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嘴巴。金子掉了?不应该啊,那金如意振国说没丢,火灾后在废墟里都刨出来了,前两天还让她偷偷藏好。 赵振国眼尖,看出媳妇面色古怪,赶紧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解释:“这鸟,叫金雕,周字旁那个雕。” 宋婉清这才恍然大悟,心里那块石头也落了地,刚才差点把她吓得心跳都停了。 “振国,这是唱哪出啊?”婶子扯着嗓子问道,脸上满是好奇和疑惑。 赵振国大手一挥,豪气冲天地说: “婶子,你别操心了,这是金雕,它偷吃鸡崽子的事就算了。以后它爱吃多少鸡就给它吃多少,咱家不缺这点儿口粮。” 婶子一听,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惊讶得嘴都合不拢了。 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是头一回听说有人把鸡随便给一只鸟吃,还是只怪模怪样的鸟。 宋婉清也愣住了,她看着赵振国,眼里闪烁着疑惑的光芒。 赵振国跟她普及了下什么叫做金雕,宋婉清越听越惊讶,嘴巴张得能塞下个鸡蛋,指着怪鸟不可思议地问: “振国,你确定这是、金、雕?不会是看错了吧?”宋婉清虽然对鸟类不太了解,但听起来金雕可不是随便就能见到的。 赵振国使劲点了点头,笑得见牙不见眼: “错不了,这就是金雕。你们看它那锋利的爪子和鸟喙,还有那矫健的身姿,虽然现在瘦了点儿,但将来可是能翱翔天际的神鸟!成年金雕可以抓起几十斤重的山羊,可以一爪子抓瞎一只狼。” 婶子听得一愣一愣的,真不真啊,就这个浑身白毛,比鸡大不了多少的东西?她才不信! 赵振国的话,宋婉清那就没有不信的,看他这么乐呵,心里也跟着美。 “振国,那你好好养,以后就不用去打猎了,让它去就行了。”宋婉清笑着说道。 赵振国:... 养金雕,他其实不太会,也只是在动物世界里见过这玩意。 二月份是金雕的繁殖期,算算时间,赵振国猜测大概是这倒霉孩子破壳后不老实,自己从窝里掉下来了,又因为不会飞回不去窝,饿得受不了,又恰好发现了自己的套子,不幸中踩中了陷阱。 真是芝麻落在针眼里——巧极了。 要不然怎么解释自己怀里的这只金雕? 为了给小金雕一个良好的环境,赵振国吃完早饭就出去松树林找了很多干松针,铺在筐子里,模仿小金雕在巢穴里的感觉。 至于吃的,这货昨晚上连吞了两只小鸡崽子,看上去好像并不太饿,对于赵振国喂到嘴边的野猪肉,也只是勉为其难地吃了一口。 不过,大概是发现赵振国对自己没有攻击性,金雕居然用鸟脸蹭了蹭赵振国的手心。 艹! 幼年期的猛禽居然会卖萌,谁懂这感觉? 赵振国琢磨着,得抽空回村一趟,找老猎户打听打听,这金雕怎么个养法。 打定了主意,他转身走进屋里,跟媳妇儿打了个招呼:“媳妇,我出去一趟,找李老汉问问这金雕怎么养。” 宋婉清抬头,目光落在赵振国怀里那个毛茸茸的小团子上,金雕的小脑袋正探出来,好奇地四处张望。 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没有多问,只是温柔地叮嘱道:“早点回来,路上小心点。” 他看起来相当宝贝这只鸟儿,由他去吧。 赵振国应了声,忽然想起什么,又开口说:“媳妇,把你现在看的那些书本拿给我呗,我有用。” 宋婉清闻言,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笑了笑,拾掇了一沓子递给他, 赵振国接过书本,嘿嘿一笑,怀里揣着金雕,手里拿着书本,骑着摩托车轰隆隆地李老汉家去了。 180、是金雕还是狗? 进了村,赵振国一拍脑门,太着急了,忘了给李老汉置办礼物了,拐了个弯,把摩托车稳稳地停在村口黄老头的代销点门口。 他迈步进店,冲着柜台后的黄老头喊道:“叔,给我拿两瓶二锅头。” 黄老头抬头一看,是赵振国,满脸褶子笑得像朵花,“哟,振国,好久不见,今儿个咋有空回村里了?” 赵振国笑笑,随意找了个借口:“哦,回来看看家里房子盖得咋样了。” 他并没提找李老汉问金雕的事情,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村里人的嘴巴可是闲不住的。 黄老头心领神会,也没多问,从柜台下麻利地拿出两瓶二锅头,递给了赵振国。 赵振国接过酒,付了钱,笑道:“谢了叔,回头房子盖好了,一定请你喝酒庆祝。” 看着赵振国远去的背影,黄老头不禁摇了摇头,谁能想到戏文里,浪子回头金不换的故事真的发生了。 去自家房子工地转了一圈,给大伙让了个烟,赵振国才溜溜达达朝李老汉家走去。 到了地方,他发现门没关,便直接走了进去。 院子里,李老汉正坐在小板凳上,眯着眼睛晒太阳,手里还捏着一小杯酒,看样子是刚喝过。 半上午喝大酒,除了他也是没谁了。 赵振国见状,喊道:“叔,我来了。” 李老汉睁开眼睛,看到是赵振国,顿时笑了起来:“振国?稀客稀客,快来坐。” 赵振国把手里的两瓶二锅头和一牙猪肉放在桌上,笑道:“叔啊,我知道你好这一口,特地给你买了两瓶好酒。” 李老汉一看是二锅头,眼睛顿时亮了,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他拍了拍桌子,笑道: “好小子,你这货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有事找我。不过还算你懂我。别忙,有啥事儿,等我喝透了再说。” 说着,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拧开了瓶盖,一股浓郁的酒香瞬间弥漫在院子里。 他倒上一杯,抿了一口,然后眯起眼睛,享受着。 眼瞅着就到饭点了,哪有干喝的道理。 赵振国也不把自己当外人,索性起身进了李老汉的厨房,崩了一叠花生米,切了盘萝卜丝,快手做了个小炒肉,端了出来。 “叔,来,吃点下酒菜。”赵振国说道。 李老汉看着桌上的下酒菜,更是笑得合不拢嘴:“振国啊,你这小子真是越来越会办事了。行,咱们边喝边吃,有啥事慢慢说。” 两人就这样边吃边喝,聊着天,气氛渐渐变得热烈起来。 酒过三巡,看李老汉眼睛都迷瞪了,赵振国把怀里那只毛茸茸的小家伙掏了出来, 李老汉原本浑浊的双眼瞬间射出一道精光,他伸手想摸,没想到小金雕却机灵地一转身,给了他一个屁股。 老头激动的手都哆嗦了,惊叹道:“娘嘞,这是一只金雕?你哪儿弄得?这可是宝贝!” 赵振国嘿嘿一笑,有些尴尬地说:“额,意外,意外得的。” 李老汉嘬了口旱烟,满足地眯起眼睛,然后把烟袋锅子在鞋底上轻轻磕了磕,笑道:“你小子,这次真是走了狗屎运了!金雕可是稀罕物,不好弄。” 赵振国趁机问道:“叔,这东西,咋养?” 李老汉端起一杯酒,咕咚咽了下去,砸了砸嘴,说道:“这东西,我光见过,没养过,不知道咋养。” “叔啊,吃好喝好了吧,我帮你收拾收拾。”赵振国佯装要端起桌上的菜要收走,李老汉稳如泰山,等赵振国的手一摸到酒瓶子,李老汉坐不住了,一拍大腿嚷道: “哎,你这浑小子,我话还没说完,你拾掇啥么,我还没吃好喝好呢。行,行,我告诉你。我是没养过,但我师父的师父啊,也就是我师爷,是个哈萨克人。 “驯服金雕难如上青天,哈萨克人的妙法是熬鹰。人鹰七日七夜对眼熬,金雕戴上牛皮罩,秋千房上绳儿摇,扰得金雕睡不着,把金雕熬瘫,就成了,不过、” 说道这里,李老汉打量了下那只蹲在赵振国左胳膊上,正伸头吃肉条的小金雕,熬鹰这个环节,好像直接能省掉了,这小家伙跟只鹦鹉似的,乖得很。 “他娘的,果然有奶就是娘,有肉就是爹!”李老汉嘟囔了一句,接着跟赵振国聊起驯鹰的事: “熬鹰之后,就是唤鹰,驯鹰人手里头攥着块鲜肉,发出一种怪特别的叫声,二十来米开外的金雕一听,就颠颠儿地跑过来吃肉。 这过程,就是让金雕熟悉那召唤声,训得越久,唤的距离就越远。要是金雕能从一公里开外飞回来,稳稳当当地落在驯鹰人胳膊上,那唤鹰就算成了。” “嘬嘬嘬!”,赵振国冲着小金雕叫了几声,“叔,是这么唤么?” 李老汉刚想笑话他,你个憨娃子,你当金雕是狗么?你那是叫狗的叫法。 没想到金雕脑袋居然转了180度,直接冲着赵振国的眼睛,好像听懂了他在唤自己。 这一下把李老汉给干沉默了,得,振国爱咋叫咋叫吧。 他眯起眼,又仔细端详起赵振国胳膊上的小家伙,白色绒毛间已经长出了些发黑得羽毛,确确实实是金雕无误,咋就这么乖巧听话呢? 哎,人比人得扔,早二十年,他老李还能上山打猎的时候,怎么就没遇见过这么灵性的玩意呢? 李老汉心里头那个羡慕啊,千叮咛万嘱咐赵振国,一定要好好照顾这小家伙,千万别让它受了委屈。 赵振国呢,也是一脸郑重,拜托李老汉一定要保密,千万别把这个事情给漏出去了,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临走的时候,喝大了的李老汉送了赵振国两盒子弹,就一个要求,金雕长大了捕猎的时候,带他去瞧瞧就行。 当然,要是能摸一摸就更好了。 —— 出了李家院门,赵振国拐弯抹角,悄悄摸到了村边的牛棚。 眼看再有大半年就要考试了,自己媳妇复习得焦头烂额,要是能找应教授给画画重点,那可就省心多了。 毕竟,考试这种事情,哪能眉毛胡子一把抓,得有个头绪才行。 挂这种东西,不用岂不是亏了。 到了牛棚,赵振国发现里面静悄悄的。 一瞅,发现应教授不在,应夫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脸色跟蜡纸一样白,病恹恹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181、中毒 赵振国心里一紧,赶紧凑上前去,轻声问道:“应婶子,你这是咋啦?应教授呢?” 应夫人勉强撑开眼皮,见是赵振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小赵啊,你怎么来了?老应他、他不在、他上山去了。” 赵振国一听,心里更急了,“上山?他上山干嘛去了?那山上有老虎。” 应夫人叹了口气,眼眶里泛起了泪光:“还不都是因为这日子太难了。春天青黄不接,我俩断粮了。 老应就想着去挖点野菜充饥,可一个搞学问的傻子哪里认识那些东西,也不知道他挖了什么东西回来,我俩吃了就开始上吐下泻。” 说到这里,应夫人的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听应夫人大概描述了野菜的形状,赵振国心里有数了,应教授估计是把老公银这毒野菜当芹菜给挖了回来。 他安慰应夫人:“婶子,你别哭了,那后来呢?应教授怎么样了?” 应夫人擦了擦眼泪,接着说道:“老应他舍不得吃,吃得少,症状就比我轻些,他去找村医李大辉了,可李大辉、不敢给我们治。老应他、他实在没办法,就心一横,上山去了。 他说,万一能打到点什么野物,还能求求李大辉,救我一命。他啊,就是舍不得我这个老婆子,甘愿自己去冒险。” 应夫人与应教授伉俪情深,坚决不跟他划清界限,所以才跟着他来到这里,跟着他吃尽了苦头,应教授会这么做,也在情理之中。 赵振国听到这里,眉头紧皱,心中满是疑惑:“那...为啥不找我呢?婶子。” 应夫人苦笑一声,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 “老应他本来不想麻烦你的,你家年前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我们帮不上忙,怎么好意思再去添乱? 可为了我这条命,他还是硬着头皮去求人,想去打听下你的下落,可村里人避我们如蛇蝎,他刚开口,话都没说,对方就全跑了。” 说到这里,应夫人的声音都哽咽了。 她拉着赵振国的手,泪眼婆娑地哀求: “小赵,老应他都上山两天了,还没回来。我去求王栓住,可他根本不听我说话。你看,我这病怏怏的,也没法去。小伙子,你能不能帮帮忙,去山上找找老应?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赵振国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应教授可是他特意给媳妇儿选的辅导老师,绝不能让他出任何岔子。不光他不能出事,应夫人也不能出事,这是应教授唯一的软肋。 心急如焚的赵振国走出牛棚,打定主意要赶紧去请李大辉来给应夫人看病。 他大步流星来到村卫生室,喘着粗气敲响了门。 李大辉开门,瞧见是赵振国,脸上先是一愣,随即又恢复了平静,笑道:“老四啊,怪稀罕啊,你今儿个咋来了,还这么急?是不是有啥急事?” 赵振国来不及多说,拽住李大辉的胳膊就往外头拉,“大辉哥,快跟我走,有急事!” 李大辉被拉得一个踉跄,有些不乐意,可赵振国劲儿大,人也倔,他也不敢硬挣,只好匆匆背上医药箱,跟着出了门。 路上,他还琢磨,难道是赵家盖房子出啥事了?这么火急火燎地找他。 可走着走着,李大辉就觉得不对劲了,这路越走越偏僻,咋还朝着牛棚那方向去了呢? 他顿时明白了,这赵振国是想让他去牛棚给那老婆子瞧病。可那地方,他可是躲都来不及。 李大辉停下脚步,死活不肯再往前走了。他皱着眉头说:“老四,你不是不知道,那牛棚我可是不去的。你放过我吧,算我求你了,你另找别人吧。” 赵振国看李大辉不肯走,心里头更急了。应夫人的病可拖不得,现在全靠李大辉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大团结,塞到李大辉的手里:“大辉哥,你就当帮我个忙,这钱你拿着,算是一点心意。” 李大辉瞅着手里的钱,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这钱要是拿了,说不定就是惹上天大的麻烦,我这人福薄,可消受不起。” 赵振国瞅见李大辉那满脸的顾虑,心里头明白,自己重活一世,知道应教授迟早能走出牛棚,回到京市,重拾往日的风光。可李大辉,他只知道跟牛棚里的人扯上关系,那下场就是游街、批斗,最后搞不好也得住进牛棚。 他怕,压根就不敢去! 赵振国只得心一横,当回恶人,吓吓李大辉。他瞪着眼,一股子杀气直逼李大辉,“大辉哥,今儿个我把话撂这儿,这个人,你救也得救,不救也得救!不过你放心,这事儿就咱俩知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绝不会往外说半个字!” 李大辉瞅着赵振国那副恶气腾腾的模样,哭笑不得,这家伙怎么又犯浑了。 他叹了口气,无奈地说:“行吧,老四,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破例一回。不过,这事儿可别再有下次了,不然我可真不答应了。谁问我,我都当没这回事、没见过。” 赵振国一听李大辉松口,心里头那块大石头哐当落了地。 他连忙点头如捣蒜,感激涕零地说:“谢谢大辉哥,谢谢大辉哥,放心,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大辉哥你以后会有福报的。” 说完,拉着李大辉就朝牛棚快步走去。 李大辉苦笑连连,这个混小子,竟然敢跟牛棚里的人来往,还福报?祸事还差不多。 到了牛棚,李大辉给应夫人仔细把了把脉,眉头一皱,心里头就有了数,原来只是吃错了东西,中了点毒,这让他暗暗松了口气, 他真怕治出个好歹来,赵振国那货又要发疯,到时候可就不好收场了。 “老四啊,这病不碍事,吃上几天药就能好。”李大辉说道。 赵振国一听,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连连点头:“那就好,那就好。大辉哥,你真是神了!” 安置好应夫人后,赵振国决定上山去找应教授。 临走前,他特意拐到王大海家,一进门就喊:“大海兄弟,帮哥个忙,往城里捎个口信给我媳妇,就说我上山几天,让她别挂念。” 王大海以为振国哥这是要进山打猎去了,攒点钱盖新房子。 赵振国又从怀里掏出那只小金雕,小心翼翼地捧给王大海:“大海,这鸟是我的心头肉,你帮我好好照看着,可别让它受了委屈。” 说着,他又拎了一牙猪肉递给王大海:“这肉啊,一半你留着吃的,另一半是给鸟吃的...” 王大海一听,我哩个乖乖, 眼睛都瞪圆了,可见振国哥神色匆匆的样子,嘴上愣是一句话没敢多问,只是连连点头应承下来。 大哥说啥就是啥,多问反而显得外道。 他默默地接过了小金雕和肉,妈的,跟着大哥就是好,连鸟都有肉吃。 182、上山找人,这是羊? 赵振国刚到山脚下,就碰上了一帮拎着小锄头、挎着篮子挖野菜的婶子们。 她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有说有笑,手里的篮子装满了各式各样的野菜:有荠菜、苦麻叶、茵陈和蒲公英。 他赶紧跟婶子们打了声招呼,三言两语地就跟其中一个婶子聊上了。 那婶子也是个话匣子,一不留神就透露出她媳妇儿前两天上山时,瞅见个男的(应教授)。 婶子们挖野菜都是在浅山区,这应教授,竟然敢独身一个人去深山区,真不知道该说他是“孤胆英雄”,还是... 不过他能理解应教授,连孩子们都公开跟他脱离关系,只有妻子不弃不离。 赵振国跟婶子们告了别,循着婶子说的方向追了上去,时不时弯腰查看,生怕错过了什么线索。 地上偶尔还能依稀看到脚踩踏过的足迹, 幸好,虽然没找到人,但也没见着血迹,这让他稍微松了口气。 可这茫茫大山深处,找个人谈何容易。 除了问人,赵振国还想了个法子。他走之前还特意找应夫人寻了一件应教授常穿的衣服,想着要是能寻到虎妞,让它闻闻衣服的味道,帮忙找人就好了。 这山里头的事,还得靠它这个森林之王。 沿着时有时无的足迹,没看到应教授,却碰上了野山羊群! 额滴娘哎,这可是羊啊,好多羊肉串啊! 一只羊能换上五张大团结哩!多少人漫山遍野溜达一圈,连个羊影子都见不着! 这回让自个儿碰上这么一大群,赵振国心里头那个热乎劲儿,甭提了! 不管是活捉了圈起来养,还是直接宰了卖掉,都能狠赚一笔钱! 赵振国手痒痒了。 二、四、六、八、十,赵振国憋着气,趴在草丛里头,仔细数了数对面的羊群,不算那些小羊羔子,整整十只! 那角长得跟树枝似的是公羊,凶得很,能顶人,跑起来跟风似的,还不能生小羊羔子。母羊呢,天生就差点劲儿,体力没那么好过。 瞧瞧那边,有几只正趴在草地里头啃草,再看看那边,有几只站在小溪边上喝水。最后,赵振国的目光落在了两只半大的小母羊身上,一只蹦蹦跳跳欢实得很。 就这俩了!这两小家伙一看就没啥经验,到时候跑起来肯定慌里慌张的,体力掉得也快,再说了,她俩的体力哪比得上那些大羊。赵振国盘算着,这俩好逮! 想象挺美滋儿,现实却磕碜。 啥时候都不能轻敌大意了! 他念叨着找应教授,还没咋着这帮羊,就被瞅见了,还让公羊顶出去老远! 捂着胸口,呲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赵振国狠狠地骂了句:“你他娘的!” 谁他娘的说山羊这玩意,软绵绵的好欺负,温驯可爱,扯犊子! 动物世界都是哄小孩的! 要不是自己刚才运气好,躲开了,要不然胸口都会被刺穿!这羊是不是吃草长大的?竟然从背后绕过来搞偷袭! 那头羊居然还不善罢甘休,瞅着赵振国就一个人,羊蹄子往后蹬了蹬,羊角直愣愣地对着他。 赵振国从腰里抽出短刀,摆出一副要开打的架势。他今儿就不信了,自己一个吃羊肉串的,还能干不过一把羊肉串! “咩咩!” 他架势刚摆好,第二波攻击就来了,头羊四蹄飞奔,带着庞大的身子朝他冲来,到跟前还试图抬起前蹄往他身上踩。 他刚被撞到,是对羊这种动物大意了,但要是被顶中第两次,那他就是个傻缺!赵振国闪身躲过,同时手上发力,使劲往前挥去。可惜,短刀落空了。 一人一羊绕着圈,四目相对,赵振国从羊眼里看到了怒火,像是觉得自己这只小蚂蚱,竟然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逃脱。 扭扭脖子,活动活动筋骨,赵振国压低身子,骂道:“妈蛋,你到底是羊是马?你不会是披着羊皮的马吧?!” “咩!”回答他的是愤怒的叫喊。赵振国哼了一声,选择主动出击,他倒要看看谁是小蚂蚱! 奔跑起来,脚丫子猛地一蹬地,身子就跟弹簧似的高高跃起,手臂抡圆了在半空中直直地劈下来,这一连串动作流畅得跟行云流水似的。虽说那羊头儿机灵,躲得挺快,可这回他还是没扑了个空,左手稳稳当当地揪住了羊毛,牢实着呢! 羊头儿吃痛,猛地往外一挣,赵振国顺势狠狠一扯,“咩—”一声惨叫,响得山林里的鸟兽都炸了锅,四散奔逃。 四周的公羊开始焦躁得不行,一个个蹬着蹄子,就要往赵振国那儿冲。 眼瞅着要被羊群包围,赵振国想着先下手为强,擒贼先擒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硬生生把头羊扯到跟前,挥刀一划,血花四溅。 头羊吃痛,后腿一撅,照着赵振国就是一蹶子。赵振国躲闪不及,被踹了个结结实实,捂着肚子蹭蹭蹭往后退了几步,一屁股撞在了树上。要不是他肚子上肉厚,这一脚要是踹在胸口上,估摸着他现在都得躺地上哼哼了。 可这一招也真管用,头羊受了重创,站不起来了,半跪在那儿,身边围了一群母羊,咩咩地叫着守着它。赵振国那一刀正好捅在了它肚子上,伤口里隐隐能看到肠子。 剩下的公羊一看,都怒了,一个个抵着角就往赵振国那儿冲。 包围?门都没有!赵振国三两
相关推荐:
我以力服仙
好你个负心汉_御书屋
她太投入(骨科gl)
下弦美人(H)
小公子(H)
我曝光前世惊炸全网
小裤衩和大淫蛋情史(H)
御用兵王
角色扮演家(高H)
倒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