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的,你妈咪非要让我住院体检,烦死我了!” “不烦,你要好好听妈咪的话,身体最重要。” “好好好……诶?小淮,你现在说话很流畅啊,不像以前那样了。” 提起这事叶晚棠就想笑,她在旁边补充: “封寒爵刚上飞机,小淮就认出他是自己父亲了,觉得他太渣,硬是给气的说话顺畅了,表达欲也比之前旺盛很多。” 叶父拍大腿:“那这头猪,还是有用的嘛!” 下一秒,封寒爵黑着俊脸出现在小淮身后:“爸,我在小淮旁边。” 叶父:“……” 沉默了少许时间,他举着手机愁眉苦脸:“哎呀,画面怎么卡住了,说什么也听不见啊,是不是信号不好?” 啪。 他赶紧把视频电话挂断。 “哈哈哈哈。”叶晚棠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您不去演戏真的可惜了!” “咱们这刚晚上,小竹那边刚天亮吧?给小竹也打个视频。”叶父催促。 他想死外孙子外孙女了。 “好嘞。”叶晚棠给许星辰打了个跨国视频通话。 “怎么了?”许星辰脖子上挂着毛巾擦汗,她刚晨练回来。 “小竹的外公想看她。”叶晚棠笑眯眯。 许星辰挑眉,叶父很少见主动联系人,她把手机递给在餐桌上吃面条的小竹。 小竹穿着当地幼儿园的校服,怀里抱着名为“嘟嘟”毛绒兔子。 见到外公,她瞪大眼睛声音甜糯:“外公?小竹好想你!” 眼眶很快就红了,要多惹人怜惜,有多惹人怜惜。 “噢哟,别哭,外公也很想念小竹!”叶父又进入慈爱状态。 “那外公为什么不让我们去看望你?”小竹噘着嘴。 “因为外公没出息,没赚到钱,等外公赚到钱,外公出国找你!” 得知女儿现在过得很不错,叶父心里的疙瘩固执也慢慢松开了。 “不用您出国,我下个月打算把小竹接回云城,让她和封寒爵相认。”叶晚棠说: “封寒爵还不知道自己有个女儿,也以为小淮不是他的儿子。” “还没告诉他吗?”叶父挑眉。 “嗯,他最近在忙一个很重要的合作,我怕跟他说了,会导致他分心,耽误他的工作进程。” 叶父沉思片刻:“设身处地想想,假如你妈妈突然来到我面前,告诉我她其实没死,这么多年在国外受了很多苦,我也没心思工作,只想好好弥补缺失的这些年。” 任何钱与生意,都没有挚爱亲人重要。 “爸……”叶晚棠语气哀伤。 “没事,我就打个比方。”叶父苦涩地笑。 嘭! 隔壁09病房传来沈南风怒不可遏的声音:“谁让你乱动盒子的?滚出去!” 叶晚棠和父亲对视一眼,和小竹说了句下次再聊,挂断视频通话来到09号病房门口。 值班的护士也来了。 “怎么回事?”叶晚棠问男护工。 男护工也很委屈,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众人。 原来,他来到沈南风的病房,立马就开始了陪护工作,第一件事是整理病房内的各种物品。 比如叶晚棠让他买的一些水果和补品。 这个时候,沈南风在睡觉,离手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红丝绒盒子。 男护工怕盒子里面有贵重饰品,又怕沈南风更换睡姿,不小心把盒子打翻在地,摔坏了里面的贵重饰品,便把红丝绒盒子拿起来,放在床头的柜子上。 沈南风醒后,没找到盒子,反应特激动。 他赶紧把盒子放到沈南风掌心。 沈南风的态度却没有转好,反而更恶劣,让他滚出去。 “不就是个盒子吗?我也没乱动啊,我是怕盒子摔地上。”男护工和雇佣他的叶晚棠解释,生怕叶晚棠不痛快。 “我知道。”叶晚棠很头痛。 沈南风也太重视那个红丝绒盒子了,也不知道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病房里的沈南风又聋又瞎,也不知道动他盒子的人到底走没走,只能怒斥:“快滚!” 护士刚想进去,叶晚棠拉住她:“我来吧,我引起的事。” 她走进去,抓住沈南风的手腕。 “是你。”沈南风立即认出了叶晚棠的身份。 每个人的手,大小和肤质都不一样,他很容易分别出现在抓住他的人,是他救下来的那个男人的女儿。 这个姑娘之前帮她找到了红丝绒盒子,他态度没那么冷漠,也没有抽回手。 叶晚棠在他掌心写字:“护工不是故意动你盒子的,他怕你睡觉的时候不小心把盒子打翻在地。” “我没有请护工。”沈南风皱眉。 “我请的。”叶晚棠写字。 “不需要。”沈南风抽回手,因为叶晚棠擅自请护工而冷了语气:“请离开!” “这家伙长得挺帅,怎么脑子不好使呢?”护士头疼:“叶凌峰的女儿,你再劝劝他,他现在这种情况没护工怎么能行?” “我劝不动,他很固执。”叶晚棠走出病房,把一日的陪护钱结给男护士:“你回去吧。” “好。”男护工拿钱走人。 护士指着沈南风:“那他怎么办?” 第181章 叶晚棠的温柔照顾 现在的沈南风,成了一个大麻烦,不仅又聋又瞎,还十分排斥别人的帮助。 可就算全医院的人都不管他,叶晚棠也得管。 人家是为了救她的父亲,才沦落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叶晚棠指着散落在病房里的桌椅板凳:“实在不行,先把这些东西撤走吧,至少别让他下床走路的时候,再被绊倒。” “好。”护士立即行动。 叶晚棠把父亲送回10号病房:“老爸,您先回床上躺着,我出去一趟买点东西。” “这么晚了出去买什么?”叶父皱眉。 “给沈南风的病房买点橡胶防撞角,省得他到时候撞得头破血流。” “还是女孩子细心,去吧,路上慢点。” “嗯。” 叶晚棠打车去了当地的商场,购买了一批需要的东西,回来装在沈南风的病房里。 沈南风正在吃晚饭,他白纱蒙眼,贴着留置针的手背血管清晰可见,拿起白玉般的瓷勺,将碗里的米粥一勺勺送进嘴里。 夜风从窗外吹进来时,他的病号服随之鼓动——他实在算不上胖,体型较之正常男人,甚至还偏瘦一点点。 叶晚棠合理怀疑,风再大一点,是不是能把他卷走? 病房非常安静,除了瓷勺和碗的碰撞声,再无其它。 叶晚棠把塑料袋里的东西,放在柜子上,蹲在柜前鼓捣防撞角和海绵条。 她感觉光是防撞角可能还不够,便多买了海绵条,争取把病房内的所有尖锐坚硬物都包装起来。 装这个她有经验。 小淮小竹刚蹒跚学步的时候,她就把家里“全副武装”了一遍。 不到半个小时,沈南风的病房焕然一新,安全指数直线飙升。 沈南风对此一概不知,更不知叶晚棠一直在病房内。 吃好晚饭,他按下床头呼叫器,让护士收走碗筷。 他掀被下床,顺着墙壁摸索柜子的所在。 他想喝水,根据他对医院的了解,水壶一般都在柜子上。 很快,他摸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眉头轻皱,往前再摸,才知道这是柜子,只不过柜子边缘和柜角被有意包装了。 他的眉头也随之松开。 发现这家医院在照顾不同病人方面,还挺人性化的。 他在一片黑暗中,继续盲摸。 “难道想喝水?”叶晚棠稍作思考,拿起水壶,在杯子里面倒了一杯水,放在沈南风可以触碰到的地方。 她摸不清沈南风到底是什么性子,不敢直接递给沈南风,担心他发现房里有人又大吼大叫,或者重复“请离开”什么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沈南风如愿以偿摸到水杯,心中有所动容 水是热的。 这玻璃杯,难道还保温吗? 或者是护士送晚饭时,知道他想喝水,给他提前倒了一杯? 但他因为眼睛看不见,吃饭用了不少时间,当时倒的水,怎么能放到现在还不凉。 思考到最后,他确定病房里有第二个人。 这杯水,是那个人刚倒的。 叶晚棠在旁边静静看着,正纳闷沈南风为什么还不喝,沈南风忽然身子一软,往地上摔去。 “又摔?!” 本来想假装不在的叶晚棠下意识扶起沈南风。 沈南风却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从她的胳膊一路摸到她的手,不带一丝猥琐,更像是通过她手的形状和大小,确认她的身份。 摸完,他语气淡漠:“又是你,我说了,我救你父亲是责任使然,你不用想办法报答我照顾我。” 叶晚棠瞪眼睛。 这小子假装摔跤,就等她上钩呢,太狡诈了! 她又看看冒热气的水杯,有些懊恼,这估计是她露出的破绽。 沈南风又问:“柜子边缘的海绵和防撞角,也是你装的?” 事已至此,叶晚棠也没什么好撒谎的,她在他掌心写字:“是。” 沈南风倏地语气冰冷:“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又聋又瞎的人,对外界的感知力极弱,平常忽略的危险感,被无限制地放大。 所以他才假装摔倒,骗“第二人”出现。 他需要知道这个人是谁,这个人的目的,否则难以消除他内心的惶恐不安。 “在你吃饭的时候。” 叶晚棠写下这行字,沈南风才松开她。 他声音冰冷地警告:“既然我说的话不管用,那么你下次再进我的病房,我就报警。” 这足以吓跑姑娘家了。 “至于吗?”叶晚棠嘴角轻抽,她手法敷衍地写字:“行。” 反正东西都装好了,也该离开了。 她回到隔壁10号病房。 “怎么样,防撞角装好了吗?”叶父放下手机。 “装好了,他还警告我,说我要是再进他病房,他就报警呢。”叶晚棠把在超市一并买回来的水果洗给父亲吃。 叶父接过水果,表情不太好:“你好心照顾他他还报警?这个年轻人真不好伺候。” “确实不好伺候。”叶晚棠点头,摸着下巴思索: “为了防止他摔地上,明天我还要买点地毯铺到他房间里……不行,我应该很难找到正好和病房面积一样大的地毯,买小一点的地毯交叠的话,交叠处还会绊脚,更容易摔跤。 有了,我可以买拼接的绒面方块地毯,像拼拼图一样拼起来,再把多余的地方裁掉。” “你不怕他报警抓你?”叶父咬了一口苹果。 “没事,他听不见也看不到,没法报警。”叶晚棠很自信: “刚才被他发现,是因为我给他倒水了,水温很热,让他察觉出来了不对劲,明天我什么都不管,只管弄地毯。” “那你今晚睡哪儿?” 叶晚棠嘿嘿笑:“我找护士要了陪护床,等下就送来,和您睡一个房间!” “咱们父女俩好久没睡一个房间了,上次一起睡是什么时候来着?好像是云城遭遇百年一见的特大暴雨夜那晚,天上不停打雷。 你吓得直哆嗦,躲在我怀里边哭边打嗝,说‘老天爷我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也不偷偷倒饭浪费粮食了’。” “黑历史就不要提了吧!”叶晚棠梗着脖子脸通红。 “哈哈哈哈。”叶父开怀大笑。 与此同时,云城封氏庄园。 三楼主卧,沉睡的俊美男人双手抓紧被子,额头渗出汗珠,来回转头。 第182章 封寒爵的噩梦 封寒爵做噩梦了。 他回到九岁那年,也是改变他人生的那一年。 在九岁之前,他对他的生活没有意见。 虽然父母聚少离多,但父母很爱他。 母亲会带他出去旅游,给他买礼物;父亲会出席他每一个需要“爸爸”的场合,也不吝啬在商业伙伴前笑着的介绍他,说: 这是我儿子封寒爵,拿了什么什么荣誉。 父亲还经常语重心长地告诉他,身为封家的子嗣应该做什么样的事,身为男孩又应该做什么样的事。 他还有一位慈祥的奶奶。 大家都说,他是在爱里长大的孩子,难怪温柔开朗彬彬有礼。 他也是这么想的。 直到他拿着新获得的青少年油画比赛奖杯,满心欢喜去找父亲求夸奖:“父亲!” 他走进昏暗的房间了,才看到儒雅的父亲在喝酒,一杯接着一杯,满脸酒气绯红,神情是他从没见过的颓靡。 “什么事?”父亲把玻璃酒杯砸在桌上,醉醺醺地抬头看他,眼里的情绪也很陌生。 他猜测父亲可能有心事,便把奖杯藏到身后,摇头说:“没事。” 他不能打扰父亲。 “让你说你就说!”父亲语气不耐烦,又倒一杯酒,仰头饮尽。 也许自己获奖的事,能让父亲高兴呢? 父亲一直很骄傲他的成绩。 这样想着,他走到父亲面前,然后双手呈上奖杯,笑容明媚阳光:“寒爵又拿奖了,赢了好多高中生呢!” 他以为父亲会和往常一样,夸他聪慧上进,父亲却一直盯着他,良久良久。 他笑容渐渐收敛:“父亲?” 父亲伸出手。 他眼神一亮,以为父亲要拿走奖杯好好看一眼,主动把奖杯递得更高。 谁知父亲一手挥开他努力赢来的奖杯,双手用力掐住他的脖子,眼睛猩红: “你为什么要出生?你为什么要活着!你为什么不去死!” “呃!”他呼吸困难,眼神惊恐害怕。 父亲……想让他死? 为什么? 父亲不是很爱他吗? 父亲……不是很骄傲他是封家的儿子吗? “如果没有你,我根本不用和梁追月结婚,姜蓉也不会离我而去,说啊,你为什么要出生!”儒雅的男人手上更加用力,恨不得掐死他,让一切回到原点! 肺中的氧气越来越稀薄。 “父亲……我透……不过气……”他缺氧地头晕耳鸣,滚烫的泪水砸落在父亲手背。 这并没有引起父亲的怜惜,父亲更加发狂:“哭?你有什么资格哭?我看到你就觉得恶心!还要装成很喜欢你的样子!你该死你知道吗?你该死!我的孩子应该让姜蓉生!” 死亡逐步逼近。 “儿子,你在干什么?快松开我孙子!”奶奶走进来,对着父亲又打又骂,才救下他。 “医生!医生!” 医生给他输氧,他慢慢回到人世间,脸上泪痕未干,脑中混乱不堪。 “为什么?”他双眼空洞,看着天花板问奶奶。 奶奶擦着眼泪,将他父亲、母亲和另外一个女人的故事说给他听。 他才知道,他原来并不是在父母爱意里长大的孩子。 他代表逼迫,代表权力,代表责任,代表拆散,代表仇恨。 这也是父母聚少离多的真正原因。 爱意只是撒谎,共同出席宴会只是伪装。 他的父亲,看到他便觉得恶心。 “现在是……几点?”他声音嘶哑。 奶奶看了眼手机:“两点,怎么了?” “咳咳。”他从床上下来:“晚棠妹妹……咳咳……今天要表演节目,我答应过要去看她的表演。” 小妹妹今天登台表演,叶母离世,叶父出国回不来,她只有他陪伴了。 “叶家那个总喊你王子,要嫁给你的小姑娘?来,奶奶开车送你去。” 奶奶把他送到学校附近,附近聚了一堆人。 他听到叶晚棠的声音,挤进人群,看到叶晚棠穿着小矮人的人偶服,对着的另外一个男孩承诺“永远陪伴”。 他愣在原地。 原来父亲不需要他,叶晚棠也不需要。 他们都在撒谎。 只有他一人当真。 他和人群一起散开,道路却永无尽头,走着走着,世界白茫茫只剩他一个人。 “父亲!” 他看到父亲,父亲转身离开。 “母亲!” 他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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