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 ———————— 依旧是短短的一章,对不起宝子们,过年比我想的忙一点[合十]在吃饭的时候摸鱼写的,接下来有个哥哥抓包的剧情摸鱼的时候不好写,就腾到明天 谢谢宝子们的新春祝福,我收到站短提醒啦[三花猫头][三花猫头] [29]第 29 章 楚霁云不欲多言,只让他在此处等候,待盘查过后再疗伤,便去了连柯玉所在的房间。 房门敞开一条窄缝,迟珣瞥见连柯玉那模糊不清的侧脸。光线照进,仅映亮沾在她苍白下颌上的星点血迹。 恰在此时,连柯玉偏过头,与他遥遥对视。 那双凤眼清冷,瞧不出丝毫鲜活的情绪,带着刀刻般的木然。 不过须臾,她便移开了眼神。 迟珣微叹一气。 方才他来戒律堂,起先便进了她所在的房间。本意是打算祛除藤毒,不想刚看见他,她便问楚念声在何处,得知他不清楚后,她就像陡然变成了木雕一样,低垂下头,再不出声。 没过多久,楚霁云就叫走了他,到最后也没祛除藤毒。 但那一瞬的活络与关切的的确确存在,令他又想到适才楚念声言之凿凿地说她与裴褚崖要害她。 还有他给楚念声扎针时,感觉到的那一缕起伏在灵脉间的异样。 是隐瞒了什么事吗? 他若有所思地移过眼眸,又望了眼楚念声所在的房间。 - 楚霁云进门,恰对上连柯玉那双清冷冷的眼眸。 他对这分家的堂妹印象并不深刻,只记得几年前楚家布下大宴,这堂妹也曾赴宴。 她并不算起眼。 性子内敛,被爹娘和弟弟压在头上,走路都要低着颈。 夜间,她那性情愚顽的弟弟支使她去荷塘摘莲蓬,当时他恰好在附近的水榭里,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见那瘦弱小孩儿扑跳进荷塘,裹了满身淤泥。 动作灵敏,看得出筋骨不错——至少比她那弟弟强上不少。 但这荷塘看着浅,实则极深,她一下去就险些溺水,危难间恰好撞见不愿见外客而躲在船上的楚念声,就此被捞上船。 他这妹妹一向谁的脸面都不愿给,被突然出现的泥人打搅,心底极不痛快。 问清楚是那堂弟让她下荷塘采莲蓬,她当即就抢走连珂玉手上的莲蓬,还特意裹满淤泥丢掷出去,打中堂弟的额心,将他击晕在地,并大骂:“大晚上鬼鬼祟祟支使别人摘什么莲蓬,你当你是荷花成精来找你八辈子没见过的花托了?!” 一句话骂得旁边的连柯玉也噤了声,连耳廓都透着红。 往后他再没见过这堂妹。 如今再逢,那张模糊的面容仍旧透出些清苦,攒在眉眼间疏冷愁绪也与当日如出一辙。 只是脸上与身上都沾着红艳艳的血,不免显得诡谲。 但他并不关心这些,开门见山地问:“念声素来不喜妖气浊重之处,她去地妖巢穴一事,与你有关?” 连柯玉却问:“长姐伤势如何?” 楚霁云微微蹙眉:“此事与你无关,你只需如实应答。” 连柯玉移开视线,眼神称得上有些呆滞地盯着桌面上的一点刻痕。 “我不知道。”她说,“你应该去问长姐,她说是什么,那便是什么。” 楚霁云也不是个紧追不放的性子,见她不肯说,转身便要走。 在跨出房门的刹那,连柯玉忽出声叫住他:“楚师兄。” 楚霁云停下,看她。 连柯玉攥着腰间垂下的褪了色的布带,无意识地擦拭着手上的血迹,眼睛却还盯着他。 她面有犹豫,终还是问出口:“此事,是否会影响到入宗考核?” “若没有擅闯禁地,便无事。” 她似乎松了一口气,又问:“那……连澍呢?他有没有通过试炼。” 连澍便是她那弟弟。 楚霁云:“暂且不知。” 连柯玉点点头,又恢复了那木然模样。 楚霁云出门,渐觉一丝异样。 他对这堂妹印象不深,但有一件事时至今日都还记得。 那时他也不过五六岁,除夕当晚去祠堂祭祀,忽听闻分家抱来个小女娃,要去祠堂请老仙师开灵。那小娃娃却将东西都砸了个粉碎,说什么都不肯修习灵术,还说修了也是给砧板上的肉捏揉捶打,更好入口罢了。 这一席话没头没尾,像是听不懂的糊涂话。 后来他才知道,这小女娃便是连柯玉。 如今十几年过去,昔日说什么也不肯修习灵术的人,竟也会这般在意试炼结果么? 这念头如羽毛般从他思绪间飘过,转眼间就抛之脑后,丁点痕迹都没留下。 楚霁云又去了裴褚崖所在的房间。 和连柯玉不一样,裴褚崖的面色要温柔许多。 一见他,他便唤了声:“楚师兄。” 看起来的确温和有礼——如果能忽视掉他脸上的斑斑血迹的话。 楚霁云轻一颔首,问他:“念声缘何会出现在地妖的域界。” 裴褚崖轻声说:“此事是我不对。我探到那里藏着灵石,便约她一道前往,不想竟掉进地妖的陷阱。” “试炼并非儿戏,无需两人——甚至三人同行。” “是,但天黑危险,小瀑布附近又出现了蛇妖,有位迟珣师兄说即将设下禁制,封住一小部分区域。她也是为了带我走出禁制,才会与我同行。之后我又探到灵石,再之后……” 听他提到小瀑布,楚霁云很快就明白过来——他早就知道了蛇妖作乱、禁制封锁的事,如果是想走出禁制的范围,根本不需要走那么远,更别说进入地妖的域界。 或许裴褚崖不清楚禁制的布设范围,可他清楚。也正因他清楚,才觉察到不对劲:楚念声或是别有所图,才会带他去那儿。 他略作思忖,又道:“掉入陷阱后,你们未曾同行。” 裴褚崖始终微弯着眉眼,语气也轻和。 他解释道:“此事也要怪我,我中了藤毒,被迫化出妖形,倘若再与她一起走,只怕多有拖累——楚师兄,不知她的情况如何?” 他的字字句句都在为楚念声考虑,楚霁云却觉不是滋味。 这话听着,倒像是楚念声嫌他是个累赘,要故意甩开他了。 他无声望着他,想从这张温柔面上看出分毫异常。 可他眼底的柔色是真,神情和言语间透露出的关切与担忧也不假。 指腹微微一捻,楚霁云不再追问。 他沉默地思索着,许久——到门外的日光逐渐偏斜,在门扉上透出昏黄的影。 而裴褚崖也静候着,一动不动。 “嘭——”无声的僵持中,身后的门突然关上。 楚霁云终于开口:“听闻你和连柯玉杀了不少地妖。” “是。”裴褚崖温声问,“这事是否坏了规矩?” “不曾。”楚霁云往前一步,从上冷冷俯视着他,“方才有弟子来报,已找到地妖尸首共一百三十余只。” “啊,这样么?”裴褚崖眉眼间掠过一丝歉色,“是因为此事,山神娘娘才会动怒吗?” 楚霁云却问:“有气力险些杀净地妖,却担心拖累念声——褚崖,原因何在?” 眼中的歉笑凝了瞬,须臾又恢复,裴褚崖不急不缓地说:“被迫显露妖态,太容易失控。想来,念声也不愿见我,楚——” 一道恰如银晖的灵力忽从楚霁云袖中飞出,径直刺向他的太阳穴。 裴褚崖眼帘微抬,起身避让。 但对方出手实在太快,他到底还是晚了步,叫那灵力没入些许。 刺进的一点灵力在他的识海中翻搅着,引出难忍疼痛,很快消散。 他打散其余灵力,颈上经脉因疼痛突跳了两阵,唇含笑,神情却已有些作冷。 “楚兄意欲何为。”他的声音慢上许多,隐隐透出些压迫感。 楚霁云不语,脸色越发冷沉。 虽然送出的灵力被他打散大半,可他也借没入太阳穴的那一小截窃读到了部分记忆。 画面和声音都断断续续的—— 他看见连柯玉不小心踩进陷阱,楚念声出手推下裴褚崖,再被狐尾卷了下去。 还看见他们三人如何挣脱藤蔓,匆匆逃跑,最后楚念声催动两张符,三人同躲在一处狭小的坑洞里。 她被他俩挤在中间,空间狭小到仿佛连气都喘不上。 偏还有摇晃不止的狐尾在作乱,往她胳膊上缠,朝她手里钻。 画面碎为齑粉,眨眼间消散得一干二净。 楚霁云的眼中沉进冷怒,倏然看向裴褚崖,言语间难得显露情绪:“你与念声自小定下婚约,也不过两家人的一句玩笑话,并非如今还要作数——姻亲未定,你待她实在逾矩!” 说到最后,尾音已带着明显的怒火。 裴褚崖也难维持住温色:“窃读识海,可谓仙盟所不容的重罪。” “仙盟又要从何知晓?”楚霁云不冷不淡地接上一句。 话落,房中陷入一片死寂。 “楚师兄胆大妄为到如此地步,我也干涉不得。”最终裴褚崖缓缓开口,“可如今姻亲未解,便是略微离近些,想来也无妨。你应看见了,念声攥着狐尾,也未曾松开。况且……此事与是否擅闯禁地,似乎并无关联。” 楚霁云神色更冷,眉眼间似凝霜雪。 但适才看过他的识海,他也意识到一件更要紧的事,只得忍下怒意,转身快步离开。 ** 那方,楚霁云和迟珣走后,楚念声在房间里气冲冲走了七八个来回。 气死她了! 她知道自己放小说里就是万人嫌的反派,可楚霁云好歹也算她兄长,怎么也站在裴褚崖那边? 忽地,门外传来说话声—— “啧!令一师妹,看着点路啊,干嘛横冲直撞的。” “就是,灵术修不好,走路也不会了?” “抱歉,”一道轻上许多,但气息急促的声音说,“我有急事。” “哈哈哈哈!你能有什么急事,平时哪怕不交功课,师父都想不起你这号人——算了算了,快走吧。” 没一会儿,门从外打开,露出张红扑扑的脸。 头上覆着汗,连眼眶都浸着些汗意。 正是刚才说帮她去问问情况的绿袍女修。 两人视线撞上,她倏地垂下眼皮,原本还松泛的神情一下变得紧张。 “师妹,”她喘着气说,“没有找到大长老。” “知道了知道了。”楚念声还在气头上,哪有工夫理她。 那女修不自在地攥攥衣袖,摸摸门框,又捋了捋汗津津的头发。 半晌,她才鼓起胆子说:“那要不,我再去一趟。” “再去哪儿?早有人来盘查了!”楚念声没个正形地歪坐在椅子上,“一个二个的净来烦我,背也疼死了!” 背疼? 女修一愣:“是这椅子的靠背太硬了吗?” “不是,”许是她说话的声音太小太柔和,楚念声难得有几分耐心应道,“刚才那师兄来扎了我一针,指粗的针头,谁知道把我的背扎成什么样了。也就是我能忍,一声都没吭。” 女修脸色微变,也顾不得害羞了,慌张往前走了几步。 “是哪位师兄又在擅用私刑?”她急问。 “针灸也算私刑了?”楚念声在袖袋里翻来覆去地找,愣是什么都没摸着,头也不抬地问了句,“欸,你有药吗?擦伤止血的,随便什么药都成。” “是有,但……” “那借我一点儿,改天我还你,或者给你灵石也行——你叫什么名字?” “蒲令一,但我那药——” “行,蒲师姐,你顺便再给我擦擦吧,在背后,我自己看不着。”楚念声理所应当地吩咐。 “可我的药——” 楚念声终于意识到她的再三犹豫,她了然:“药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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