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他说会和她好好过一生,可成亲后却连碰都不碰她。 他说不会让她受到委屈,可给她委屈的人正是他。 隔日,五更天一亮,魏大将军的车辇回来了府里。 走下来的人却不是魏砚舟,而是苏璎。 她满面春风地来到裴枕月面前,将一份和离书递过来,微笑道:“你十九次都失败了吧?一年前,你可是自信满满地觉得自己会赢,你觉得他娶了你,就会和你夜夜缠 绵吗?你以为我做过他爸的妾,他就能放下我?” 裴枕月死死地咬着牙,如苏璎所说,她与魏砚舟这一年的婚事里,没有亲密,没有爱意。 不管她如何诱惑,魏砚舟看她的眼神都无动于衷。 他爱的,永远都是苏璎——他的青梅,那个为了荣华富贵跟了他父亲的女人。 裴枕月终于低下头,“是我输了,从今以后,他是你的了。” 自嘲的笑了笑,初见他的画面在裴枕月眼前闪现。 那年她刚满十五岁,他已经十八岁。 裴魏两家有世仇,关系恶劣,数年来都是死对头。 但那天他们要共同出席宫中盛宴,裴枕月远远地就看到了人群中身穿甲胄的魏砚舟。 他与其他人截然不同,不苟言笑,清冷沉静,人人都说他少年时便成将军,是武将中的一股清流。 不近女色,不沾烈酒,胸前带着一块紫色翡翠,上面雕着观音像,而他的眼神就像是观音一样显露出慈悲。 仅仅这一面,裴枕月就对他动了心。 可是当苏璎随着魏大人出现在众人面前时,魏砚舟却露出了悲伤的神色。 后来,阿姐裴香环也曾和她说:“苏璎是魏砚舟名义上的小娘,去年才和他家魏大人在一块的,但在这之前,她是魏砚舟从三岁就在一起的青梅,听宫里的那些人说,他们两个现在还没断呢。所以他才戴着块观音,心虚,怕天谴。” 裴枕月本来不信,可到了当天傍晚,她在盛宴中途去寻茅厕,路过柴房时,就听到里面传出苏璎的呻 吟声。 裴枕月悄悄打开门缝去看,魏砚舟正抱着苏璎在干草堆上激烈的欢 爱,苏璎转过脸,望着裴枕月,娇媚地笑了。 那天开始,裴枕月明白魏砚舟爱的是他的青梅苏璎。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想方设法地想要替代苏璎的位置。 她瞒着爹娘接近魏砚舟、偷偷向他示爱、讨好他,毫无自尊的爱着他...... 在三年后的春天,她终于得到了魏砚舟的私下求亲。 由于两家世仇在,裴枕月和魏砚舟只能悄悄成亲。 二人在河边私定终身,魏砚舟承诺会对她好一辈子。 可成亲当晚,魏砚舟却让她独守空房。 自那天起,每次裴枕月想要与他行夫妻之事时, 他总是以各种借口推拒,还说自己不喜欢放 荡的女子,他希望裴枕月矜持一些。 直到成亲后的第三个月,魏大人暴病去世,守孝期过后,苏璎再也不装了。 她找到裴枕月摊牌:“我和魏砚舟的事情,你几年前就亲眼看到过了,现在他父亲死了,我已是自由之身,你也不应该再缠着他。” “我给你十九次机会,如果你能成功和他圆房,退出的人就是我。” “反之,如果失败,你就要识趣的永远消失。” 裴枕月当然不会拒绝这个赌约,只要她赢了,苏璎就不会再影响她与魏砚舟的感情。 可十九次的引 诱中,裴枕月得到的却是魏砚舟一次又一次的羞辱。 最开始,她还规规矩矩地坐进他怀里,他下一秒便皱眉,起身出了房去。 接下来的几次,裴枕月抹了从宫中嬷嬷手中得来的迷 情 香,还去青 楼女子那里搞到了一条香艳的纱裙,她穿上展现给魏砚舟看,他再次面不改色地离开。 此后的裴枕月越发急躁,她逐渐丢下羞耻心,甚至给他下春 药,在第十八次时,她主动在他双腿间诱惑。 魏砚舟忽然一把将她按在床上。 就在裴枕月以为她要成功的时候,魏砚舟却对她说:“这么缺男子的滋润吗?你简直骚的像个荡 妇,只令我感到恶心。” 他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刃,直接刺在裴枕月的心口,也刺穿了她所有的希望与爱慕。 她不明白,自己跟自己的夫君求欢有什么可耻的。 裴枕月忽然想起那年在柴房里看到的画面,苏璎双腿缠在他腰上呻 吟,他则搂着她喘 息驰骋。 人人都说魏将军清心寡欲、不近女色,可他欲 望很强,他不过是用这种虚假来遮掩他禁忌的恋情! 之所以娶她,也只是他的挡箭牌罢了。 可她却为了魏砚舟和爹娘撒谎到今天,真是可笑。 裴枕月彻底醒悟,她愿赌服输地对苏璎说:“我会离开魏砚舟,也会在和离书上写下我的名字,等我离开的时候就留给他。” 苏璎没有问她要去哪里,她只是提醒:“最慢十日,你不要耽误我和砚舟在一起。” 裴枕月点头,十日,足够她命人准备好南下的渔船。 她当初是为了嫁给魏砚舟才留在皇城,而这一次,她决定南下与爹娘长姐团聚了。 当天夜里,魏砚舟终于回来了将军府。 他还是和平时一样先去书房处理军务,但忙了半天,都没有看到裴枕月进来。 她往常都会使出浑身解数来引 诱他去床上,今天却格外安静。 魏砚舟皱皱眉,起身回去他们共同的寝室,推开木门,却发现裴枕月不在。 他觉得有些反常,走出寝室后,院里传来婢女素秋的声音:“夫人,你回来了。” 裴枕月点点头,走进院子就与魏砚舟四目相对。 他声音平淡:“你去哪了?” 裴枕月心里却感到嘲讽地笑了,她去哪里,他真的在意过吗? “去送一些书信。”她把签好名字的和离书交给了坊间的送信人,在她离开的那一天,就会送到魏砚舟的手上,所以她说:“是给夫君的惊喜,十日后你就知道了。” 魏砚舟轻蔑道:“你总是做这些让人理解不了的事情,我们每日都会见面,你何必搞书信这套?”最后,他冷冷留下“无趣”两个字,便回去了书房。 裴枕月心想,他很快就不会见到她这个无趣的女子了。 再不必每日都和她见面。 十日后,她会离开,他也会如愿以偿地和苏璎重修旧好。 想到这,裴枕月回去寝房里收拾起自己的行囊。 衣裳、绣鞋,但凡是他送给自己的,裴枕月全都不要了。 连同他们唯一一张成亲时要画师描绘出的画像也都扔进了木盒里。 等魏砚舟走进来时,看到她的举动,他皱眉道:“你在干什么?” “处理杂物。”裴枕月说:“旧的东西都扔掉,再买新的。” 魏砚舟拿起木盒里的成亲画像,画里的裴枕月只穿着一件红裙,连珠翠都没有装点,他皱眉:“这物件又要如何买新的?” 裴枕月看向他:“如果我说想和夫君重新操办一次婚事,你可会答应?” 由于是私定终身,他们的亲事从未公开过,皇帝不知,朝臣不知,双方父母更是被瞒在鼓里。但就算是这么一张私下画的画像,也是按照苏璎的要求来画的,她仗着自己是魏砚舟的小娘就事事都要插一手。 “我们两家的世仇你又不是不清楚,不能大肆操办婚事。”魏砚舟将画像扔回到木盒里。 裴枕月的眼神黯下去。 魏砚舟瞥她一眼,忽然说:“如果你想重新去皇城外面玩一玩的话,我可以抽空陪你。” 这话让裴枕月有些不敢置信地抬起眼,“真的?” 魏砚舟点点头,“刚成亲那会儿我一直在北方打仗,这次算是我补偿你。” 可还没等裴枕月再说,门外传来侍从的通报,“将军,二夫人传话过来,要您快些去郡公府上参宴呢。”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魏砚舟转头对裴枕月说,“晚膳不必等我,我要去郡公府。” 裴枕月这次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答应,她说:“我也想去,我们一起去吧。” “那宴上都是朝臣们相互给子女们说媒,你一个已经成亲的妇道人家去干什么?” 裴枕月却说:“你不也是成亲之人吗?” “我们是秘密成亲,没人知道我有家室,更何况我与商郡公本就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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