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裴枕月只在年少时与他见过一面,他们宋家与裴家交好,裴远侯裴夫人一直都希望两个孩子能喜结良缘,裴枕月这次南下就被爹娘安排与宋慕堂完成订亲,生怕她还会跑回皇城似的。 裴枕月也就答应阿姐道:“我知道的,我会穿得漂亮一些,也会听从爹娘的安排和正确的人完成被所有人都祝福的亲事。” 或许,只有被家人认可的亲事才能幸福。裴枕月下定决心后,便不再有任何犹豫。 当天夜里,裴府聚满了贵客。 众人都是来鉴证宋、裴两家联姻的。 当裴枕月穿着红色华裙走出来时,所有人的视线都聚到她身上,全都不自觉地发出赞叹。 “裴家女儿一个比一个美啊。” “宋家真有福气,能被裴家看上眼。” “那宋慕堂也是名声在外的小侯爷呢,两家多般配啊!” 宋慕堂已经在庭院里等候着裴枕月走来,他穿着一身玄色长衫,腰间系着黄玉珠带,修长的身形格外挺拔,眉眼虽然有些凌厉,可那双望着裴枕月的眼睛里充满情谊,令裴枕月与他对视的瞬间便感到心脏漏掉一拍。 他朝裴枕月伸出手:“阿月,我很高兴你终于肯回来这里,我等你很久了。” 裴枕月有些迟疑地握住他的手,她心里还在担心自己隐瞒了过去,可面对宋慕堂的凝视,她决定要彻底放下过去,便随他一起走进了宴间。 裴远侯裴夫人喜悦地具备,向各位权贵宣布道:“各位能来裴某府上参宴,实乃荣幸。希望各位能在今日祝福裴某的小女儿喜结良缘,可不要发出反对的声音才好——” 玩笑话才落下,宴席之外就传出一声—— “我反对。” 众宾循声望去,只见从最门外走来的人竟然是魏府的魏砚舟! 裴枕月大惊失色!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的窃窃私语。 “是魏府的魏将军吧?他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裴、魏两家世代结仇,裴府不可能会邀请他来的。” “你们看,裴远侯的脸色都青了。” 魏砚舟无视众人的眼光,他走到宴间,眼睛里只看得到裴枕月一样,站定在她的面前,他哽咽着开口:“阿月,我来接你回府,和我回去吧。” 裴枕月一时间错愕的说不出话来,她满脑子想的都是:魏砚舟为何会在这里? 他怎么知道自己来了南边? 而且他刚刚说回府......他竟然是为了追她才来了这里? 不,这不可能,他现在应该和苏璎恩恩爱爱的在一起,根本不需要来找她。 她离开了,对他来说分明是天大的喜事。 裴枕月退后一步,她本能地选择站到宋慕堂的身边,以一种十分冷漠的语气拒绝魏砚舟:“魏将军,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我知道我们两家从没有过任何交集,还请不要来破坏我的订亲宴。” 魏砚舟的眼神一震。 他从没在裴枕月的脸上看到过这样疏离的神色。 她就像是对他毫无感情了一样,甚至,不愿意承认他们之间的事情。 魏砚舟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刺痛,他受不了她这样对他,立刻上前抓住她的手腕,“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先和我走,我会好好和你解释清楚的。” 没等裴枕月拒绝,宋慕堂已经挡在她面前,一把按住魏砚舟的手,冷声道:“魏将军,阿月是我待娶的妻子,你就算想要和她单独说话,也该征求我这个未来夫君的同意吧?” 未来夫君。 魏砚舟眸色一沉,他冷笑着:“你算哪门子的未来夫君?你知道我和她之间是何种关系就这样和我说话?” 裴枕月的神色有些不安,她不想被家人知道私定终身的事,连眼神都有些恐惧。 裴远侯和裴夫人面面相觑,觉得事情不太对劲,裴香环和裴修远都在这时冲过来保护裴枕月。 尤其是裴修远,直接一把将魏砚舟推开:“姓魏的,离我妹远点,你们魏府阴险狡诈陷害裴家这么多年还不够,现在又跑来毁我妹订亲,你安的什么心?” 魏砚舟却执着地不肯离开,他死死地盯着裴枕月的眼睛,“阿月,你告诉他们,我们之间的事情不应该是秘密,你今天不能和别的男子订亲。” 裴枕月却挽住了宋慕堂的手臂,她坚定地说:“慕堂,我不想看见他,让他离开。” 宋慕堂立刻有了底气,他和裴修远交换了眼神,两个人对着场内的侍从点点头,七八名侍从上台来带走了魏砚舟。 “阿月!”即便寡不敌众的魏砚舟被带下了宴间,他还是不肯放弃地说道:“我知道你还生我的气,但只要你给我解释的机会,我什么都会和你说清的。我不会让你离开我,只要我不同意,我们就永远不会和离!” 场内众人都惊呼出声。 裴枕月竟然和魏砚舟成亲了吗?! 望着魏砚舟被带出裴府的背影,裴家人错愕地看向裴枕月,宋慕堂和宋家也满脸惊讶。 裴枕月知道瞒不住了,她痛心地对家人说:“对不住,是我不对,我会和你们解释清楚的。” 当晚,外面下起了暴雨。 裴府的大堂里,裴枕月把自己与魏砚舟秘密成亲的事情统统说了出来。 从自己偷偷与他相恋、再到瞒着家人私定终身,还有和苏璎对赌失败以及遭受过的种种委屈......她全部都和裴家坦白了。 裴家人在听完所有的过程后,表情都十分沉重。 裴枕月本以为大家会埋怨自己和魏府的儿子有这段过去,可令她意外的是,爹娘难过的只有:“我裴家好好一个贵女,要貌有貌,要势有势,却被魏砚舟逼到了这个地步。” 裴香环心疼地看着裴枕月左手上的疤痕,她眼里含着泪水,“原来你骗我说是不小心伤到的,结果却是被热油泼到,该有多疼啊......” 裴修远愤怒地握紧拳头,他咬牙切齿道:“魏砚舟竟然敢这样对我妹妹,我饶不了他!” 裴枕月却说:“阿兄,我已经不在乎了,他怎样都再和我无关,我已经不爱他了,更不想和他继续亲事。” 裴夫人也说:“必须要让他在和离书上写下名字,宋家那边的婚期已经定下了,我们不能让阿月和慕堂之间的婚事受到影响。” 裴远侯在这时问裴枕月:“你真的已经对魏砚舟没有一点感情了吗?婚姻大事,不能儿戏,既然决定要和离,就必须干干脆脆,尤其是和魏府,要断得干净利落。” 裴枕月擦掉眼泪,她非常坚定地说道:“我不爱他了,他对我做出过那么多过分的事情,我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 “好。”裴远侯果断地站起身,“有你这句话,其他都好办。”说完,他便站起身,亲自打开了大堂的门,对外面的人说了句:“魏将军,你刚才应该都听得很清楚了,我女儿不想和你在一起了,你可以死心了。” 裴枕月不由一愣,她抬起头,果然看到魏砚舟就站在堂外。 他全身上下都被暴雨淋得湿漉漉的,一双眼睛充满哀戚地望着裴枕月。 她说的话,他全部都听见了。 是裴远侯见他一直跪在暴雨中不肯走,才要人带他来到堂外听裴枕月的真心。 他和魏砚舟立下赌约:“我会让阿月说出全部经过,如果她还有一丝动摇,我可以让你带走女儿。但假设她说出不爱你的话,你就必须回去皇城,再也不准来南边打扰我们裴家。” 魏砚舟答应了。 因为他坚信裴枕月爱他爱得要死,她不可能会放下他。 可这一刻,他望着裴枕月的眼里充满了不安、迷茫和卑微,以至于连声音都是颤抖的:“阿月,你不会不爱我的,我不信......” 裴远侯在这时要家人们都离开,给裴枕月自己处理问题的时间。 大堂内的木门关上,只留下裴枕月和魏砚舟两个人。 裴枕月深深叹息一声,她直视魏砚舟的眼睛,必须要做个了断。 “魏砚舟。”她的语气里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情谊,“我们之间结束了,我不爱你了,你走吧。” 魏砚舟却自嘲地笑了,他不相信裴枕月的话,缓缓地走近她,身上的雨水滴落在地上,洇出一片暗湿。 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你不可能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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