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于是调成侧卧将他圈在臂弯里,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西门庆却一夜没合眼。他恼恨这人「骗身骗心」,却又舍不得推开,毕竟是他应二哥。 思来想去,还是放不下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横竖不是他应二哥的错,他亦非有意欺瞒。 失忆应当算是一种病罢,西门庆寻思,是病就得治,给他找个大夫好生瞧瞧,保不齐还能再想起,不是还有些「断续画面」嘛…… 西门庆主意才定,窗外已泛起鱼肚白。鸡鸣过后,府里人声脚步声渐起。 西门庆躺不住将要起身,却被他应二哥压着腿、揽着腰,抱得紧紧的。他掰他小臂,一使劲儿,却将他弄醒了。 “庆哥儿。”徐应悟懵懂嘀咕一声,把他腰身箍得更紧了。 西门庆颇不甘心,偏头问他:“应二哥可记得那年上元节,你背我上街看灯,完后光顾着扒灯谜,把我丢了?” 徐应悟眼都没睁,只摇摇头。 “我站在状元桥拱顶哭嚎,你打老远听见了,便逆着人潮往我那儿挤,好险没叫人踩死喽,你也记不得了?” “唔,记不得。” 西门庆闻言奋力挣开他手脚,气鼓鼓跳下床穿鞋走了。 徐应悟怀中一空,猛地醒来,惊觉庆哥儿认真恼了。 42 经过革命实践检验的真理 官哥儿已在府上停灵三日,西门庆作为父亲和家主,不能再不露面。平安儿伺候他洗漱后,徐应悟也收拾清爽,两人一齐来到灵堂之上。 西厢房里正当中停着口小棺椁儿,李瓶儿木木呆呆跪坐在火盆前,两眼肿如核桃大小,叫烟熏得枯红。报恩寺八众僧人围坐念经,满屋香火缭绕。 李瓶儿抬眼见西门庆来了,直起身子伸长了胳膊冲他哭道:“我那狠心的冤家!我的救星儿!你抛闪得我好苦!生揭了我的心肝去!我的哥哥你可才来?你发发善心,叫我随他去了罢!” 西门庆扑上去也哭,两人抱头悲恸不已,一众丫头老婆无不动容。徐应悟莫名觉得自己很是多余,尴尬杵了许久,才想起来应该说点儿什么劝劝。 “哥,六嫂节哀。官哥儿虽命薄,却是个孝顺孩儿。他来这世上一遭,为哥带了福禄,未及成人享福,便急着回天上复命去了。 依我说,须得尽早将哥儿送出去埋了,好叫他早日投胎托生,赶明儿再生下来,还作你们的儿女。” 西门庆闻言抹了泪搀扶李瓶儿起身,她仍只一味悲啼不止,西门庆便让她靠在自己肩上,拉着她手百般解劝。 徐应悟在官哥儿灵前烧纸祭毕,想出去再买些三牲纸扎来,才起身,见吴月娘领着个挽了髻的大姑娘走进来。 他行了礼,待要拱手告辞,却听吴月娘转头对那姑娘道:“大姐见见你应二叔。” 徐应悟这才想起,这姑娘应是西门庆与亡妻陈氏所生的大女儿,西门大姐。 姑娘一脸苦相,行了礼便神情呆滞地站到一边。徐应悟看着她面庞,总觉哪里不对。 跨出院门前,他又回头瞅了一眼,见那姑娘身量修长,高出吴月娘半头不止。 走进花园里,徐应悟心头别扭更盛,似乎有什么十分要紧、却被忽略了的事就堆在他脑后,却怎么也想不确凿。 此时玳安儿与一白净后生一道儿,引着谢希大、温秀才、常峙节等人,拉着一车纸人儿纸马迎面而来。 兄弟几个叙了礼,那后生向他拱了拱手。玳安儿满脸疲惫,强打精神招呼道:“应二叔可用了早饭?大姐夫,劳烦你带应二叔他们进去安排,我还得再跑一趟。” 「大姐夫」便是西门大姐的夫君、西门庆的女婿陈敬济。此人贪淫好色不在西门庆之下,西门庆死后他与潘金莲、庞春梅勾搭成奸,搅得西门府乌烟瘴气、一团龌龊。如今西门庆还在世,这小子不敢造次,低眉顺目的倒十分乖巧。 见徐应悟盯着陈敬济发呆,谢希大拽着他胳膊往里走:“应二哥又往哪跑?哥转头寻不着你,又犯起浑病来!” 纸扎既已买来,徐应悟没有理由再走,便随着众人又回到灵堂之上与西门庆作伴。 不多时,李县令、夏提刑、砖厂刘公公等官家人得了信儿,前后脚儿上门来吊问。 吴月娘将李瓶儿生拽回后头去,留西门庆同他这一班兄弟在面儿上应对。 西门庆揣着心事,脸上阴云密布。除了应酬前来吊唁的客人,再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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