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儿也没有了。 玳安儿下定决心,下回出山抢掠,他便带着陈敬济跑。眼下只能靠拳头勉强度日,只盼上头早日寻到新肥鹅,他们才能有机会逃出生天。 捱到第三日,夜里玳安儿正发梦吃席,忽而被陈敬济推醒。他睁眼一看,陈敬济发髻散乱,神色怪异,前襟兜着一团东西。陈敬济一声不响,将那团东西一把把抓出来,直往玳安儿口里塞。 是肉,猪头肉!玳安儿囫囵吞完,方才回过神来,压低声音问道:“哪儿弄来的?” 陈敬济咧嘴笑得难看,笑完眼泪哗哗直淌:“玳安哥,对不住……我饿得遭不住了……山顶上那些人,吃酒哩……” 玳安儿这才瞧见他衣衫凌乱,身上一股子邪腥味。于是伸手往他屁股后头一摸,他便「嘶」的一声弹跳起来。 玳安儿胸中倏地燃起一股无名业火,正待要骂他,话却堵在嗓子里出不来。 我火甚么?玳安儿问自己,他卖屁股干我囚事。我不是骗他的吗?又没真看上他。 133 打死奸贼西门庆 玳安儿心中纷乱,不知如何说他,便气哼哼一头躺倒,背过身去不愿搭理。 陈敬济只道他吃醋恼了,慌的眼泪汪汪没处下脚,杵了半天才晓得躺下去。 又不敢大声儿嚷,两手揪着他背后衣料只哭。玳安儿闻见他身上生人的臭味儿,愈发恨得牙痒,便硬挺着死不回头理他。 次日天一亮,玳安儿睁开眼,却见陈敬济与他并头交股紧搂在一处。想是半夜风凉,睡里不觉便抱上了。他正愣神,偏巧陈敬济张开两眼,与他四目相接。 “玳安哥,你不喜欢,我再不去了,休恼了我,可把人疼杀了。” 玳安儿仍不知拿他怎的,只得依计作伪道:“不怪你,是我没用,养不活你。” 陈敬济撇嘴又抽噎良久。 这日像是时运到了,午前未及放饭,外头忽然进来几个手提大刀的壮汉。 瓦棚里立即开了锅,原本窝在地上打盹儿、凑成一堆扯闲篇儿的喽罗们纷纷跳将起来,一个个昂首挺胸直往前挤。 来人为首的是个扎绛红头巾的大胡子,他振臂开嗓叫道:“今日该我寨赤发鬼刘唐哥哥做东,尔等随我一同下山打秋风去也!” 喽罗们应声爆发出一阵欢呼怒吼,有人带头,没几下便齐齐喊成一片:“替天行道!杀富济贫!替天行道!杀富济贫!” 大胡子用刀柄凌空在各人头上点画:“你,你,你们几个!你,那个!新来的!” 玳安儿未及反应,便被推搡着加入队伍。他伸长双臂欲拽陈敬济,陈敬济却早被人扒拉到后头老远的地方。 玳安儿盘算好一有机会下山,便带陈敬济逃跑,哪能轻易撇下他?可刚迈出队伍一脚,寒光闪闪的刀刃便已横在他颈前。 大胡子一把掐住他脖颈儿,凑近喷着一嘴臭气切齿道:“有人叫我关照关照你!崽种,休要不识好歹!” 如此玳安儿便随着这班贼匪下山,杀到水泊东面十几里外一户庄院。天晚时分,百来号贼摸黑包围住院墙,听得一声哨响,便齐齐跳墙而入,明火执仗抢杀起来。 玳安儿不是没杀过人,却没见过这样杀人。刀锋飞舞,鲜血泼溅,不大工夫便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人仿佛不再是人,而是一头头在圈里乱窜的猪猡,就连哭喊声,也同挨宰时的猪叫一个样儿。 贼杀光了男人,又冲妇人下手。丫头媳妇们被赶到各处扒衣脱裤,稍有反抗便一刀攮了。 玳安儿在四下狰狞的淫笑与尖叫哭号声中无处可躲,他趁乱想跑,才往外冲,却见那几个扎红头巾的守在院门口,刀尖儿直指着他,逼着他步步退回院中。 最终这伙匪徒抢得数十石粮、金银财宝两大箱,意气风发乘船回到梁山之上。 玳安儿方始明白,为何这群臭叫花子宁肯饿肚子挨打,也不想办法逃出这贼窝。 此番下山参与抢劫的一百多人,一进山门便受到敲锣打鼓、夹道欢迎,沿途灯笼火把,照得如同白昼,打山脚一路耀武扬威游行至山顶。 草厅之上,「聚义厅」三个大字昭彰夺目。二十来桌酒肉大席,从厅里一迳摆将出来。 玳安儿落座于最末一张桌上,同桌贼们不等人叫开席,便使脏手端酒抓肉,狼吞虎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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