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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