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了?” “别急着下定论,或许有什么隐情呢?” “隐情?”有人哂笑,“你看她姓什么就知道了,东洲楚家,自是有说不完的隐情。” 楚念声才不在乎这些纷纷议论,直直盯着那女修。 女修也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愣了愣,才耐心解释:“你们三人的灵石数量一样,不存在谁占谁的位置。” “那迟师兄没说?”楚念声蹙眉。 女修:“什么?” 楚念声顿时来了火气,语气生硬:“我引他找到蛇妖作乱的洞穴,还帮他留了条蛇当证据,他说过也会算进考核。” 要不是会当作加分项,她何至于跑那么远给他带路。 “这……”女修看了眼身旁的其他修士,却见他们纷纷迟疑着摇了摇头,才继续道,“楚师妹,这件事我们也没办法定夺,还需要过问长老。这样,不妨等待会儿结束了,我再去帮你问清楚。” 她解释得极有耐心,却也侧面印证他们根本不知晓加分的事。 顿时,楚念声听见更多窸窸窣窣的低语—— “不是吧,这是干什么,打算正大光明地走后门?” “要我说至于么,都已经是榜首了,怎还闹这些,实在不理解。” “都还没得到证实的事瞎说什么?万一真有遗漏呢?那对她岂不是不公道。更何况御灵宗向来以公平闻名,莫说楚家,就是仙盟的人也都一视同仁,你要嫌不公正就别来啊。” “……” 楚念声听得火冒三丈,回首瞪他们一眼,再才说:“不好!是你们许诺在先,眼下没弄好,也是你们的失误,凭何要我等?” 看她态度强硬,女修迟疑片刻,说了句“你等等”,便与周围同门低头商量起来。 楚念声则无视了那些或好或坏的打量,大有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架势。 开玩笑,她是来做反派的,又不是为了交朋友,何必在乎旁人感受。 眼见那几个修士商量得焦头烂额,忽有个着白袍的医修匆匆赶来。 “别急着念名单!别急着念名单!”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跑着,翻开药箱盖子在里面掏着什么,当所有人都看向他时,他忽将手一抬。 手中赫然一条漆黑大蛇。 那蛇的模样极为可怖,浑身还散发出腥臭气味,离他最近的几个弟子惊惧大叫,嘴里喊着“蛇!蛇!”,只差跳上树去。 医修见了,又把蛇往药箱里塞:“抱歉,错了,错了,拿错了。” 他另取出封书信,揩一把额上热汗,便开始照着上面念。 他的气息急,念得也有些断续,大致总结下来,便是有弟子协助捕捉蛇妖,为追查蛇祸一事做出不小贡献,几位长老一合计,此事也应考虑到试炼中去。 “而这位弟子——”他抬头张望两阵,“楚念声在吗?” 这回众人又齐齐看向她。 “蛇……该不会是刚才那条大蛇吧,好恶心,她怎么敢下得去手?” “那也不过是凑巧,要是我遇着了蛇妖,定然也——” “可别吹,这样的机遇放你跟前恐怕都不敢接,听说有几个被咬的弟子到现在都还半昏不醒的,天知道那蛇有多毒。” 楚念声还是只当听不见,略一颔首。 那医修这才接着开口,只说她按灵石数量已算是榜首,加之此事,便算是唯一个了。至于其他两位,皆算第二名。 也是在他念出结果的刹那,她听到了系统提醒—— [38]第 38 章 过了不到一刻钟,名单终于公布结束。 新弟子一共二十三个,她认识的统共就零星几个人,前五除了她、裴褚崖和连柯玉,剩下两个她都没印象。 没通过试炼的弟子占多数,等最后一个名字落了地,便接二连三地哀嚎开。 那女修看着严肃,却极有耐心。她先是告诉通过试炼的弟子,明早去外门弟子院报道,再宽慰起剩下的人。 楚念声正要走,方才那医修忽找上她。 “楚师妹,”他擦着淌汗的脸,脸上带笑,“手头上有点事,险些来晚了,实在对不住。” 楚念声点头:“是有些晚,让我多受了至少一刻钟的气。” 医修打了个哈哈,从袖袋中取出一瓶丹药,只道是赔礼道歉。 她也不客气,抬手接了。 “按说本该是迟师兄来跑这一趟,但他实在是有要事缠身。”概是怕她不信,医修解释得详尽,“便是楚师兄,他不知受了什么伤,昨日里就去了医谷请迟师兄看治。也是我们本事差了些,接不了迟师兄的手,他只能留在那儿,又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快快赶来。他还托我带话,说是让楚师妹莫怪,这丹药也是他炼的。” 楚念声听他絮叨,直听得头昏,摆摆手:“别说了,知道了——楚师兄这会儿还在医谷?” 医修:“对,走前我看见迟师兄还在药房挑药。” 楚念声思绪一转,问:“师兄现在有空吗?” “我?” “对,你。” “这会儿……倒没什么急事。” “那劳烦师兄带个路,我想去看一眼楚师兄,但不知道医谷在哪儿。” 医修心道,这楚师妹说话冲,对家人却是分外关切,想来只是个直爽性子罢了,还不至于担上什么恶名。 他笑说:“自然没问题,我恰好也要回去。” ** 楚念声跟着医修去了医谷。 听闻楚霁云是在医谷疗伤,她猜八成和他引走的邪气有关。 担心邪气的事被发现,路上她还打听了两句,但这医修竟什么都不知道。 “师妹当真关心楚师兄,倘若师兄知晓,定然心喜,想来比什么灵丹妙药都有用。”他感慨似的说。 楚念声面上不显,却在心底嗤笑。 得了吧,还心喜?楚霁云愿不愿见她都是个问题。 到了医谷,那医修依她要求的指明了楚霁云所在的房间,便离开了。 她拾级而上,正要敲门,房门忽从里面打开。 出来的正是迟珣。 不同上回相见,他今日着一身青袍,发丝半挽,端的清爽利落。 那副玉相上本显着些愁容,不过见着她,便多了些松快笑意。 “楚师妹,”他笑问,“是来看霁云?” “嗯,”楚念声越过他往里瞥一眼,“他在里面?” 迟珣颔首。 她状似无意地问:“他受了什么伤啊,也没和我说。要不是恰巧碰着医谷弟子,我都还不知道这事。” “他前些时日外出除魔,应是那时被邪魔打伤右臂,没有处理妥当,叫邪气感染了伤口,如今旧伤复发。” 旧伤复发…… 看来邪气的事还没被发现。 不过—— 楚念声问:“那要怎么治?” “邪气腐蚀灵脉,需要先清除邪气,再治疗灵脉。” 啊?这还得了! 邪气要真被折腾没了,那她胳膊上留个破印子又有什么用? 她忙踩上台阶:“我去看看。” 迟珣却拦住她:“适才刚布下疗伤法阵,师妹不妨去茶室小坐一会儿,待会儿再来找他。” “现在进去不行?我赶时间。” 迟珣站在门口,笑容是朗快的,却没避让的意思。 他道:“医者法阵各有不同,比私密更甚,向来不容外人看见,还望师妹见谅。” 哦,合着是秘密武器。 楚念声毫不客气地指了下房里:“那他怎的能看?” “疗伤的人身处阵心,无法看见法阵全貌。” 楚念声恼蹙了下眉。 应该是要下雨了,今天没出太阳,却十分闷热,连呼吸都有些艰难。 她不想继续在这药味浓厚的医谷待下去,只想尽快取回邪气,也好早点回去休息。 “要等多久?”她问。 “至多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她震惊,“你这是打算拿那什么法阵给他重新造副身子?怎么不说让我等上十天半个月?!” 迟珣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一时没忍住笑出声:“倘若真布上十天半月的法阵,只怕我的灵力也将耗尽,就此魂归地府了。况且若非伤情严重,也不会轻易开启治疗法阵。伤重,疗伤的时间自然要久些。” “那你让他出来见我,我说完就走。” “他还在疗伤,不能轻易离开阵法。” “那我进去,就当什么都没看见,说两句话便出来。或者等出来了,你随意使个什么诀法消除我的记忆也行。” 迟珣叹笑:“楚师妹,仙盟可不允许修者随意动人识海。” “你不说我不说,仙盟的人怎么会知道?” “仙盟规矩如此,不得违背。师妹切莫挂在嘴边了,小心隔墙有耳。” 这人!看着挺爽朗自在的,怎么这么古板这么死守规矩? 迟珣又道:“楚师妹要是有什么要紧事,我也能代为传达。” 楚念声心底不痛快,语气也变得生硬:“家事,你也要听?” 迟珣瞧出她生了气,但规矩不能破。哪怕她是好友的妹妹,也不能叫她看见他的治疗阵法。 他绝口不提房中的人,顺手在门口设下一道禁制,再才道:“楚师妹,你不是好奇那些蛇妖的来历吗?不如去茶室小坐一会儿,我刚好要去熬药,可以慢慢告诉你。” 楚念声有些心动——但也只是一些。 眼下可还有更麻烦的情况。 她站在那儿,只思考了一件事—— 做反派的,陷害主角或者干坏事前,会特意等主角有空的时候,还好心照顾路人甲的情绪吗? 自然不会。 于是她转过身说:“算了吧,我今天没那么多时间,说是明天要去外门弟子院,我还得抓紧时间回去收拾东西。” 听她提起外门弟子院,迟珣才想起入宗考核的事。他正要向她道一声恭喜,却见她大步一跨,便急匆匆走了。 他站在房门口,看见那道背影消失在小路尽头,轻轻叹出一口气,提步离开。 一刻钟后。 楚念声从一棵树后探出脑袋,谨慎打量着四周。 确定迟珣已经走远,周围也没其他人,她大摇大摆地走出来,直冲那房间而去。 迟珣给这房门设了道禁制,深褐色的树根从门前的木板缝里长出,交织缠绕,无声阻拦着旁人靠近。 她不确定这结界有没有自带“报警”功能,不敢轻易触碰。但她向来对灵力的流动格外敏感,很快便找到禁制灵力最为薄弱的地方——后墙的一扇小窗。 不过这窗子太小,且有横七竖八的木栏阻隔,根本没法进去。 她扒在窗户上往里看,突然窥见房中有一抹白影。 影影绰绰的,瞧不分明。 楚念声忙在窗户纸上刺了个小洞,眯起一只眼往里看。 果真是楚霁云! 只见他双目紧闭,盘腿坐在一堆乱七八糟的树枝里,便像是身处密林。还有几根树枝像极输液的针头,扎破他的后背与右臂,隐约可见发黑的血顺着树枝往外沁。 楚念声以前也看过他打坐,姿势一贯标准。可眼下他的右臂无力垂落,手臂的经脉更是变得青黑。 “看什么呢?”耳畔突然传来一声询问。 她一怔,倏地偏过头。 却见乌鹤漂浮在她身旁的半空,双手环臂,也想凑近了往里瞧。 她眉头一拧:“你怎么会在这儿!” 楚霁云引走邪气的时候,他不是也跟着消失了吗? “这不还要谢你这好哥哥?”乌鹤转而仰躺着,双手枕在脑后,“虽说他刚引走邪气时是有些难受,但过了这么一晚上,我又恢复不少。” 楚念声真看不得他这意气扬扬的模样,咬着牙问:“那阵法对你就没影响?” 迟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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