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刀逃亡,被罚于此..” 邬裕康道:“我也费尽十年苦心,不惜做个卑鄙小人,得到此绕指剑努力设法使刀剑相会,参透无上奇功..” 翠萍道:“但恩师偈语实是灵验,如今时间未到,我俩虽已对面,但镜壁不破,刀剑仍是不能相合..” 大侠邬裕康仰天长叹,说道:“翠萍,十年的等待,已使我痛苦不堪,我今能与你见面已感满足,再不愿与你分离,死也要死在你的身边..” 手中“绕指神剑”一扬,青光倏射,叫道:“神剑啊,神剑!你虽使我邬裕康十年坎坷,却也令我见到翠萍,我不会怨你,今番一别,但望你能再遇英主,十年之后,能与百炼相会..” 凝视镜壁对方的翠萍,凄然说道:“翠萍!我先走一步..” 猛地青光一点心窝,长剑透背而出! 一个为情所困的威猛大汉,就这样扑地倒下在镜壁之前,与世永辞! 暗处的阿玉心惊胆裂,只见镜壁那边的女侠翠萍,一双珠泪宛如断线珍珠一般,簌簌落下! 只听她凄惋叫道:“阿康,你等我一等!” 手中“百炼神刀”高高举起,就要向自己颈项斩落.. 阿玉再也忍不住,情不自禁一跃而出,大呼道:“使不得,使不得!” 那女侠翠萍,闻声一惊住手,妙目大张,她可是全没料到,这古洞中双双殉情竟然还有外人偷窥。 冷冷问道:“你是谁?” 阿玉答道:“在下阿玉,追随邬裕康来此,适才不及阻挡,心中实是惭愧..” 翠萍道:“你在何处遇上他?又如何追随来此?” 阿玉逐将经过情形说了一遍,道:“刚才事起猝然,不及阻止,否则终不至让他如此轻贱生命,万望女侠不可轻生,须知命运乖蹇,尤须达观..” 翠萍纤手一挥,止住他继续说话,道:“多谢美意,只是阿康已死,我又岂能偷生?既然被你撞见,也是有缘..” 那旁的女侠翠萍,向著他盈盈一福说道:“玉兄弟肝胆照人,想必是我侠义同道,我今有事相托,未知能否蒙你应允..” 阿玉急道:“女侠何事?但说无妨,我阿玉决定尽毕生之力将他完成,若是不成,我也会另托他人继续,断不辜负..” 翠萍黛眉舒展,似是十分慰藉,说道:“我有一事拜托,便是请你负著我阿康玉哥哥的遗体,带著那支‘绕指神剑’出去,请你务必要完成我俩未竟遗志,设法使刀剑合壁,将我与邬裕康的遗骸,合葬一处,十分感激..” 她一边说,阿玉一面听著,连连点头。 谁知那边翠萍一说完“百炼刀”倏地一挥,白光一闪! 阿玉大叫一声:“不可!” 但也迟了,刀尖划开了她的咽喉,鲜血飞溅! 阿玉心神大震,眼睁睁地看著她自戕以殉,隔著那一块“镜壁” 不能施救。 爱情到底有甚么魔力?能让人死而无悔.. 刀剑合壁,遗骸合葬.. 这就是他们唯一的遗愿? 眼见镜壁那方,翠萍香销玉殒,那一柄“百练神刀”兀自握在她苍白的纤手之中。 阿玉这一番遭遇,仿佛是做了一场大梦似的,此时心中极为感动,当下倒身下拜,祷祝说道:“两位英灵不远,我阿玉既已允诺,必然努力使刀剑合壁,遗体合葬,望两位大侠英灵垂佑..” 祷毕起身,将那口“绕指神剑”连鞘归入自己腰间,背起了邬裕康的遗体,寻路出洞。 ※ ※ ※ ※ 出得古洞,发现洞外一片星光,正是夜里。 阿玉找到一处避风所在,砍些柴薪,生火将邬裕康遗体焚化,骨殖好好包起收藏。 这一夜,但闻山谷之中夜风呼啸,兽啼连连,阿玉心思潮涌,哪能睡得著? 挨到次日黎明,阿玉心有未甘,负起骨殖,寻路上崖,想要找寻这古洞另一端入口,务必要冒险入内,寻到那镜壁之前,了却这一对殉情男女的心愿,使刀剑合壁,两人遗体得以合葬.. 但估计古洞殉情的邬裕康与翠萍,功力胜过自己多多,连他们都不敢冒险,看来找寻另端入口的希望,实在是十分渺茫。 只因身受重托,必须一试,阿玉匆匆找了些野薯、山芋吃了,饮些泉水,抬头一望,到那古洞入口竟是一处峭壁,高处直入云端,不见终极。 但是他还是奋勇往上攀登,想要翻过这座绝高峭壁,寻找古洞另一面的入口。 谁知这峭壁煞是奇怪,高不可测,阿玉手足并用爬了约有顿饭时候,兀自望不壁顶。 偶一下望,脚下岩石错立,高度已有一百多丈。 这样的高度已经风势强劲,空气潮湿,云雾飘忽,再也望不见脚下的景况.. 势已至此,回头可惜,阿玉一咬牙根努力再往上爬,忽然间双手摸到一片光滑,手脚无处著力。 仔细一看,不由大惊!原来再往上去,那上面的峭壁竟是与那古洞之中的镜壁一般的奇怪,光滑可以鉴人,发出闪闪亮光。 光滑得就像镜子一样,阿玉清晰可见自己的容颜,从这种怪异光滑的壁上映照出来。 只因这壁面又不像平常人家所用的镜子那样平整,照映出来的人形凹凸变形,尤其是他已疲累不堪,披头散发,汗珠点点滴下,从镜中看去,形如鬼怪,可怖之极! 向上一看,只见这种如镜般光滑的悬崖,竟似是高与天齐,延伸而上,了无止境.. 禁不住灰心失望,难怪那邬裕康与翠萍两人,具有绝顶功力兀自不敢尝试,自己不该逞强,如今既不能上势必要自原处退下。 这处怪异崖壁,不知是否真有顶端但即使有时,当世之中也绝无人能够攀援翻过。 任何功力高绝的人,也断断不能在又潮湿又光滑的如镜崖壁上爬行。 无可奈何,迫得只好手脚并用,慢慢地再挨下崖来.. 他曾经有过跌落恶魔嘴的经验,要下这断崖倒也不难.. ※ ※ ※ ※ 待得落到平地,他已是脱力疲极,立刻盘膝坐下,运起“盈虚奇功”调息静坐.. 功行一周天,这才觉得体力恢复了不少。 打消了冒险之念,他最重要的任务是要拯救恶魔嘴的梅洁洁,不该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就在那块打算伏击邬裕康的巨石之下,将他的骨殖暂时埋妥,运起内力,用“绕指神剑”在石上刻下: 无回谷首徒邬裕康之墓。 ※ ※ ※ ※ 阿玉一路望北,已非一日,沿途问路,到处打听落鹰峡位置。 但这一带山形险恶,山径狭窄,仅能容得两人侧身相让而过。 他虽然有一身艺业,因恐惊骇路人不便施展,只一步一步踏在实地走在山径上。 此地山势更是险峻,处处插天巨峰,随时断崖绝壁。 阿玉努力回忆著一年前田阿姨带他走过的路,总觉得不像.. 好不容易登上峰顶,却见一道长长的石梁,恍若一座巨大的石桥,架在两峰之间。 石梁下面怪石嶙峋,若是跌了下去哪怕不粉身碎骨? 一年后的今天,阿玉已经身怀绝艺,当然将这条石梁放在心上,毫不犹豫地向石梁走去。 哪知将要踏上石梁的时候,忽听身后一阵蹄声传来,接著一个甜脆的声音高叫道:“呔,那小子快点站住!” 阿玉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位遍体红裳的少女,骑著一匹白马,由山径疾驰而来,眨眼间已相距不及五丈。 阿玉心中吃惊,在这样的山径上骑马奔驰,不怕摔下去么?一面往旁边一闪,让开山径,一面急喊一声:“你要小心,慢点来!” 谁知那马非但没有减速慢行,反而加速狂奔,劲风红影掠过身旁,那匹白马已驰上石梁大半。 阿玉惊叫一声:“不好,是一匹疯马!” 急一展身形,尾追上去,打算那少女万一有失,也可救援一下。 不料那姑娘头也不回地纵辔疾驰,转眼就已过石梁,阿玉这才放心下来。 看看白马将到石梁尽头,忽然由崖后拐出一条身影,猛然暴喝一声:“打!” 几点寒星映日飞出,直袭那少女面门。 眼见对方居然在这绝险之地对一位少女施以暗袭,这般无耻行径,真是太可恶了,阿玉虽与那少女不相认识,但他义侠天性,哪还按捺得下。 大骂一声:“好不要脸!” 身形一晃,由那少女身后跃起,同时一掌劈去。 哪知宋敏身手也十分迅速,在对方暗器出手的瞬间,倏然身子离鞍,向下一折,一幅匹练般的红绫,由马腹向上一卷,恰将几点寒星全部收去。 又一个翻身,骑上马背,喝一声:“老贼,拿回去!” 红绫一抖,竟将所收来的暗器全射向山崖。 白马也一声长嘶,乘机已抢登崖岸。 这原是瞬间的事,阿玉掌力一发,忽见眼底人影一晃,猛醒觉那少女敢情还会武艺?看她跃起身形碰上自己那刚猛无俦的掌劲,岂不把她打落石梁下面? 因此,急忙突发一掌,将前一掌的劲道打向一旁。 及至看那少女施出“钻底藏身”的身法,挥抖红绫,收取暗器,不由得暗叫一声:“惭愧。” 深怪自己看走了眼,几乎误伤别人。 不料这一失神,身体坠下的时候竟偏了两尺,由石梁侧面笔直坠下。 又惊得叫了一声,慌忙一横身子抓住石梁,勉强翻回梁上。 宋敏原听到身后有人叱骂,一过石梁险地,立即回头一瞥,认得正是那不知名的“小子”正坠身下去,不由得又惊又愕,心想:“看不出你这愣小子还有这一套。” 但以为阿玉也是敌人一伙,鼻里不自禁地冷“哼”一声。 不料“哼”声甫毕,阿玉又已翻回石梁,这才暗叫一声:“以一敌二,恐怕要糟!” 且不顾身后抢上崖岸安全位置,一抖手中红绫,中间还夹著一串银铃的响声,向前猛攻,骂道:“老贼先报个名来,待我送你回老家去!” 那老者约有五十来岁的年纪,身躯高大,目光炯炯,一双瘦长的手臂和手指,恍若两条钢臂带著十个钢钩,挥动如风,向红绫抓拨,笑道:“贱婢宋敏还逞甚么强?这‘神驰桥’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一语未毕,瞥见阿玉由石梁一掠而至,上前夹攻,口中喝道:“别打啦!” 那老者不禁怒,急退后一步,喝一声:“小子,可是找死?” 要知阿玉这时还不打算一定要留谁,也许要劝他两人停斗,问出一个是非,这时被老者不问青红皂白骂他找死,不禁面显愠容,冷冷道:“先说个清楚,再打不迟。” 宋敏原认为老少两人设伏以待,由前后两面夹击,所以虽向那老者猛攻,仍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生怕那少年突施暗袭。 待听到他两人对答,心下大定,敢情少女另有一种自尊心在作祟,也对阿玉冷“哼”一声道:“谁要你管?” 抖起红绫,飕飕连声又向老者攻去。 阿玉今天运气不好,尽遇上这些不讲理的人物,何必管这闲事? 耸一耸肩,举步便走,却因老者正挡在他要走的山径,不禁皱眉道:“让我过去..” 那老者冷笑一声,懒理懒得理他,猛向衣底一探,只闻“锵”一声响处,一条十三节软钢鞭已掣了出来。 这条兵刃十分古怪,似钢鞭却每节都是扁平圆形,两侧却突出的尖锐锋利倒钩,远远望去,活向倒提著一条蜈蚣。 宋敏一见对方的兵刃,不禁娇呼一声:“原来是你这老贼!” 阿玉本待要走,及见那老者的兵刃古怪,又引动他心里好奇,问道:“这老贼是谁?” 宋敏道:“他就是‘毒蜈蚣’白魁!” 白魁兵刃在手,似乎更不将这少年男女放在心上,投给阿玉冷峻一眼,又对著宋敏嘿嘿笑道:“贱婢既认出老夫这蜈蚣刺,还不跳下石梁自戕,难道还待老夫动手?” 宋敏却嘻嘻一声道:“王老儿,这话该在你红脚盆翻身,重新投胎当了我儿子以后再说!” 一阵丝影铃声,又进了两招,并未将对方放在心上。 阿玉暗自好笑道:“这姑娘嘴巴真利,这种话都骂得出口?” 不由得好奇地多看她几眼,觉得那姑娘长得十分娇艳美丽,眉宇间却隐透煞气,一条长有两丈的红绫,前端系有五个小银铃,所以每一挥动即带有一串“叮铃”的铃声,似在招呼对方当心。 她在这一条红绫上一定下了许多年工夫,只见她舞成一团极大的红球,在白魁的长褪中,连人带马护得风雨不透。 再看那白魁,一条软钢鞭蜈蚣刺也极具功力,好几次将宋敏的红绫抓著,却不知如何又在一震一抖之间脱去。 阿玉愈看愈奇,他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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