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衰老但仍有毒性的蛇,阴暗滑腻地盘绕在阴影中。 “你对你的徒弟可真好。”他意味深长地说。 0166实时播报,邵逾白的身体损伤程度已到达55%。 第八道天雷要来了。 余逢春默默听着,想知道孟图又有什么幺蛾子。 孟图森森一笑:“老朽或许不假人世,但还算眼明心亮。前些日子门下弟子提起,在其他一些秘境宝地中,曾瞥见过形似魔尊的身影,那人身边还跟着一男子,两人举止异常亲密,仿佛有牵扯,不知那人跟东君是什么关系?” 余逢春短暂愣了一下。 他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这个老头居然说的是这种废话。 或许清衡门看到的那两人确实是他和邵逾白,可那又怎么样呢? 余逢春并不是真的在乎,毕竟他刚答应邵逾白,只要他能活着突破,余逢春马上就和他结为道侣。 反倒是静遂听不下去了。 “你这老头嘴里有一句实话吗?!” 他终于做到了自己之前就想做的一件事,手指着孟图的鼻子,也不管自己跟人家差了两个境界,张嘴就骂。 “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吗?平日里装的一副人样,背地里干采补这种不要脸的事情,呸!恶心至极!现在还恶意揣测别人的关系,你谁呀?用得着你管吗?” 孟图万万没想到凌景宗还有这号人物,面子上挂不住,抬手便要攻击,却被围观的众人一齐拦下。 煅宗首领面色阴沉,来到他面前,语气恼怒。 “孟道友,你愚弄我们至此,不想给个交代吗?” 孟图还要狡辩:“我没有——” 话音未落,一道剑光当空刺来,没有半分停顿地刺穿孟图的胸腔,鲜血四溅,将他狠狠掼在远处山壁上,剑光化作利刃,如钉子一般,孟图被死死钉住,一丝挣脱的可能都没有。 余逢春终于出手了。 孟图虽然垂垂老矣,但修为摆在那里,渡劫中期是能翻江覆海的存在,可在余逢春面前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像条虫子一样被钉死在悬崖上。 众人顿时意识到自己之前意图突破防御的动作是多么理想化。 尘烟散尽,第八道天雷劈下,余逢春眉眼低垂,拍干净袖口的尘土,冷声道: “之前不动你,是觉得你可笑至极,没有必要;现在不杀你,是因为杀你的人还在突破。” 没有人对此发出异议,包括顾方平。 这时,0166的通报声极速响起:[主角生命值下降至35%,注意,主角生命值下降至35%!] 邵逾白要撑不住了。 余逢春不再拖延,朝晏叔原的方向看了一眼。 “师兄,麻烦替我周旋,事成后我请你喝酒!” 甚至来不及等待一个回忆,最后看了一眼身后几人,余逢春义无反顾地投入那片阴云密布的恐怖雷劫中。 有人在那里等他。 …… …… 越往雷劫深处走,余逢春的心越沉。 焦土在他脚下蔓延,每道雷霆坠地都会炸开十丈深坑。空气中飘浮着细碎的金色电芒,沾上衣摆便灼出星火。 余逢春挥剑劈开迎面撞来的雷蛇,剑刃与电光相撞迸发出刺目火星——有无数碎片散落四周已被雷电灼烧成焦黑的硬块,堕月殿被殃及,现在连废墟都算不上了。 "明夷!" 嘶吼被轰鸣吞没。第八道劫雷余威未消,紫电在天际织成巨网,将方圆百里的灵气抽成真空。 余逢春掐诀强行瞬移,再度现身时发冠早已崩落,墨色长发裹着血沫在雷暴中狂舞,与绯衣缠作一团。 雷池中央的景象让他呼吸骤停。 妖族突破人界防御的现实裂痕,在天雷威力下被夷为平地,只留下一个方圆百千里的巨大坑洞。青年单膝跪在沸腾的金汁里,脊背被天雷劈出森白骨裂,暗黑色的伤痕像土地的龟裂一样爬满皮肤,鲜血在其中流淌。 那些曾被余逢春亲手梳理过的漆黑长发此刻焦枯蜷曲,随罡风一吹便化作灰烬飘散。最刺目的是青年右臂——皮肉尽褪的手骨仍死死攥紧,仅有一截暴露在外,露出天雷之下仍然完好的镇灵通元石。 “……师尊?” 听到余逢春的呼喊声,站在焦土最中央的邵逾白艰难动了动。 又一阵电火闪烁,恐怕阎罗地狱也没有此刻触目惊心。 沙哑气音混着血沫从他喉间溢出。邵逾白试图抬头,浑身的骨头却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哒声。 余逢春这才发现邵逾白眼眶里跃动着幽蓝电火,原本清亮的瞳孔已然涣散成两汪血潭。 他真的到极限了。 穹顶传来天道震怒的嗡鸣。 第九重劫云凝成漩涡,原先苍白暗沉的雷光已隐隐浮现出暗金色,狂暴纯粹的灵力凝集成风暴即使处在万丈云巅之上,仍然透露出寻常修士难以抵抗的强大压力。 邵逾白破损的胸口又涌出一股鲜红的血,有无形业障在他身边徘徊缠绕,字字句句深可见骨。 余逢春在飓风中踉跄前行,护体灵气被雷火撕成流萤,仿佛一个凄凉冷酷的雪夜,只是比那样安静的夜晚,多了无数的鲜血流淌。 等他终于触到邵逾白冰冷的手腕,流淌在徒弟手上的鲜血如有生命般依恋地缠上他的手指——经脉里流淌的不再是浑浊魔气,而是精润纯粹的灵力。 八道天雷,都快将邵逾白身上的魔气拔除干净了。 余逢春心疼的心脏都在哆嗦,可邵逾白却在这个时候发出轻笑。 一片电光闪烁,雷声轰鸣中,他说:“我听到了。” 余逢春胸口发紧:“听到什么了?” “听到师尊维护我,”邵逾白说,“隔了很远,但还是听到了。” 余逢春没有忍住,骂他:“去你的,这时候还说这些没用的!” 邵逾白又笑了。 天雷劈下后留存的电光,在他的经脉里面疯狂闪烁,每一次的震颤都带来难以想象的疼痛。邵逾白又笑了一声,然后嘴角淌出温热的血。 “师尊不该过来的。”他说。 “我不过来,该在哪里?”余逢春问,“孟图被我钉在山上了,等你突破,亲自去割下他的肉。” 邵逾白垂下头没,有回应余逢春的话,他默默地看着身下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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