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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万一我被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了呢? 直到他终于找到我现在所在的位置,立刻订了机票。 管家拦住他: “少爷,现在公司出现了问题,这个紧要关头你不能走啊!” 顾承昀却不管不顾,眼神里平淡如水:“没有了念安,公司再好,我有再多钱又有什么用。” 说完,他就大步流星地上了飞机。 而我的航班根本不是那架失事的飞机,而是另一班相反的航班。 我用之前的积蓄住进了国外一个小国的一个私立的疗养院里。 我在这里治疗身体和心灵上的创伤。 更多的时间是在捡起过去的一些小爱好,或者培养一些新的小爱好。 一开始有些难以适应这样的慢节奏,但慢慢地,我越来越悠闲自得。 直到有天下午,我正在给新移植的玫瑰剪枝,护工过来告诉我有位先生在找我。 顾承昀在门外徘徊了许久,心紧张得扑通扑通跳。 他终于见到她了吗?这真的不是幻觉吗? 直到他看见那个穿着简单白色棉麻连衣裙的身影。 顾承昀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两年过去,沈念安的变化大得惊人。 曾经凹陷的脸颊变得圆润,眼神已不再死气沉沉,整个人像焕发着生机。 “念安,你果然没死。” 我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是啊我没死,失望吗?” 顾承昀从外面过来,身上沾着雨水,已经在地板上积成一小滩水洼。 他向前一步向我伸出手,我急忙条件反射地后退。 顾承昀眼神暗了暗:“你为什么要把那些胎儿……” 他话说到一半哽住了,剩下的词语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见我没理他,又自顾自地开始说: “我真的知道错了,回来好吗?儿子跟我都在等你……” 我冷笑一声: “别演戏了,我不吃这一套了。” 顾承昀的双腿突然失去力气,他扶住墙壁才没有跪倒在地。 顾承昀终于崩溃了,他踉跄着上前跪倒在我脚边,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 “念念,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波动: “不知道什么?不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不知道我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却还要拉着我去做试管?” “还是说,不知道我前几次的流产都是什么原因?” 我看着顾承昀崩溃的脸,眼神冷得像冰: “胎儿已经还给你了,我们两清。” “不!” 顾承昀扑过去抓住我的手腕:“不!没有两清,我们还没有离婚,你不能走!” 我挣开他的手,冷笑一声拿出手机找出那份离婚协议的扫描版: “我们已经离婚了,这是你亲手签的字,还记得吗?” 顾承昀脑子嗡的一声,突然记起有一个午后,我拿了一堆生育保险去给他签字。 当时他只想快点签完敷衍了事,好出门去找孙雅雅。 顾承昀跪在原地不动,眼神倔强:“我不走……除非你原谅我……” 我冷笑一声,慢慢掀开自己的衣摆,露出肚子上狰狞的疤痕。 “好呀,想让我原谅你,先往你自己肚子上剖一个大洞,体验一下我当时的痛。” 顾承昀如遭雷击,颤抖着伸手想触碰那道疤痕。 我迅速推开,把衣服放下:“不能的话,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顾承昀没有动。 他跪在我面前,额头抵在地板上,肩膀剧烈抖动: “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只要你能原谅我……” 我只觉得可笑。 原来他的后悔抱歉,也只是口头上的说说而已。 我转身就走,再也不想多看他一眼。 连续一个星期,顾承昀都在跟踪着我。 有时他会在我看见他的时候慌乱地躲起来,有时又会直愣愣地发呆。 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只觉得无比厌烦。 就在我终于忍不住想要报警的那一天,他递给了我一份病历。 “我活不了多久了……这可能就是我的报应,儿子他也很想你,回去见见他好吗?” “在我还有时间的时候,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弥补……” 我突然笑了: “凭什么?就因为你快死了?我受过的伤害就能消失吗?” 顾承昀跪了下来,病例掉在地上,他声音颤抖着哭求: “我不求你原谅,只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做点什么……什么都行……” 我再也不想跟他废话,直接进屋关上了门。 顾承昀呆坐在门外,看着那扇紧闭的门。 终于意识到,他或许永远都得不到沈念安的原谅了。 顾承昀失望回国时,却发现还有更糟糕的事等着他。 管家接机时,告诉他: “您出国失联的这段日子,公司里变了天,股东们以您的健康为由撤销了您的董事长职务,他们转移了大部分资产,现在人已经跑了。” 顾承昀眼前一阵发黑。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不过是消失了一段时间,这些曾经忠心耿耿的下属,如今就全都背叛了他。 他咬着牙说:“报警。” 但他心里也明白,一切已经太晚,现在做什么都已经无用功了。 顾承昀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喷在手帕上。 管家惊恐地扶住他,却被他挥手制止。 “先送我回家吧,好久没见我儿子了。” 然而等待他的只有一栋空荡荡的别墅。 保姆告诉他,他儿子已经半个月没回家了,整天泡在夜店里,信用卡都要刷爆了。 第8章 下人战战兢兢地汇报: “少爷说……反正您快死了,钱不花白不花。” 顾承昀站在儿子房门前,看着满地的酒瓶和烟头,墙上还贴着夸张的裸女海报。 床头柜上更是散落着可疑的白色粉末,他不敢想那是什么。 他那个曾经寄予厚望的儿子,如今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废人。 有天夜里,儿子喝得醉醺醺地回来。 在客厅里看到他,没有问候,却只是眯着醉眼,嗤笑道: “爸?怎么还没死呢?” 顾承昀抬手想打他,却因为突然的眩晕而踉跄了一下。 儿子却冷眼旁观,丝毫没有想扶他的意思。 顾承昀喘着粗气骂他: “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儿子?我生你养你,到头来养了个白眼狼!” 儿子却突然暴怒,语气里是浓重的嘲讽: “生我养我的是我妈!跟你有什么关系?妈妈还在的时候你在外面养女人,现在要死了,又想起她的好了?” “我现在这样也都是遗传你的劣质基因!” 他回到房间,狠狠地摔上门,发出震天响。 顾承昀看着这个空洞的房子,这里已经不能称之为家了。 这或许就是他的报应。 顾承昀的病情很快恶化,他被紧急送进医院,诊断结果是多器官衰竭,可能只剩下几周时间了。 病房里,他望着天花板,回忆如走马灯般闪过。 他又想起了他第一次和沈念安的见面。 那时她那么美,眼神明亮。 如果时光能停留在那一刻多好…… 管家给他递过来一个信封,里面是一张照片。 沈念安在山脚下的一片花田里,一个穿着裙子的小女孩在她身边奔跑。 送信人说这是她新收养的一个女孩。 除了这张照片,多余的信息再也没有了。 顾承昀明白,她已经有了新生活,新的开始,而他和儿子早已经被排除在外。 顾承昀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照片从指尖滑落。 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医护人员冲进来抢救,但他的瞳孔已经开始扩散。 在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顾承昀似乎看到了一个他日思夜想的身影站在他面前,静静地注视着他。 他想伸手,却根本抬不起胳膊。 三天后,顾星熠才收到父亲的死讯。 他姗姗来迟的时候,顾承昀的尸体已经被送进太平间,身上盖着白布,成了一具冰冷的躯壳。 他跪在父亲遗体前,脸上的表情从冷漠逐渐变成扭曲的痛苦,最终像个孩子一样号啕大哭。 他明明才十八岁,却再也失去了爸爸妈妈,只剩下了孤身一人。 我是在为刚满六岁的女儿准备生日蛋糕时,收到了顾承昀的死讯。 是顾承昀的律师通知的我,他告诉我: “您的儿子……还是想见您一面……” 我平淡地说:“不必了,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我挂断电话后,站在原地没有动。 奇怪的是,我没有想象中的快意,也没有悲伤。 时间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曾经那个满心怨怼的人,如今好像什么都看开了。 “妈妈!送给你!” 女儿举着一朵小雏菊跑进来。 我蹲下身接过那朵野花,看着眼睛亮晶晶的女儿。 她正用她柔软的手指,一点一点地填平那些过去的伤痛。 未逢仍念往 ----------------- 故事会平台:阳光故事会 ----------------- 宋堰川如愿娶到心上人的第一天,她就破产了。 结婚五年,他每天工作二十个小时,就连女儿也跟着他捡瓶子攒钱还债。 女儿生日这天,三十八度高温下,两人一起穿着厚重玩偶服站在酒店门口发传单,汗如雨下。 直到工作人员走过来:“两个臭发传单的,你们今天走运了,江总心上人的儿子在这过生日,小孩最喜欢哪吒敖丙,你们穿着这两个玩偶服,去跳个舞,就赏你们一万块。” 为了这笔“巨款”,他们走进金碧辉煌的宴会厅,却在抬头那刻如遭雷击—— 主座上那个矜贵优雅的女人,赫然是江稚虞! 她似乎又回到了从前那副众星捧月的模样,修长的手指握着香槟杯,正低头听身旁的男人说话,眉眼间是他从未见过的温柔。 他死死拉住工作人员:“你说的江总是江稚虞?她不是破产了吗?” “破什么产?”对方像看傻子一样看他,“江总是首富!” 他如坠冰窟。 “稚虞……”苏子逸这时笑着开口,“你给我儿子办这么大的宴会,但今天也是你女儿的生日,要不要一起过?” 江稚虞缓缓抬手,将苏子逸的领带扶正,宠溺道:“没必要,我说过,我这辈子的钱只会给你一个人花,子逸,我说到做到。” 音乐声骤然响起,工作人员狠狠推了他一把:“愣着干什么?跳啊!” 宋堰川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他机械地摆动玩偶服,透过网格看见女儿的动作也僵住了,孩子那么聪明,一定也认出了妈妈的声音。 “跳得不错!”苏子逸的儿子小天突然抓起一把钞票砸过来,纸币纷纷扬扬落在他们身上,“哈哈哈哈真好玩!” 江稚虞和苏子逸相视一笑,眼神宠溺。 宋堰川如遭雷击。 五年,整整五年。 江稚虞装破产骗了他们五年,居然就为了那句她承诺的,她的钱永远只会给苏子逸花? 她还没忘记苏子逸吗? 记忆像刀子一样剐着心脏。 宋堰川是江家管家的儿子,从小就知道江稚虞是天之骄女,而他只是个躲在角落偷偷看她的影子。 他从未奢求过什么,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她将竹马苏子逸捧上了天。 十八岁那年,她给苏子逸办成人礼,包下整座游轮,烟花放了整整一夜。 苏子逸穿着高定礼服拥她入怀:“太隆重啦!” 她笑着搂紧他,声音温柔得不像话:“你值得最好的。反正我有钱,以后我的钱只给我的子逸一个人花。” 后来他们吵架,苏子逸赌气分手出国,她疯了一样追去机场,却被他一句“别纠缠了,我要结婚了”打得溃不成军。 那晚她喝得烂醉,宋堰川去照顾她,却被她一把拽到床上。 “喜欢我?”她眼神涣散,手指却掐得宋堰川生疼。 宋堰川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 她嗤笑一声:“那我嫁给你,你帮我忘了他。” 他傻得可怜,竟心如擂鼓地应了。 可结婚的第一天,她就“破产”了。 宋堰川没图过她的钱,所以心甘情愿陪她吃苦,住地下室、吃剩菜、寒冬里打三份工……甚至在她最落魄的时候,咬牙承担所有的重任,让她在最好的医院生下了玥玥。 宋堰川以为总有一天,她会看见他。 可现在他才明白—— 没有那样一天了。 宴会结束得很快。 人群散去后,宋堰川终于回过神来,颤抖着拉开玥玥的玩偶服。 她满脸泪水,却不敢哭出声,小脸憋得通红。 “爸爸……”她抽噎着问,“妈妈骗了我们五年对不对?” “她一点都不穷,只是不爱我们,所以才一分钱都不愿意给我们花,全部都给了那个叔叔和他的儿子是吗……” 宋堰川瞬间疼得撕心裂肺。 他不是个好爸爸,就为了焐热江稚虞,竟让女儿跟着他受了整整五年的苦。 他一把抱住女儿:“是爸爸对不起你,爸爸没办法让妈妈爱上我,才害得你跟我一起受苦……” 五年,她装穷骗了他们整整五年啊! 他和女儿捡烂菜叶吃时,她陪着心上人在高档餐厅用餐; 他和女儿跪着求债主多宽恕几天时,她为心上人在拍卖会上一掷千金; 他的女儿生日当天还在发传单替她还债,她却为心上人的孩子斥资千万筹备生日宴; 他抱着女儿,终于下定决心:“爸爸不要这个妈妈了,玥玥,你跟爸爸走,爸爸给你重新找个疼你爱你的新妈妈好不好?” “好!”玥玥哭得厉害,“我们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她了。” 宋堰川带玥玥去了律师事务所,拟定了一份离婚协议。 回到家,他给她煮了一碗面,父女俩分着吃了一块小小的生日蛋糕。 晚上,江稚虞回来了。 “怎么还没睡?” 回来时,她已经脱下了那套意大利手工高定礼服,又换了套廉价的地摊货,她抬头皱眉问道。 宋堰川没说话,只是把文件递给他:“等你回来签字。” “这是什么?”她刚问出这句话,手机却响了。 苏子逸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稚虞,外套拿了吗?小天还等你一起去看流星雨呢,等会儿错过了。” 江稚虞温柔地应了声,便匆匆签完字就走了。 关门声响起的瞬间,宋堰川轻声回答了她的问题。 “江稚虞,这是,离婚协议。” “爸爸,这样就算和妈妈离婚了吗?” 玥玥仰着小脸,手里攥着那份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 宋堰川蹲下身,揉了揉女儿细软的头发:“还要等一个月冷静期。到时候,爸爸就带你离开这里,永远都不回来了。” 玥玥用力点头,眼睛里闪着期待的光。 接下来的日子,江稚虞一直没有回家。 宋堰川通过苏子逸的朋友圈,看着她带着那对父子兜风、陪小天参加家长会、出入高档餐厅。 每张照片里,她都笑得那么温柔,那是他从未得到过的表情。 宋堰川一条条翻看着,只觉每一张照片都像钝刀割肉。 他想起五年前那场寒酸的婚姻,没有婚礼,没有婚纱,甚至连酒席都没办。 这些年他每天打五份工,送外卖送到昏倒在路边都不敢去医院。 而玥玥从会走路起就跟着他捡瓶子、发传单,就为了帮“破产”的妈妈还债。 多可笑啊。 江稚虞是在一个多星期后回来的。 门一开,她第一句话就是:“收拾一下,我带玥玥出去玩。” 宋堰川愣住了。 她分明说过,她所有的钱只会给苏子逸花。 怎么会突然转性?想带玥玥出去? “不用了。”他下意识拒绝。 江稚虞脸色变了变,还要开口,这时房东突然敲门,说来谈退租的事。 江稚虞皱了皱眉:“好好的为什么要退租?” 宋堰川不想让她知道自己要带着女儿彻底离开,只说:“想换个地方住。” 江稚虞并没有多想,只以为他是觉得这里每月800的房租太贵,便点了点头,开口道:“你们出去谈吧,我看着玥玥。” 宋堰川犹豫了一下,但想到她毕竟是玥玥亲生母亲,还是点了头。 房东是个热心肠的大姐,将他拉到楼梯口:“小宋啊,你看你们也住了这么多年了,你要是嫌贵,我可以降点租金,降一百行吗……” “不用了,”宋堰川摇头,“我已经在办离婚,很快就要离开这座城市了。” 闻言,房东立马震惊地看着他。 “什么?离婚?是你提的还是你老婆提的?” 顿了顿,她又继续道:“一定是你老婆提的,毕竟你那么爱她,怎么可能离开她……” 宋堰川垂眸,心中苦涩不已。 原来连外人都看得出他曾经多爱她。 见他不说话,房东也不好一直戳他伤疤,只能说:“既然你决定了,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你也别难过,她错过你,一定会后悔的。”房东最后说道。 等宋堰川谈完话回来,屋里却空无一人。 他有些诧异,打出手机打江稚虞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打到第三十个电话仍然打不通的时候,心脏猛地揪紧,他冲出门,疯了一样四处问。 直到小卖部老板说:“你老婆啊,带着孩子上了一辆车,说是去医院。” 医院? 宋堰川浑身发冷,跌跌撞撞赶到医院,却在手术室外听到了江稚虞的声音—— “配型很成功,手术结束后,小天会好起来的。” 苏子逸红着眼问:“宋堰川要是知道你把玥玥带来捐骨髓,会不会闹?” 江稚虞的声音冷静到残忍:“我是她母亲,签字合法合规。他现在除了哭闹,什么也做不了。” 她顿了顿,声音更冷:“手术已经开始,我不会让他妨碍救小天。” 宋堰川站在走廊拐角,浑身血液凝固。 原来她今天突然回来,是为了玥玥的骨髓。 原来她所谓的“带玥玥出去玩”,是骗她上手术台。 原来……她连自己女儿的命,都能拿去换苏子逸孩子的健康! 他再也控制不住,猛地冲进手术等候区,声音嘶哑到几乎破音:“江稚虞!你带玥玥出来,就是为了骗她捐骨髓?!” 江稚虞转过头,眼神冷得像冰:“别在这里发疯。” “我发疯?”宋堰川浑身发抖,眼睛红的要滴血,“玥玥那么喜欢你!她每天画你的画像,做梦都喊妈妈!她为了帮你‘还债’,五岁就跟着我捡瓶子、发传单!可你呢?你连她的命都要拿去换苏子逸儿子的健康?!” “只是骨髓移植,不会要她的命。”江稚虞语气平静得可怕,“小天的白血病等不了,这是人命关天的事。” “那玥玥呢?!”宋堰川歇斯底里地抓住她,“她才五岁!手术同意书是你骗她签的!你配当母亲吗?!” 江稚虞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眼神阴沉:“宋堰川,别逼我动手。” 他拼命挣扎,却被突然出现的保镖死死按住。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猛地打开,护士急匆匆跑出来:“不好了!两个孩子都出现大出血!小天是稀有血型,血库库存不足!” 江稚虞脸色骤变。 她猛地转头看向宋堰川,眼神锐利如刀:“你是RH阴性血。” 宋堰川瞳孔一缩。 “去献血,”她命令道,“现在。” “你休想!”他声音发抖,“那是苏子逸的孩子!我凭什么……” “你不献,玥玥也别想得到输血。”江稚虞打断他,声音冷得像淬了毒,“医院的血库资源,我说了算。” 宋堰川如遭雷击。 她在用玥玥的命威胁他。 他死死盯着江稚虞,忽然笑了,笑得眼泪直流:“好……我献。” 抽血的过程漫长而痛苦。 护士抽了600cc后犹豫地看向江稚虞:“江总,再抽可能会有危险……” “继续。”她面无表情。 宋堰川脸色惨白,眼前一阵阵发黑,却死死咬着唇不吭一声。 他要救玥玥。 哪怕抽干他的血,他也要救他的孩子。 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秒,他听见江稚虞对护士说:“先紧着小天用。” …… 再醒来时,宋堰川第一感觉是浑身冰冷。 “爸爸!”一个小小的身影扑进他怀里,声音带着哭腔,“我好痛……我好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是玥玥。 宋堰川颤抖着抱住她,眼泪瞬间浸湿了她的衣领:“对不起……是爸爸没保护好你……” 玥玥抬起小手,笨拙地擦他的眼泪:“爸爸不哭,我不疼了。” 他心如刀绞,却强撑着露出一个笑:“等爸爸出院,我们就走,好不好?” “去哪里?” “去一个没有妈妈的地方。” 玥玥用力点头:“好!我们什么时候走?” “三天后。” 话音刚落,病房门被猛地推开。 江稚虞站在门口,眼神阴沉:“走?你们要去哪里?” 玥玥一看到江稚虞,立刻往宋堰川怀里缩了缩,怕得小小的身子止不住地发抖。 宋堰川心疼得不行,紧紧搂住她,冷冰冰地看向江稚虞:“和你没关系。” 江稚虞眉头微蹙。 以前两父女总是缠着她,眼里全是爱意。 她第一次被他们父女如此冷淡地对待,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 但很快,她又恢复了那副疏离冷傲的模样:“苏子逸离婚回国,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我能帮就帮。反正我们的孩子也没事,你们别太计较。” 宋堰川的心像是被狠狠捅了一刀。 “你也知道那是他和别人的孩子,而玥玥才是你的亲骨肉!”他声音发抖,“可你还是骗她上了手术台!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们为你付出了什么?!” 江稚虞眼神冰冷:“当初破产的时候,我让你走,是你非要留下来。我说过不要孩子,是你执意要我生。” 她语气淡漠,“这些年,我没逼你们做任何事,一切都是你们心甘情愿的,不是吗?” 宋堰川耳边似有嗡鸣响过,身子微微发颤,眼眶通红。 是啊,是他心甘情愿。 是他爱她爱到失去自我,是他天真地以为总有一天她会回头看他一眼。 可现在,不会了。 他红着眼眶,却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你说得对,是我犯贱。” 江稚虞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忽然涌上一股烦躁。 她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开。 …… 接下来的几天,宋堰川和玥玥一直在医院休养。 护士们闲聊时,总会提到江稚虞对苏子逸父子的体贴—— “听说江总给苏先生买了一套千万珠宝,还给那孩子买了全球限量版乐高,一整套呢!” “昨天还亲自陪他们去高级餐厅吃饭,那孩子想吃冰淇淋,江总直接让人把整个冰淇淋车买下来了……” 宋堰川听着,已经不会再心痛了。 出院那天,他带着玥玥去了她梦寐以求的游乐园。 他给她买了以前舍不得买的棉花糖、卡通气球,还有她最喜欢的玩具车。 玥玥抱着玩具,眼睛亮晶晶的,却在看到其他小朋友被妈妈亲亲时,悄悄低下了头。 “爸爸,”她忽然仰起脸,努力露出一个笑容,“只要有你陪着,我就很开心了。” 宋堰川鼻子一酸,揉了揉她的头发:“想玩卡丁车吗?爸爸带你去。” 买票时,工作人员热情推荐:“三位要买家庭套票吗?更划算哦!” 玥玥摇摇头:“两张票,我没有妈妈。” “什么叫没有妈妈?” 一道冷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宋堰川回头,看到江稚虞牵着苏子逸和小天站在那里。 他平静地看着她:“有说错什么吗?你有陪过玥玥一天吗?” 江稚虞被噎住,一时无言。 工作人员没察觉气氛不对,还在热情推销:“三位买家庭票吧!你们女帅男美,孩子又可爱,一看就是幸福的一家人!” 苏子逸被夸得心花怒放,笑着买了家庭套票。 玥玥低着头,小手紧紧攥着宋堰川的衣角,眼眶发红。 进入卡丁车场地后,宋堰川怕伤到孩子,只能贴着边慢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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