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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了个粉碎:“想上北大是吧?” 他咬牙切齿,边撕边骂:“我让你上大学,我让你去北京……” 跟着来的苏母站在一旁,也指着他的鼻子咒骂:“我苏家没你这样的不孝子,你给我滚回家结婚,这辈子哪里也去不了。” 那份通知书被撕碎漫天雪花一般落在地上,像是苏瑾霖碎了一地的心。 这时,外面也响起了徐沐苒欣喜的呼喊声—— “瑾霖,结婚报告批下来了!我们可以结婚了!” 这声呼喊与上一世重叠,徐沐苒上一世也是这样欣喜地奔向他。 可后来呢? 自从苏毅成回来,留给他的只有徐沐苒无尽的冷漠。 她说:“同一个妈生的,你怎么就和你弟弟天差地别呢?” 她说:“苏瑾霖,我们离婚吧,和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让我煎熬。” 她说:“你以为用自杀威胁我有用吗?你这样自私的人怎么舍得去死。” 徐沐苒冲进来,看见眼前的局面,脸上笑意一点一点散去。 她蹙眉说:“苏强叔,婶子,瑾霖就要跟我结婚,他想上大学,我也支持他上,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她说着就要靠近苏瑾霖。 苏瑾霖却蓦地后退一步,脸上挂上浅笑:“徐沐苒,恭喜你和苏毅成喜结连理。祝你们一生幸福。” 徐沐苒一怔,下意识看向手里的结婚报告。 待翻开以后,她呼吸一滞,这结婚报告上的名字怎么会是苏毅成? 她愕然地僵在原地:“瑾霖,这怎么回事!我要结婚的对象不是你吗?” 苏强夺过结婚报告一看,怒不可遏冲进厨房拿起一把菜刀:“苏瑾霖!肯定是你搞的鬼,看老子今天不弄死你!” 说完他就操着菜刀往苏瑾霖的方向走来,眼见苏强的刀越逼越近,刘哥大声喊道:“瑾霖,快跑啊……” 苏瑾霖却站在原地:“谁告诉你们,我要上北大了?” 苏强一愣,旋即冷笑一声:“你上哪里都保不住你……” 话为说完,一个军官出现在院门口,浑厚声音响起—— “周瑾霖同志现在已经是我国防大学的学子,身已许国,此生自有祖国保驾护航,我看谁敢动他?” 苏强手中的刀滑落,错愕之际又听见为首的军官开口—— “苏强同志你撕毁国家文书,已涉嫌侵犯公务罪!” 话音落下,几名穿着军装的男人就上前将他控制住:“同志,请配合我们调查!” 苏强骂骂咧咧被拉走了:“同志,我真不知道那是国防大学的录取通知啊。都是苏瑾霖那小畜生害的!” 为首的军官伸出手向苏瑾霖介绍了自己:“苏瑾霖同志,你好!我是国防大学招生办主任陆文庆。今天过来是来通知你入学!” “你于高考前提交的关于中国军械的研究也已经通过了我校专家的一致认可,因此我校希望你能够慎重选择专业,不要埋没了自己的天赋。” 苏瑾霖恭敬地伸出手礼貌回握,稍作沉思,道:“陆老师,我会慎重考虑的。” 陆文庆狐疑地看了一眼。 正常家庭如果家里出了个国防大学的学子,此刻当是放鞭炮庆祝了! 可李玉娥的眼神却恨不能杀了他,而他弟弟的眼眸里满是嫉妒,至于身旁未婚妻的表情更是耐人寻味。 所以陆文庆没再多做停留:“苏瑾霖同志,你父亲调查清楚我们会依法处理。那我们就不多打扰了,好好和家里告个别,明天和我们一起离开,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也可以告诉我们。” 苏瑾霖激动地点了点头:“辛苦各位了。” 目送他们离开后,徐沐苒一把拽过他的手,语气满是质问:“瑾霖,真的是你更改了结婚报告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 不跑难道又重蹈覆辙,平白糟蹋了自己的一生不成。 再次开口,苏瑾霖声音冷得可怕:“徐沐苒,我不想和你结婚。” 苏毅成也跟着走到他面前,眸子通红,声音也哽涩得厉害:“哥,你考上了国防大学,家里的人都为你感到开心。” “但是你为什么要把结婚报告上的名字改成我的?如果你不喜欢沐苒姐,不想和她结婚就应该早点说啊,现在已经改革开放了,如果你真的不想结婚没人会逼你的。” 徐沐苒听到这话,攥他手腕的力道更紧:“苏瑾霖,给我一个解释。” 解释?苏瑾霖冷笑了声,道:“徐沐苒,我和你没什么好解释的。” “从此天高水阔,我和你们不会再见。” 说完他拿过自己的小包准备离开。 在所谓的家里生活了十九年,直到要走的时候才发现他没什么东西能够带走的。 除了两件衣服以外,他好像也不允许有别的东西。他高中毕业开始在供销社工作,领到的薪水基本都补贴了家用。 他环顾剩下的几人,毫不迟疑地转身离开。 身后,李玉娥在不停咒骂:“这不孝子!我诅咒你出门被车撞,你不得好死你!对你的亲弟弟亲爹都能下手,你这样的东西出去了就是祸害社会。” 说罢,她又故作哭腔,道:“我告诉你!徐家的礼金已经收了,你现在必须要娶!” 说完就上前一把扯住苏瑾霖的手:“我不会让你去上大学的!我生了你养了你,不是让你跑到别的地方去逍遥快活的!” 她的眉眼拧作一团,每句话都咬牙切齿,说得凶神恶煞。 苏瑾霖猛地甩开她的手,平静道:“陆老师他们就在门外,你也不想和苏强一起被抓走吧。” 徐沐苒怔在一旁,脑海里不停地回响着那句—— “天高水阔,我们不再相见。” 这时,门口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警卫员,看到苏瑾霖他小跑过来将新的身份证递在他手心:“周瑾霖同志,你的新身份证已经办好,总算赶到了你出发长沙之前。” 周瑾霖接过身份证。 从此,他姓周。 他会摒弃一切过往,走向新生。 徐沐苒眼见着他走出门外,眼见着他上了车。 李玉娥不停催促着她去追:“小徐,你还不赶紧去追?还不去你这男人就要跑了,我可要告诉你啊,是他自己要跑的,可和我们苏家没关系。你可别想着要我们归还礼金……” 李玉娥的话她一句没听见。 现已是1978年的2月份,冬雪化去,枯木又冒新芽。 她这才反应过来,苏瑾霖要走了。 她追到门外时,恰好看见周瑾霖关上车门,随即她听到了汽车的轰鸣声。 她惊呼出声:“瑾霖!” 紧靠着窗边的男人只是轻声对司机说:“师傅,麻烦快点。” 汽车行驶的速度越快,徐沐苒就追得越快:“明明之前一切都还好好的,你总得告诉我原因吧。” “瑾霖,你停下来好不好,你告诉我,是我哪里做错了……” 可周瑾霖始终没有回头。 徐沐苒从巷子口追到街道,又从街道追到市中心医院,追着追着她终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靠着报刊亭停了下来。 徐沐苒重新回到院子。 她双目颓然地握着那张结婚报告,看向一脸欣慰的刘哥:“刘哥,瑾霖他走之前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刘哥看着她的目光带上一些不赞同:“小徐,你们这么多年,刘哥也看在眼里。” “但瑾霖他决定离开肯定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确实是你让瑾霖伤透了心,你很多次都重视苏毅成,以至于疏忽了瑾霖的感受。” “瑾霖是个闷性子,很多事不说但他不代表他不难过。刘哥是过来人,所以,现在刘哥也想问你一句,你到底是喜欢苏毅成还是瑾霖?” 徐沐苒一怔,这个问题,她没有想过。 她只知道这桩婚事是父母定下的,农村大多都是包办婚姻,所以她从来没想过要和第二个人结婚。 可她真的喜欢苏毅成吗?她迟疑了。 见她犹豫,刘哥起身拿过一个白瓷杯给她泡了杯茶,耐心劝她:“别因为没想清楚这些事情把他们两个人都伤害了,瑾霖现在也如愿考上了大学,他有了自己的理想要去追,他会有更好的生活。” 徐沐苒接过瓷杯,猛地灌下一大口。 失魂落魄道:“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考虑这件事儿的。” 一连几天徐沐苒每天不是执行任务就是在部队里加练。 她是真的想不清楚。 瑾霖在的时候,她觉得婚事已经定下,她和苏瑾霖都没了回头路。 哦不,现在应该叫他周瑾霖了。 所以在面对周瑾霖频繁的示好,她只觉烦躁。 但苏毅成不同,他总和自己说应该独立,他说男女平等,女性也可以撑起一片天。 他待人温和,会缠着自己一起去看白毛女,对于自己来说,他就像是枯燥生活里的一瓶调味料,能够让自己感受到片刻的放松。 她从前也想过,如果这桩婚事取消,自己会不会喜欢上苏毅成。 可这个问题盘踞在她心中太久,久到自己也模糊了答案。 她正想着,又觉烦躁,在腿上加重了绑着的沙袋,提起了速度。 …… 另一边,苏毅成已经收拾好行囊准备去上学。 他考上了一所滨市的普通大学,所以李玉娥只是叮嘱:“好好读书,平时想家了就回来。” 而此时收到消息的徐父徐母赶到苏家门口,一脚踹翻了苏家大门—— “苏强!这婚事成不了了,你们也应该把礼金归还给我们老两口吧!” 苏强一怔,慌地上前迎去,赔笑道:“亲家公亲家母,这礼金啊我们都给瑾霖了。是这臭小子要逃婚,我估摸拿着礼金逃跑就是为了送自己上大学呢。” “放你的狗屁!”徐父听到这话,震怒到骂粗口。 就连徐母也忍不住指着他们的鼻子,说:“苏强,李玉娥!你们这事做得实在过分,你别以为我们老两口在乡里就不知道你们做了些什么腌臜事!” “瑾霖和毅成都是你们的儿子,你们怎么能这么厚此薄彼呢?用瑾霖结婚的礼金来给苏毅成添彩头!这是父母该做的事吗!” 李玉娥听到这话,拉过徐母的手,红了眼:“老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和他爸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将他们兄弟俩拉扯长大,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何来厚此薄彼这一说呢?如果不是他让我伤透了心,我又怎么会做到这一步。” 誆寒襃許惧顲摱詣鱞掭鲆吊妏潡夕喟 “你是不知道,他现在出息了,就连姓都改了。前几天还把他爸搞到局子里受了几天罪,这不今天才放回来。” 说着说着,又要开始哭:“我们也是有苦说不出啊。” 徐父听着这话,知道是掐着徐母耳根子软的毛病,所以不给她继续往下说的机会:“你们家的事我们管不着,也不想管。礼金是你们说要提前给,我们出于信任这才给了你。” “休想让我们人财两空,这钱可是确确实实进了你们夫妇俩的口袋!如果你们不给,我们就去警察局告你们!” 苏毅成听到这话,心头一颤,这件事不管怎么说都是徐家占理。 这件事如果闹到了警察局,自己的脸上也挂不住。 于是他挽着李玉娥的手,打圆场:“爸,妈。你们就把礼金还给徐叔叔徐阿姨吧,我有没有钱都无所谓的。哥走了,我只希望我们一家三口能够健康平安地生活在一起。” 又拉扯了好长一段时间,苏父这才不情不愿地把礼金如数归还。 苏毅成心里觉得憋屈,于是一个人出了门散心,却没想在饭馆里遇见了一同解闷的徐沐苒。 她坐在角落里,桌子上摆着一盘炸花生米,一盘糖醋排骨,一盘炒荷兰豆。 和一碗鸡蛋面。 苏毅成自顾自坐在了她的对面,又招呼服务员加了一碗鸡蛋面。 “沐苒姐,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不好受。哥哥走了还说要和我们断绝关系,我心里也不好受。” “沐苒姐,我哥肯定也是一时赌气。你去哄哄他说不定就好了,现在国防大学还没开学,还有可以挽回的机会,可别让自己留下遗憾。” 苏毅成说得真切,其实内心想的却是如果周瑾霖跟着徐沐苒回来了,他就会是苏家唯一的大学生。 他可不想让周瑾霖那样的人压过自己! 徐沐苒听了这话,猛地抬起脑袋,问:“毅成,你说我该怎么做,他才会原谅我?” 周瑾霖走的这两天,徐沐苒心里就莫名好像缺了一块,就像是属于自己的某一块突然消失了。 她很确定的是,自己心里有他。 苏毅成说得对,她不能让自己留下遗憾。 和苏毅成沟通完,她去报刊亭给政委打了电话:“政委,我想请几天假,我想去找瑾霖。” 长沙,国防大学。 正是2月,长沙的天空灰懵一片。 还没到正式入学的时间,周瑾霖被安排住在学校安排的宿舍里,等到正式开学再安排寝室。 他手里拿着那张崭新的身份证,指腹放在名字那一栏,不停摩挲着。 重来一世,他周瑾霖再不要和从前一样,被妻子孩子捆绑住一生,他这辈子一定要活出一个样来! 他去百货大楼买了长沙时兴的明信片,拿出钢笔,简短写下一句—— “一切都好,切勿挂念。愿你事事顺遂,来年春花开,我们终会相逢。” 他没了家人,往后刘哥就是他唯一的亲人。 走在路上,他忽然又想起。 上一世自己操劳了一辈子,就和徐沐苒说过想来长沙城看一看。 这座被文夕大火烧毁的文化古城如今恢复如何了? 可徐沐苒总是搪塞自己:“再等等吧。” “等孩子长大。” “等爸妈身体好些。” 到后面问得烦了,她就说:“你又没上过大学,你懂什么东西,看了也白看。” 后来他在她写满遗憾的日记中又看到—— 如今她失约的长沙城,他自己来了。 有寒风划过他的脸颊,他被刺得一痛,他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然后将头埋得很深。 好在国防大学的学费免费,并且每一个学年都会给学子生活补贴,所以他在长沙的生活无忧。 但总归有些金钱傍身自己才能买想买的东西,攒够了钱才能去想去的地方。 陆老师说过,学校对接了一些国家项目,如果他能参加到项目中去,他也会获得一笔不菲的报酬。 而自己之所以那本对中国军械的研究报告之所以能获得各位的青眼,是因为上一世徐沐苒当上营长之后,总对这方面感到忧愁:“中国的军械必须要进步!” 所以自己对着厚重的台式电脑,一个字一个字地查。 一有时间就泡在军属大院的图书馆中,就是希望能帮到徐沐苒。 但最后他满心欢喜将成果呈上时,徐沐苒看也没看,只说:“别再做这种没意义的事。” 但那并不是没有意义的事。 正是因为那段经历,自己才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获得各位老师的青眼。 我们迈出的每一步,都只会是助我们直登青云的台阶! 正想着,又看见一家老式书店,他踏了进去准备挑选几本资料书。 手里刚拿到一本书,却听见身后有一道清越的声音响起—— “瑾霖?” 周瑾霖猛然一怔,回头却看见身后站着一个穿着一身连衣裙,戴着眼镜的女人。 他一时没想起来她是谁,直到看见她额前碎发下被遮住的圆弧形伤疤。 这个女人名叫沈向莞,从前和他住在同一条街道,她总爱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跑,有时还总喜欢扯自己的衣服。 那条巷子里的人大部分都喜欢跟在苏毅成身后跑,因为苏毅成每天都被爸妈打扮得和王子一样,只有自己每天穿着破旧的衣服,就连脚上的鞋子也是苏毅成穿过不要的。 自己比苏毅成年长一岁,脚也比苏毅成长得要快,所以一双旧鞋送到他手上没多久,大脚趾就会磨破鞋尖。 如果被李玉娥发现,就是一顿毒打。 所以后来他走路总喜欢把脚趾缩在鞋子里,但走起路来的姿势就很奇怪。 后来听说沈向莞的爸爸当了高官,一家人都搬到了长沙。 临走前,沈向莞很难得没欺负自己,反而是通红了一双眼,将各个尺码的布鞋买了个遍,堆在自己家门口。 只留下一张纸条—— “瑾霖,以后要穿合适自己的鞋子。” 虽然这些布鞋苏毅成不喜欢,但李玉娥宁愿拿去变卖给苏毅成买了一双更贵更好的鞋子,也没给自己留下一双。 是这样,周瑾霖才想着他一定要来长沙看一看,他想亲口和沈向莞说一句谢谢。 周瑾霖收回思绪,看着沈向莞那双好看的眸,说了句:“好久不见,沈向莞。” 沈向莞听罢,忽然笑了一声,然后和幼时一样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嘛,这么多年没见还能记得我。看来以前的欺负没白捱。” 周瑾霖一时无语,沈向莞又问:“怎么来长沙了?” 书店的老板是个白头发老爷爷,脾气有些怪异,见周瑾霖手中拿着书又在这谈情说爱便觉得玷污了知识。 他拄着拐杖过来就要赶人:“书买不买,不买就走!” 周瑾霖被这话激得脸一红,说:“不好意思啊,这本书我要了。” 付完账单,沈向莞还等在门外:“走吧,请你吃饭。” 正是饭点,周瑾霖把新买的书收在包里,然后说:“好啊,我要选个好点的饭店好好宰你一顿。” 一刻钟后。 如意饭店。 沈向莞看着这接地气的装潢,看着和蔼的夫妻档饭店,被逗得扑哧一笑:“这就是你说的好点的饭店?” 周瑾霖看着手写的菜单,点了点头:“是啊,我觉得挺好。” 沈向莞没再笑他,问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你怎么来长沙了?你不会是特意来找我的吧?” 周瑾霖头也没抬,专注在菜单上:“我考上了长沙的大学。” 沈向莞一惊,语气里满是惊喜:“你是说你这几年都会在长沙?哪所大学啊?你学的什么专业?学校在哪?” 周瑾霖放下菜单,正要回他,就听见身后有人喊他—— “瑾霖,我是来和你道歉的。” 他转身回头,只见徐沐苒风尘仆仆地提着行装站在饭店门口。 他一脸错愕,徐沐苒怎么追到长沙来了? 沈向莞见状,问周瑾霖:“瑾霖,这位是?” “你好,我是瑾霖的未婚妻。” “我不认识他。” 周瑾霖和徐沐苒的声音同时响起。 徐沐苒听到这话心里有点闷闷的,她猜想或许瑾霖现在还在气头上。 她把精心准备的礼品袋递给瑾霖:“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但是现在我已经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特意从滨市来到长沙,还给你买了礼物,就是希望你能原谅我。” 周瑾霖只觉可笑。 事到如今,徐沐苒还以为自己是在生她的气。 周瑾霖看着饭店的人越来越多,而这种夫妻档小饭店又没有包厢,自己可不愿成为别人饭前饭后的谈资。 所以他拉起沈向莞起身:“抱歉,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等我下次再请你吃饭。” 沈向莞跟着起身,说:“我妈开的咖啡厅就在附近,如果两位不介意的话就去那聊怎么样?” 屋外寒风刺骨,咖啡厅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 咖啡厅。 包厢里。 沈向莞给徐沐苒上了一杯美式,又怕瑾霖喝不习惯,所以特意亲自调配了一杯改良过的卡布奇诺。 上完便识相地退到了一旁。 周瑾霖见四下无人,这才开口:“徐沐苒,你从哪来回哪去。我最后告诉你一遍,我没有生你的气……” 话还没说完,徐沐苒腾地起身,一手抱住周瑾霖,然后垫脚覆上了他的唇。 周瑾霖一惊,不留余力地甩了她一巴掌:“徐沐苒,你别太过分!” 徐沐苒被这巴掌打懵,她看向周瑾霖,只觉陌生。 不知为何,从高考前夕开始,她总觉得周瑾霖好像变了一个人。 “瑾霖,我什么地方做错了你告诉我。你在长沙无亲无故的,要是以后受了委屈怎么办?你听我的,跟我回去好不好,志愿补录还没结束,你可以选个滨市的大学。读书,和我结婚这两者都不冲突的……” 周瑾霖摩挲着发烫的手心,低声说:“徐沐苒,我们之间结束了。我不想和你结婚,不是因为生你的气,而是因为现在看你一眼我都觉得恶心。” 这句话,徐沐苒也曾对自己说过。 当时她逼着自己离婚,也说过:“苏瑾霖,我多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 现在,还给她了。 以后互不相见。 徐沐苒被这话堵住喉间,一瞬她就红了眼。 不过她的自尊心还是迫使她离开:“恶心?好,我走。” “周瑾霖,我可以容忍你的脾气,但你也要懂得适可而止。” 她离开后,包厢里只剩下寂静。 周瑾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低头喝了一口咖啡。 是苦的,是涩的,但是哭过之后又回甘,很清甜。 …… 半个月后,周瑾霖专心埋在研究里,当然偶尔也会和沈向莞一起约约饭。 另一边,滨市。 李玉娥小心翼翼地将饭端到苏毅成的房间里去:“毅成,你都两天没吃饭了,吃点吧。” 苏强也满脸担忧,跟着劝道:“就是啊,学校里的风言风语都会过去的。你好不容易考上大学,可不能因为这些人毁了自己的一生。” 苏毅成发脾气砸了房间里的台灯:“滚,都给我滚。要不是你们,学校里的人怎么会孤立我?现在人人都嘲笑我有一对恶毒偏心的爹妈!” “我昨天已经去办退学了!这书我不念了!” 李玉娥听见这话,一把鼻涕一把泪:“毅成啊,你可不能糊涂啊!这好不容易考上大学,你退学了不是让别人笑话吗?” 苏强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这么多年家里都围绕着他一个人转。自己也因为他才去蹲了几天派出所。 他毫不犹豫地甩了苏毅成一个巴掌,朝他怒吼:“苏毅成!你说不上就不上了,你知道我跟你妈为了你能考上大学做了多少努力吗?我们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就是希望你能过得好点。” “我们现在一把年纪了,我还在给人跑车,而你妈冬天也还要出去给别人擦皮鞋,这不都为了你,你这白眼狼,为了这点小事就退学了,你让我和你妈怎么办?因为这点小事就退学,你这不是在跟我闹吗?” 李玉娥见状,赶忙拉住苏强:“强啊,毅成肯定也很难过,你就少说点吧。” 苏毅成捂住通红的脸,直接跑了出去。 苏强要追,李玉娥却说:“让孩子自己静静吧,我们出面和学校沟通一下,肯定还有转圜的余地。” 苏毅成跑了出去,路过巷子口的包子铺,就听见几人围在一起讨论—— “听说了吗?这苏家大儿子本来是要娶徐沐苒的,这丧良心的父母把人礼金都挪给小儿子置办东西,听说还撕了大儿子的录取通知书,这不,大儿子才跑了。” 又是议论自己家那点破事的,他捂住脸正要走。 又听见其中一名妇人放下正在嚼的包子,说:“唉,可惜了。徐沐苒听说在行动中表现得很出色,被首长夸了,现在人可是被调到特战营去了。特战营那都是很厉害的人物,听说好多大官都是从特战营出来的,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苏毅成听了这话,转头去特战营找徐沐苒。 却听说徐沐苒去军校特训,再问警卫员就说:“这是机密!” 他这一问就是两年,徐沐苒都没有回来。 1979年苏毅成又参加了一次高考,想要考去外地的大学,但没能发挥好。 现如今,1980年,苏强又劝他:“毅成啊,之前退学的事爸妈不怪你。今年要不要认真备考一次,我相信我的儿子一定能考上大学的。” 苏毅成却已经没了高考的想法,只说:“我不考试也会有出息。” 他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些年徐沐苒的目光都停留在他的身上,从前他只是装不懂。 如今他要好好利用徐沐苒对自己的感情! …… 1880年,秋。 周瑾霖熬了好几个通宵,才把设计稿赶出来。 他刚从研究室走出来,准备回寝室补觉,树后就钻出了个人影:“瑾霖,再累也要吃早餐啊!” 是沈向莞。 她手里提着豆浆和刚炸出来的油条。 周瑾霖接过,狠狠咬了一口:“哇,太香了,就想着这一口。” 沈向莞从衣服口袋里拿出帕子,细心地给他擦拭了嘴角:“馋猫。” 周瑾霖一怔,往后退了一步。 沈向莞又说:“瑾霖,上次我和你说的结婚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周瑾霖没说话,仰头看了看天。 一年半后,滨市。 1981年,冬。 徐沐苒刚下火车,就远远看见了徐父的轿车。 正要走过去,却被苏毅成拦住:“沐苒姐,几年不见,没想到你这么漂亮了。” 徐沐苒垂下眸,看着身前熟悉的人,被冻红了耳根,她伸出手扯下自己脖子上的围巾,给他戴上:“毅成,好久不见。” 她见苏毅成冻得通红,拉着他一起上了车:“我先送你回去吧,今天家里还有事,就不陪你了。” 看着徐沐苒刻意疏离的态度,苏毅成有些不知味儿。 从前无论徐沐苒再忙,只要自己开口,她都会想方设法给自己留出时间来,如今却…… 他上车后,乖巧地喊了一声:“徐叔叔,徐阿姨。” 苏毅成一贯善于伪装,所以徐母也觉得苏毅成不过是有对丧良心的父母,但他本性还是不坏的,所以对他也还算和颜悦色:“毅成,今天我们家里来了客人。沐苒实在抽不开身,明天再邀请你来家里吃饭啊。” 苏毅成笑了瞬,道:“我知道的,自从沐苒姐走了以后,我就每天去邮递局给她送信,每天都在数着日子过,就盼着沐苒姐能回来,几年都等了,也不差这一两天了。” 徐沐苒自然也听懂了苏毅成语气里的暗示。 他在等她。 徐沐苒轻咳了声,道:“毅成,以后别来找我了,影响不好。有啥事你就直接找我爸妈,他们会帮你的。” 苏毅成早就知道徐沐苒升为特战营的营长了,所以他断然不可能轻易放过徐沐苒。 此刻他猩红了眼,泪眼婆娑地哽了声:“沐苒姐,你是不是嫌弃我烦了……” 徐沐苒看到他哽了声,不忍心继续往下说了:“我已经收到了调令,过完年我就要去南方上任了。很多事找我父母解决可能更为直接。” 听完这话,苏毅成心里一颤。 南方?不会是长沙吧。 他还想再往下追问,但是徐沐苒没有给他追问的机会。 等到苏毅成不情不愿下了车,徐母直接点破:“沐苒,妈能看出来,这毅成对你心思可不简单,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放下过去好好考虑自己的未来了。” 徐沐苒手中拿着今天的新报纸,漫不经心道:“我只是把毅成当弟弟。” 临近过年,孩童们绕在巷子口,时不时有噼里啪啦的炮仗声响起。贩卖糖画的小贩走街串巷,家家户户都挂起了红灯笼,贴起了新春对联。 年夜时,徐母包起了饺子。 猪肉和着白菜,散发着浓烈的肉香。徐母一边包着饺子,徐父就在厨房洗着菜,客厅里摆着彩色电视,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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