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只好含糊其辞,随便找个托辞说徐阿姨在忙。” 徐楸眼里泛起泪光,她皱着眉摇头,身体微颤,呼吸急促有如惊弓之鸟,整个人都因为陈默这些话恍惚起来。 陈默却并没有就此停下,而是步步紧逼:“……不然的话,你以为这么多年,徐阿姨为什么要那么兴师动众的给你找心理医生?如果只是为了你病历上那些并不影响正常生活的,只是轻度的反社会人格障碍和躁郁症,她完全不需要国内国外找最顶尖的医生和医疗技术。” 徐楸咬牙,闭眼间泪珠从脸上滑落――她怎么不记得了,她怎么全都不记得了。 “你撒谎,”徐楸语气咬着轻薄的恨意,“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我现在已经好了,为什么这么多年她从来都没有提起过?” 仿佛早预料到徐楸会这么质问,陈默从容不迫:“你不是一直不愿意理她吗,她哪里有机会跟你好好谈谈?更何况她觉得给亲女儿捐肝是天经地义,没什么要重复强调的必要。你们一年见面的次数,一双手都数的过来,她抓住机会弥补你还来不及,既然知道你的心病是因为旧事,怕你情绪激动,更加不会主动提起。”他停顿两秒,看向一条走廊之隔的包厢,“徐阿姨就在里面,你如果不信,现在就可以进去问问。” 仿佛被瞬间抽干了血,徐楸脸色灰败下来,双眼逐渐无神,却没有挪动半步。 陈默到底有没有撒谎,已经一目了然。 徐楸眼前发昏,她忽然什么都看不清楚了,气血上涌,她头重脚轻起来。 好像一瞬间又回到了十叁岁那年,她被幽禁在房间里,周围那么黑、那么冷,她身体一点点失去温度,血液仿佛被慢慢冻结。 有没有人来救救她,有没有人来帮帮她,有没有…… 徐楸意识彻底混乱了,模糊的视线里,似乎看到徐筱他们从包厢里出来,耳边响起女人的惊呼,男人的问责吵嚷。 那些声音忽远,忽近。 “……小楸?小楸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妈妈啊小楸……”是谁在哭? “……你跟她说什么了?她怎么突然变成这样……陈默你疯了是不是……”是谁在骂? 徐楸眼神涣散,一把推开母亲,逃一般地转身―― 不顾身后急切的哭声和呼唤。 她要逃,她不要被关在这儿。徐楸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她几乎是疯了一样,无头苍蝇似地乱跑乱撞,周围不断有侍应生走过来询问,徐楸置若罔闻。 周围如闹剧般嘈杂纷乱起来,徐楸踉踉跄跄,忽然跌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安静了,只听到那让她安心的声音: “别怕,是我。” -- 五十一噩梦与救赎 夜风刺骨,窗外风声凌冽。 床头温黄的夜灯发着微弱的光芒,徐楸抱膝坐在床头,谢雍则在旁边守着,手里握着一杯温水,热气从杯口袅袅升腾起来。 半小时前,徐楸平静地拒绝了谢雍提出去看医生的建议,除此之外,她再没有开口说话。仿佛被人抽魂夺魄,她不哭也不闹,沉寂地如同一具木偶。 周围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和心跳声越来越清楚。 直到不知谁的手机响了,震动声打破了这一僵局,谢雍把温水放到床头桌上,出去,关门前又看了徐楸一眼。 她的状况很不好。 谢雍在心理公开课上曾经有过了解,这样分离性木僵的精神状态,只怕是某种应激障碍。 电话正是徐筱打来的。谢雍带徐楸回来前,被徐筱他们拦下,似乎是看出她不让任何人靠近,只对他还仅存最后一点信任――简单地询问后,徐筱和他互留了联系方式和地址,同意他把徐楸带走了。 从徐筱口中,他知道了徐楸突然变成这样的根本原因,他对她的过去的了解,也一点点趋向完整。 那些往事,早已经过去那么久,可却像利刃一样,即使穿梭了时间的长河,还是能把人刺得千疮百孔。 到了客厅,确定卧室里听不见了,谢雍才把电话接起来。 “……喂,小谢,我是徐阿姨。那个……小楸怎么样了……”女人慌里慌张的问着,语气里充满压抑的哭腔,和谢雍查出来的、那个潇洒干练的知名药企掌权人大相径庭。 “她暂时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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