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吃饭的时候,她时不时偷瞄一眼自己男人。 见他吃得很快,但吃相却不赖,配上他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反而还多了些赏心悦目。 当初嫁给他,除了他救过自己一命,其实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长的板正。 肩宽腿长,往人群里一站,鹤立鸡群。 当时就是被外表迷了心窍,再加上给弟弟换亲,这才嫁给了一穷二白的他。 可婚后这两年多,他的种种劣迹,把自己对他的那点好感,期望都给磨没了。 赵振国见媳妇盯着自己发呆,不知道她小脑瓜又在琢磨什么。 往她馒头上夹了块金灿灿的鸡蛋,咧着唇角,冲着走神儿的媳妇调侃说道: “媳妇儿,快点吃,待会儿床上让你看个够。” 他的胡话让宋婉清回了神,瞧着他痞里痞气的样子,狠狠剜了他一眼后,红着脸垂下头,埋头吃了起来。 吃饱的赵振国也不着急走,身高腿长的他,继续窝在蹩脚的板凳上,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媳妇。 越看越喜欢,明明这年代物质匮乏,吃的不好还没什么化妆品,可这皮肤依然是溜光水滑的,比那打了什么针的明星都漂亮。 他注意到媳妇握着筷子的手骨节通红,就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拉到自己眼前。 想到外面晾晒的床单,他打算明天把手上的东西卖了,从投机倒把那里搞张洗衣机的票。 这年代很多人还不知道洗衣机是啥,更不舍得花钱买。 有了洗衣机,媳妇就不用用手搓衣服了。 宋婉清抽回自己的手,被他盯得实在是臊得慌,找了个由头支开他。 “吃饱的话,去烧水把身上洗洗,浑身都是泥。” 赵振国听了媳妇的话,二话没说起身在媳妇脸上亲了一口,就去厨房烧水去了。 他走后,宋婉清放下筷子,摸了摸发烫的脸颊。 这人打从昨个儿夜里起,就喜欢对自己搂搂抱抱,还时不时亲两口,每次他靠近,都能闻到他身上的荷尔蒙气息。 使得自己心里就像踹了只兔子,砰砰乱跳,自个儿都闹不明白这是咋回事! 吃完饭,赵振国拉着宋婉清,说要带她出去散散步,消消食儿。 “…”宋婉清心里有很多话,想了想又压下了。 回去的路上,赵振国没再往家走,带宋婉清转了个方向。 “你要带我去哪儿啊振国?” “嘘!”赵振国让她别说话,一路蛇形走位,避着人去了牛棚。 宋婉清眼睛都瞪圆了,振国带她来这干嘛?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别说话。” 赵振国带她绕到后面,让她只看别吭声。 牛棚前边养牛,后面住了三户人家,赵振国带宋婉清来的是最后排一家,一间破落的泥土房,外面搭个简易土灶,屋里的女人捂着胸口不停咳嗽,抓出一小把玉米糁,兑了水放进缺角的陶瓷罐里,只是这么几步路,她脸上就泛起白,大颗的汗水从额头滚落。 宋婉清想问,又想起振国让她别说话。 正揪心,一个半头白发的男人从不远处大步走过来,他皱着眉接过水瓢,让她回屋好好躺着,自己来做饭。 女人看向他,男人把换来的半张饼递过去,“今天运气不错,换了一张饼,我吃了一半,剩下的带回来了。你快吃,吃了病才好得快。” “你吃过了?” “嗯,”男人没一点迟疑,往罐子里添了把米,蹲下开始烧火,“吃过了。” 女人眼里闪过水光,手里的饼子怎么也下不去口,她想想自己的身子,把饼子递过去,“我不饿,你都吃了吧,躺半天了就想喝点稀的。” 男人闷头填火,“叫你吃就吃,不吃东西病咋好。” “我这病…”火光下,女人看清他胳膊上的伤,知道这是他冒险上山找东西弄的,但去了大半天找来的东西也只换回半张饼子。她看着暖黄的灶火,映出他眉间的沟壑,叹息说,“把换来的米都煮了吧,今天我们吃顿饱的。” 男人低着头,眼眶发酸,今天吃饱了明天吃啥,她的身子不顾了?就那一点米,还是他求了好几家村民换来的。 她心疼他忙活一天没吃饭,他就不心疼她跟他下乡受罪?死心眼的婆娘,都说了让她登报跟他脱离关系,瞧那几个小兔崽子多精,一看情况不对就赶紧跟他划清界限,现在不都过得挺好,偏她倔,十头牛都拉不回。 “死老头子…”女人摸着他被剃得乱七八糟的头发。 男人瓮声瓮气,“你个女人懂个啥,让你吃就吃,老爷们的话都不听了?我还养不起自己婆娘了?” 他攥住她的手,“别想那么多,安心养病,明个我就去给你找药,一定能治好。”他还指望跟她过一辈子的,谁都不能掉队。 —— 宋婉清看得心里不是滋味,回去的路上问赵振国那两位的情况。 赵振国有些沉默,他该怎么说,说那个男人他也不熟悉,但上辈子在电视上见过? 老人商场纵横多年,离世后将全部身家都捐了出去,以他爱人的名义成立了医疗救治公益基金会。 一辈子最遗憾的就是没有保护好爱妻,亲眼看着她受病痛折磨离世。 赵振国照着回忆猜测,致使他夫人身故的应该就是这场病了。 不过他估摸着应夫人的病主要是因为营养不足导致的,想想看,在四面漏风的牛棚,每天又都清汤寡水,再小的病也能拖成恶疾。 赵振国想,人这一辈子还是要做些有意义、无愧于心的事,不然老来大概只能嗟叹。 本来下定决心后,他设想了几种方案,但现在… 他准备让媳妇儿这个高中生把药、吃得还有钱拿去投资这位未来大佬,最起码恢复高考前的辅导老师有了,至于更多的…勉强算正无穷吧。 这么一看,他都觉得自己替宋婉清选了一条阳光大道,只要小心一些,别被人发现,对她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他真是天使投资中的“天使”了。 13、不要离开我 烧完水的赵振国,没急着自个儿洗,而是把水舀进洗脸盆里,端进屋里,搁在水盆架子上。 他一把抢过媳妇手里正拾掇的碗筷,“你先歇着,擦擦脸,剩下的我来弄。”说着就端着碗筷出了屋。 宋婉清瞅着那冒着热气的水,心里头暖洋洋的,以往都是她烧水给这混蛋洗,今儿个反过来了,感觉跟做梦似的。 厨房里的赵振国,麻利地把碗筷洗干净,关了灯,就进了堂屋。 他把门拴好,撩开帘子进了里屋。 一抬眼,就看见媳妇那凹凸有致的身子,白得跟玉似的,眼睛都不受控制了,直勾勾地盯着,喉结滚动了一下,呼吸都跟着急了起来,粗重得很。 他三下五除二把身上的小背心一脱,迈着那双刚劲有力的长腿,几步就凑到媳妇跟前,张开胳膊,把人搂进怀里。 “媳妇,我来给你擦。”他声音浑厚,带着点儿低沉的嘶哑。 宋婉清跌进他结实的胸膛,眼帘一垂,心里头有点慌,就任他搂着,鼻子里闻到的都是他身上那股子干净又炽热的气息。 ... 精致漂亮的五官,早染上一层薄红,细长好看的眼尾角,带着微潮,朱唇更是红的鲜艳欲滴。咬着薄唇,生怕控制不住,吵醒了还在睡的孩子。 平躺在床上的宋婉清,哪里受得了被赵振国这样直勾勾的看。 羞的无处躲藏,只能抬起手背,遮住眼睛说:“别看了。” 赵振国抬起头,看了一眼自己又纯又欲的媳妇,带着隐忍暗哑的嗓音说:“媳妇,你真的是太美了。” 若不是白天孩子没怎么睡,这会儿俩人的动静,早把孩子给吵醒了。 松开媳妇的小嘴,赵振国在媳妇白净的耳侧边说:“媳妇,我太爱你了。” 听到他的话,宋婉清脸臊红的能滴出血来,紧紧勾着他脖子,将脸埋在他脖颈间,“你...闭嘴。”语气中带着娇嗔。 在昏黄的灯泡照耀下,找不到任何一丝儿瑕疵。 吞咽了一下口水,拿着毛巾,做势就要帮她擦身子。 下一秒,宋婉清就伸手阻止,她双颊早已经绯红,目光压根就不敢与赵振国对视。 …….............................................................................................. 从没有像这样被他这样盯着擦身子。 臊的实在是厉害,脸红的跟火烧一样。 “你走开,我自己来。” 伸手就要夺毛巾。 赵振国哪里肯放过这难得的机会,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喉结滚动了下。 "别动,让我来。”他躲开她伸过来的手,目光灼灼。 宋婉清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哪里受得了赵振国这么盯着看。 明知道这人哪里是要帮自己擦身子,他就是在.......耍流氓。 可奇怪的是,她并不讨厌他这么做,就是臊得厉害,心里跟猫抓似的。 听到头顶传来媳妇的催促,赵振国目光火热,好想尝尝是什么味。 她那双藕白纤细的手臂,紧紧盘在麦色宽厚的臂膀,上面留下几道清晰的抓痕。 赵振国心里早打好了算盘,明天不上山,长夜漫漫,他并不打算速战速决。 媳妇年轻稚嫩的身体,完美无暇,皮肤白皙细腻,带着诱人的香气。 虽瘦了点,但却凹凸有致,前凸后翘。 宋婉清跟个鸵鸟似的,只能把脸埋在枕头里,双手紧紧拽着荷叶边的枕头罩。 细长漂亮的眼尾角带着湿润,凤眸中更是透着未散的扑朔迷离。 灯泡下,昏黄的灯光,照在她莹白的身子上。 赵振国低头看着身下的媳妇, 绑起的乌黑秀发微微松散,碎发黏在她微汗湿的绯红双颊上,雪白的脖颈也粘着缕缕发丝。 “媳妇,我还想。”他说话的热气喷洒在她雪白细腻的肌肤上。 宋婉清这会儿连动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都不明白他怎么还这么精神。 昨天夜里明明都要了几次,今晚明明刚弄完一次。 懒洋洋的别过脸,冲着身后的人说: “累,不要了。” 她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累成这样。 比干了一天的活儿还累。 赵振国好似没听见似的,他上辈子腰缠万贯却无人分享,对于各种投怀送抱的女人,更是提不起任何兴趣。 媳妇带着孩子离开的事情,对他打击非常大! 从身体到精神上的打击,让他一直都活在悔恨中,所以才拼了命的工作,让自己不要停下来,怕只要一停下来,就会疯狂想念媳妇和孩子。 重活一世,看着活生生的媳妇,再也无法压制自己对她的欲望。 想到孤独临死的那一刻,他眼眶一热,眼泪瞬间从眼角滑落,滴在那雪白光滑细腻的后背。 宋婉清感受到一滴温热滴在后背上,娇躯微微一僵,正想扭头看时,双眼被粗粝热燥的大手给捂住了。 赵振国如若珍宝般亲吻着雪白漂亮的脊背,轻声低喃:“媳妇,老婆,不要离开我,我会对你好的。” 宋婉清再次听到他说这种话,心底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昨天夜里他也说过类似的话。 压在她身上的赵振国,身材修长健硕挺拔,健康麦色的肌肉,线条流畅分明,充满了爆发力。 过大的力道,导致床发出规律的嘎吱嘎吱声,仿佛随时都要散架了似的。 “媳妇,媳妇,不要离开我,我会一辈子都对你好的。”他一遍遍地重复着这句话。 宋婉清压根儿就没留意到,压在身上的男人嘴里嘟囔的什么。 14、卖东西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堂起来,赵振国就睁开了眼。 他轻手轻脚地抽回被媳妇枕着的手臂,悄悄下了床。 走到小床边,小心谨慎地把女儿抱起来,轻轻放在媳妇身旁,仔细盖好小被子。 他穿上那件洗得干净却打着补丁的衣裳,掀开帘子走出里屋,拉开门栓,到院子里的旱厕放水。 上一世过了大半辈子养尊处优的日子,这旱厕的味儿实在让他受不了,熏得头晕眼花,眼冒金星。 他琢磨着,今儿个出门回来,非得把这个旱厕拾掇拾掇不可。 随便刷了个牙,用凉水洗了把脸。 转身进了厨房,生着火做了顿早饭,稠稠的米汤配上咸香的萝卜干。 一切都弄妥当了,天边才刚泛起灰蒙蒙的亮色。 他生怕耽误了事,轻手轻脚地收拾好东西,瞅着床上还在熟睡的一大一小,走过去借着昏暗的光线,在俩人脸上各亲了一口。 拿着东西,嘴里还叼着个粗粮馒头,从外头把门一关,就踏上了出门的路。 今儿个逢集,虽说时间还早,可路上已经有不少行人了。 在这个年月,农村里谁家要是能有个二八大杠自行车,那条件可就算是相当不错了,所以大多数人出门,还是得靠11路,两条腿走。 离得近的,就挑个扁担,挂上箩筐,需要拉货的话,就是架子车,人工拉车。 他身材魁梧,手脚麻利,正值壮年,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盘算着,得赶紧把事儿办了,还得置办些家伙什,一刻也不敢耽搁,健步如飞赶到了镇上,坐上了头一班去县城的车。 那时候交通工具不方便,很多人一辈子也没出过镇子。 他望着车窗外的景致,心里琢磨着这两年怎么能最快地挣到钱,好确保两年后手里头有足够的本钱。 不知不觉间,车子摇摇晃晃地就进了县城。 如今的县城,已经有了机动三轮车,还有稀罕得不得了的四轮小汽车。 他凭着上辈子的记忆,一下子就找到了那家比较大的中药铺子。 那国字脸的中年男人,看见赵振国拿出来的东西,就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拿起那石斛,仔仔细细地瞧了起来。 一看这石斛,竟是株老野石斛,品相极好,每根都完完整整的,心里头不禁有些惊讶,琢磨着这年轻人哪儿弄来的这么新鲜的大货。 他小心翼翼地把石斛放在柜台上,试探着问赵振国想卖啥价。 想看看面前这身材挺拔的年轻人,对这个野石斛的价值到底了解多少。 负责人目光与他对视时,觉得他有着这个年纪本不该有的沉稳睿智。 浑身上下穿着破旧的衣服,补丁摞补丁,但人却透着成熟的底蕴,猜出这人不是什么愚昧无知的农民,八成是个懂行的知青。 赵振国一听让他开价,也没客气,直接报了个数,他心里明白,对方肯定得还价。 果然,那药房负责人一听他报的价,心里就有数了,知道这人不好糊弄,瞅了一眼他的驮筐,就把他请到了后院。 两个人在后院磨了快一个小时的嘴皮子,最后赵振国把两株石斛、一颗何首乌,还有鹿茸、鹿鞭都卖给了他。 得亏有空间的存在,东西扔进去也不用炮制,要不然这几天下来,鹿鞭怕是都臭了。 这一来二去的,两人也算结下了缘分。药房的老板,人脉广,县城里的大人物常来他这儿买好货。 私底下相信中医的很多,而这些,都是名贵的中药材。 尤其是那鹿茸和鹿鞭,真心是好东西。 所以老板有财力一口气吃下赵振国的大货,手头也有充足的现款给付给他。 一般小药房,可拿不出这么大笔钱。赵振国也清楚,所以他一开始只拿了一株石斛出来试探。 这也是刚好准备进新药材,才备了这么多钱。 没料到今天全用在买这些五件大货上了。 不过这样也好,以后赵振国有货,直接来店里卖,他客源多,不愁卖,一转手还能大赚一笔。 赵振国对今天的价格也挺满意,揣着五十张大团结,就离开了药房。 有了钱后的他,去了国营商场,他想买台洗衣机,一问售货员,傻眼了。 他拍了下脑门,果然是自己记忆混乱了,虽然现在有洗衣机,但那都是用于宾馆、洗衣店,并没有进入家庭。国产的第一台洗衣机是1978年,现在还没生产出来。 不过,他意外弄到了一张9寸黑白电视机的票,想也没想就买了。又买了些油票、肉票、面票。 投机倒把的人,一看来了个大主顾,对他格外热情。 听说他当天就要买电视机,就帮忙找了个有拖拉机的熟人。 花两块钱,就能把东西给他拉到村里,送到家门口。 赵振国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在国营商场给媳妇买了时兴的大红毛衣,裤子,皮鞋。 又给孩子添置了几身崭新的小衣服,棉袜。 还购置了几床新棉被,把能想到的,都购置了,足足装了小半车。 开拖拉机的师傅,看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这穿着破旧衣服的小伙子,这么有钱。 一口气买这么多东西,得花多少? 本来他还担心赵振国掏不出两块钱,想着让他先给钱。现在看来,自己是白担心了! 等赵振国大采购完,已经是下午了。 坐在拖拉机上,路不平,车一直颠,他得扶着电视机。 这时候,家里的宋婉清,早上醒来一看,孩子睡在身边,赵振国不知道啥时候就走了。 昨晚自己累得睡着了,夜里听到孩子哭,想起来看看,却被他按住了。 赵振国不让她起来,自己一骨碌就爬了起来。 她看着赵振国打开灯,几步走到孩子的小床前, 粗手粗脚地检查孩子的尿布,笨拙中又带着小心。把孩子哄得不哭了,她放下心来,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以至于早晨起来,天已经大亮,宋婉清拖着沉甸甸、酸溜溜的身子骨,起了床。 瞅见那人早起走之前,饭菜都已拾掇得妥妥当当。 桌上摆着黄橙橙的鸡蛋,还有煎得滋滋冒油的肉块,宋婉清心里头说没点波动,那是哄人的。 洗漱完毕,给孩子喂了奶, 这才腾出空来吃饭。瞅着那油汪汪、亮闪闪的煎肉块,心里头直抽抽,心疼得慌。 这败家的玩意,哪家不过年节,能这么豁得出去吃油!肉都让油泡透了。 她爹没犯事的时候,在城里也没见谁家这么吃。 按这个败家法,迟早要把家吃垮。 宋婉清就着小半块粗粮,吃了两口鸡蛋,肉是一块也没动,心想着留给那人回来吃。 他饭量大,这几天从早忙到晚,上山采石斛,可得补补身子。 赵振国:不用给我留,媳妇儿,那是专门给你留的鹿肉,给你补身子的。 晌午头里,王栓柱领着一个水灵灵的年轻姑娘进了门。 “老四媳妇,这是城里下来的知青,李甜甜,往后就在你家住下了,你跟老四说一声,给她拾掇个房间出来。” 宋婉清一时有些懵,家里突然多了这么个年轻闺女,这三间小土坯房,可咋住的开? 一间两口俩住着,堂屋是吃饭的地儿,另一间堆着杂七杂八的东西,哪有给她住的地儿? “村长,他不在家,我这做不了主啊。” 王栓柱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堆一块儿了,冲着宋婉清摆了摆手,压根不听她的话,转身对着身边的知青交代了几句,抬腿就走了。 要不是看在赵振国那小子送自己那块肉的情面上,咋可能把这么水灵的黄花大闺女往他家送。 这批知青下来,林林总总加起来二十好几个人,大都是些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就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就让自己给安排在了这里。 他小两口住着,送来个小姑娘总比送来个小伙子强! 毕竟晚上办事,小姑娘比小伙子方便多了,没啥好避讳的,更不担心年轻漂亮的媳妇被人惦记。 被扔下的李甜甜,拎着帆布挎包,打量着这三间破破烂烂的土房,心里头直犯怵,这以后的日子,怕是比其他下乡的知青都要难熬。 红梅被分配的那家,看上去日子过得挺滋润的,那是一对中年夫妻,还带着三个娃,一个个都穿得光鲜亮丽的。 来的路上,听他们说,自己分配的这家,男人可不是个啥好东西,喝酒,赌博,还动手打老婆。 家里头穷得叮当响,连锅都快揭不开了。没来之前,还觉得他们说得有点玄乎,可现在看来, 他们说的那是一点也没掺假,就是这家女主人,穿着破旧不合身的衣服,可长得那是水嫩漂亮,五官精致得跟画里走出来的一样,一点也不像是农村人。 15、震惊 宋婉清察觉到那道目光,正在细细的打量自己,从上到下,没放过一处。 她低头瞅了瞅自己,身上是打着补丁的旧衣裳,脚上蹬着磨破了边的布鞋。再瞅瞅眼前这位,穿着一身时髦的地确良裙子,白袜子配着小皮鞋,光鲜亮丽的。 她假装没在意那审视的眼神,开口说道:“你先坐呗,那屋子乱糟糟的,全是些杂物,得等我当家的回来,才能给你腾出个地儿来。” 说完,她转身进了屋子,拎出暖水瓶,给客人倒了碗水。 李甜甜有些局促地点了点头,在院子内的板凳上坐了下来,勉强冲宋婉清挤出个微笑。 她心里盘算着,得想尽办法,赶紧拿到回城工作的通知, 这破地方,她是一天都不想多呆,尤其是还住在这有个地痞无赖的家里。 以后可得小心点,别让这家的地痞无赖占了便宜去。 宋婉清本打算中午就随便对付一口,现在来了个新知青,没法子,只能挽起袖子,开始张罗做饭的事情。 李甜甜想着以后都要住这儿,不能白吃白住,就洗了洗手,进厨房想帮忙。 “嫂子,要不我来烧锅?” 她说着,走进厨房,却愣住了,破旧的厨房,收拾得倒是干净整洁,房梁上还挂着那么大一块肉, 谁说这家穷得都揭不开锅了?揭不开锅还吃得上肉?还这么大块! 宋婉清正低头和面,听见李甜甜的话,抬头说道:“不用你帮忙,你要是闲着没事,就帮我在院里看着孩子吧。” 李甜甜听了,点点头就出了厨房,来到小床前。 看着躺在上面那白净得像瓷娃娃一样的孩子,模样讨人喜欢,就是太瘦了点。 她弯下腰,逗弄那孩子,心里纳闷,这女主人跟自己差不多大,长得又这么白净漂亮,怎么就这么早嫁了人,连孩子都有了。 要说这相貌,配个啥样的人不行?
相关推荐:
穿成炮灰后和灰姑娘he了
大唐绿帽王
左拥右抱_御书屋
自律的我简直无敌了
从全员BE走向合家欢(NP、黑帮)
五个男主非要当我好兄弟
将军宠夫
倒刺
生存文男配[快穿]
姑母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