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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锁牢牢困住了他。他脸色发青,只能再次把心火强压下去。 桓冲哼了一声道:“外人都传我们桓家如日中天,不将朝廷看在眼中,这等荒谬之言,全为离间桓氏与朝廷关系,不怀好意,外人看个热闹,自己可心里要有数,君是君,臣是臣,琅琊王乃宗室重亲,不可冲撞,行了,你今日不知就里,以为卫小郎君失踪,又念着卫家养育你的旧情,行事有失分寸也是情有可原,现在已知情况,就不该再做什么荒唐之举。” 桓启手紧紧攥成了拳,“若我非要把人带回来,琅琊王又能如何,治我的罪” 桓冲怒道:“你真要为了一个小孩儿,和宗室翻脸不成。” 不等桓启表态,桓冲又道:“别以为你是什么心思别人猜不出来,为了个曾经的兄弟,搅得豫章全城不安,连宗室都敢冒犯,敬道,你心里到底是什么主意,真当别人都是傻子瞧不出来” 桓启沉默片刻,忽然挑着嘴角道:“知道又如何” 桓冲道:“你父亲是绝不会容许这样的事发生,听说卫小郎君仙姿玉貌,是少见的美郎君,你父亲也是爱惜人才之人,可别为了桓家安宁,而让这样的小郎君受什么委屈。” 桓启目光一凝,脸色森然一变。 桓冲对上他勃然大怒的模样,心中一凛,稍稍放缓了语气道:“够了,敬道。真让你父亲起意,这件事就难收拾了。卫小郎君去了建康未必就是坏事,你也莫让那些事迷了眼,莫非真要捅破了天才舒服。” 他话里软硬兼施,桓启重重呼吸两下,心如油煎,既想立刻发作出来,但仍有一分理智在克制,司马邳既然将卫��带走,还特意告知赵霖,必然是不知卫��是女儿身。不是桓启小看他,司马邳身后牵涉太多,不会为一个女郎冒险。 而以卫��的性子,也不会轻易将身份透露,她辛苦扮作郎君,要逃离豫章也是为了瞒住身份。桓启沉思片刻,放弃将卫��身份告知桓冲。现在人逃了出去,真要揭露身份,她或许还要做出什么出格之举,还有谢家婚姻隐患未除,时机并不好。 桓冲太阳穴突突地跳动,他闭了闭眼,重新睁开时,满腔怒火和烦躁已收敛不见,咬着牙道:“行,听叔父的。” 天色将暗时,琅琊王一行已经抵达驿舍。一路早有文书通知,驿舍内外都收拾干净,清空了住客,只等琅琊王等到来。 司马邳及宫中内眷住二楼,而王府幕僚掾属等人全安置在楼下。卫��单独住了一间,惠娘入夜前来了一趟,长吁短叹半晌,道:“真是吓死我了,幸而小郎君安排妥当,该带出来的东西,早就趁早拿了出来,今早我要出门两口空空,只说去为小郎君买些东西,无人怀疑。” 卫��朝外看了去,驿舍内来往有人走动,但外间并无异响,她这半日行路间一直忧心忡忡,就怕桓启不管不顾追上来,现在天色已黑都没有丝毫动静,她这才渐渐安心下来。 惠娘又道:“万一……启郎君揭露你的身份” 卫��闻言蹙眉,过了许久摇了摇头道:“他不会的。” 这件事她也想过许久,考虑到桓启这样霸道的性子,离了他掌控的事,绝不会容忍再生变数。他如今对她正是有意,不会乐意将她身份大白。卫��想着这个才大胆行事。 白天赶了一天的路,她正感疲惫,腿脚酸软,和惠娘说了几句,就赶紧梳洗打算休息。 刚要脱衣裳,外面传来敲门声,军士道:“殿下请卫小郎君上去。” 卫��看了一眼床榻,悄悄叹了口气,开门跟着军士上楼。 司马邳的房间戒备森严,卫��通报一声后被允许进去。 已是入春时分,夜间仍是寒意料峭,屋里烧着炭盆,暖意融融。司马邳穿着一身宽大长袍,头发披散下来,是少见的家常模样。他指着榻让卫��坐下,道:“桓敬道为了找你封了城门,晡时才放开,他对你这个兄弟倒真是极为不同。” 卫��问了句,“除此之外他还做了什么”实际她想问的是是否有人追来,只是不能说的如此直白。 司马邳哼笑一声道:“如今这般已是过分,江州并非桓家之地,他说封城门就封。” 听他口气只说了封禁城门,并没有追兵,卫��悄悄松了口气,知道谋划多日的事应是成功了。 司马邳指着手边的一卷帛书道:“你来读给我听。” 卫��不解。 福宝在旁提点,“殿下换了地方,难以入睡,若是睡得不好,头疼脑胀,第二日赶路更是受罪。听诵文更容易睡些。” 内侍早铺好了被褥,司马邳躺了上去,转过脸来瞥她一眼。 第157章 一五七章 诵咏 卫��坐于床榻边, 打开帛书,缓慢诵咏。诗词歌赋的咏叹正是风雅之举,尤其流行洛阳腔, 卫��虽长于江夏, 但洛阳腔是随伯父卫申所学,字音纯正, 语调和缓。 司马邳听着慢慢阖上眼。 卫��读完一篇,放下帛书,伸手揉了揉肩膀,见司马邳闭眼似乎睡着了, 正要起身。 司马邳忽然开口道:“关于《泰始历》你如何看” 卫��暗自叹气,还以为读过之后他已睡着,哪知他这么精神,还要探讨文章内容。刚才卫��读的正是一篇政论,讨论武帝立国之处所颁布的《泰始历》,说是讨论,实则通篇都是赞扬, 是篇歌功颂德的文章。 卫��道:“此律实行课田, 鼓励农耕,是善律。” 司马邳睁开眼睛道:“武帝所颁都是善律,所行都是大利天下, 可为何短短五十多载就江山动荡,丢了洛阳,外间都说我司马氏一代不如一代, 让个傻子做了皇帝, 还那个奇丑无比的贾后把持朝政, 这才害得国家动乱, 不得安生,但那些人送来的文章,却不提利弊,都是这些陈腔滥调的阿谀奉承,实在没意思。” 卫��以袖掩口,悄悄打了个哈欠,道:“既然殿下不喜,不如换篇诗文” 司马邳皱起眉,见卫��没精打采的,他道:“可是倦了想回去休息” 卫��差点就要点头了,但看着他难辨喜怒的脸,到底还是忍住了,道:“我是怕殿下忧思过重,难以入眠。” 司马邳斜她一眼道:“当日你说记着孤的恩情,如今却如此敷衍,不怕孤把你赶回豫章去。” 卫��闻言一个激灵,立刻就精神不少,想到他刚才说的那些,软声道:“殿下说的这些阿谀文章,那还是有识之士所写,才会呈于殿下,我如今还在跟着师长学玄,见识更有不如,殿下就别为难我了。” 什么司马一代不如一代,这种话她怎么能接,除非是不想要脖子以上了。而且她清楚,永嘉之难其实一直是个忌讳话题,朝廷丢了都城洛阳,节节败退,丢失了北方大片国土,直到渡过长江才安定下来。这种丢人现眼的事谁没事会做个文章给皇室宗亲看。 司马邳道:“少和我来这一套,孤听赵霖说,你可是士族之中少见的没有门户之见的,偶尔还有奇思妙想,胸襟见识也远超年纪。照你这么说,赵霖是在蒙骗孤了” 卫��有些头大,这些话显然是赵师好意在为她谋取前程,她怎敢说是赵师虚言。 司马邳看了她一眼,嗤笑道:“怕什么,说错了也不会把你怎么样。” 卫��长出口气道:“殿下既然不怪罪,那我就直说了。殿下刚才说贾后专权,把持朝政,那确实是内乱之源,但要说朝局全是她一人败坏,我觉得有失偏颇。” 司马邳似来了些兴趣,微微转过身来。 卫��道:“若是君臣相辅,各司其职,贾后一人也无法造成那么大的祸害,无非是朝廷内外各具私心,贪婪谋权,这才被贾后利用,引得诸侯王自相残杀,民不聊生。” 司马邳眉心紧皱:“那你说说,朝政败坏的根源在哪里” 卫��犹豫着,直到他又露出不耐烦,这才道:“我觉得根源可能在武帝时就已种下。” “继续说。”司马邳并没有生气。 卫��道:“武帝有大智大勇,但立国之初,他大肆分封,扶持了众多世族高门,为充盈国库,卖官鬻爵。此例一开,百官效仿,骄奢淫逸之风盛行。完全摒弃了儒家仁者爱人,克己复礼为仁的道理。这是其一。” 司马邳道:“其二呢” 卫��道:“武帝乃曹魏重臣出身,所以极为忌讳这一点。立国之后弃用前朝之制,恢复了分封制,以宗室诸侯藩屏朝廷,这才有了八王之乱,这是其二。” 司马邳看着她,目光有几分惊奇,“其三” 卫��道:“氐,羌,匈奴,鲜卑等族内迁,朝廷却未加重视,这也是内乱之源。” 司马邳脸色微微有些沉,闭目沉思。 卫��不作声。 “没有其四了” 卫��觉得今天说了这些已经足够,便不再多说,摇头道:“我见识有限,只想到这些。” 司马邳看了她一眼道:“见识有限就随口指出三条,你倒是谦虚的很。” 卫��轻轻揉了下额角,有些委屈道:“殿下让我畅言的。” 司马邳正想着她的话,有些入神。 卫��等了半晌,又累又困,但见司马邳睁着眼丝毫没有入睡的意思,她也不敢埋怨。房中无人说话,安静无声,卫��眼皮渐渐发沉,控制不住地打盹,她又是坐着,头微微垂着,身子前倾,猛然一点醒来。她又重新摆正姿势,没一会儿又打盹,周而复始,人一顿一顿的。 司马邳脑里想着事越发睡不着了,一转头,看见卫��眯眼身子倾斜的模样。他看了一会儿,觉得她迷糊的样子看着实在憨态,伸手在她脑门上狠狠一点。 卫��猛地睁开眼。 司马邳原本还想叫她再诵咏文章,见她实在困倦,心下一软道:“回去吧。” 卫��如蒙大赦,怕他后悔似的,赶紧起身把手里的帛书交给福宝。 司马邳又道:“明日睡前再来。” 卫��答应一声,面露苦色地去了。 出来的时候正遇上两个婢女在廊上争执,其中一个眼熟,正是王妃身边婢子棠儿。她推搡了另一个婢女一把,压着声音道“王妃说了任何人不得扰殿下歇息,阮氏莫非想要违抗王妃” 被推开的婢女委屈道:“我家娘子这两日身体不适,又要赶路,我只是出来问问哪里有药油……” 棠儿不屑道:“就你家那位多事,问药油怎么往殿下这里来,藏着什么心思当人不知呢,赶紧回去,不然我非禀王妃不可。” 婢女不敢分辩,垂着泪委屈地走了。 卫��见两婢争执,站在一侧,知道两人前后脚走了,她这才快步下楼,回房睡觉。 第158章 一五八章 流民 棠儿回到房中, 王穆之已梳洗过卸了钗环,正慢条斯理涂着香膏。棠儿走了过去,拿起篦子轻轻为王穆之顺发, 说道:“那阮氏实在狡诈, 刚才她身边那个叫苓儿的,说是出来找药油, 寻机却往殿下那里去,着实轻狂。” 王穆之脸上依旧平静,道:“刚才外头就是你们的声音,可别吵着殿下。” 棠儿道:“我晓得轻重, 也就是阮氏那里,整日里使些狐媚手段,连路上都不歇停,她就是看娘娘心胸宽宏不和她计较,我却没那么好性子。” 王穆之笑笑不语。 棠儿瞧了她一眼,又道:“那阮氏与谢家是表亲,这些日子谢宣可时常来与殿下议事, 若说阮氏心中没有些念头谁敢相信, 她平日就喜欢卖弄风情,投殿下所好,有了谢家支撑, 更不知背地里如何得意了。娘娘也别小看她,等殿下日后登基……” 王穆之将香膏盒往桌上一扣,脸色已冷下来, “这些话该是你能说的” 棠儿从小跟着王穆之, 知道她自幼就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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