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 周斯衍声音轻微发颤,很沙哑,垂头在薛屿耳边说。 薛屿不明白:“伸哪里去?” 周斯衍借着风衣的遮挡,悄悄解开里头军官外套和衬衫的黑色纽扣,攥住薛屿的手腕,让她掌心和他的腹部直接接触。 这下总算彻底好受了,那玩意终于消停。 两人贴得很近,薛屿一抬头就看到周斯衍劲削分明的下巴,喉结性感,再往下看,肩膀平直,禁锢在灰蓝色军装制服下的胸肌轮廓很好看。 “不要视奸我,薛屿。”头顶突然传出冰冷的金属质感声音。 “你们极端性保守派可真有意思。” 薛屿移开目光,掌心轻抚揉按他的腹部,“我这样揉会好很多吗,还疼不疼?” 周斯衍:“不疼了。” 薛屿笑道:“这杂种真奇怪,还在肚子里就会找妈妈了。” 周斯衍瞳面透着不高兴:“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叫它杂种?” 薛屿突然感觉到,掌心传来一股子热度,似乎是一种力量。 这股力量顺着周斯衍的腹部传递到她掌心,再蔓延到她身体里,最后聚集在背部的精神体图案上。 正震惊之际,薛屿忽然被奔来的管制员抓住肩膀扯开,以利落干净的速度将她的双臂扣在身后,并扣上手铐。 “干什么啊!” 薛屿被两名身穿黑色监管制服的管制员按在墙上,无法动弹。 “姓名,年龄,工种!报上来!”女管制员从腰包取出一面超薄智能平板给薛屿拍照。 薛屿一边挣扎一边说:“薛屿,二十三岁,弗安矿区的矿工。你们要干嘛啊!” 女管制员迅速在智能平板上检索她的信息,道:“当众猥亵极端性保守派,你胆子不小!你们矿区的道德导员是谁,怎么给你做素质教育的?” 薛屿这才反应过来。 极端性保守派的衣服都会有一朵紫罗兰勋章标志,代表他们极端厌恶性关系。 有了这个标志,一旦开放派的人靠近,会被管制员认为是在骚扰他们。 白塔的性关系很开放,法规上对待骚扰性-侵方面管得又细又严,一旦强迫他人,将面临极为严酷的刑罚。 “那是我前男友,我们认识!”薛屿大声辩解。 男管制员:“骚扰已经加入保守派的前任,罪加一等。” 周斯衍疾步过来解围: “非常抱歉,这是我前女友,我们已经复合了。而且我也不是极端保守派,这衣服是我朋友的,上面标志确实我的疏忽,这就取掉。” 他扯掉风衣肩头的紫罗兰勋章,扔进垃圾桶。 “浪费警力,全部带回禁区参加三天义工。”男管制员不耐烦。 周斯衍拉了拉风衣,露出里面的军装制服,又拿出证件:“你好,我是曼斯特大厦那边的。” 男管制员旋即换了脸色,随即拉着一旁的女管制员敬礼:“原来是军官长,失敬失敬。” 周斯衍收回证件:“还需要去做义工吗?” 男管制员:“肯定是不用的,您走好。” 薛屿站直,扯了扯歪斜的双肩包,这种情况她遇到太多次了,习以为常,她没有觉醒精神体,在哪里都是底层。 ———————— 一更 第4章第 4 章 终于坐上车,挨挨挤挤中,周斯衍找到个空位,让薛屿坐下。他站在她面前,风衣遮掩住凸起的腹部。 “要不你坐会儿?”薛屿要站起来。 周斯衍摇头,只是道:“你把头靠过来。” 薛屿:“靠哪里?” 周斯衍:“孩子这里。” 见薛屿还是不明白,周斯衍单手托住她后脑勺,按在自己的肚子上。薛屿的脸隔着衣料贴上腹部时,他紧拧而痛苦的眉间,轻微舒展开。 薛屿靠了片刻,突然小声道:“好像有力量通过你的肚子穿到我这里来了。” 周斯衍很镇定:“是精神力。” 薛屿:“啊?” 周斯衍警惕观察四周,看到列车员的眼神有意无意放在他的腹部,似乎在怀疑什么。 他朝前挪步子,和薛屿靠得很近,搂住薛屿的脑袋,借着薛屿的身体进行遮掩。 两分钟后,列车员走了。 他才给薛屿继续解释:“我能从精神图景里看到,它在吸食我的精神力,然后传给你。” 每个觉醒了精神体的人,脑海中都会出现一个精神图景,图景记录着精神力的数值。同时精神体平日存活于图景中,主人召唤时才会出来。 薛屿心说,怪不得昨晚周斯衍一来找她,她就出现觉醒精神体的预兆。 现在也能感觉到,身体的力量在提升。 原来是这胎儿偷了周斯衍的精神力,传给她了。 “它为什么要把你的精神力给我呀?”薛屿问。 周斯衍:“不知道,可能它比较喜欢妈妈吧。” 薛屿得了便宜,表面上还是要装清高,道:“这杂种,真是不懂事,怎么能这样呢。” 周斯衍俯眼看她:“能不能别一天天把杂种挂嘴边,它是你的种。” 薛屿乖乖点头:“哦,以后我注意。” 来到曼斯特大厦。 大厦占地面积比两个足球场还大,八百层高,同样是全金属材质,外垒坚固,墙面光滑。 白塔安全区的医疗、军武、工业等体系的管理层都在这里运行。 薛屿从来没进入过曼斯特大厦,穿越过来后,一直待在军校里,一毕业她就去挖矿了。 曼斯特大厦这几天戒备森严,全力在排查那条胎心监护带的源头,在查到底是谁怀孕了。 所有管制员、治安大队,甚至连最高级的作战部队都出动了。 薛屿心神不宁。 按这个架势,总感觉她和周斯衍要是被抓到了,要被吊起来钉在耻辱柱上的。 还好周斯衍比较淡定,带薛屿从内部军官通道进去。 他住的地方就在大厦里,在102层的住宅区,两室一厅,租的。白塔基地的房子不允许买卖,只能租住。 一进入房子,周斯衍拖出两个大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我们天一黑就走,越早离开这里越好。” “好。”薛屿放下双肩包,帮他收拾东西。 出了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主要得带枪支弹药和干粮,南洲距离这里很远,还要途径好几个污染区,外面到处都是变异恶物,危险重重。 薛屿正在帮周斯衍把弹匣塞进现行李箱。 忽然,门面传来剧烈敲门声和犬吠。 周斯衍手上动作一顿,喊道:“谁?” 外面的男声有些熟悉:“周司长,我们是稽查部的,过来检查一下,麻烦开门。” “请稍等。” 周斯衍将行李箱推到床底,扒开衣服,找到一条绷带,往腹部缠绕,压低声腔对薛屿喊:“来帮我。” 薛屿上手帮他拉住绷带,紧紧一圈圈缠绕他的腰身,尽可能把凸起的腹部往里面勒。 两人硬生生将他肚子勒平,薛屿心惊胆战,怕把周斯衍给勒断气了。 绷带扎了死结,周斯衍找出新的白衬衫和军装外套穿上。领带打得严整,戴上军帽后,调整了呼吸才过去开门。 门口站着几名身穿浅蓝色制服的稽查兵。 为首的男人则是穿着白大褂,头发梳得整齐,面容英俊逼人,气质雍贵。胸口别一支黑色钢笔,和一朵紫罗兰勋章,彰显他极端性保守派的荣誉。 薛屿看过去,这狗男人居然是封启洲,她的第二任男友。 看到封启洲白大褂上的肩章,应该是医疗部的高级领导层。 她恨不得躲到床底下。 可恶啊! 怎么她交往过的男人一个个混得这么好,只有她灰头土脸去挖矿,她该不会是被这帮狗崽子吸气运了吧。 周斯衍步伐沉稳走过来:“封副院,有事吗?” 封启洲嘴角挂着笑,先看了看薛屿,又看了看他,取下胸口的钢笔在指尖转动:“白塔里有人怀孕了,周司长知道这事不?” “有听说过。”周斯衍点头。 封启洲目光又放到屋里的薛屿身上,他稍微偏身,让身后的猎犬进屋,幽幽说道:“猎犬一直往你这边跑,或许是闻到了孕激素,我们就过来查一查。” 猎犬在周斯衍脚下转了一圈。 薛屿赶紧道:“哎呀,该不会是我怀了吧。” 她要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并不算难,毕竟在传统认知里,生育能力在女性身上。 封启洲走到薛屿面前,瞧了眼她冲锋衣上的矿工标志:“薛屿,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一事无成呀?” 薛屿耸耸肩:“是呀,我就是个窝囊废呀,全校人都知道。” 在军校时,薛屿的成绩差到众人皆知,据说是自白塔军校建立以来,成绩最差的一个学生,差到令众人震惊。 “你很可疑,跟我上去做个检查吧。”封启洲收起钢笔。 薛屿并不怕:“去就去,我可没有怀孕。” 周斯衍站在身后,不动声色,他不能轻举妄动,胎儿在他肚子里,得慎之又慎。薛屿没怀孕,她的精神体也没正式觉醒,她去应付封启洲最为合适。 封启洲带着薛屿离开,一路来到第230层的医院,他是医院的副院长。 支走身后的稽查兵,单独领薛屿来到检查室。 他戴上医用手套,下巴指了指病床,嘴角总是挂着一抹笑,贱兮兮的。 “麻烦脱掉外套,躺上去哦,伟大的薛女士。” “我一点儿也不伟大。”薛屿嘟囔着说。 封启洲:“你可太伟大了,你是我见过最伟大的人。” 薛屿不知道他在阴阳怪气什么,她脱掉冲锋衣外套,躺上去自己撩起内衬下摆,露出平坦腹部,“你检查吧,我可没有怀孕。” 封启洲戴着手套在她小腹摸了摸,拿起检测探头贴在腹部,一旁的显示屏清楚呈现腹中情况。 “果然如此。”他俯身轻笑,“猜猜,我发现了什么?” 薛屿:“发现了你是我儿子?” “你还是这么会开玩笑。”封启洲笑容更胜,“你好像没有绝育耶。” 薛屿脸色一变,她还没开口,封启洲就收起探头,帮她把衣服下摆拉好:“开玩笑的。好了,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这就走了?”薛屿从床上下来。 “不然呢,给你打点钱?”封启洲歪头看她。 薛屿重新穿上冲锋衣,嘀咕道:“知道我穷,也不给点分手费......” 等薛屿走出检查室时,封启洲双臂靠在门口,忽然又说:“对了,知道我和你分手后,为什么要成为极端性保守派吗?” 薛屿很配合地问:“为什么?” 封启洲:“因为我愿意。” 薛屿:“不给分手费,我就走了啊。” 封启洲取出钱包,两指夹起一沓金色钞票:“不用还。” 薛屿不客气地接过,塞进兜里,她得攒着给周斯衍打胎呢。 薛屿一走,封启洲起身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他按下指纹,迅速进入与办公室联通的休息间,反手将厚重的隔音门关上。 休息室不到三十平,配备了床、卫生间、衣柜等简单生活用具。 中间的单人床上,一个看起来还没足月的婴儿放声大哭,手脚胡乱闹腾。 封启洲疾步过去,抱起床上的孩子,轻轻摇晃,健壮胳膊端抱着孩子,腾出一只手摆弄床边金属桌的奶粉罐。 单手倒出奶粉放进奶瓶,打开恒温水箱的开关,接水快速冲奶粉。 给孩子喂上奶,啼哭声停止,封启洲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孩子很闹,小手乱抓,碰到他腹部的伤口。 他上个星期才偷偷做剖腹手术,自己一个人将孩子取出来,现在伤口还没完全愈合,疼得厉害。 ———————— 二更,没啦![竖耳兔头][吃瓜] 第5章第 5 章 封启洲一边扶着奶瓶给孩子喂奶,另一只手捂住腹部。 剖腹产是他自己做的,半夜躲在手术室里,打了麻药,拿起手术刀就剖。 刚剖出来时,孩子很还小,显然没有足月。 之所以提前剖,主要是胎儿在肚子里闹,疼得他受不了。更要命的是,他肚子里不止一个孩子,是两个,到底是不是双胞胎他也不确定。 两个胎儿之间有一层肉膜隔开,并不是挨在一起。 他本来想两个孩子都剖出来的。 但不行。 另一个胎儿的位置太偏下了,要剖出来,还得再从侧面切一刀。 他的身体一时之间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创伤面,只能先剖出一个,另一个暂时先放肚子里。 怀里的孩子咬合力很大,奶嘴都要被她嚼烂。 封启洲抽出奶瓶,看着被咬得如同筛子的奶嘴,动作很轻掐了下孩子的腿。 “知不知道你爹给你弄个奶瓶废了大多功夫吗,没良心的东西,和你那窝囊废老妈一样。” 他能够确定,这孽种就是薛屿的。他只和薛屿发生过关系。 虽然不知道薛屿到底有什么能耐,能把他肚子给搞大。但他就是能确定孩子是薛屿的种,小模样和薛屿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而且他刚给薛屿做检查时,仔细看过了,发现薛屿居然没有绝育,她的输卵管很完整。 他为什么会怀上薛屿的孩子,自己暂时也没有头绪。 * 薛屿乘电梯里来到102层的住宅区,周斯衍家。 抬手轻轻敲门:“周斯衍,是我,我回来了。” 周斯衍出来开门,腹部的绑带已经解开了,里面只着衬衫,外头套上他那件很大的风衣。 薛屿入屋,从口袋取出刚才封启洲给的那一沓钞票,献宝似的:“看看,这是什么?” 周斯衍面无表情:“钱。” 薛屿:“这是封启洲给我的,咱们攒着,等到了南洲给你找个好点的医院。” 周斯衍一副瞧你那点出息的模样,什么也没说。 两人继续收拾东西,装了两个大行李箱,很重,枪支弹药和急救医用品占据大头。 薛屿看了眼腕表,还有一个小时天才会黑。这腕表还是谈恋爱时,周斯衍给她买的,留着也不是什么余情未了,是真的穷,买不起新的。 两人大眼瞪小眼,薛屿不太自在的在屋内走来走去。 她和周斯衍谈恋爱时,基本都是在床上厮混。 军校没有什么娱乐项目,又不能随便出去,她和周斯衍在一起不到一个月,周斯衍就搬来她的宿舍,宿舍是单间,两人也算是同居了差不多一年。 某天,两人正做着,周斯衍突然从她身上下来,跑到卫生间吐了一番。 几天后,和她提了分手,理由是他觉得自己应该是一名极端性保守派,以后不打算发展任何亲密关系。 之后搬出薛屿的宿舍,和她断了联系。 薛屿那时候猜,估计是她成绩太差了,这王八蛋嫌弃她丢脸。 “去了矿区,你还交过男朋友吗?”周斯衍突如其来问。 薛屿摸摸耳垂走过来:“没。挖矿太累了。” 周斯衍:“那你怎么解决的?” 薛屿:“不解决呀,没那个精力。” 周斯衍挑眉,似乎很疑惑:“在一起时,感觉你挺馋的。” 薛屿头顶一排黑线,她那时确实有点自暴自弃的意思,回回考试全校倒数第一,老师天天骂她窝囊废。 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种,薛屿再努力也赶不上人家的步伐。 索性混得一日算一日,想着哪天干脆死在周斯衍肚皮上算了。说不定死了还能回地球,她真的很想家,很想妈妈。 “那时候还不是你身材太好嘛。”薛屿干巴巴笑着。 周斯衍并不回话,从茶几下方取出一盒针剂,动作熟练而自然地拿起针筒,吸了一管透明药液,捏紧拳头,针头刺入手臂凸起的血管。 薛屿挺怕打针,周斯衍这套行云流水的动作,让她莫名牙酸,问道:“这是什么药?” 周斯衍神情自若抽出针头:“性-欲抑制素。” 薛屿摸不着头脑:“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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