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不是要进去吧? 车子停下来,有人下车查了吴老头的证件,做了登记后,车子又缓缓驶了进去,在一栋四合院门口停了下来。 车子刚停稳,就有人出来,吴老头笑着跟对方打招呼,寒暄几句,就给他们互相介绍。 吴老头让赵振国喊对方苏大哥,他琢磨着有哪个大佬姓苏? 那人见赵振国发愣,不由好笑,说早听过吴伯伯有个干儿子叫“赵振国”,今天可算见着真人了。 赵振国赶紧打招呼跟他握手。 然后和小金把车上的东西拿了下来。 那人带着众人往里走去,穿过垂花门,四合院的全貌一览无余。 这个四合院跟胡同里那种住满了人,乱糟糟的,院子里扯着横七竖八的晾衣绳,偶尔还能闻到不知道哪儿传来的轻微怪味儿的四合院完全不同,透着一股素雅清静。 见苏老大领人进来,有人好奇地伸出头看过来,目光一直追随他们进正房。 “吴叔叔?” 不过那个面如冠玉、目似朗星的人是谁,以前怎么从没见过? “谁知道呢。” ... 进了堂屋,那人给他俩倒了杯水,说爸爸在书房,一会儿忙完就出来。 坐了半个多小时,才见一个国字脸、梳着背头的中年人从书房里走了出来,他目光矍铄,自赵振国身上扫过,见他目光清朗,知礼守礼,不由暗暗点头。 得,又是个历史人物,本姓苏,是赵振国在报纸上见过的人。 这么说吧,名义上,比老人还大一级。 干爹可真有本事! 其实要他说,光抱着老人的大腿就可以了,但干爹不知道以后的历史,怕保不住他,又找了这位。 干爹的好意,他心领了,但... “听说你现在老家务农?” 闲话几句,中年人问起赵振国的打算。吴老头于自己有救命之恩,吴老头说那是医者的本分,但吴老头带着干儿子登门拜访,他也大概猜到了对方的意思,要是不违反原则,也不是不行,但吴老头和他的干儿子也没提什么要求... 他顺便提点赵振国两句,京市不比县里,在这里一点小事都可能被放大,更当谨慎。 赵振国认真听着,十分恭谨。 中年人能说这么多,是看在干爹的面子上,不仅是良言爱护还有指路之意,他自然是承情的。 他的坦率谦逊又让中年人高看一眼。 中年人与老人的思路不同,但大抵上都是希望国家好的...当得起教员那句,“是个老实人!” 正说着话,家里的老太太抱着孙子出来了,吴老头赶紧凑上去瞧了瞧,把长命锁给小娃娃带上。 苏老大不肯要,吴老头说自己老家就是这个习惯,一定要收下。 “哎呦,真可爱,他叫什么?” 苏大哥看了眼儿子,目光柔和道,“大名叫斯年,小名宸儿。” 赵振国情商还是可以的,半上午的功夫,就收获了上到老爷子,下到小娃娃的喜爱,不知道还以为他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午饭是苏家厨子做的,赵振国跟他闲聊的时候,厨子吹嘘自己的手艺可是皇家御厨认可的,不是他吹,目前已经出师,可以单挑方圆三十里的厨子。 别人不知道这个含金量,赵振国却是门清,所以各种彩虹屁奉上,主打的就是一个不动声色、把人拍得舒舒服服。 果然,准御厨抡锅铲的动作都更飘逸,香味飘满整个四合院,馋得隔壁院子的小孩都哇哇叫。 中年人让苏老大给各家也送上一些饭菜。 说起来,吴老头父子可真有意思,上门拜访,还自带菜。 赵振国有心问问干爹这里面都住了谁,但是他怕挨鸡毛掸子。 一顿饭吃的大快朵颐,赵振国眼睛亮晶晶的,头上都冒了汗,这御厨的饭,真好吃。 呜呜呜太好吃了,这鲜嫩多汁的肥鸡爪,他能吃一盆! 还有这鱼头泡馍、干锅鸭,京酱肉丝,羊霜肠汤… 呜呜呜连醋溜土豆丝都好吃到不行! “苏大哥,你家饭这么好吃…” 不怕兄弟吃的好,就怕兄弟吃好的不带自己!这波绝不原谅,他发誓!(再来个泡馍嚼嚼嚼),除非苏老大真心实意认错(卷个肉丝嚼嚼嚼),以后吃好吃的都带着他(羊霜肠汤再来一碗吨吨吨) 苏老大满头黑线,给他夹了个鸭腿。 “哇…”赵振国刚放下汤碗,就看到他夹过来的鸭肉,毫不客气地吃了,边吃边继续“谴责”,那样子除非他同意自己常来蹭饭,不然不会“原谅”他的。 中年人笑着,“以后都常来,家里孩子少,聚聚正热闹。” 是这个理儿,赵振国嗯嗯着点头,“叔,我们一定常来看您。” 一顿饭,吴老头都没眼看了,这干儿子,要不要那么傻? 279、京市买房 一顿饭吃到下午两点,赵振国背着醉醺醺的干爹回了筒子楼。 他也不能跟干爹说,这人八十年代初就退了...真有事也护不住自己。 只能在吃饭的时候表现得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愣头青,憨厚的傻子,希望有些人不会那么早地注意到自己。 可惜,他忘了今天那个拐弯抹角骂人的女人。 林凤玉回到家,心里那口气还是顺不下来,立马就张罗着找人打听那个嘴欠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亏得有航班信息这条线索,查起来倒是省事儿。 很快,她就拿到了赵振国的资料。 正琢磨着该咋收拾这小子呢,何文坤举着冰棍儿进了房间。 他饶有兴致地拿起那份资料,从头到尾瞅了一遍。 当瞅到赵振国的籍贯和家庭住址时,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他想起来了,之前甜甜给他写信的时候,提到过自己借助的那家男主人就叫赵振国,说赵振国一肚子坏水,想占她便宜,她实在没法子了,才举报了赵振国。 结果呢,甜甜被村里人排挤,只能住到村口那间破草房里去。那段时间,甜甜的信跟雪花似的往他这儿飘,就盼着他能想个法子救救她。 可那时候,他自个儿也怕一不留神就被发配到乡下去,正一门心思地找关系搞工农兵大学生的名额。 要不说来京市上大学这一步棋走对了呢,他在京大遇到了林凤玉,这个大小姐虽然跋扈,但人家有个好爹,人家爹是首钢的副厂长!比市长级别都大,要是娶了她,能少奋斗三十年! 好不容易把林凤玉哄到手,答应跟自己处对象,却听说李甜甜被赵振国陷害,进了劳改农场,后来又因为意外死在劳改农场了。 他觉得甜甜的死,都是这个赵振国导致的! . 听林凤玉讲了赵振国今儿个怎么欺负她的事,何文坤拍着胸脯,斩钉截铁地说: “凤玉,你别担心,这口气我帮你出,这仇我帮你报了!” 他不会放过赵振国的!甜甜可是他头一个女人,很好睡! 林凤玉感动的稀里哗啦,何文坤趁机把人推倒,把生米煮成熟饭。 他是真怕林凤玉她爸看不上自己,最好是上个保险,让他没办法反对。 . 来的第二天,赵振国就跟王新军念叨,说自己想买个房子,安个家。 王新军把事情放在了心上,周日,他来接赵振国去看房子,说给物色了几个好房子。 “听说你还打算在中官村找房子?”吴老头问。 “嗯,那儿挺好的。”以后可是中国硅谷。 吴老头啧了声,“好什么好,中官中官,从前埋太监的地方,多不吉利。” “那都老黄历了,以后绝对风水宝地。”赵振国挺喜欢跟干爹绕嘴,笑得狡黠,“要不咱爷俩打个赌,要不了几年,那地儿绝对热闹起来。” “怎么个热闹法?” “嗨,您不是不信?”他笑。 吴老头被噎了句,哼道,“别管我信不信,你先说说自己的依据。” “没啥依据,”他索性耍起赖,“我猜的。” 嘿!这孩子,竟然逗他玩! 算了,振国出去了,他去找竹茹邀功去。 王新军带着赵振国来到后海附近,和吴老头想的一样,他也没把中官村当首选。 赵振国也没多说,他可以以后再买。 王新军人脉广,找的三个房子都十分合适,干净整洁,相对也宽敞。 三个房子,前两个都是在狭窄的胡同里,不算小,但也不太宽敞。 第三家相对大一些,就是房主有一堆杂七杂八的要求,态度也不太好,是个很事儿的京城大妈。 “喜欢哪个?” 王新军询问赵振国的意见。 第三个居住面积明显大不少,房间也多,房主在厨房、浴室和卫生间上做了一些改造,用着也便利。 当然,前两个房子也各有各的好,比如第一家私密性好点,邻居还是两个学者,第二家房主态度很好,家里也最规整。 他其实想把三个都买了,但当着王新军面肯定不能这么干,撑死买一个。 走之前媳妇把家里的钱都塞给他,说穷家富路,出门在外不能身上缺钱。 综合考量了,有点小纠结,他挺喜欢第一家的,户型好,还有两对温和的教师夫妇做邻居,第三家也不错,地方够大。 突然跑来个人,凑到包打听耳边低语几句。 介绍房子的包打听皱皱眉,跟王新军道了句失礼,要去前边处理一下纠纷。 纠纷? 包打听看看王新军,又瞧瞧赵振国,看得出这两位是真心想看房的,他心里转了个弯,既如此,不如让他们也去看看,说不定还能甩了一块烫手山芋。 “前头有个房子,格局不错,是前清部院侍郎的私宅,虽是一进院,但户型方正,有十来个房间呢,建国后分配给一位科研人员,后来老先生在运动中受牵连下放,房子就到了他侄子侄女子手里,兄弟姐妹六七个,为了房子闹了好些年,如今各自的孩子都长大,家里实在住不下,分又分不均,就张罗要卖了。” 包打听边带路,边将情况讲清楚,那处房子户型好,地理位置不错,离主道也近,就是有一条,被糟践得太厉害,真要买下住得重新修缮一番。 他们到的时候,那头已经打将起来,嫡亲的兄弟姊妹斗得乌眼青,又拍又打,把看房子的老夫妻都吓到了。 两位老人是沪市来的,因为闺女远嫁首都,如今孕期反应太大,当母亲的放心不下,就收拾了包袱准备过来照顾孩子。 女儿婆家住房也不宽裕,他们就想着自己买个宅子,记到闺女名下,以后小两口搬过来一起住也成。 哪成想这头的情况这么复杂。 两位老人被这阵仗吓到,萌生了退意。 那头的几个人对视一眼,熄火了,大概也觉得买卖还没做成,现在吵分钱没有意义。 几人中领头的“大姐”上前道,“大爷大娘,这房子宽敞又明亮,格局好得没话说,要不说家里孩子大了要办事,这么好的房子咋也不能就卖七千,这都是看在您二位年纪大了,给的赔本买卖价,后边还有好几户等着看房的,瞅您二位面善,我们也不想再折腾了,要喜欢咱就尽快去房管局过户怎么样?” 她越“急切”,两人老人越是犹豫,女人后面的几个青年眉头皱得高高的,看着还挺吓人。 包打听见状上前安抚老人,询问意见,见对方问还有其他合适的房型没有时,面上露出一个笑,说有。 他态度和煦,两人暗暗松了口气,那边的姐弟几个就有些不满了,包打听让他们别急,让两位老人稍等片刻,领着赵振国进院里看了看。 房子确实遭受过一些破坏,后续也没有好好维护,不过格局确实不错,地理位置也好。 赵振国看过暗暗点了点头,这种损坏在这个年代太过正常,也刚好,如果保存程度太好后续反倒可能成为一桩事。 王新军也觉得不错。 赵振国准备定了,但也不能直接露底牌,那群人明显不是好相与的,即使不怕也不能任人宰割。 姐弟几人看了看王新军又看看赵振国,试探问,“几位觉得这房子怎么样?” “挺好。”赵振国淡淡点头。 虽是说好,但那模样可不像满意的,倒像是随口敷衍。 280、谈判专家赵振国 之前的“大姐”只当没听懂,顺着话头又夸起自家房子。 她也是没办法了,两个儿子都大了,说的对象都要求有房子,这院子确实不赖,但兄弟姊妹六七家子挤里面也没了下脚的地儿,人姑娘肯定不能同意,倒不如卖了一了百了,分了钱再寻摸合适的。 老夫妻听包打听说有更合适的房子,就催着他带他们去看看。 结果这一去就没再回来。 大姐急赤白脸地拽住赵振国袖子: “哎哟喂大兄弟,瞅您这派头儿,跟画上走下来似的!您给掌掌眼,姐姐这宅子入不入您法眼?五千块钱您就拿走,真不蒙您…” “多少?!老姐姐您这嘴比永定河还能漫灌!五千块?”王新军一听,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这大姐可真敢开口,这年头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才三十块,这五千块可是一般人家几十年的工资了! 赵振国就算有买的意思,也不想被大姐宰,他拽着王新军就要走。 大姐看那俩跑了,真怕这俩也跑了,心里有点慌了,俩儿子的婚事可拖不得啊, 她赶紧伸手拽住了赵振国的胳膊,“别介啊!兄弟!您倒是给个话儿…” 大姐一边带着他们四处看,一边滔滔不绝地介绍着院子的好处:位置好、邻里和睦、房子结实… 但赵振国却显得心不在焉,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眼睛在院子里四处扫视。 “大姐,你看这大梁,都朽成这样了,万一哪天塌了怎么办?”赵振国指着一根明显已经腐朽的大梁说道。 大姐一听,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强作镇定: “您甭瞅这大柁糟了点儿,且能扛小二十年呢!咱这房子可是四梁八柱的老底子,塌架?不能够!” 赵振国又走了几步,抬头看了看屋顶:“大姐,你看,这屋顶的瓦片都裂了,一到下雨天,屋里还不得成水塘啊?” 大姐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臊眉耷眼找补: “说漏雨那是寒碜人!顶多三伏天顺着瓦当滴答两滴,您要嫌膈应,找俩瓦匠拾掇拾掇,二斤麻刀灰的事儿!” 赵振国并不罢休,他继续挑毛病: “还有这墙皮,都起翘了,一刮风就往下掉。这房子看起来可不怎么结实啊。” 大姐这下真的有点急了,她连忙说: “墙皮鼓包算毛病?早年间老漆匠都这么糊弄!您要讲究,拎桶大白一刷,跟新媳妇儿脸蛋儿似的!” 赵振国见大姐这么说,也没反驳她,而是又开始挑剔起院子的其他细节: 院子里的地砖不平、门框有点歪、窗户玻璃有裂痕… 王新军:... 振国是会讲价的! 大姐见状,知道再不说点实在的,这买卖怕是要黄了,小伙子很懂房子啊! 于是,她叹了口气,诚恳地说: “大兄弟,姐姐跟您撂句实话,这房子是显着寒碜点儿,可咱这不是没辙嘛…您要真心疼姐姐,价码儿咱好商量!要不这么着…您给个四千八?这数吉利!" 两方一通拉扯,从五千讲到三千, 要让王新军说,这价钱还是贵的离谱,但赵振国软磨硬泡,价钱就是再也降不下去了。 王新军把赵振国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问:“这么贵?你有这么多钱?” 赵振国一摊手:“没有!” 王新军白眼都要翻上天去了。 没钱你还跟人家扯半天,讲价讲得口干舌燥的? 他叹了口气,掏了掏自己口袋说: “我今儿身上就带了一百,全给你,你等着我回家给你想办法去。” 赵振国没收钱,拍了拍王新军的肩膀说:“没事,我兜里有五百呢,够了。” 王新军:?? 五百跟三千差两千五,够啥啊?这家伙数学是谁教的? 然后,他就看赵振国找来了包打听,在他的见证下,爽利地交了五百定金,签了合同,约好明天过户。 王新军无奈了,这拖上一天,两千五的缺口就补上了? 他就怕自己回家翻箱倒柜也凑不出这么多钱啊。 瞧王新军急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赵振国赶忙偷偷笑眯眯地安抚他:“别急,别急,我自有办法搞定。” 王新军:嘿,算他多事行了吧!爱咋咋滴! 双方都挺满意,包打听也解了一桩心事,等那姐弟几人离开,包打听笑容满面道,“这房子得修缮修缮,不知你们是打算大修还是小修?” “大修。” 闻言,包打听和王新军都看过去,赵振国道,“以后要长住,修了方便。” 这倒是,四合院的好显而易见,但不便利也是摆在台面上。 想住的舒服,大修是最好的选择。 包打听含笑,说他可以帮忙联系人施工,赵振国颔首,说图纸他们这边出。 今天订房的事不在计划内,不过既然遇到合心意的房子,定下也不碍。 “喜欢?”王新军注意到赵振国一直在看院子里的两株花。 “嗯。”赵振国点头。 西府海棠。 这两株花树据说是前任房主和妻子合种的,如今虽然缺乏打理,但枝繁叶茂,几乎能预测到花朵会一样热烈娇艳。 好想媳妇啊,不知道媳妇在干啥,有没有想自己? ... 赵振国刚走的那两天,宋婉清心里头那个挂念啊,翻着书页心思却早飘到九霄云外去了。 好不容易接到赵振国打来的电话,心里那块石头才算落了地。 可谁承想,她很快就没工夫再想赵振国了。 赵振国让王栓住去找赖毛,托他在收废品的堆里寻摸点教材,结果赖毛就寻摸出几本破破烂烂、残缺不全的课本。 王胜利一看,这哪行啊,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去找宋婉清帮忙,结结巴巴地说出想借书的请求。 宋婉清二话不说,借给他一册数理化丛书。 第二天上午,王胜利就急匆匆地把书给还回来了。 宋婉清还纳闷呢,咋这么快就看完了? 一问才知道,胜利哥居然一宿没睡,就着昏黄的灯光,愣是把那本书给抄下来了。 而且,他还跟宋婉清探讨了书上一道难题的解法。 宋婉清一听,心里头那个佩服啊,心想胜利哥书本撂下那么多年,没几天功夫就又拾掇起来了,真是厉害! 自己也得加把劲! 王胜利提出再借一本,宋婉清爽快地答应了,还说:“停几天再还也行,别熬坏了身体。” 王胜利憨憨地点头。 虽说两人只是平平常常地借书,讨论几道试题,全程还有婶子在一旁坐着。 可偏巧不巧,王胜利从赵家大门跨出来的那一幕,被那刘赖皮给瞅见了。 这刘赖皮啊,前两天刚被王栓住收拾过,气不顺。 他一张嘴就瞎咧咧:说宋婉清不守妇道,大晚上的把王胜利招到自家屋里去了... 281、干爹的请求 王栓住一听刘赖皮竟然造起老四媳妇和自己儿子的谣来,那火气“噌”一下就窜上了天灵盖,差点没把他给气昏过去。 这刘赖皮,真是贱皮子一个,按说就该直接绑了扔后山喂狼去,可碍着他是自家老娘的娘家亲戚,王栓住还念着那么一丝亲情,没下狠手。 可这次是真不能留了,他咬着牙,把王大海给叫了过来,吩咐道: “大海啊,你把那刘赖皮给我扔到后山去,让他长长记性!” 王大海一听,眼珠子一转,笑了,说:“叔啊,不用这么麻烦,我有更好的法子。” 说着,他凑到王栓住耳边,嘀咕了几句。 王栓住听完,那眉头一展,哈哈大笑,拍着王大海的肩膀说:“你小子,跟你四哥久了,现在脑子也挺活泛的嘛!” 于是,王大海伙同几个民兵,把刘赖皮给绑了,敲敲打打送到了镇上,交给了周大勇。 周大勇皱着眉头问:“这咋回事?” 王大海就把刘赖皮破坏集体生产、投机倒把,偷偷把队里的牛给卖了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说了个清楚。 刘赖皮一听,急得直跳脚,直喊冤枉:“我啥时候偷生产队的牛了?我咋不知道?” 王大海瞪了他一眼:“呵,你见过哪个坏蛋说自己是坏蛋的?” 老子说你偷你就偷了! 周大勇这时候已经知道刘赖皮诬陷赵振国的事情了,正愁没机会收拾这家伙呢。 一拍桌子,恶狠狠地说:“这事儿,我得好好查查。” 查呗,咋查都是刘赖皮干的,要不他家多的那钱是哪儿来的? 还别说,周大勇跟崔明义在这件事情态度是一致的,都觉得刘赖皮背后有人在教他这么干,这次非得把他背后的那人给揪出来不可! ... 这边赵振国签完合同,王新军说:“振国兄弟,本来准备带你去老莫,咱哥俩搓一顿的,也别吃了,这一百块钱先给你用,咱俩去我家随便吃点,让你嫂子看能给你凑多少。” 赵振国笑着摆了摆手,说:“别了,新军哥你也不宽裕,我再想想办法吧,而且我干娘中午做了饭,我得回去搭把手呢。” 一进干娘家的门,他就发现干爹情绪不对劲,耷拉着脑袋,像是霜打的茄子。 这咋回事?干爹又挨干娘吵了? 他凑过去,嬉皮笑脸地问:“干爹,你这是咋了?咋看起来不高兴呢?” 吴老头委屈巴巴地看着赵振国,嘟囔着:“你干娘嫌我...” 赵振国:?? 这话从何说起啊?干爹不挺能干的么? 他再想问个究竟,吴老头却不肯再说了,只是低着头,一个劲儿地叹气。 赵振国只好转头问在厨房忙活的干娘。 干娘用特别嫌弃的眼神瞟了眼呆立在厨房门口的吴老头,说: “他呀,就是太笨了...” 赵振国还以为干爹是帮干娘洗菜打碎了盘子碗之类的,可看着也不像。 干娘又悠悠来了句,“他呀,白活这么大岁数了,看不清形势...” 赵振国当时没听懂这句话。 吃完午饭,上了楼,赵振国问干爹,京城有没有做那种生意的地方... 吴老头一开始没听懂,等想明白了,眼睛一瞪,没好气地抬手就给赵振国脑袋上来了一巴掌,骂道: “你小子,又想干什么?你能给我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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