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法再接受重要的人从身边离开。 霍松声也没有错,他也惨痛的失去过,所以才要紧紧抓住现在。 符尧带着东西出去了。 这一天太长了,夜幕终于拉下来。 霍松声脱掉衣服,赤身钻入被子里,将林霰严丝合缝地嵌在怀里。 他摸林霰的后背,摸他嶙峋的骨,那把骨头那么脆弱,仿佛他微微用力就会断掉。 可这层虚假的皮囊之下,林霰的骨头又是那么硬,无论打断多少次,他都会重新站起来。 · 林霰在非常短的时间里做了很多个梦,零碎的片段,有时是在溯望原跑马,有时是和大哥比射箭,娘做的奶茶特别好喝,爹每次都要来抢。 和回讫的仗打赢了,靖北军班师回朝,大哥回家的时候,阿姐已经生下了时韫,大哥还不知道自己当了爹,兴奋的在屋里转圈。 长陵的雪景很美,老侯爷拿着鸡毛掸子满侯府找霍松声,赵玥掐着腰站出来打掩护。 霍松声躲在他后面,看见霍城就跳到他背上,催促他:“快跑快跑,我爹来了!” 戚庭霜背着霍松声走了很远很远的路,霍松声睡了一觉又醒来,蹭蹭戚庭霜的耳朵,对他说:“春天到了,陪我回南林吧。” 林霰缓缓睁开眼,察觉到按在腰上的手收紧了一下。 黑暗中,霍松声的眼睛亮的像星星。 林霰看着他,伸手环住了霍松声。 霍松声有一下没一下拍着他的后背,懒洋洋的任林霰靠着他胸口。 他给林霰顺头发,发丝千丝万缕地缠绕在他手指间,很亲密。 林霰昏昏欲睡,很热,身上出了很多汗,可他不想放手。 霍松声亲他额头,慢慢哼起了节奏舒缓的曲调。 林霰在那样的轻哼里感觉到了安全和温暖,他的手掌贴着霍松声,抚过他带一点弧度的腰线。 “松声。”林霰喊得含糊,嗓音很黏。 霍松声答应着:“嗯?” 林霰抬起一点头,脸颊被霍松声新长出来的胡茬刺了一下。 他好像清醒了一点,又似乎更加沉沦。 林霰摸了摸霍松声的胡茬,咬咬他的下巴,然后说:“好久没做这么好的梦了。” 霍松声抓住他乱动的手:“多好?” 林霰不动了:“所有人都在,真的是……太好了。” 他又睡着了,呼吸沉重,烧的很不舒服。 霍松声起初抱着他,后来自己也被困意侵袭,睡着后不知怎么变得,变成林霰困着他的姿势。 林霰抱的他太紧了,用那只残缺的手,将自己箍疼了也没放开。 霍松声肋骨被压着,有点喘不上气,他迷迷糊糊地推林霰,念了句:“戚桐语,我快憋死了。” 林霰无意识松了松手,但没过多久又重新搂了过来。 彻底清醒应该是第二天了,天还没亮,营地被雪映衬的如同白昼。 林霰睁眼动了一下,霍松声就醒了。 霍松声脸埋在林霰肩窝里,沉甸甸的呼吸砸着他,哑着声说:“再睡会。” 林霰的烧应当是退了,身上没有那么烫了,甚至有点凉。 俩人都只穿了条裤子,皮肉贴在一起,这样抱在一块儿很舒服。 霍松声半边身体压在林霰身上,林霰一只手搭着他的腰,也像是把霍松声按在身上。 林霰划拉着霍松声的后腰,过了一会儿,霍松声不爽地“啧”了下嘴,但也没制止林霰的动作,只是说:“都快给你摸热了。” 俩人贴的那么紧,霍松声有什么反应林霰都能感觉到。 林霰顿了顿,掌着霍松声的腰将他转过去。 他从后面抱着霍松声,嘴唇贴着霍松声的后颈,问他:“还生气吗?” 多大的气现在都气不起来了。 没等霍松声说话,林霰又跟了一句:“别气了吧。” 霍松声不太情愿的应了一声。 林霰手伸到前面,摸摸霍松声的小腹:“你的疹子都消了。” 霍松声说:“本来也不严重。” “不喝酒了,行么?”林霰在问他,语气却不是商量的语气,更像是一种命令。 霍松声挑起眉,回头看了林霰一眼,很意外的,林霰的表情很认真,也很严肃。 他转回去:“你刚刚看起来很凶啊。” 林霰安抚般往下摸了摸:“行么?” 霍松声呼吸一滞,被拿捏了:“病好了是吧,手不疼了?” “不影响。”林霰说,“我用的左手。” 霍松声闭上眼睛,手搭上林霰的手腕,意志力很不坚定,也不知道是想推他,还是不推他。 林霰问了第三次:“霍松声,不喝酒了行不行?” 霍松声端不住了,咬着牙举手投降:“你说了算。” 第九十三章 霍松声抱着林霰喘气,闷在林霰身上,黏糊糊的蹭着他。 春信从现场过来,没进来,站在帐子外面喊霍松声,叫他起来。 霍松声懒懒应了声:“你先去,我马上来。” 等脚步声渐远,霍松声拱着林霰的胸口发神经:“我起不来了!你看着办吧!” 林霰捏捏他的后脖子,曲起一条腿挡着霍松声:“起来吧,不早了。” 霍松声热燥燥的,浑身是劲,抬头点了点林霰的下巴:“你再睡会,今天别出去了。” 林霰是翰林院的主心骨,不可能不出现,他敷衍着霍松声,先把他劝起床。 霍松声艰难的将自己从林霰身上撕下来,快速穿好衣服,顾虑到林霰这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问他:“饿吗,让人给你送点吃的。” 林霰病没好透,也没有胃口,说自己不饿。 霍松声想了想:“你先睡吧,我看看有什么你能吃的。” 他穿戴整齐出了门,休息够了,一整个神清气爽。 村里一夜都没停过,羽林军和翰林的学生轮换着休息,天气恶劣,已经有学生扛不住生病了。 霍松声巡视一圈,问了下现在的情况,春信跟他报告,说现在人手不够,一部分人要休息,一部分人要照顾病患,药材也紧缺,已经派人下山去取了。 “村里有能帮得上忙的人吗?” 春信点头说:“帮着呢,但是倒塌的房屋靠人去清理还是太慢了,这没办法。” 霍松声建议制造一些省力的工具,比如牵引绳,太重的木头或墙体利用绳子去清理。 春信立刻去办。 霍松声去破庙看了看,庙附近已经用营帐隔开几片区域供伤者治疗,翰林院的学生基本都在这里帮忙,营区保持通风,以免造成感染,缺少的药品是关键,人命关天,必须尽快补齐。 符尧忙了一夜没有休息,霍松声看他脸色都不好了,强逼着让他去睡觉。 村里有负责照顾灾民起居饮食的妇人,体恤他们辛苦,变着花样给他们做吃的。 妇人端了碗鸡蛋羹给霍松声,调过汁的,很香,鸡蛋不剩几个了,这份是她特意给霍松声留的。 霍松声谢过人家,没舍得吃,热乎乎的一碗让符尘送去给林霰,不忘提醒他吃药。 林霰已经起来了,周旦夕和李为都在他帐子里,他披着外衣坐在一边同他们说话,跟他们说下一步要做些什么。 符尘把鸡蛋羹放到林霰面前,太香了,闻的人都流口水。 林霰停顿一下,看看周旦夕和李为:“你们……吃吗?” 李为摆摆手:“大人你还病着,赶紧趁热吃了吧,外面多了是。” 林霰原本没什么胃口,闻到香味才觉得饿。 他低头喝蛋羹,边听周旦夕和李为讲话,吃的小腹暖暖的,指尖也生了热。 营帐外吵吵嚷嚷的,有人在哭叫。 发生了这样的灾祸,百姓的情绪都顶到了极致,没人能平静的接受亲人在自己眼前离去,崩溃在所难免。 林霰出去看看,正在他门口哭的是个年过半百的男人,他的母亲和小孩昨天就被挖了出来,已经过世,刚刚官家人告诉他,废墟下找到了他的妻子,还活着,但情况不容乐观。 他的妻子被一块断裂的石板压在胸口,大夫去看过,石板不可轻易移动,拿开人立刻就会没命。 这似乎是一个无解的难题,不拿人会死,拿了人死的更快。 男人悲痛欲绝,跑到这里来请大人做主。 林霰能感受到男人的无助,对方看他的每一眼都充满乞求,希望他能拯救自己的妻子。 林霰问跟着过来的学生:“伤者情况怎么样?” 学生说:“已经意识不清楚了。” 林霰将男人扶起来,拍拍他的肩:“我们不会放弃任何一条生命。” 林霰言尽于此,他们不会放弃,但他们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 男人的妻子还是没能活下来,在大夫的指导下,羽林军尝试移开压在女子身上的石板,起初她还能说话,甚至头脑也比压在下面的时候清醒,但很快她就陷入了更深的昏迷,他们没能挽救女子的生命。 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在眼前逝去,不仅是家属,现场的人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冲击。 林霰穿好衣服去现场,现场比昨天还要凌乱,更多尸体堆在一边,脸上盖着白布。 霍松声很快发现他,忙碌中跑过来:“怎么出来了。” 林霰很担忧地看着那些尸体:“这些要怎么处理,一直堆在这里可能会出问题。” 死尸很容易传播疫病,也就是现在天冷,否则根本存不住。 霍松声也在头疼这个:“有人认领的都提走了,这里的是没人认的,多半是一家老小全折了的。” 林霰问:“能烧吗?” “村里老人说不详,不给烧。” 大历盛行土葬,很少会有人火葬,老一辈人讲究死后要留全尸,认为火葬不吉利。 “周旦夕已经去做思想工作了,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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