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国分成了一线(沿海)、二线(中部)、三线(内陆纵深)。这三线厂主要就是生产军品的,一般都藏在深山里头,讲究个靠山、分散、隐蔽,就是为了战时能保住命脉。 东风厂那可是个自给自足的独立小天地,里头学校、医院、邮局、粮店、电影院,甚至连墓地都有,从生到死,啥事儿都能在里头解决,活脱脱一个小社会。 出入都是按军管的,非常严格,跟监狱也差不多了。 不过,一辈子都出不来倒也不至于,赵振国记得东风厂后来好像还搞了军改民。 楚小天这结局,说起来倒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北师大的高才生,当年那也是意气风发、前途无量的主儿,谁能想到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哟,真真是应了那句“时也命也”。 不过人只要还活着,再难的日子,咬咬牙也总能熬过去的。更何况,他媳妇儿如今也醒过来了... 说不定往后他们夫妻俩换个地方,重新开始,好日子还在后头。 —— 在那个年头,中国对于专利的观念压根儿就没怎么流行起来,泸州酒厂的厂长更是没把丰收酒厂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酒厂放在眼里,大大方方地迎接赵振国一行人的参观。 412、404… 来师傅亲自带着赵振国一行人,迈进了泸州老窖的厂区。 刚一进酿酒车间,一股浓郁醇厚的酒香便扑鼻而来,那香味仿佛有魔力一般,瞬间勾住了众人的脚步。 丁正明觉得这股独特的香气很好闻。 来师傅站在一口巨大的窖池前,微笑着开始讲解: “这窖池可是酿酒的宝贝。这里的窖池历史悠久,这口窖池始建于明万历年间,距今404年,在发酵过程中发挥着关键作用。”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抚摸着窖池的边缘,眼神里满是敬畏。 赵振国凑近窖池,好奇地往里张望。 只见池子里堆满了高粱、小麦等粮食,表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酒醅,散发着微微的热气。 来师傅接着介绍:“这些粮食都是精心挑选的,在发酵过程中,它们会和窖池里的微生物充分融合,经过一系列复杂的生化反应,慢慢转化为美酒。” 接着,众人来到了蒸馏车间。 巨大的蒸馏锅矗立在车间中央,锅里的酒液正咕噜咕噜地翻滚着,白色的蒸汽袅袅升起。 来师傅拿起一个接酒的容器,“蒸馏是酿酒的关键环节,通过加热,把发酵好的酒醅里的酒精和香味成分提取出来。这接酒也有讲究,要分段接取,不同段位的酒品质和风味都不一样。” 他小心翼翼地将容器接在出酒口,清澈的酒液缓缓流入,空气中弥漫的酒香愈发浓郁了。 丁正明看着那晶莹剔透的酒液,忍不住问道: “来师傅,这酒闻着这么香,喝起来是啥滋味呀?” 来师傅哈哈一笑,“小丁,这酒得慢慢品。等会儿你们可以尝尝原浆酒,不过可别贪杯,原浆酒度数比较高。” 离开蒸馏车间,一行人来到了储存酒的酒库。 一排排巨大的酒坛整齐地排列着,上面贴着红色的标签,记录着酒的年份和批次。 来师傅轻轻打开一个酒坛的盖子,顿时,一股更加醇厚、绵长的酒香弥漫开来。 他舀了一小杯酒,递给赵振国:“来,尝尝原浆酒。” 赵振国接过酒杯,轻轻晃了晃,观察着酒液的色泽和挂杯情况。 他放在鼻尖闻了闻,深吸一口气,那浓郁的香气让他陶醉不已。 轻轻抿了一小口,酒液在口中散开,醇厚、绵柔,各种香味在味蕾上交织碰撞,让他忍不住闭上眼睛细细品味。 “好酒!真是好酒啊!”赵振国由衷地赞叹道。 丁正明也好奇地尝了一小口,虽然被强烈的酒味呛得皱起了眉头,但脸上还是露出了惊喜的神情:“这酒的味道好特别啊,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在参观的过程中,赵振国几人一直拿着个小本子,不停地记录着。 赵振国手腕都写得酸疼酸疼的,脑子里却还在不停地思考着。 看着泸州老窖先进的酿酒设备和精湛的工艺,他莫名想起了送他手表的那哥们儿,要是有台录音机就好了,能把来师傅讲解的每一个细节都录下来,回去慢慢研究。 不过好在厂子里带来的人也是非常争气,都如饥似渴地消化着来师傅的话。 赵振国他们天天在厂子里转悠,来师傅细心,怕振国媳妇无聊,让自家儿媳妇阿慧带着宋婉清耍起,在泸州走一走。 来师傅还笑着跟宋婉清讲: “我家阿慧今年也去考大学了,要是有缘分,说不定以后能在京市碰头哟!” 晨雾未散,来师傅的儿媳妇裹着蓝布棉袄,领着宋婉清和扎羊角辫的棠棠挤上吱呀作响的人力三轮车。 阿慧带着母女俩连玩了三天,从小市老街到报恩塔,从方山到张坝桂圆林... 把泸州的著名景点都玩了个遍。 而且阿慧还借了台相机,到了景点就给母女俩拍照。 棠棠这小丫头长得太俊了,就像年画上的娃娃似的,水灵灵的。 要不是这年头不兴定娃娃亲咯,阿慧硬是想帮自家娃儿把这个妹崽定下来! —— 宋婉清带着棠棠玩得那叫一个欢实,可赵振国心里头却跟猫抓似的,不是非常美丽。 这趟出来住的是江景房,打从住进来,赵振国就瞅着那窗户眼馋。 他老想着能站在窗前,对着那波光粼粼的江面,跟自家媳妇整点啥... 到泸州的头一天晚上,在床上弄了一回后,他就把这想法给提了一嘴。 宋婉清脸“唰”的一下就红到了脖子根,又羞又恼地瞪了他一眼。 “你这没脸没皮的,也不瞅瞅江面上来来往往那么多船呢,让人瞧见咋办,太胡来了!” 赵振国知道媳妇怕羞,想着还要待几天呢,再哄哄,说不定就成了,可接下来的几天,宋婉清天天带着棠棠出去游玩,晚上回来倒头就睡,赵振国哪还舍得再折腾媳妇哟... 只盼着走之前,能够得偿所愿。 —— 这天傍晚,天边的晚霞把江面都染成了橙红色,美得跟画儿似的。 来师傅乐呵呵地找到赵振国,“振国啊,今晚别吃食堂啦,我请你们一家三口到我家吃饭!有人从老家山上打到了稀罕野味给我带来了,你们也尝尝鲜儿!” 赵振国说:“来师傅,这多不好意思啊,还让您破费。” 来师傅大手一挥,满不在乎地说:“什么破费不破费的,都这么熟了,别跟我客气!” 到了来家,院里已经支起了一张桌子,桌上已经摆了好些菜,最打眼的就是那盘滋滋冒油的合江烤鱼,鱼皮烤得金黄酥脆,上面撒满了辣椒和葱花,香味直往人鼻子里钻。 大家围坐在一起,来师傅热情地招呼着: “来,尝尝!合江烤鱼可是我们这儿的一绝,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赵振国也不客气,夹起鱼肉放进嘴里,那鲜嫩的鱼肉一入口,麻辣鲜香的味道瞬间在嘴里炸开,直吃得人满嘴流油。 正吃得热闹呢,来师傅神秘兮兮地站起身,“今儿个还有一道特色菜,保准你们没吃过!” 端出来一看,居然是烤熊掌! 那熊掌烤得油亮亮的,散发着一股独特的香味。 赵振国和宋婉清自然不会说他们吃过熊掌来败兴,不过这个川熊吃起来,跟他们老家的咋不太一样? 难道因为上次是红烧,而这次是烤的原因? 413、开不开枪?这是个问题 来师傅瞅见赵振国对那熊掌起了兴致,咧嘴一笑,拍着胸脯说: “过些日子啊,我带倒你们回我老家看一哈,领你们进山好生耍一哈!” 赵振国一听,赶忙摆手:“哎呀,这多麻烦您呐!” 来师傅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莫得事莫得事,勒个事逗恁个说定了哈!" 一行人在泸州这一待,就待到了七八年元旦。 来师傅热情得很,非拉着赵振国一家三口回自己老家过元旦。 一行人驱车来到来师傅老家,刚进院子,就看到一个年轻小伙子,身材壮实,皮肤黝黑,脸上带着一股子倔强劲儿,穿着件不知道啥动物皮缝的皮袄子。 他手里拎着一把猎枪,怒气冲冲地往外走,看到来师傅,只是匆匆打了声招呼:“叔,你们先坐倒起,我出切一趟。” 来师傅眉头一皱,赶忙问道:“勇娃子,咋个回事嘛?弄么慌脚火手的。” 来勇挠了挠头,脸上略有些不好意思,瓮声瓮气地说: “叔,对不住哈,我前些天专门给你找咯头羊子,想倒招待客嘞,哪晓得昨黑我没守倒,有野物下山把羊子拖起跑咯。我这哈就上山撵那野物切,非要收拾哈它不可!” 赵振国一听,连忙出声劝阻:“不用不用,别麻烦了,别让小兄弟再跑一趟了。” 来师傅却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笑着说:“莫得事,让他切嘛,勒娃儿枪法凶得很,在我们勒些山咔咔头,没得他打不到的野物。” 说着,来师傅转头看向赵振国,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振国,你想不想跟他一哈切?搞不好还能碰到啥子稀奇东西嘞。” 泸州这边冬天不下雪,温度还在零上,山林里弥漫着一股清新的草木气息。 赵振国好久没打猎了,听来师傅这么一说,也来了兴致,眼睛一亮,说道: “行啊,我跟他一起上山去看看热闹,说不定还能学两招呢。” 宋婉清自然不会败赵振国的兴,只是叮嘱赵振国要小心,早点回来之类的。 听说赵振国也会打猎,来勇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连忙回屋找了把鸟铳,递给赵振国,笑着说: “兄弟,听我叔讲你也会打猎,勒正好,我们今朝就比试哈,看哪个手艺更得行。” 赵振国接过鸟铳,掂了掂分量,笑着回应道:“行啊,那我可就献丑了,还望兄弟多多指教。” 两人沿着偷羊贼留下的脚印就往山上走。 那脚印深深浅浅,在山路上格外清晰。 赵振国蹲下身子,仔细瞅着那脚印,眉头微皱,看这脚印,像是一头熊,而且个子也不大,要是真能打着熊,这一趟山可就没白上。 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很快就到了脚印消失的地方。 —— 那是一片茂密的灌木丛,周围的树木高大挺拔,枝叶交错,将阳光遮挡得严严实实,只透下斑驳的光影。 来勇警惕地环顾四周,压低声音说:“兄弟,脚印到勒哈就没得咯,勒畜生怕就躲到勒附近,我们要好生注意倒起哈!” 赵振国点了点头,握紧了手中的鸟铳,眼睛紧紧盯着四周的动静。 突然,一阵轻微的沙沙声从灌木丛中传来,来勇和赵振国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兴奋与紧张。 来勇做了个手势,示意赵振国从左边绕过去,自己则从右边包抄。 两人缓缓分开,脚步轻得如同踩在棉花上,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赵振国小心翼翼地拨开挡在身前的树枝,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握着鸟铳的手也微微出汗。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那沙沙声也越来越清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里面蠕动。 “啪”, 有一滴什么液体滴到了赵振国的脸上。 他下意识地伸手摸去,居然是温热的血。 他的心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缓缓抬起头,震惊地发现,他头顶的树丛中,居然有一个黑影... 赵振国的第一反应不是给鸟铳上膛,而是难以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说时迟那时快,那黑影仿佛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嘶吼着向他扑了下来,那声音在山林间回荡,震得树叶簌簌作响。 赵振国瞪大了眼睛,打还是不打? 他真的没想好。 可是他犹豫了,树上那家伙却豪不犹豫,赵振国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扑面而来,带着一股刺鼻的腥臭味。 他本能地侧身一闪,试图躲避这致命的一击。 那黑影却灵活地扭动了一下身体,锋利的爪子还是划过了他的肩膀,飞起一片棉絮。 来勇在一旁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大声喊道:“兄弟,小心倒起!" 他迅速举起手中的猎枪,朝着那黑影开了一枪。 “砰”的一声枪响,子弹擦着黑影的身子飞了过去,只打落了几根毛发。 那东西被枪声激怒,更加疯狂地扑了过来。 来勇觉得赵振国可能是个哈儿,因为赵振国居然不开枪,而是拎着那根鸟铳,将其当作一根粗壮的棍棒使。 当那东西冲到近前,高高扬起锋利的爪子狠狠拍下时,赵振国瞅准时机,侧身一闪,同时双手用力一挥,鸟铳重重地砸在了那东西的侧腹上。 那东西吃痛,发出一声怒吼,庞大的身躯微微一晃,但很快又稳住了身形,再次朝着赵振国扑来。 赵振国灵活地躲避着那东西的攻击,手中的鸟铳上下翻飞,每一次挥击都带着呼呼的风声,与那东西打得有来有往。 一旁的来勇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满是疑惑。 他挠了挠头,皱着眉头,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人明明手里有枪,却不用来射击,反倒当成棍子使。难不成是他枪法不好,不敢开枪,怕开了枪打不中,露了怯? 想到这儿,来勇忍不住大声喊道:“赵哥,搞快开枪哈!莫跟勒畜生硬来,用枪收拾它!” 赵振国:.. 他实在是下不去手。 414、六指熊魔? 砰! 来勇瞅准了个机会,开了一枪,子弹擦着那东西的耳朵飞过,它吃痛,更加愤怒,速度也更快了几分。 赵振国刚想转身喊来勇别开枪,来勇却跨步上前,抢过赵振国手里的鸟铳。 “轰”,鸟铳喷射出一团火光,铅弹朝着那东西飞去。 那东西似乎察觉到了危险,身形一闪,铅弹只是擦伤了它的后腿。 但这一击也让那东西的行动迟缓了一些, 赵振国:“等...一下!” 来勇趁机再次开枪,这一次,子弹精准地命中了那东西的前肢。 那东西踉跄了几步,摔倒在地,但它并没有放弃,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继续攻击。 来勇举起猎枪,准备给那东西最后一击。 就在他即将扣动扳机的时候,赵振国大吼道:“别开枪!” 来勇疑惑地看向赵振国,这人脑壳是不是有包? 赵振国说:“这家伙已经受伤了,没必要赶尽杀绝,咱们把它赶走就行,让它也长个记性,别再下山祸害牲畜。” 来勇笑着说:“算逑咯,羊子都遭吃咯半边,我们不吃羊子,改吃熊掌要得不?” 赵振国:... 熊掌? 天啊,上次吃的熊掌不会是就是这东西吧? 他问了,来勇点点头说,“就是嘛,竹熊的熊掌味道巴适不?” 说话间还解开自己皮袄子,跟赵振国显摆,说这竹熊皮挺好的,就是白一块黑一块不好看,他拿墨水给全染黑了。 赵振国只觉得一万头草泥马从脑门上奔腾而过。 妈蛋,他可真刑。 得亏这是78年啊,往后放十年,敢吃这玩意儿,他们估计全得被突突了。 赵振国欲哭无泪,就说那天的熊掌吃着咋跟之前吃的不一样,之前的味道跟牛蹄筋差不多,那天吃起来有点像是烤猪蹄… 而且不仅味道不太一样,那天的烤熊掌还是六指的。 赵振国还以为这熊跟某些六指的人一样,属于多指畸形,哪承想,此熊非彼熊! 熊猫哪怕是带个熊字,那能和熊一样么? 天啊,他以为四川人吃熊猫是一句戏言,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真不知道地上这两百来斤的家伙咋想的,是竹子吃腻了,下山换换口味么? 话说被来勇穿身上那家伙跟面前这一只,是啥关系? 赵振国正在心里瞎胡琢磨,想着这算罗教授说的“紧急避险”不,一只毛茸茸的团子从树丛里慢悠悠地爬了出来,那圆滚滚的身子,走路都带着几分笨拙,它径直朝着躺在地上直哼唧的大竹熊跑去,接着就传出“嘤嘤嘤”的哭声。 赵振国这下明白为啥那大家伙那么拼命攻击自己了,感情还有个崽子。 来勇原本紧绷着的脸瞬间绽开了笑容,眼睛放光,搓了搓手兴奋地说: “嗨呀,勒么要得,不吃老嘞,吃崽崽嘛,崽崽肉嫩,肯定鲜得很!” 他伸手就要去抓那小团子。 赵振国只觉得脑门“突突”直跳,这应该是一家三口吧?来勇还想给一锅端了? 虽然十年后野生动物保护法才出台,这呆萌的小家伙,才会有绝好的待遇,被称为“国宝”。 可看着那小团子可怜巴巴的模样,尤其是那一对标志性的黑眼圈,赵振国咋可能张的开嘴去吃人家么? 可他又不能直接跟来勇说这东西是国宝,这理由说出来,来勇指定觉得他疯了。 来勇一边朝着小团子走去,一边还义愤填膺地嘟囔着: “勒个东西还糟蹋我们嘞庄稼,打死算逑,省得二回再捣乱!” 赵振国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挡在了来勇身前,急切地说: “来勇,先等等!这,咱不能吃。” 来勇一脸疑惑地看着他,皱着眉头问道: “为啥吃不得?勒小东西看起肥咚咚嘞,肉肯定香,再说它还祸害庄稼,留倒搞啥子?” 赵振国大脑飞速运转,努力编着理由:“来勇,你想这家伙又白又黑,说不定有啥难缠的病,吃了说不定会染上啥怪病,得不偿失啊!” 来勇听了,不屑地撇撇嘴,他又不是头一回吃了,这人骗鬼呢?但是好赖这是他叔的客人,他多少是给点面子的。 赵振国见状,赶紧趁热打铁:“你看这小竹熊还这么小,估计连十斤都不到,咱们把它妈都给打伤了,就放他们一马,上天有好生之德,就当积德了...” 来勇挠了挠头,有些不甘心地又看了那小团子一眼,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说:“要得嘛,你是客人,听你嘞。” 赵振国这才松了口气。 回去的路上,赵振国和来勇一人各打了一只野鸡,准备中午炖冬笋吃。 来勇就更不懂了,这人枪法明明跟自己不相上下,为啥就不开枪打竹熊呢? 等回了来家,赵振国把野鸡拎进厨房,然后去茅厕放水。 他从茅厕出来时,却发现原本在院里晃悠的来勇不见了踪影。 他心中一紧,赶忙快步走到来师傅身旁,焦急地问道:“来师傅,来勇呢?咋不见他人了?” 来师傅正坐在院中的小板凳上和宋婉清母女俩烤火摆龙门阵,闻言抬起头,脸上满是无奈,说道: "勇娃子又撵上山切咯……硬是犟起要把勒个偷羊嘞逮回来不可。我将才看到你们提倒野鸡回来,紧倒问他咋回事,他给我讲你们打伤偷羊嘞,你又不准弄回来。我就逗起他耍说,怕不是他枪法水垮垮嘞没打到?哪晓得勒娃儿经不得耍,硬是个驴板命,非要去撵二道山,我拉都拉不住啊……振国耶,究竟咋个回事嘛?" 赵振国听了,心中暗道一声不好。 来勇要是再回去,那一大一小两头恐怕性命难保。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顾不得回答来师傅那一连串焦急的询问,转身就朝着门外狂奔而去。 心中暗暗祈祷着希望还来得及… 宋婉清和来师傅均是不明所以,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宋婉清秀眉微蹙,起身抱着懵懂无知的棠棠走到门口的时候,赵振国早没影了。 一路上,赵振国的心跳如鼓,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山林间的道路崎岖不平,他的鞋子不断被石子和树枝绊到,但他却丝毫不敢停下脚步。 可这不是他家后山,他对这山里的地形并不熟悉。 随来勇下山的时候,他做得那些标记也不见了… 本来想着哄走来勇自己再来看看,哪成想这小子先一步上山了,等他兜兜转转跑到地方的时候,就发现... 415、来晚了吗? 赵振国赶到时,眼前的景象就像一记闷棍,把他砸得脑袋嗡嗡响。 那只大的啊,如今就变成了一张摊在地上的皮子,毛色灰扑扑的,黯淡得没了半点生气。 四只熊掌全被剁了下来,整整齐齐地码放在一旁,那血淋淋的切口,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直瘆得慌。 肚子上还有个老大一个血窟窿,不用想,准是来勇那家伙把熊胆给取走了。 赵振国站在那儿,心里头五味杂陈,又气又急又心疼。 他扯着嗓子喊了几声:“来勇!来勇!” 可回应他的只有山林的寂静。 来勇这混账玩意儿跑哪儿去了?那小家伙又在哪儿呢? 正寻思着,一阵细微的响动传进了他的耳朵。 他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那只小白熊正惊慌失措地四处乱窜。 它还那么小,身子圆滚滚的,跟个毛球似的,眼神里满是恐惧和无助。 它为啥还在这儿呢?许是舍不得母亲,不愿就这么离去;又或许,是来勇那王八蛋故意逗它玩,撵着它在这片林子里到处跑。 小家伙跑得跌跌撞撞的,慌不择路,一头就朝着赵振国冲了过来。 赵振国还没来得及反应呢,这圆滚滚的小团子就“砰”的一声重重撞在了他的腿上。 巨大的冲击力让小家伙向后滚了好几滚,然后蜷缩在一旁,浑身瑟瑟发抖,嘴里发出微弱的哀鸣声,那声音听着就跟受伤的小猫似的,可怜巴巴的。 赵振国心里一揪,赶忙蹲下身子,心疼地看着这只小白熊。 它那小小的身体还在不停地颤抖着,眼神里满是恐惧,就像一只受惊的小猫。 赵振国伸出手,想轻轻抚摸它,可小白熊却惊恐地往后缩了缩,嘴里发出更加凄惨的叫声,那声音听得人心里直发酸。 “别怕,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赵振国轻声说道,声音里满是温柔。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赵振国知道,来勇来了。 来勇一脸得意地出现在赵振国面前,手里还拿着一把沾满鲜血的刀,那刀上的血还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哟喂赵哥,你来嘞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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