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想到刚手摸过那个狗东西,不敢碰她。 伸到一半的手,又缩了回来。 “媳妇,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宋婉清的目光渐渐有了焦距,视线对视上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真的还了钱就回来了? 抿了一下干涩的唇,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想喝面疙瘩。” 听到媳妇的话,赵振国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应声道, “好。”说着起身,弯腰在她白嫩的脸颊亲了一口,“等着。” 在他出去后,宋婉清不放心地又跟着走了出去,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似哄孩子,目光时不时偷偷飘向厨房里的忙碌的男人。 厨房内的赵振国,专心忙着煮面疙瘩汤,在汤里不仅放了点香油,还放了肉片儿,又打了三个鸡蛋进去。 这种面汤,放在二十一世纪,算不上什么好东西,佐料更是简单有限。 但这东西,放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一般家庭,压根不舍得这么吃。 更何况,现在的大部分人,都是以玉米面为主,白面都是逢年过节,或是家里来亲戚了,才舍得吃一次。 在他做饭的期间,宋婉清不知道往厨房内看了多少次,望着那高大挺拔的背影,在矮小的厨房忙碌着,心境不知不觉一点点地发生着改变。 没多大会儿功夫,一盆金灿灿,冒着热气的面疙瘩,被赵振国端了出来,放在院子的石桌上。 宋婉清看着盆里的疙瘩汤,压根不知道,面疙瘩还能这样做。 赵振国在自己媳妇目光注视下,笑着盛了整整一大碗疙瘩汤,放在媳妇面前,弯腰接过她怀里的女儿说道:“媳妇儿,你先吃,我抱着她玩会儿。”说着抱着孩子,站在一旁。 满心期待媳妇试试自己这个咸口的疙瘩汤。 宋婉清拿起勺子,试了试温度,然后吃了一小口,发现味道出奇的不错,连带肉都非常嫩滑。 赵振国的这个面疙瘩汤,借鉴了西湖牛肉羹的做法,放了一点点胡椒提鲜。 这时东边邻居,张桂兰站在自家房顶,伸长了脖子问道:“大妹子啊,吃啥呢?这么香,隔着墙我都闻见味了。” 这段时间,她地里干活回到家里,时常能闻到从赵老四家飘出的肉香味,纳了闷了,他们家之前穷的都揭不开锅了。 最近不知道怎么的,说富就富起来了,又是电视机,又是建房的,连带吃的都一跃飞升。 51、不会过日子 宋婉清朝着她看了过去,知道张桂兰是个直肠子,没什么坏心思,冲她微微一笑,简单的回了句。 “没吃啥,就是熬了点面疙瘩汤...” 张桂兰啃了一口手里的干萝卜叶窝窝头,眼珠子一直盯着宋婉清的碗,她眼尖地发现,那可是白面,汤浓稠,还飘着鸡蛋花,还有肉片,冒着油花。 看到这里,咽了一口吐沫星子,带着一脸羡慕,冲宋婉清说道:“大妹子,你这苦日子算是熬出头了。” 听到她这番话,宋婉清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抱着孩子的赵振国,收回视线,笑了笑,没再说话,闷头用勺子喝着面汤。 之前做好的吊柿经过一个月的晾晒已经蜕变,饱满的柿子因为脱水而干瘪,皱巴巴的凹陷下去,表面也析出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宋婉清挨个捏了捏,试探了下手感,取下一个手感最好的,转手递给赵振国,“你尝尝。” 接过柿子,触感软软的,他试探着咬了一口,外皮微弹,略有韧性,包裹着橙红透亮的果浆,柿香浓郁。 “好吃吗?”宋婉清看着他,眼冒星星。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赵振国很快吃完了一个,味道与新鲜柿子完全不同,没有新鲜柿子的涩味,口感软糯,甜而不腻,确实不错。 宋婉清别过头小声嘀咕着,这是卖钱的她哪里舍得吃,也就给赵振国才舍得。 赵振国早已领教过宋婉清的节俭,她非常节俭,但只是对她自己节俭,对他却异常大方,什么好的都紧着他。 哎,也怪他,让媳妇儿穷怕了。 他挑了一个看起来不错的,塞到她的小嘴里,“让你吃便吃罢,总不能做柿饼的吃不上柿饼不是?” “放心,你老公有钱,你用这么抠抠索索的...” 两人吃过早饭,收拾完出门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 赵振国捉的那两只兔子,宋婉清舍不得吃,索性就给养着了,养了两天,一公一母两只兔子就开始玩叠叠乐。 一个月后,兔窝里多出来七只小兔崽子。 这让赵振国开心不已。 还有更开心的事呢——母兔生完小兔第三天,就又开始玩起叠叠乐。 嗯,恢复的好快。 就是,生再多也没用,宋婉清还是不让吃兔子,说兔兔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 赵振国:“...” 这话怎么觉得有点耳熟。 碍于走路去镇上搭车,还需要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赵振国怕自己媳妇走太累,花了五毛钱外加一根烟,借来了一辆自行车。 他迈开长腿,上了自行车,傲人的双腿,撑在地上,侧过脸,看着媳妇说道:“媳妇儿你慢点坐。” 宋婉清用布兜抱着女儿,系在胸前,扶着赵振国斜坐在后车座上,单手拽着赵振国腰间的衣服说道:“好了,走吧。” 察觉到媳妇举动的赵振国,伸手将她手拉到自己腹部说道:“媳妇儿你搂好我,路上颠的很。” 宋婉清也没矫情,毕竟怀里还抱着孩子,紧紧搂着他腰,另外一只手,拖着系在身上布兜里的孩子。 一路上,赵振国骑得都很慢,怕坐在后面的媳妇颠得难受,压根不敢骑太快。 坐在后车座上的宋婉清,看着男人宽厚的背,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踏实。 等到达镇上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将车子存放起来后,买了票,上了车。 乘务员看到宋婉清怀里抱着孩子,冲着车内吆喝到。 “哪个男同志,给抱孩子的女同志让个座。” 听到乘务员的声音,一个男人起了身,让了个座,赵振国冲人道了谢,让媳妇抱着孩子坐了下来,自己则是站在她身边护着。 因为他知道,这一路上,坐车去往城里的人会越来越多。 用高大的身体,挡在媳妇身侧,不让过往的人碰到她跟女儿。 摇摇晃晃,一个小时的车程,总算抵达到了县里。 赵振国看了一眼太阳,已经升到了正中间,中午了,也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了。 “媳妇,女儿给我抱会儿,你歇歇胳膊,咱们先找个地方,吃口饭。”说着伸手从布兜里抱过孩子。 宋婉清正想说自己不累,可女儿已经被他熟练地抱进了怀中,这人骑了那么久的自行车,又站了一路,现在又抢着抱孩子。 见他低头逗着怀里的女儿,索性也没再说什么,伸手拽着他外套的衣角,紧跟在他身侧,串流在人流鼎沸的街道。 赵振国察觉到媳妇的这一举动后,唇角微微上扬起一丝幅度,带着媳妇来到国营饭店,买了两份面。 正是吃饭点,餐馆内几乎坐满了人。 但吃饭的大部分都是男人,很少有女人,再加上宋婉清年轻漂亮,身段又好,所以打从赵振国带着媳妇进来,就引起在场的男人频频看了过来。 赵振国察觉到一些看向自家媳妇的视线,心里有些不舒坦了起来。 细心的宋婉清察觉到他的情绪,扯了扯他衣角,让他不要太在意这些。 然后找了个话题,跟他聊了起来。 吃完饭后,赵振国带着自己媳妇,去了上次的那家大药房。 老板看到他来了,顿时眼睛都亮了,热情地把抱着女儿的他,人引进了后院。 招呼着给他们小夫妻倒了茶水。 在看到赵振国掏出东西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拿了起来,打开布,拿起石斛仔细地端详了一番。 笑得更加灿烂,伸手报了个数。 这么多次经验下来,赵振国也知道他报的价格,也没有还价的必要了,点了下头。 见他同意,老板准备进屋给他取钱。 赵振国拦住了他,取出了那两副鹿茸。 老板的到底是常年和药材打交道,只是粗略看了一眼便发现两副鹿茸的区别。其中一副呈红褐色,圆柱状,只有一个岔,枝顶钝圆,也就是俗称的“二杠”,这种鹿茸的品质最优。 另一副的色泽就要暗淡许多,枝干也更细,有两个岔,断面可见部分骨化的痕迹,这样的鹿茸品质要差些。不过他此时更在意的却不是品质。 “不错,还是顶顶好的二杠花鹿茸,处理晾晒也没有伤到枝干,想必二位也是精通药理罢?”掌柜正说着,目光在宋婉清和赵振国身上游走一圈。 “山里人,不过是知道一些罢了。”赵振国低声道。 52、卖柿子 老板捋了捋胡子,笑而不语,“小兄弟谦虚了,这可不是随便听听就能知道的。这样吧,这副我给九十块,但这副,这副已经骨化,小兄弟应该也知道骨化的鹿茸是不值钱的,不过处理的不错,给十块吧。不知小兄弟意下如何?” 赵振国上前一步,笑着与老板说:“此言差矣,既然老板也说这是顶顶好的鹿茸,这“好”想必不仅指的是功效吧?” 老板没料到这位会突然这么说,虽然明白他的意思,却还是故作不明,“不知小兄弟何意?” “大家都是聪明人,又何必明知故问?鹿本就难见,雄鹿好斗,鹿茸常见擦伤,这副鹿茸不仅没有伤痕,形状也巧妙,还是出自野生梅花鹿。 不说咱们这里,怕是放眼全国都屈指可数,如此可遇不可求,老板不会真的打算切片当药材卖吧?” 赵振国笑的自然,语气也是轻松自在的,但落在掌柜的眼中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拐着弯来笑话他。 掌柜暗道这个后生看着模样周正,心眼却这么多,本想他不那么识货可以坑一笔,倒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无奈道:“这位小兄弟倒是深藏不露,确实,这副鹿茸可遇不可求,不知小兄弟心中的数额是多少?” 宋婉清心下大惊,刚刚掌柜开口报价,赵振国怎么敢直接翻倍要价。 她看向掌柜,却见老板只是踟蹰了片刻,竟然开怀大笑,“哈哈哈,好,小兄弟豪气,既然如此老夫我若还扭捏倒显得小气了,就两百块。” …… 宋婉清呆呆的看着赵振国与老板仿佛达成了什么协议,谈笑风生,最后不仅以两百块的高价卖了那副好的鹿茸,差的也卖了二十块,她感觉自己的价值观受到了冲击。 她全程默不吭声,亲眼见证了他售卖药材的全过程,彻底打消了内心的不安和疑虑。 一直都知道药材值钱,只是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一般人即便运气好,碰上了,也不见得能挖到手。 只是,身边这人,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进山了几乎从来不空手而归。 老板非常高兴,他似乎生怕鹿茸卖去别家,当场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在她走神儿之际,老板拿着钱走了出来,笑容可掬的递给赵振国。 “来,这个你点点,总共三十张大团结。” 抱着孩子的赵振国,并没伸手去接,看着老板说道。 “给我家当家的吧。” 听到他在外面这么称呼自己,宋婉清脸瞬间染上一层好看的红润。 接过老板递过来的钱,点了点头,确定金额没问题后,这才收了起来。 两人出了药房,赵振国扭脸看着身边的媳妇问道: “怎么样?媳妇儿,以后总算是放心了吧!” 宋婉清眉眼含笑,点了一下头,一手扯着他衣角,一手捂着自己裤子口袋,跟着他身边,并没吭声。 身上踹了这么多张大团结在身上,她心里十分不踏实,怕丢了,怕被偷了....... 一路上,注意力都在自己装钱的口袋。 走到背阴小巷子,还是不放心,于是只留了十张大团结,把剩下的钱都塞给赵振国。 —— 送走这两口子,老板让小子把暗格内的锦盒拿来。 那是一个暗金色锦盒,紫檀木打造,雕刻的纹路复杂多样,这样精美的锦盒装着的东西想来也是价值连城。 老板把锦盒打开,只见里面放着一棵人参,年份应该挺久了,让人惊讶的是形状居然呈现一个人形。 这样的人参少说也得成精了,然而掌柜却把人参取下来,把鹿茸放进去。 “师傅,这?”小子惊讶的看着师傅的动作。 “重新拿个盒子放。”老板把人参递给他。 小子不大明白,只好重新拿来一个锦盒,把人参放进去。 见师傅那么宝贝那副鹿茸,却是不解了,“师傅,鹿茸再怎么珍贵也比不得人参吧,花出去两百块,都能买很不错的人参了。” 听了他的话,老板却摇了摇头,他轻抚鹿茸的表面,顺着鹿角的弧度抚摸,那动作就像隔着鹿茸抚摸着另外的东西。 小子更不解了,却见师傅把鹿茸拿出来,立着放在桌上。 鹿茸自然是生在鹿头上的,然而不知是不是摆放的角度问题,他突然觉得这副鹿茸格外凌冽。 “看明白了吧?”掌柜见他发愣的样子,笑着问。 小子摇了摇头,指着鹿茸说:“有种怪怪的感觉。” 老板笑的意味深长,怪就对了,他看着桌上的鹿角,眸光幽深。 常年与药材打交道,他见过的鹿角多不胜数,但没有一对鹿角给他这种感觉。 一般来说鹿角的形状都是中规中矩,厚实敦朴,哪怕偶有长相粗犷的,但整体看去仍旧显得安分。 可是这对鹿角,虽说只有一个岔,但开叉的角度张扬,弧度微妙,明明已经干透,却还可以看出几分灵气。 这东西,怕是能当镇店之宝了! 真的可遇不可求的好东西啊! …… 之后他俩去了集市,找了个人流多的地方准备卖柿饼。 由于有宋婉清这么一号大美人,整整两箩筐橙红的柿饼着实显眼,刚刚坐下就吸引了不少目光。 这个季节本就水果短缺,宋婉清做的吊柿品质好,各大饱满,色泽鲜艳,包覆的柿霜看起来就像披了一层白雪,格外应景。不一会儿,便有人上前查看。 “你们是卖柿饼吗?”有个穿着富态的妇人走了过来,见卖柿饼的是小夫妻俩也是惊讶,便狐疑的问。 赵振国笑着点点头,“嗯,一毛一斤,不知大婶可要买?”一毛一斤是他和宋婉清事先商量好的,这批柿饼大概有六十斤,若是顺利卖完也能得个几块钱。 “一毛一斤,还挺贵的。”妇人有点迟疑。 赵振国却是直接拿起一个吊柿,切成小块,用竹签扎起一块递给妇人,轻声道:“不贵了,一斤柿子只能做不到半斤柿饼,还得算人工呢。婶儿若不放心可以先尝尝,我们的吊柿口感软糯,甜而不腻,不会让你吃亏的。” 53、舍不得花钱 听闻还可以尝,妇人心下一喜,接过赵振国手中的竹签吃了口,顿时眼前一亮,“来两斤。” 赵振国笑的更加灿烂了,宋婉清也自觉的帮忙装柿饼。 第一个客人心满意足离去,早已观望多时的人们等不及了,一拥而上。 赵振国和宋婉清忙的不亦说乎,转眼的功夫两筐柿饼就所剩无几了。 宋婉清数了又数,笑的合不拢嘴。 没想到柿饼会卖的这么顺利,似乎这些参差不齐的毛票,比起刚才的大团结来的还让她高兴。 她能赚钱了! “总共多少?”赵振国笑着问。 “差不多十块钱了。” 宋婉清凑近赵振国压低声音说,生怕被人听见似的。 赵振国被自己媳妇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干脆拉着她进了国营商店。 “媳妇,咱扯点布,给你跟孩子做冬天穿的棉衣。” 听到他说的,宋婉清这才注意被他带进了国营商店,被柜台里各式各样的布料晃了眼,她扯了扯赵振国的衣角,小声嘀咕:“还是去镇上吧,这儿的布贵着呢。” 然而赵振国这次并没听她的,开口坚决说道:“就在这里买。”那语气,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宋婉清看他坚持,也没再说什么,挑了几款比较素净的料子,上手的手感也非常不错,可一问价格,心里就咯噔一下,不想要了。 这不是贵了一星半点,简直就太贵了,比镇上贵了一倍!扭头仰脸看向身边的男人。 赵振国这次压根就没依着自己媳妇,冲着柜台里面的女售货员说: “这几款料子,都帮我各裁六尺半。”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沓布票。 这些布票还是上次买电视机时,从那些投机倒把的人手里换来的,本来就打算带着媳妇来买些她喜欢的料子,做几件棉衣。 宋婉清一听,有些急了,伸手率先拿过赵振国手里的一沓布票,嫌他不会过日子。 拽在手里,冲着售货员说道。 “我再看看。”说话间,认真地又重新挑选了一下。 最终选了两种暗系色男士的布料,又挑了两种鲜亮素净的布料。 她借用柜台的木尺,量了量赵振国的肩宽、腰身,算好了要用的布料,才让售货员裁布。 售货员收了布票,算了一下,总共十八块三毛,说话间,目光在他们小夫妻俩身上扫视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赵振国那肩宽腿长的身上。 赵振国单手抱着孩子,拦住了准备掏钱的宋婉清。 她口袋里装了那么多钱,掏出那么多钱,容易被人盯上。 他从自己口袋里摸出一堆零钱,递给宋婉清。 媳妇儿似乎明白了他的用意,刚差点就将口袋里的一包钱掏了出来。 宋婉清接过他递来的零钱,仔细数够了数,递给售货员,又把剩下的零钱一股脑儿塞进了他裤子口袋里。 售货员麻利地点好钱,放进抽屉,对着柜台上的尺子,咔嚓咔嚓几下就扯好了她要的布料尺寸,用碎布条包好递给了她。 宋婉清接过那卷布料,心里跟刀割似的疼,这几块布,竟然花了整整十八块! 要是在镇上买,少说也能省下一半的钱,虽说料子可能没这么好, 但乡下人整天忙活着,哪用得着这么好的料子啊。 越好的料子反而越金贵,越不耐穿,宋婉清越想越觉得钱花的不值,扭头冲着正东张西望的赵振国说了句:“回家!” 赵振国刚进门,哪肯就这么轻易地回去,他收回视线,看向媳妇,刚想开口说还要买点别的东西,可一见媳妇那拉长的脸, 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宋婉清也没搭理他,径直往前走。 赵振国抱着孩子,低眉顺眼地跟在自己媳妇身后,朝着出口走去。 直到上了车,宋婉清坐到靠窗边的座位上,才从赵振国怀里接过孩子。 赵振国只能老实巴交地拎着买的一点布料,啥话也不敢再说了,默默坐在媳妇旁边的位置。 本来还盘算着,趁着机会,弄辆凤凰牌的二八大杠自行车回去,现在看来也没戏了。 路上,宋婉清怀里的女儿突然哭了起来,她摸了摸尿布干爽的,也没尿,那就是饿了。 到了镇上时,找个没人地方,用赵振国的外套遮住,给她喂过一次奶。 这会儿估计是又饿了,但现在还在车上,全是人,人多眼杂,宋婉清有点不好意思掀起衣服喂奶,只能先哄着怀里大哭的女儿。 赵振国看着女儿哭得撕心裂肺,心疼得要命,他从媳妇怀里接过孩子,轻轻抖着胳膊哄着。 然而这并没什么用,女儿依然扯着嗓子哭。 看得赵振国心疼得厉害,扭头看向身边的媳妇说道:“要不,咱们先下车,待会儿再坐下一辆?”说着,见媳妇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他赶紧冲着售票员喊:“麻烦停一下车。” 售票员站起来往后瞅了一眼,冲着司机喊了声“有客下”。 车子稳当当地停了下来,赵振国抱着娃下了车,宋婉清紧跟在后头也下了车。 车上人多挤得慌,宋婉清一心都在闺女身上,下车时被人蹭了一下也没察觉。 下了车,她从赵振国怀里接过闺女,瞅瞅四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路坑坑洼洼的,连个过路的人影都没有。 她找了个土坷垃坐下,接过赵振国递来的外套,盖在闺女身上,又遮住自己胸前,撩起毛衣就要喂奶。 这时候的她,压根没留意到,裤子口袋已经被划开了个口子… 在媳妇奶孩子的时候,赵振国摸出口袋里的大前门,划开火柴,点了一根。 赵振国见媳妇喂奶,便摸出口袋里的大前门烟,划根火柴点上了。他走到一旁,高大的身子懒散地靠着树,眯缝着眼,嘴里吐着烟圈。 虽然抽着烟,但他的眼珠子可没离过媳妇和闺女,一直盯着。 期间,还是会时刻保持警惕,留意周围,生怕有人路过或者躲在远处偷看。 即便此刻媳妇给孩子喂奶,有遮挡的掩饰,但他也不允许任何男人窥探这种事。 有些男人,就专盯着喂奶的女人,往人家胸脯上看。 好在这地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偏僻得很,周围连个村子都没有,除了偶尔路过的班车,几乎见不到人。 烟抽得差不多了,他吐掉吸完的烟屁股,用脚撵了撵,确定没火星之后,这才挪开脚。 低着头的宋婉清,目光专注在怀里的女儿身上,生怕外套捂得太严实,闷着里面吃奶的女儿。 时不时掀开一点点缝隙,看看里面,啄着奶的女儿。 见她吃饱了,伸手拉下毛衣,整理好衣服,掀开盖在身上的外套。 赵振国见此,几步走上前,接过媳妇递过来的外套,利索地套在身上。 这时看见媳妇黑色裤子,开了个口子,露出皙白的嫩肉,看到这里,赵振国拧眉脱下外套,压根没注意,她裤子什么时候划烂的。 54、裤子什么时候被划烂了? 赵振国刚想张嘴问话,猛地一愣神,这不是媳妇装钱的裤兜嘛? 里头空荡荡的,钱早没了影儿。 在国营商场那会儿,钱还在呢,坐车的路上,自己一步没离地跟着她,旁人哪有机会下手? 那唯一离开自己视线外的就是,就下车那一会儿,自己抱着闺女走前头,媳妇落后面了。 车上挤得跟沙丁鱼罐头似的,八成就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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