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 裴枕月的眼里闪现一丝怨怒,她沉着脸地走向她,“苏璎,你赢了,赢得漂亮。我的和离书今日就会被送到魏砚舟的手上,他签了名讳后,我和他的夫妻关系就会结束。”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能阻碍你们在一起,他不必再对着我替你守身,你们将无所顾忌了。” “也希望你们不要再来打扰我,我和他的婚事永远都会被隐藏,这段过往将被抹灭,裴、魏两家将会继续做死对头。” 说完这些,裴枕月嘲讽地笑了一声,从苏璎身边绕过,不打算多留。 苏璎在她身后得意地说了句:“谢谢你识趣地把他还给我。” 裴枕月身形一顿,她哽咽着咬紧嘴唇,坐上了马车离开。 在车子前行的那一瞬,魏砚舟的车辇也刚好回来。 两辆马车朝着相反的方向驶去,裴枕月看向车内的魏砚舟,他却没有察觉到她的视线,快速地驶进了将军府。 裴枕月缓缓地转回了脸,眼前闪现的不是自己和魏砚舟的甜蜜过往,那些扑面而来的画面都是他追赶着苏璎的身影。 魏大人怀疑苏璎有奸夫时,魏砚舟为苏璎求情,挨了一顿鞭子,替她在暴雨里跪了整整一夜...... 苏璎中了毒,魏砚舟撇下同样身体不适的裴枕月,急着去找苏璎...... 就连裴枕月的生辰,他也整整缺席了七年,每到那一日,他都会因苏璎派人来找而离开。 裴枕月自嘲地笑了。 而笑着笑着,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她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为他流泪,今年,她的生辰再也不会期待魏砚舟的出现,她选择主动离开,再也不需要他施舍般的陪伴。 而在这时,马车驶出皇城大门,副将发现了车内的裴枕月,他赶忙追上来把一封书信交给她:“裴姑娘,将军要我给你的。” 是魏砚舟写给她的寥寥几语。 “今日是你生辰,记得用我送你的钥匙打开厢房的柜子,有给你的惊喜。” 裴枕月冷笑一声。 她抹去泪水,撕碎了书信。 等到马车停到港口,裴枕月走向渔船,她抬头看了一眼蓝天,感觉今日的朝霞特别明媚。 她深深呼吸,享受这难得的自由。 永别了,魏砚舟。 从今以后,再不相见! 车辇停在院里,魏砚舟走下来后,抬头看了一眼正堂敞开的木门。 裴枕月竟然没有出来迎接他。 他蹙起眉。 平日里,他无论要人送给她什么书信,她总是第一时间就出现在家门口,很少会像现在隔了半个时辰还没动静。 会不会是在寝房里睡着了? 他眯了眯眼,正打算去寝房,却听到面前传来一声:“砚舟。” 魏砚舟一愣,回过头去看,苏璎正站在院子里对他微笑:“你去哪里了?我都等你好久了。” 魏砚舟紧皱眉头,他下意识地看向四周,又抬起头看了眼和裴枕月的寝房木窗,确定没有人影后,这才一把拉住苏璎走到僻静的假山处。 “你跑来我府上干什么?”魏砚舟的语气有些急躁,“不是说好了只能我去你那里,不能你来我这吗?我不想被阿月知道这些。” 苏璎却笑了,“都已经这种时候了,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你父亲已经死了,裴枕月也——” 话还没说完,魏砚舟就打断她:“我说过了,我们两个现在都在守孝期,不要让旁人抓到把柄,魏府现在全靠我了,你要多考虑一下大局。”他无奈地叹息一声,将苏璎推开,“好了,你今日先回去,我答应要和阿月一起过生辰,其他的事改日再说。” 苏璎还想再说,可魏砚舟没再给她机会。他急着去见裴枕月,直接去了寝房。 房门是开着的,他走进去唤了声:“阿月?” 没人在。 魏砚舟看到纱幔中的被褥铺得平平整整,就好像裴枕月已经离开很长时间了。 他站在屋内出了会儿神,因为府上实在过于安静,平时的她都会跑跑跳跳地黏上来,哪怕他总是推开,她也还是不厌其烦地挽着他手臂,求他看看她的新衣裙。 红色的、绿色的、艳丽的、还有素淡的......为了引 诱他上床,她每天变换着戏法,魏砚舟承认她穿红色裙衫最漂亮,可理智又告诉他不能背叛苏璎。 而今日是裴枕月的生辰,她每年都会在府上等他回来一起庆祝,哪怕他从未兑现过承诺。 可这一次,他推掉了所有,只为了陪她度过她的二十岁生辰。 因为她曾说过女子的双十年华最为重要,她盼望可以在这一年拥有丈夫和孩儿,既然魏砚舟给不了她孩儿,总应该让她的二十岁圆满。 结果,将军府里却找不到她。 不止如此,她的衣裙、绣鞋、珠宝首饰全部不见了。 唯一留下来的,是放在铜镜前的玉镯。 魏砚舟拿起那对玉镯,握在掌心。 他迟疑了片刻,转身去了厢房,打开门一看,木柜里的礼物还原封不动的放着。 裴枕月根本没有用钥匙打开木柜的锁。 魏砚舟的眼神里流露出失望,刚好素秋在扫尘,他问道:“今天见到夫人了吗?” 素秋说:“我看到夫人提着行囊走了,问她时,她只说去城外散心。” 魏砚舟沉下眼,看来裴枕月这次是真生气了。 她一定是气他要她在所有人面前顶替苏璎的春 宫图,所以才和他闹情绪,连最在意的二十岁生辰也不过了。 但魏砚舟不喜欢不顾全大局的女子,他索性也不去理会裴枕月,反正她过几天就会乖乖地跑回他身边。 这么多年来都是这样的,每一次都是她主动低头来求他,这次也不会有改变。 魏砚舟把玉镯放回原位,走出房,他不信裴枕月会超过三日不回来。 可一连过去了两日,裴枕月仍旧是没有半点动静。 魏砚舟在第三日时开始有些心神不宁,他总是站在大门前出神,在等着裴枕月能出现在他面前。 副将看出魏砚舟的情绪不好,试着问了句:“魏将军,属下多嘴,您是和夫人吵架了?” 魏砚舟冷声一句:“没有。” 副将知道自己不该以下犯上,可还是小心翼翼地说出:“魏将军,其实属下这些人都能看到夫人对您的好,她这么多年一直都在为您改变,说真的,属下等人都觉得一个女子能选择私定终身很不容易,夫人是真的爱您。” 魏砚舟望着大门外,眉头蹙起。 副将的这几句话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成亲后的这些日子里,裴枕月几乎牺牲了所有,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天都在将军府里等着他打仗归来,就是为了能找机会和他多说说话。 他在书房里忙碌,她就静静地在一旁陪着他。 他看的兵书,她哪怕不感兴趣也会主动去了解。 就算有婢女在,她也还会努力为他学习厨艺,亲自煲汤给他,按照他的口味来做一日三餐,她在尽全力做一个合格的好妻子。 想到这,魏砚舟的心里逐渐动摇了。 也许......他对裴枕月真的有些过分。 到了夜里,魏砚舟犹豫很久,终于忍不住去了裴枕月表亲的宅邸。 可得到的却是裴枕月从没来过的回答。 魏砚舟在这一刻不安地蹙起了眉。 她不在表亲宅里? 难道真的离开了皇城? 虽然觉得有些丢脸,但魏砚舟不得不问:“您知道裴姑娘去了哪里吗?” “这个我不清楚,但我前几日帮她买了渔船,她好像是要离开。” 魏砚舟觉得不太对劲,拜别表亲后,他骑马回去了将军府,一进大堂,忽然发现一个包裹放在木桌上。 他感觉奇怪,这包裹什么时候出现的? 魏砚舟迅速拆开,发现里面竟然放着一份红绸本子和离书! 而裴枕月已经写下了她的名字! “和离......”魏砚舟错愕地拿着那份红绸本:“她要与我和离?” 再看向盒子里,还绑着一只鹦鹉。 魏砚舟记得这鸟,是裴枕月一直养在身边的。 他解开鹦鹉的爪子上的绳索,它立刻飞到铜镜上拍打着翅膀,像模像样地学舌说话。 听那声音,竟是在模仿苏璎。 “你已经看得很清楚了,我在砚舟心中的位置是永远都不可能会被任何人取代的,他为了我连命都可以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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