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宗双修日常（NPH）_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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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东又对她一脸笑意、和蔼可亲地打招呼。她不明所以，但采购回来后她就发现院子里多了几个陌生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和房东一看到她，就一边看一边互相小声讨论了起来。少女当即心生警惕。她加快了回房的脚步。也在打量多出的这几人。然后，少女就看到了那个身材高壮，满脸横肉，眼神呆滞痴痴笑着，还在流口水的中年男人。他年龄似乎只比房东小一点。哑巴… 傻子… 残缺配残缺。一股遍体生寒、毛骨悚然的感觉由心升起，极快占据了四肢百骸。少女一进房间便反锁住了门。她跑到洗手间干呕了一会儿，便平静地检查随身包包里的物品。增添又删减。确认无误后，少女又把藏在房间里的钱都拿出来放进了包包，就斜挎着包出了门。没有人拦。 … 冬日的夜。少女坐在银行大门前的阶梯上，紧紧抱着怀里的全部家当。这里是班玉最繁华的一条主街，路灯明亮，车辆1分钟不到就会有1个。尖尖的下巴搭在膝盖上。约莫是路灯的缘故。少女眼睛水润润的。 270｜黑道文里被霸凌的聋哑白月光44 ＊黑色加长豪车驶来停驻的时候。已是凌晨1、2点。这片空间像是被人按了暂缓键。豪车无人下来，只无声宣告着存在感。台阶上蜷缩坐着的，少女的神情从疲倦空茫到渐渐有了焦点。她注视着面前这辆与班玉格格不入，即便在隔壁大都市也是属于帝王级别的车子，心悸了一下。眸光霎那间清明。种种念头一闪而过。少女最终决定坦然面对。若车上的人不是她所想的，那很好、只是一场虚惊，若是，那她就是再怎么着都是没用的。一人一车静谧以对。冬夜的冷沁人骨髓。少女把自己衣服裹得紧紧地，全身上下只有巴掌大的精致小脸儿裸露在外面。瞧着狼狈。可怜兮兮。却仍不损其美貌。男人屈指敲了敲腿上的文件夹，司机顿时心领神会，下车走向少女。 “阮小姐。” 之后不必多言。黑衣大汉做了个请的姿势，少女抿唇僵持小片刻，动了。随着车后门被打开。车内男人的身影便映入眼帘。是沉钰。苍白玉容哪怕极力保持原色，还是透出了她慌乱惧怕的真实内里。睫毛乱颤地上了车，少女坐在最边上，车门合上的轻微响动在她耳畔无限放大。死死垂着头。少女浑身上下每一根神经都在紧绷着。时光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少女无法自控地开始在脑海里，设想很多压抑惨淡的未来，薄薄的水雾在瞳孔中悄声凝聚。豪车缓慢启动。前后座间升起了挡板。空间的骤然压缩使得一旁男人的气场更为强大迫人，不容人忽视。少女本就打心眼里畏惧男人。此刻是真恨不得钻进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这么怂，也有胆子私自逃跑？” 似不屑又似玩味的语调，漫不经心，带着男人特有的轻慢与高高在上。少女纤纤身形微抖。男人把文件夹丢开，冷声下令：“坐上来。” 坐上来… 不是坐过来… 扣着包包的手指蓦然用力，泛着死白，少女怯怯抬眸看向男人，照做了。 “呵。” 攥住少女摸向他跨间的手，男人轻挑起少女下巴，一边暧昧摩挲一边危险道：“沉家待你是不够好吗，是短过你吃、还是缺过你喝，为什么跑？” 忽明忽暗的光线中。男人神情难辨。少女抿了抿唇，倏尔倾身去亲男人嘴巴。很容易就亲到了。少女像小狗似的一下下舔着男人削薄的唇，手臂还亲昵环在了男人后颈上。她很识时务。知道男人在一念之间就能决定她的命运，便能忍着忐忑害怕不愿等等情绪“讨好”他。以此来让自己未来能好过一点。男人任由少女动作。他没有给予回应。然放任本身就代表了他的纵容。聪慧如少女自然也get到了这点，她心生喜意，亦有些庆幸。 “够了。” 某一刻，男人开口了。嗓音掺杂着些许沙哑。少女听话得很，男人半敛起眸幽幽看着把小脑袋埋进他怀里的少女，大掌覆上她的脊背说：“知道自己是怎么暴露行踪的吗？” “是这里。” 另一只手点了点她的一侧助听器，男人似笑非笑：“傻女孩儿，若还有机会，记得最先舍弃掉这东西。” 少女：“……！！！” 少女震惊万分间，男人又道：“从始至终，你便只有一条道路可以选择，不要让我失望，明白吗？” 271｜黑道文里被霸凌的聋哑白月光45 ＊这信息太冲击人了！少女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助听器被动了手脚，她的“出逃”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失败！那既如此… 这个对她行踪了如指掌的男人，为什么现在才来“抓”她？思绪乱得不成样子。少女内心深处对男人更为恐惧了。她感觉自己似乎从许久之前就坠入了一张无形擅缠的巨网。在巨网开始彰显存在时。她已无丝毫挣脱的可能。 “呼吸。” 有规律地揉捏少女后颈，男人的音色质感比夜色还凉：“想自己把自己憋死不成？” 很是寻常的声量却如利剑一样穿透少女的意识海。少女这才惊醒过来。她竟因越想越真实强烈的窒息感而不由自主地长时间屏了息。连忙调整呼吸节奏。少女揪着男人衣服，眼眶渐渐泛热。半晌。冷静回归的少女忽然察觉，四下很静。此刻她还维持着原有的姿势，而男人，他好像一直无言，并且双手不知何时都贴着她后腰处。 “……” 男人滚烫的体温源源不断传向她，少女又蓦得想到，她是携着一身冷霜寒气上车的。班玉的冬夜白日无法比拟。蜷缩坐在银行大门前时，她穿着厚绒冬鞋的双脚早已冰凉到近乎没有知觉。而现在… 小心翼翼仰头偷看男人。不料却正对上男人幽邃的眸光。呼吸悄然一窒。少女本能地埋下头。似怂兮兮的乌龟遇到一点危机的风声，便毫不犹豫把头缩进了龟壳。男人低低哼笑一声，揶揄道：“这么怯弱，日后如何担得起…” 微妙停顿了一下：“你腹中孩子生母的身份？” 少女：“……” 少女努力做充耳不闻状。她强行压下心悸的感受，费劲转动着不灵光的大脑。慢慢的，少女若有所思。对于她的“出逃”行为，男人好像并没有要追究处置的意思，他很平静淡定，就宛若什么事都没发生，他今夜只是偶然在外面看到她，随即顺道带她回沉家。是错觉吗。 … 豪车一路驶向班玉隔壁的大都市。最终停在一家最高星级酒店。站在酒店大堂亮到刺目的灯光下，少女很快就注意到了自己和男人衣服上的污迹。！！！瞳孔缩了缩。男人衣服上的脏痕无疑是被她蹭的。少女心生紧张，曾几何时，她见过仆佣只是不小心将茶水溅到了一点在他鞋面上，就被人粗暴带走了。自此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那名仆佣。然。直至2人进到总统套房、她在男人的示意下坐在他对面，男人的情绪都极为稳定。墨睫细颤。少女敛眸，还不待深想什么，就被面前桌子上的东西吸引了。是几张做工异常精美的透明无色卡牌。以及一个金属卡包。卡牌是由翡翠原石制成，很薄，一看就很易碎。而卡包恰恰相反。硬度明显很高。此时卡牌和卡包都在闪烁着粼粼波光，少女再一细看，卡牌上雕刻着的人物与人名便无所遁形。沉钰、沉泽。辛夷、楚枫、万渝柉。 5张卡牌… 5个都跟她发生过关系的人… 什么意思… 少女无暇若玉的面孔上，逐渐流露出些许震撼又难以置信的神色。她咬了咬下唇，正要主动询问男人，便听见了男人屈指敲击桌面的声音，以及：“这些，足以让你心安吗？” 272｜黑道文里被霸凌的聋哑白月光46 ＊澄澈的眼眸瞪得圆溜溜的。少女看向男人。不同于灰扑扑的她，男人依旧亮丽光鲜。造物主似乎格外优待他，不仅给了他金字塔尖的身份、堪称完美的冷峻外表与气质，就连无情的岁月都十分钟爱他。 “还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的一句话吗。” 男人在少女目不转睛地注视下，缓缓地、又带有别样意味的将那句话又说了一次。 “想一步登天，获得将所有人踩在脚下的权势吗。” 这一次所有人这3字。男人若隐似无的加了重音。少女：“……” ？！！！！心里头的那点苗头摧木拉朽般湮灭又瞬间升腾起更热烈的火焰。少女表情管理完全失败，她呆滞又错愕，有趣的模样惹得男人稍稍扬眉，旋即又落下一道惊雷：“蠢女孩儿，你以为单单只有沉泽，你在沉家的生活会一直那么平静？” 少女全身骤僵。她汗毛直立，只觉得这短短片刻，她的认知被颠覆、世界观也被碾碎了。心脏突突突的。像要跳出胸膛。少女嘴巴开开合合，后躲避似的垂了垂头，望着5张玉制卡牌出神。卡牌、牌… 纸牌、人物卡… 她原先惶惶然闪过的念头，是这5个人愿意成为她的底牌、靠山，而男人之后的话也从侧面印证了这点。可事实却似乎比她所妄想的还要梦幻虚假。按男人的意思… 应是他们甘愿当她手里的一张牌。一张廉价的、奉她为主、没有使用条件也不限使用次数的牌。底牌与手牌。只一字之差，涵义却全然不同。男人没有再说什么了。他由着少女思忖消化。不多时总统套房的门被打开，一个厨师模样的人推着餐车进来，将刚刚烧好的菜色一一拿出摆好。 2菜2汤。 1小碗米饭。分量都不多，色香味俱全。不用问就知道这是给谁准备的。少女确实已经又渴又饿。她收敛其它心神特意等了等，没等到男人发话，便自作主张将卡牌与卡包挪到一边，用起餐来。这段时间的流浪让公主猫身上多了些苦难的痕迹。男人凝了一会儿少女的眉眼，与其红肿不堪的手，起身离开。再回来时少女已经在一个房间里睡了。默不作声地给少女上药。完了，男人用湿巾擦手，将置在床头柜上的少女包包拿过来打开。 5张玉卡。只有1张被少女放进了卡包。男人勾了勾唇，将包包放回原地，睨着头发散乱有一种松弛美的少女戏谑笑言：“若是沉泽知道了你对他一点信任都无，怕是该哭了吧。” 装睡的小兽突然奋起发力。直直撞向他。男人将人连被抱了个满怀，下一秒下巴就被咬了，随之是脖颈喉结等地。很明显少女是在发泄着什么。也是在试探。她下嘴不轻。男人大掌穿过她丝滑如绸的青丝托着她后脑勺，等少女泄了力才玩味评价：“胆子大了不少。” 回应他的，是少女开始咬他的嘴巴。她这次用力更重。最终男人嘴角都出血了。 273｜黑道文里被霸凌的聋哑白月光47 ＊出血的地方经过十几小时形成了血痂。男人没做丝毫遮掩。且心情肉眼可见的不错。由于过度疲乏以及情绪的几番大起大落，少女在酒店大床上终于睡着后，过了11、12个小时才醒。醒来后一套全新的衣服已经整整齐齐摆在了床尾。而衣服上还有一个眼熟的手机。 2人坐上回沉家本宅的私人飞机时。天幕已经转暗。少女神态尚可，一双明眸波光粼粼，不时玩着手机，或偷偷观察一旁在用电脑办公的男人。这个世上有无数人在被滔滔洪流裹挟着前进，身不由已，她无疑也是其中之一。男人说她从始至终便只有一条路可走。其实，只要这条路是生路。是安稳顺畅的路。她并不在乎其余的路都被人给堵死的。晃神间视线落在了挨腿放着的包包上。这里面依旧装了她全部的、重要的家当。户口本、身份证、助听器备用电池… 还有那5张卡牌及卡包。抿了抿唇。少女拿起包包打开将里面的物品过了一遍，很快，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代表沉泽的卡竟然在卡包里！是男人放的？少女很快否决了这个猜测。那放置的人只有… 秀眉隆起。少女环顾四周。这个私人飞机比一般的客机还大一点，沉泽此刻在这架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