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白甩开他的手,目光阴鸷:“顾沉舟,你以为接了她的案子就能赢我?你那个常胜将军不过是空有名号!别忘了,上次的那个案子你是怎么输给我的。” 顾沉舟微微一笑,眼神却冷了下来:“商场如战场,输赢乃常事。不过江律师,用婚姻作为战场,未免太下作了。” 江鹤白被激怒了,正要反驳,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烦躁地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周雨”两个字。 他犹豫了一瞬,还是接了起来。 “江律……我、我肚子好痛……” 周雨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虚弱得几乎听不清,“救救我……孩子、孩子可能要保不住了……” 江鹤白的脸色瞬间变了:“别怕,我马上回来!” 他挂断电话,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苏若薇,这事没完!” 他转身就要离开,顾沉舟却突然开口:“江律师,忘了告诉你,根据婚姻法,婚后财产夫妻双方各占一半。你威胁苏女士净身出户的行为,已经构成胁迫。” 江鹤白的脚步一顿,回头冷笑:“顾沉舟,你以为法律是你家写的?有本事法庭上见!” “正有此意。” 顾沉舟从容不迫地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这是苏女士的离婚诉讼申请,明天就会递交法院。顺便提醒你,你名下的画廊是婚后过户,依然属于共同财产。” 江鹤白瞳孔地震,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 他死死盯着我,声音嘶哑:“苏若薇,你非要做得这么绝?” 我深吸一口气,直视他的眼睛:“绝?江鹤白,是你先背叛了我们的婚姻。” 他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动摇,但很快又被怒火淹没。 周雨的电话再次打来,他咬了咬牙,最终转身大步离开。 门被狠狠摔上,震得玻璃嗡嗡作响。 我紧绷的身体终于松懈下来,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顾沉舟递给我一杯温水:“没事了,他暂时不会再来骚扰你。” 我接过水杯,手指仍在微微发抖:“他刚才说的……你们真的是竞争对手?” 顾沉舟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是。但接你的案子,不仅仅是因为这个。”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不过我发现他的眼神有些躲闪:“我见过太多像你这样的女性,在婚姻中失去自我。我只是单纯……想帮你,没有别的意思。” 我苦笑一下:“谢谢。不过,你真的能赢他吗?” 顾沉舟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江鹤白再嚣张,也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他的自信让我稍稍安心。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震动起来,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苏若薇,你以为找了顾沉舟就能摆脱我?做梦!周雨和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生不如死!」 我手一抖,手机掉在了地上。 6 “啪!” ICU病房外,江母狠狠甩了我一巴掌,我捂着脸一个趔趄,还是没站稳,摔到了墙上。 “苏若薇,你扪心自问我们江家待你怎么样,啊?就算你生不了孩子,但是鹤白就是喜欢你,认定了你,我们什么时候为难过你?” “你现在呢?就因为嫉妒人家小周,就一定要害她流产是不是?早知道,你害死的不止是她的孩子,还是老江家的骨肉!” “鹤白说你去了律所咨询离婚?好啊,既然你这么想离婚,趁着今天人全,赶紧离!别最后反而是你不肯走!” 这时,ICU的灯亮了。 一直沉默的江鹤白一个弹跳起身,朝着医生飞奔过去:“医生,小雨怎么样?孩子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我冷眼看着这一切,哪怕她的流产与我无关,心中也升腾起了一种报复的快感。 看见了吗? 老天爷都不帮你们! 你们江家,注定绝后! 医院的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刺得人鼻腔发酸。 我扶着墙站稳,嘴角渗出一丝血腥味。 江母的咒骂仍在耳边回荡,而江鹤白的目光像淬了毒的箭,死死钉在我身上。 我听见医生叹了口气:“孩子没保住。病人有先天性心脏病,这次流产导致器官衰竭,需要立刻手术。” 江鹤白踉跄后退一步,突然转身掐住我的脖子,将我狠狠抵在墙上:“苏若薇!你满意了?!” 他的指节发青,我几乎窒息,眼前一阵阵发黑。 模糊中,我看见周雨被推出ICU,苍白的脸上竟闪过一丝诡异的笑。 “证据呢?” 我艰难地挤出三个字。 这时,顾沉舟的声音骤然从走廊尽头传来:“江律师,故意伤害罪判几年,需要我帮你回忆吗?” 他的脚步声像一柄利剑劈开凝滞的空气。 江鹤白闻言松手,我滑坐在地,剧烈咳嗽起来。 顾沉舟将我扶起,递过一份检测报告:“这是果篮残留物的化验单。里面被注射了阿司匹林——恰好是周雨病历里记录的保胎禁忌药。” 江鹤白脸色倏地变了。 护士突然惊呼:“病人手机里,还有条未发送的短信!” 屏幕上,是周雨亲手打的字:「果篮里的药准备好了,等江太太一走就吃。这次必须让江律彻底恨她。」 死一般的寂静中,顾沉舟冷笑:“江律师,你刚才的故意伤害,可是有监控的。” 他亮出手机,屏幕上正是江鹤白掐我脖子的实时录像。 “不可能……”江鹤白抓起报告反复查看,手指发抖。 周雨突然在推床上挣扎起身,哭喊道:“江律,是他们伪造的!我怎么会害自己的孩子?” 顾沉舟慢条斯理地掏出一支录音笔。 周雨的声音清晰传出:“……等孩子没了,江家的一切都会是我的。那个不会下蛋的苏若薇算什么?” 录音里还有瓷器碎裂声——正是上周江母“失手”摔碎传家玉镯时,骂我“克夫家子嗣”的背景音。 江母瘫坐在长椅上。 江鹤白像被抽走脊梁般跪倒在地,伸手想拉我:“薇薇,我……” “省省吧。” 我甩开他,从包里抽出签好字的离婚协议砸在他脸上。 纸张散落一地,其中一页飘到周雨推床下。 她腹部分明还垫着孕妇专用的缓冲棉。 顾沉舟揽住我肩膀往外走,身后传来江鹤白歇斯底里的吼叫。 雨幕中,他撑开黑伞罩住我:“画廊的产权诉讼,定在下周开庭。” 我望向医院玻璃窗。 江鹤白的影子扭曲地映在上面,像一场七年大梦的残渣。 而顾沉舟的伞稳稳倾斜向我这边,他的西装肩线被雨淋出一道深色痕迹,如同斩断过去的界碑。 7 医院的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依旧刺鼻。 江鹤白站在周雨的病房外,手中捏着一份刚拿到的调查报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他本想再给周雨最后一次机会,却没想到撞见了令他彻底崩溃的一幕。 透过门缝,他看见一个陌生男人正搂着周雨,两人在病床上亲热。 周雨的笑声娇媚而刺耳:“放心吧,那老东西的钱我已经骗到手了,等风头一过,我们就远走高飞。” 男人捏了捏她的脸:“还是我的宝贝儿小雨聪明,装心脏病、装流产,连那个律师都被你耍得团团转。” 周雨得意地挑眉:“谁让他蠢呢?以为我真会给他生孩子?我呸!看他那傻样,我能看得上他?真把自己当碟子菜了。” 江鹤白的血液瞬间凝固。 他猛地推开门,周雨和男人慌乱分开,脸色煞白。 “江、江律,我,你听我解释……” 周雨的声音发抖,再也装不出往日的柔弱。 江鹤白冷笑一声,将调查报告甩在她脸上:“先天性心脏病?活不过二十五岁?周雨,你演得可真像啊!” 报告上清清楚楚写着:周雨身体健康,从未有过心脏病史。 而那个所谓的“孩子”,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男人见状,一把推开江鹤白,拉着周雨就想跑。 江鹤白一把拽住他的衣领,眼中燃起怒火:“你们以为骗了我,还能全身而退?” 男人啐了一口:“少在这儿装深情!你不就是图她年轻漂亮吗?现在装什么受害者!” 江鹤白一拳挥过去,男人踉跄着倒地,周雨尖叫着扑过去扶他。 江鹤白看着这一幕,终于明白自己从头到尾都是个笑话。 他转身离开,心中只剩下冰冷的恨意。 一周后,周雨出院的日子。 她和男友刚走出医院大门,一辆黑色轿车突然失控般朝他们冲来。 刺耳的刹车声过后,两人倒在血泊中,再也没能站起来。 远处的角落里,江鹤白面无表情地拨通了一个电话:“处理干净。” 当晚,江母得知消息后,吓得瘫坐在沙发上:“鹤白,这……这是不是太过了?” 江鹤白冷笑:“过?他们骗我的时候,可没觉得过。” 江母颤抖着嘴唇,突然哭了起来:“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逼你要孩子,也不会惹出这么多事……若薇,若薇是多好的媳妇啊,怎么就……” 听到我的名字,江鹤白的眼神恍惚了一瞬。 他猛地站起身,抓起外套就往外冲。 江母在后面喊:“你去哪儿?” 他头也不回:“去找若薇!” 可惜,一切都太迟了。 当他冲到我的公寓楼下时,正巧看见顾沉舟送我回家。 雨幕中,顾沉舟的伞稳稳地倾斜向我,他的眼神温柔而坚定。 我抬头对他笑了笑,那笑容是江鹤白许久未曾见过的轻松。 他站在阴影里,心脏像被撕裂一般疼痛。 “若薇!” 他终于忍不住喊出声。 我回头看见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顾沉舟下意识将我护在身后,冷冷道:“江律师,你和苏小姐已经离婚了,还请自重。” 江鹤白红了眼眶:“若薇,我知道错了……周雨的事我都查清楚了,她骗了我,孩子根本不存在!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保证不会再让你受一点委屈!” 我摇了摇头,声音平静:“江鹤白,有些错,不是一句道歉就能抹去的。” 我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他,“这是法院的传票,下周开庭,我们之间也该有个了断了。” 他颤抖着手接过传票,上面的“离婚诉讼”四个字刺得他眼睛生疼。 江母此时也赶了过来,拉着我的手哭道:“若薇,妈知道错了,你回来吧,咱们还是一家人,江家永远都认你这个儿媳妇。” 我轻轻抽回手,语气决绝:“阿姨,从你们选择站在周雨那边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不是一家人了。” 顾沉舟适时地开口:“江律师,请不要再骚扰我的当事人。否则,我不介意以法律手段解决。” 江鹤白望着我冷漠的眼神,终于明白,他彻底失去了我。 雨越下越大,他的身影在雨中显得格外狼狈。 而我和顾沉舟转身离开,再也没有回头。 8 后来,我从朋友口中听说江鹤白整日酗酒,律所的工作也一落千丈,他合伙人的身份也因此被抹除。 他被解雇后,江母因受不了打击,一病不起。 而我和顾沉舟的感情却在共同经历的风雨中愈发深厚。 “你知道,我最开始为什么打算接你这个案子吗?” 某天的午后,我和顾沉舟懒在沙发上。 他正端着果盘喂我吃樱桃,被他忽然这么一问,我有些发懵,停止了咀嚼的动作。 “因为……你看不惯他?” 他轻轻一笑:“当然不是。” 顾沉舟那双锐利的眼睛难得柔和下来:“苏若薇,你知不知道,几年前,你曾经帮过我?” 我一愣:“什么?” “三年前,律所年会,我喝多了在走廊吐,是你递了我一瓶水。” 他眼神专注:“那时候我刚输给江鹤白一个案子,所有人都嘲笑我,只有你……你看见了我,问我需不需要帮忙叫车。” 记忆模糊地闪回,我隐约记得是有这么回事。 可当时只是顺手,没想到他记到现在。 “所以,这下你知道了吧,”他声音低了几分,“我接你的案子,不只是为了赢江鹤白。” 原来,一件随手的小事,可能会影响人的一生。 开庭那天,我站在原告席上,看着对面憔悴的江鹤白,心中再无波澜。 法官一锤定音,这七年我在江家荒谬的婚姻,终于能够就此别过。 从此后,我与他,再无任何瓜葛。 走出法院时,阳光正好。 顾沉舟握住我的手,轻声道:“接下来,你想去哪儿?” 我望着湛蓝的天空,微微一笑:“去旅行吧,就当是告别过去,迎接新生。” 他点头,眼中满是温柔。 我望着他,从他的瞳孔中看到了我的影子。 阳光正好,我和他在微风中对视。 他郑重向我伸出了手。 “亲爱的苏若薇女士,你愿意带着顾沉舟先生一起去旅行吗?” 我知道,我们以后的生活,只会比现在更好。 我笑着答应了他,握上了他伸出的手。 “我愿意。” 第1章 天要下红雨了 入夜,华灯初上。 宁市的汉宫酒吧,气氛一片热烈,五彩的灯光迷离闪烁,激昂高亢的重金属音乐,震耳欲聋。 慕晚栀在吧台找了个位置随意坐下,要了杯威士忌。她轻轻摇晃着手中的杯子,看着杯中的液体,眼神不自觉地游离。 热辣的酒液瞬间穿过喉间,犹如穿肠毒药一般苦涩。 脑海里回忆起今天发生的事情,她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悲喜参半。 喜的是,弟弟的医药费终于有了着落;悲的是,她在如花似玉的年龄里,即将嫁给一个老男人。 那老男人身份神秘,据说已经年过半百,还不能人道。 而主导这一切的人,正是她的舅妈和表姐! 半年前,慕晚栀的父母因为车祸,双双离世。舅妈便怂恿舅舅把她接了回去,没过多久,慕家所剩的产业,便稀里糊涂的没了。原本那些家产,舅妈说要帮忙打理,可没过多久,就全都易了主,统统成了梁家的财产。 舅舅性格软弱,在家里全说不上话。 慕晚栀的弟弟,也在那场车祸受了重伤,如今躺在医院,昏迷不醒,每天需要大笔医药费维持性命。 她今年才刚大学毕业,拿不出那么多钱,没想到舅妈竟不再支付医药费,从而逼迫她嫁给那个不能人道的老男人! 这几年,慕家的产业在舅妈的手上,已然走向败落。舅妈着急挽救公司,便千方百计傍上有权有势的霍家。她本是想把女儿嫁过去,来解决公司的危机,可前阵子听闻,霍家那位主子是个不能人道的老男人,舅妈舍不得将自己的女儿嫁过去,于是慕晚栀就被推了出去。 思及此,慕晚栀眼里尽是苦涩,忍不住端起酒,再度一饮而尽。 许是喝得太急被呛到,顿时剧烈咳嗽了起来。 眼泪忽然就流了出来,怎么都止不住…… 酒吧内本就人蛇混杂,像慕晚栀这般肤白貌美,看起来又一副情场失意模样的独身女子,很快就引来了不少男人的侧目。 其中有几个,已是不怀好意地靠近了她…… 此时,距离吧台不远处一个VIP卡座上,几名相貌不凡的男子正围成一圈,谈笑风生,气氛融洽。 位于最中间的那位,更是气度不凡。 一袭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装衬得他矜贵冷漠,精致的五官,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被映照的如同妖孽,身上散发的气势,如高高在上的帝王,不可一世。 他姿势慵懒的靠坐在沙发上,手中端着酒杯,轻缓摇晃,目光漫不经心的投向吧台位置,眼神透着一股令人难以捉摸的幽深。 “老大,快过来喝酒啊,为了你我可是把我爸珍藏的好酒给偷出来了,你一个人躲在这,看什么呢?” 秦礼见霍司爵盯着吧台方向有一会儿了,不由好奇地凑过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下一秒,他眼前一亮,神情满是惊艳之色:“哟,是个美女啊!看看那腰身,玲珑有致,五官也挺精致的。老大,你看上人家了?” 霍司爵对于好友的聒噪不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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