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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有过几次采访吧,要不然你们以为这些年有关于谢麟的剪辑画面是哪来的?” “他真的太绝了!我没想到他都四十多的人了,看起来一点都不像这个岁数,保养得太好了,甚至比年轻时还好看,有种岁月沉淀后的沉稳成熟感。” “叔圈顶流,你当是和你开玩笑呢?就那几次采访,结果每年盘点娱乐圈美人的时候,谢麟都必上榜,他不是第一的榜单都不权威。” “唉,太令人扼腕了,也不知道他当年为什么退圈……” 官方负责人只大致刷了一下社交平台,就发现有关于谢麟的热度,随着节目直播的开始而肉眼可见的迅速上升,简直像是全网的热度都集中到了这档节目和谢麟身上。 这种关注度,令官方负责人心惊。 他立刻联系了舆论组长,严肃道:“这期节目和以往的都不相同,关注度太高了,绝对不能出问题。” 舆论组长立刻应了下来,也好奇问道:“前几天我还问过张导呢,他说已经让海云观的王道长看过了,说是节目地点没问题。负责人你怎么还这么担心?” “直觉?” 官方负责人想了想,苦笑着摇头道:“其实也不是,主要是……现在张无病导演都要把我搞出心理阴影了,怎么他走哪都能撞鬼?这概率,真不是平常人能达到的。” 舆论组长哈哈大笑:“人再怎么倒霉,也不能一直倒霉吧?张导都倒霉几期了,也该转运了。” 官方负责人叹了口气:“希望吧。” 但挂断电话后,官方负责人还是不太放心,给宋一道长打了过去。 听到官方负责人说完自己的担忧后,宋一道长沉吟片刻,立刻起身准备出发前往拍摄地点。 “你也别太担心,正好我才刚养好伤,还没有工作安排,就走一趟。” 宋一道长宽慰道:“王道长告诉我了,说是张无病导演拿来算的地点没问题。再加上我去这一趟,就算有什么事情发生也来得及,你放心。” 小道童听到声音过来,问宋一道长要去哪里。 宋一道长笑着给小道童看了王道长拿来的纸,上面清晰的写着北面的津港地区,还有对于津港地区一切平安的卜算结果。 正是张无病临时换地点之前决定好的拍摄地。 与此同时,在向嘉宾们介绍完白纸湖之后,张无病也美滋滋的打开了平板,查看现在节目的热度。 这一看,把他吓了一跳。 “我的妈呀……” 张无病看着节目组迅速飙升的订阅人数,顿时傻了眼,低声呢喃:“歌神这人气,也太恐怖了吧。” “燕哥,我觉得这次肯定能行。” 张无病凑到燕时洵身边,小小声道:“燕哥你看啊,就算有万分之一的人对皮影感兴趣,按照这个基数,都能有成千上万的人知道白纸湖皮影,这不就意味着它有市场了吗!” “等这期节目结束之后,咱们再和西南地区商量一下,联合办一次皮影演出,嘿!” 张无病一拍大腿,兴奋的说:“这不就把白纸湖皮影盘活了吗!” 他看起来对自己的主意很是得意,甚至已经开始畅想未来,美滋滋的想着以后的事情了。 燕时洵掀了掀眼睫,懒洋洋的瞥过去一眼。 虽然他对皮影的发展持谨慎态度,毕竟现代人有更多更有趣的娱乐方式。 无论是短视频还是游戏,对于大多数人而言,都远比作为旧时代娱乐方式的皮影更具有吸引力。 但是,毕竟不能打击自家小傻子的积极性,所以他还是敷衍的“嗯”了几声,没有多说什么。 不过张无病显然没能看出来燕时洵的意思,还缠着他想要让他算一算以后白纸湖皮影有多风光,能不能走向国际。 燕时洵:“…………” 你要不是张大病,我现在就想打死你了。 燕时洵无语的看了张无病半晌,还是掐指起卦,算了一下。 但是他看着算出来的卦象,却意外的挑了下眉。 竟然还真的不错? 燕时洵有些疑惑,但在张无病饱含期待的注视下,还点了点头,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他道:“你倒是成了白纸湖皮影的变数,因为你,它还真能重新振作。” 张无病欢呼一声,对燕时洵刚刚复杂的心路历程一无所知,还在兴奋的搓手手,嘿嘿嘿直乐。 宋辞看到张无病这副模样,顿时嫌弃道:“大病你是狗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好恶心。” 燕时洵点了点头,认可了宋辞的话。 张无病:“呜呜呜燕哥QAQ。” 车内众人将几人之间的互动看在眼里,顿时被逗得哈哈大笑,气氛一片融洽。 而另一边的后勤车上,导演组的工作人员翻着备忘录,忽然想起了什么。 “副导演,海云观道长后来算的结果是什么啊?我这只有更换地点前津港地区的结果。” 工作人员手里书写的动作不停,头也不抬的道:“结果给我一下,我记下来。” 副导演摸了摸脑袋,奇怪道:“啊?这事是张导负责的吧,那时候我们不是忙着重新勘察新的拍摄地点吗,反正张导和海云观那边更能说上话,就让张导去了吧。” 工作人员手下一停,迷茫道:“是吗?我怎么没印象?” 副导演掏出手机,给张无病发了消息:“我问问他。” 因为这一期有谢麟作为嘉宾,由他所引发的话题热度,还有与宋氏娱乐的对接,都让这一次的工作量倍增。 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工作人员也顾不上要把时间分散出去,所以他比了个“OK”的手势,就重新低下头去埋头工作,将这件事搁置在了一旁。 嘉宾车内一片欢声笑语,盖过了手机轻微的震动声。 张无病正和其他嘉宾一起兴奋的起哄,请谢麟也唱几句。 “离皮影博物馆还有三百公里的车程,得几个小时呢。要是谢哥你不来一段,估计大家都要睡着了。” 白霜的眼里像是闪烁着小星星,期待的模样让人不忍心拒绝。 谢麟想了想,也无奈的摇了摇头:“那好吧,不过我很多年没有开嗓过了,也不知道现在的音色还准不准。要是唱的不好,你们别笑话我。” “怎么会呢!” “来一个,来一个!” 就连各个主屏和分屏前的观众们,都跟着一起心潮澎湃,心脏都快要激动得从胸膛里蹦出去了。 [白霜小姐姐我爱你!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有生之年啊!我竟然还能听到歌神的声音,好感动。] [死而无憾!!!] [我宣布从今天起我就是节目的死忠粉了!要不是这个节目,要不是宋辞,要不是张导,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再听到歌神的声音。] [我的青春,回来了!] [有点忐忑,这期节目一定一定不要出事啊,老天保佑可别再遇到危险了,我还想多听歌神唱歌呢。] [想什么呢,看个皮影而已,能出什么事?] 燕时洵单手支着头,静静的看着与众人打成一片气氛良好的谢麟。 他不像其他人那样激动,眼眸中是一如既往的冷静锋利,似乎想要将谢麟解剖来看看,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真相。 在燕时洵的视野内,谢麟印堂的黑气逐渐扩大,几乎将他整张脸都吞噬其中。 甚至有几条黑线,在顺着谢麟的天灵盖向下蔓延。 似乎是沿着经脉的走向,连接起了谢麟的四肢和躯干。 这些黑线在谢麟血肉的身躯中尤为显眼,贯穿其中像是与他融为一体那样自然。 燕时洵不由得慢慢皱紧了眉头。 无论是他向邺澧和宋辞询问,还是自行起卦卜算,谢麟都没有任何问题,顶多有些寻常人都会有的小毛病,但大是大非上却是没问题的。 可偏偏就和卜算的结果不同,他所看到谢麟,几乎整个人都被因果吞没。 就好像是陈旧的因果重新找上了谢麟,发誓要让他将从前的一切归还,怨恨的想要将谢麟拉进地狱。 如此矛盾的结果,让燕时洵对谢麟更加警惕。 若是换成以往几期节目,这样长时间的路途,都会让嘉宾们感到疲惫。 前半段热热闹闹,后半段睡倒一片。 不过这一次,因为有谢麟的存在,倒是让所有嘉宾都兴奋得不行,就连一向懒洋洋不屑于参与众人“幼稚”话题的小少爷宋辞,都忍不住被吸引而参与其中。 直到抵达了目的地的皮影博物馆,嘉宾们都没有丝毫困意。 甚至当张无病宣布可以下车的时候,众人还意犹未尽,有些不想下车。 “张导,要不我们这一期干脆改成和谢哥的谈话节目得了。” 白霜拽着座椅靠背不想下车,眼巴巴的看着张无病。 张无病:“…………” 那我花费了好大力气来干嘛来了? 谢麟笑着率先起身,响应张无病号召的往下走:“我还记得小时候有集市和庆典的时候,都会有皮影戏看,那时候所有小孩子都兴奋得不得了,围着皮影戏的摊子不肯走。现在一晃这么多年了,还能重温童年的记忆,真好。” “哦对了,忘了说。” 谢麟笑着回头,朝众人眨了眨眼:“我最喜欢的皮影戏是齐天大圣大闹天宫。” 白霜猝不及防对上了谢麟的眼神,她张了张嘴,话没能说出口,脸颊就先慢慢红了起来。 有了谢麟的带头作用,众人虽然不舍,但也起身说说笑笑的往下走。 白霜慌张的摸了摸高热的脸颊,假咳了一声,也赶紧下车。 燕时洵看着白霜的举动,总觉得这一幕有点熟悉。 他本以为这是他的本能直觉在提醒他哪里有异常,但等他仔细回想时,才突然意识到眼熟的原因。 ――他之前在面对邺澧的时候,好像也有过类似的反应! 所以,他当时觉得并不显眼的举动,在旁人看来竟然如此明显吗? 燕时洵惊呆了。 “时洵?” 刚站起来准备和燕时洵一起下车的邺澧,就看到燕时洵忽然停住了脚步,他不由得问道:“怎么了?” 燕时洵:这问题让我怎么回答?难道说我本来为了掩饰尴尬的自以为隐蔽的举动,其实比我本来的尴尬更尴尬吗? 意识到了自己之前在邺澧面前的反应有多明显的燕时洵,觉得被掩盖在发丝下面的耳朵都热得快要烧起来了。 他强制让自己以最快的速度恢复镇定,随即重新迈开长腿下车:“没什么,在回想集市上的皮影戏。” 邺澧将燕时洵的反应看在眼里,他轻轻眨了下眼眸,随即了然。 他的眼眸沁染上笑意,“好心”的提醒道:“时洵,当年我们第一次遇见的那个集市上,没有皮影戏。” 燕时洵:“…………” 好的可以了,知道你记忆好,可以不必拆穿我。 看着燕时洵落荒而逃有些慌乱的背影,邺澧在后面低低的笑出了声,看向燕时洵背影的目光,柔软得不像话。 等下了车之后,之前一直专注于谢麟而忽略了车窗外景色的嘉宾们,这才看清了西南地区的风景。 白纸湖所在的地区,刚好处于西南地区和偏南地区的交界处,地形结构融合了两地的特点,却明显要比偏南地区冷上一些。 因为正处于冬季,所以四面山上的植物都光秃秃的,露出了下面的黄土山坡。 冷风从山间呼啸吹过,就将人的衣服打了个透心凉。 乍一眼看去,没有了绿色植被的山区,显得格外的荒凉萧瑟。 原本在说笑的众人在看清了这里的景色之后,都统一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 皮影博物馆刚好在高速下来后不远的路口,柏油路渐渐消失,黄土飞扬的道路取代了之前平整的道路,车子走过就会扬起一片尘土被路上的石子和坑洼硌得晃晃悠悠。 节目组的车队在路口处停了下来,不过,还要再多走一段路,才能到皮影博物馆。 司机也很无奈,前面的路确实不好走,并且眼看着几个巨坑在那里,道路又窄,土路旁边就是山崖。这样的路不仅对宽敞的商务车很不友好,对轮胎也是。 要是在这种荒郊野岭爆了胎,可不好找修车的地方。 所以权衡之下,司机也只能在这里停了车,剩下的几百米让众人走过去,车队就在这里等着。 显然,没有提前了解白纸湖的众人,没有想到这边会是这样的情况。、 白霜抬手在眼前挥了挥,被车轮带起的灰尘呛得不停咳嗽,迷了眼也只能模模糊糊从满天灰尘中,隐约看到前面的景象。 土路尽头就是皮影博物馆。 说是博物馆,但实际上,只有一片低矮的平房,并不能和知名博物馆的恢宏大气相比。 它更像是喜爱皮影的人自行筹备起来的地方,只是找了个房间,放些和皮影有关的东西而已。 不过在皮影博物馆外面,还隐约能看到它以往的辉煌。 博物馆的门前做了巨大的牌楼,柱子和匾额的红绿油漆都已经风化脱落,变成老旧的浅淡脏粉色,更多的地方都已经能看到下面本来的木头,还在冷风中依旧坚强的支撑起摇摇欲坠的门脸。 就连博物馆本身的建筑,也早已经承受了太多风吹雨打,原本粉刷成红色的墙面都已经脱落,斑驳凹凸,简陋荒芜。 而风一吹过,就从博物馆那里响起的“吱嘎……吱嘎”声,也清晰的告诉了所有人,这里的主人已经很久没有修缮过建筑了。 土路的两边还立了两排石碑,如果不细看,就像是墓园里整齐排列的墓碑一样,阴森恐怖。 白霜被吓了一跳,揉了揉眼睛赶紧再仔细看去,才发现那并不是墓碑。 而是雕刻着人名的石碑。 上面除了人名之外,还有些简要的介绍,白话文和文言文结合不白不文,像是有人绞尽脑汁,努力的让碑文看起来更加正式一些,却无奈能力有限反倒让它看起来不伦不类。 直播前本来还在兴致勃勃讨论着谢麟的观众们,在看到这样的场景后,也被吓了一跳。 原本热闹的弹幕停滞了一瞬,才重新热闹起来。 [我靠!这是什么鬼东西,吓了我一大跳。] [正喝水呢就看到这一幕,差点没被水呛死,这也太渗人了。] [有点像我老家废弃的墓地,那是墓碑吗?离得太远看不清楚上面写的什么字。] [我最害怕这种废弃的房子了,总觉得有杀人狂魔躲在里面……] [现在不是大白天吗?我怎么突然觉得好冷。] 白霜犹豫了一下,回身看向张无病:“导演,这就是皮影博物馆吗?” 张无病其实也有些茫然。 来之前他倒是见过皮影博物馆的资料,但照片上面的建筑明显要比眼前所见的要新很多,最起码红漆雕粱还能看得出精美用心,而不是现在荒芜许久的模样。 工作人员小跑过来,不好意思的向张无病低语道:“因为临时更换拍摄地点之后时间紧张,所以只顾得上看白纸湖那边了,没能过来看博物馆,用的是网上的资料。” “我们刚刚才发现,网上的介绍似乎是十几年前上传的,已经很久没更新了。” 工作人员懊恼道:“我们没能及时确认这一点,还用的是以前的资料。” 张无病看他自责,赶紧安慰他说没关系,反正来都来了,事情已经这样又不能做什么,进去看看不同的风格也挺有意思的。 “倒是比较新奇。但是张导……” 安南原看着博物馆饱经风雨脱落墙皮的外表,迟疑道:“这地方,真的还有人在打理吗?” “感觉已经荒废了啊。” 张无病想了想,一咬牙就往前走去,率先去查看博物馆的情况。 他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你好,我们是来参观的游客,有人吗?” 连着问了几声,都没有人来应门。 张无病也大着胆子伸手去推门。 没有上锁的破旧木门发出“吱嘎!”一声,缓缓被推开。 院子中的场景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博物馆看起来是四合院的模样,中间一颗几人环抱不住的大树已经落光了叶子,枯叶落了满地,被风吹过时发出哗啦啦的声音,更加显得荒凉渗人。 院子里像是已经很久没有人清扫过,而门口用红油漆写着的“售票处”几个大字,也都变得斑驳。 未干时顺着字迹流淌在墙面上的红漆,更像是已经干涸的鲜血,让张无病每走一步都提心吊胆。 张无病扶着大门,小心翼翼的伸头往里面看去。 他等了一会也没见有什么事情发生,这才颤巍巍的回身,朝等在几百米外的众人扬声喊道:“你们现在这里等等,我进去看一眼。” 工作人员连忙道:“张导我也一起。” 张无病看过来的目光顿时充满了感激,热泪盈眶,像是在夸工作人员是个贴心的好人。 ――他刚刚的大胆,明显是装出来的。 工作人员有些不好意思,抬腿跨过大门足有半米高的门槛时还在想着,张导真的是个好领导,本来是他自己的工作没做到位,现在都是弥补而已,但张导竟然一句话没有说他。 这么想着,工作人员也更加积极的跟着张无病往深了走,准备看看皮影博物馆的真面目。 要是真的早已经被荒废在这里,那就让众人上车,直接往白纸湖走。 两人很快就消失在建筑物的转角处,从众人的视野中离开了。 一开始大家还在围着谢麟说说笑笑,继续刚刚在车上没有说完的话题。 但等路星星说得嘴巴都干了,想要去拿瓶水喝的时候,才猛地意识到:“张导是不是进去有一会儿了?” 众人也恍然意识到:“好像还真是。” 安南原看了眼表,担忧的道:“我大概记得张导进去的时间,到现在已经十几分钟了吧?” “博物馆有那么大吗?” “张导好慢。” 倒是路星星,他本来还在和旁边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却慢慢察觉到了不对劲,笑容渐渐消失,面色严肃起来。 “我过去看看。” “不用,你们在这等着,我去看一眼。” 燕时洵抬手拦下了路星星。 他回眸看了邺澧一眼,邺澧立刻心领神会的点点头,示意他放心去做,这里交给自己。 燕时洵的唇角微不可察的勾起一点笑容,随即迈开长腿,大步流星的走向博物馆。 在燕时洵从牌楼下走过,马上就要到那片低矮建筑的时候,张无病和工作人员的身影终于重新出现在大门后面。 两人显得有些兴奋,像是有好消息要说。 张无病兴高采烈的朝众人挥了挥手:“博物馆里面都还能参观,我们看了,不仅有陈列柜,还有老式的碟片可以介绍皮影戏呢,和网上资料说的一样,快来!” 在走进去之后,张无病本来以为自己看到的会是和外面一样的荒凉,却没想到博物馆里面的建筑比外面看起来要打上不少,是个三进的院子。 虽然比不上京城里王爷和世家留下的四合院气派,但光是这个占地面积,就还真有那么点博物馆的意思。 所以他们才回来得比预计中要慢。 并且,在张无病尝试着推了几扇门之后,发现里面的东西虽然落了灰,但当年的物品都还在。 破是破了点,但博物馆也是真的博物馆。 跟着张无病一起进去的工作人员猜测,应该是这里没人来参观,没有了收益进项之后,自然也请不起打理这里的人,因此才显得陈旧。 在发现了这个好消息之后,两人迫不及待的就一路小跑回来,准备让众人进来看看。 不过最重要的是,张无病觉得有些害怕。 可能是这里的皮影技艺过于高超,让那些人物形象都栩栩如生。 即便皮影人物被摆在玻璃陈列柜里,隔着厚厚的灰尘,张无病仍然觉得那些皮影画像是活的一样,眼睛一直盯着他在看。 四面八方到处都是陈列的皮影,甚至墙上还挂着巨幅的皮影画,虽然已经油漆斑驳,但眼睛却依旧炯炯有神。 像是无数双眼睛,在无声无息的紧盯着来人。 甚至似乎在来人不注意的角落,那眼珠还会骨碌碌的转动。 活灵活现,如同真人。 张无病被眼前的场景和自己的联想吓得毛骨悚然,但问旁边的工作人员时,对方却茫然的摇了摇头,说他只觉得这里的画很逼真,其他的但没觉得有什么。 因此,在确认了博物馆的基本功能都在之后,张无病赶紧拽着工作人员往外走,想要赶紧回到燕时洵和众人身边,感受下人的气息。 在看到张无病两人的身影后,原本担忧着的众人也放下心来,重新笑着往前走。 “张导你是去环游世界了吗?怎么这么慢。” “破就破了点吧,不是说这边的皮影早就没落了吗?也能理解。” “也挺好的哈哈,这是纯粹的民俗文化,没有商业气息。” 但就在众人一脚迈过牌楼下方时,却忽然从博物馆里传来了乐器的声音。 那声音幽幽空寂,回荡在荒凉的院落里,二胡的悲凉和锣鼓的声音应和,民俗乐器带着独有的古老韵味,像是死寂中忽然惊起睁开的眼睛。 众人愕然:“不是说没有人吗?” 张无病只觉得浑身汗毛直立,背后传来阴冷的气息。 一个佝偻着腰背的老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柱子后面的阴影中, 第240章 晋江 在博物馆中传来声音的刹那,燕时洵的眸光瞬间锋利。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敏捷的跃身从半米高的门槛上越过,目的明确的直冲向张无病。 张无病和工作人员都被从身后传来的声音惊骇在当场,身体的肌肉麻痹不受控制,僵硬在原地动也不能动,唯有脸上掩饰不住的惊恐神色,让对面的众人清晰的看出他们的真实情绪。 在这个极近的距离之下,燕时洵甚至能够看清张无病眼里恐惧的泪水,这小傻子看起来要被吓死了。 至于突然间出现在张无病身后阴影中的老人,自然也被燕时洵看在眼中。 燕时洵的视线如利刃般扫视过老人,瞬间做出了决断。 他长臂一捞,一手一个,将张无病和工作人员扔出了大门外,自己则稳稳的落在两人原本站立的位置,没有丝毫慌乱惧色的面对着老人。 马丁靴踩实了土路,溅起一片灰尘。 “嘭!”的一声,两人摔在大门外的路面上。 但一声痛呼还没出口,张无病就赶紧凭借着意志力生生咽了回去,不敢发出半点多余的声音干扰燕时洵。 倒是工作人员摔得脏器都在腹腔中颠了颠,摔出一声痛呼声。 燕时洵面色沉沉,浑身的肌肉紧绷,只要对面的老人胆敢做出任何异常的举动,已经进入了准备状态的他随时都会迅速出手。 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的众人在急促的惊呼声之后,就掩口揪心,紧张的注视着对峙中的两人。 邺澧冷峻的面容上没有半分笑意,冷漠的抿着唇,对那老人没有一星半点的情绪显露,也并不担心燕时洵。 像是他早就在第一眼看到那老人时,就看透了对方的魂魄。 倒是第一次参加节目的谢麟,紧张的来回看着身边的人,似乎是想要说什么。 看他急切的模样,恐怕是在担心着燕时洵,想要和大家一起冲过去救人。 结果没想到,所有人都与那边保持着安全距离。 这让谢麟有些茫然。 显然,他虽然在来之前对节目有过了解,提前做过准备工作,但因为舆论小组不希望有关节目的话题被无节制扩大,或者被营销号等截取一段视频出去断章取义,所以节目的直播不允许录屏和截图。 谢麟并没能看到以往嘉宾们的相处模式。 虽然宋辞也向他介绍过大概情况,但毕竟亲眼见过的事情和只是听说,还是有些差别。 宋辞眼尖的看到了谢麟想要迈出去的脚,伸手一把拽住了他,在他看过来的时候,无声的做着口型:别碍事。 谢麟万万没想到,节目组的人竟然是这样的相处模式。 ――不是所有人都冲上去应对危机,而是在燕时洵在前面时,自觉的躲到安全的地方,不给燕时洵拖后腿。 谢麟:“?” 他有些茫然的抬起头,朝前面燕时洵的背影看去。 这一刻,让他忽然觉得,燕时洵和以往他找过的那些大师,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 而那老人与燕时洵对视了几秒钟后,干涸起皮的嘴巴忽然咧开一个笑容,声音嘶哑:“后生。” “你是没爹娘吗,谁教你的?” 老人抬起枯瘦如柴骨的手,指了指旁边墙壁上写着的红漆大字:“瞎吗,看不见这上面写的售票?” “买票了吗,就往里进。” 老人重重的哼了一声,仰头看向燕时洵的目光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燕时洵冷漠的瞥过去一眼。 红油漆暗红蜕皮,未干时沿着墙壁流淌下的道道红痕,像是迸溅上去的鲜血,却已经在漫长的时间中氧化发黑,看不出当年发生过什么。 门廊里的光线昏暗,在四散的尘埃下更加显得古旧破败,让墙壁上的暗红和污渍都显得如此不祥,令人毛骨悚然。 而红漆的“售票处”下面,正是以往的售票窗口。 只是,小小的玻璃窗已经很久都没有擦拭,落满了灰尘,玻璃也碎裂掉落了好几块。 从窗口往里看,房间里一片狼藉,老式的暖水壶倒在暗红如血的桌子上,杂物散落,不像是有人还生活在这里的样子。 反倒像是匆忙之下落荒而逃。 不过,燕时洵确实没有从这老人身上察觉到邪祟的气息。 虽然老人的形象可怖,出现的时机和地点也很是诡异,但他确实还是个活人。 不等燕时洵做出反应,站在不远处的白霜也听见了老人说的话,原本的畏惧转变为了愤怒。 “老人家,你说什么呢?会不会说话?” 白霜忿忿不平,扬声朝那老人问道:“你又没在门口坐着,谁知道售票处还有人啊?看博物馆这样子也不像有人打理,我们误会了是我们的不对,但你也可以好好解释啊。” 老人浑浊的眼珠转了转,偏过视线就要往白霜的方向看。 一直没有放松对老人的注视的燕时洵,立刻就发现了老人的动向。 他往旁边跨了一步,挺拔结实的身躯如山岳一般,挡住了老人看向白霜的视线。 察觉到眼前的阳光被挡住,老人本就被层层皱纹和垂下来的松弛皮肤挡住的眼睛,不高兴的眯了眯,似乎还想要说什么。 恰在这时,燕时洵像是巧合一般,将自己的大衣袖口推了上去,露出结实而线条流畅的小臂,做出一副要从口袋里掏钱的模样。 但是那手臂充满着力量感,像是无声的威慑。 ――不管你想做什么,别轻举妄动。 否则,我可不是“尊老爱幼”的人。 燕时洵背光而立,居高临下的看着老人,唇角咧开威胁性的笑容。 “行啊,那票怎么卖?” 燕时洵的声线磁性低沉,像是?O开一段刀鞘露出雪亮刀锋的刀,暗藏在寻常的对话之下。 “所有人的门票钱,我来掏。” 他本就锐利的俊容,在这一刻充满了攻击性。 老人眼珠里半点光亮也无,沉沉霭霭的朝燕时洵看去。 视线交锋,像一场只存在于两人之间的无声对峙。 片刻后,老人率先移开了眼,声音嘶嘶粗粝如蛇行。 “一人五角钱,交不起就滚蛋。” 老人哼了一声,本就佝偻着的腰背看起来更加弯曲了,活像个虾子一样,让人看了不舒服。 张无病龇牙咧嘴的从地面上爬起来,还顺手将旁边同样被扔出来的工作人员拽了起来。 听到两人的对话,他忙不送迭的就往前走,跨过门槛就要掏口袋。 “我来我来,燕……” “啪!”的一声,燕时洵头也没回,就精准的将修长手掌扣在了张无病的脸上,打断了他的话。 “我说,我来掏。” 燕时洵眼不错珠的盯着老人,“呵”了一声,道:“除了钱之外,你要是还想从我这掏走点别的什么,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老,人,家。” 最后几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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