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回家那天我也是故意装哭、装病发,你看周家没有一个人出去找你回家。 对于周家来说,你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还不如把肾脏给我,我帮你继续孝顺爸妈、当哥哥的好妹妹,你也算回家了。 这样不好吗?” 我冷下脸来,“不好,这么拎不清的家人,我不需要,送你了。 想要我肾脏,下辈子吧! 我跟你一样未满十八周岁,想要我肾脏,你犯法了,知道吗?” “你什么意思?” 16、 我后退,再后退。 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从胸前口袋里拿出一个执法记录仪。 因为与我的衬衫同色,电源光被我用黑胶带挡掉了,周嘉月现在才看到。 “纪望舒,你疯了?敢算计我?” “有什么不敢的?” 我转头就把记录仪交给借我的警官。 “警察同志,这里是周嘉月亲口承认参与欺骗我捐肾的证据。” 周嘉月未满十六周岁,而且也没有成功拿走我的肾脏,主要是批评教育为主。 但她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却没有看到爸妈在外面等她。 她心有不安,忐忑着打车回到了别墅。 却发现自己的银行卡全被冻结了,连家门都进不去了。 “张叔,快帮我开开门,还有帮我结一下打车费,我的卡用不了了。” “抱歉,先生交代过了,你已经不是我们周家的人,我能放你进来。 打车费需要您自己解决。” “怎么可能?张叔,这里面一定有误会,你放我进去,我亲自跟爸妈说。” “抱歉,请你离开,这里属于私人庄园,禁止外人擅闯。” 司机将人原路送回了警局。 周嘉月报警周家非法遗弃她,司机报警她打车不给钱。 最后周嘉月没有等来周正则夫妻,而是一名衣着朴实的、体型微胖的邋遢妇女。 “嘉月,我的女儿啊!你受苦了。” 这是当初把周嘉月换到周家,抱走纪望舒遗弃的孙信芳。 周家接到警局电话后,就联系了孙信芳,让她过去领人。 周嘉月连连后退,“你是谁?离我远一点。” 两人好不容易确认了对方身份,孙信芳将车费给了警方。 周嘉月被放了,孙信芳被扣了下来。 “孙信芳女士,你涉嫌拐卖儿童罪,请配合我们的调查。” 17、 孙信芳被判刑的那天,周正则夫妻再次上门。 “望舒,拐走你、把你遗弃的孙信芳,已经被绳之以法。 周嘉月也已经被爸爸妈妈送走了。 爸爸妈妈知道错了,你原谅爸爸妈妈好不好?” 我没有回答他们,反问了他们几个问题。 “你们为什么要到现在才起诉周信芳?” “她付出代价了,不就好了吗?” “因为你们顾虑周嘉月的感受,不想她有一个坐牢的亲生母亲,对吗?” “……一定说的这么难听吗?” “你们为什么又送走了周嘉月?” “我们对她仁至义尽了,没有养着她的义务。” “因为她害你们儿子背了案底,对吗?” “……” “所以你们做这些事情的初衷都不是因为我,凭什么要我跟你们回家?” “你是我们的女儿,就得跟我们回家!” “我没念过书,我就是一个地痞,你们确定要带我回家?” 周正则夫妻犹豫了。 我背过身。 “你们开着那么大的公司,连我要求给阿婆的那么一点感谢费都吝啬。 那时候我就已经清楚,你们并不重视我。 不管你们是出于什么目的找到的我,我都不会跟你们回家的。 走吧,我家不欢迎你!” 周正则夫妻无奈离开。 “望舒,你后悔了,尽管给我们打电话,爸爸妈妈永远等着你。” 不管他们说的多煽情。 我一个字都没信。 18、 后来我听说,周灵均没坐牢,但被学校退了学。 周正则将他送出了国。 周嘉月病重找回周家,周家夫妻不忍,将人重新带回了周家。 告诉我这些的人安排我去上了高中,为我和阿婆更换了条件好一些的住所。 他告诉我。 “我资助你上学,你以后要帮我做事。” 我思考了一天一夜,加了个条件。 “我阿婆的病,你也得出钱帮她治。” “好。” 我笑了。 我一直以来的诉求,其实都很简单。 让阿婆活下去。 之前我是孤儿,阿婆是孤寡老人,我们都有补助金。 加上卖废品的钱,我是在上学的。 但不久前,阿婆被诊断出来慢性肝病,我们的钱用完了也不够治病。 周家人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如果当初那笔感谢费到位,他们愿意善待阿婆,我也不是不能答应给个肾。 人到绝境,我本来就想过卖器官救阿婆。 可是,他们做的太绝了。 19、 资助我们的人出手大方,从未要求我去做过什么事情。 直到我大学毕业,我主动提出去周氏集团应聘。 “见一面吧!” 我第一次见到资助我的人,是一位头发花白、优雅贵气的老夫人。 之前与我洽谈的都是他的助理。 “你好,我是周氏集团的董事长,周正则的母亲,也是你亲祖母。” 她跟我说了很多,包括资助我的初衷是想帮儿子弥补过错。 包括不强求我原谅周正则夫妻和周灵均。 包括要是我能用正规手段,良性竞争赢过周正则父子,她也可以扶持我继承周家。 但她也很明确表示,她不会偏帮我,这条路几乎是行不通的。 我问她,“那你能给我一笔钱,让我带着阿婆去别的城市生活吗? 你放心,等我赚钱了,我会还你的。 连同你这些年资助我的钱一起。” 奶奶轻轻一笑,“你能放下是最好的,钱就不用还了。 本来就是我准备给我孙女的,不过是提前给你罢了。” 之后的事情是律师跟我谈的。 因为奶奶给我的资产太多了,有动产、不动产,总之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除了周氏集团的股份,她是真的把该属于孙女的那份全部给了我。 有点感动。 但是一码归一码。 20、 我离开之后迅速在另一座相隔千里的一线城市创办了公司。 有钱能使鬼推磨。 我有很多钱。 省着点试,我有很多次试错的机会。 从小到大,我的公司倒闭过,重建过。 但我没有放弃过,公司规模一直在变大。 我一直跟奶奶保持联系,每年会回去看看她老人家。 奶奶的经验是一笔宝贵的财富,值得我学习一辈子。 三十岁那年,我送走了阿婆。 她年纪太大了,九十二岁高寿,寿终正寝,是喜丧。 我没有哭,平静的为她办了丧事。 三十五岁那年,我的公司上市。 做了肾移植手术、被周家一家三口保护的很好的周嘉月被举报非法获取肾源,被捕入狱。 四十二岁那年,我的公司规模已经足够大,大到可以跟周氏集团抗衡。 我高调参加了奶奶的葬礼,并当着记者的面,曝光了周灵均协助周嘉月非法获取肾源的证据。 周正则当场晕厥,周妈妈要打我,被保镖拦下。 周灵均迟来二十七年的审判来临,正式被捕入狱。 由于捐献人本就有慢性病,术后不久就去世了。 性质恶劣,构成了故意杀人罪,周家倾尽全力,也只能争取到无期徒刑。 与此同时,媒体爆出,周灵均四十多岁仍旧单身,是因为和周嘉月有不正当关系。 周氏集团失去继承人的同时,形象折损严重,股价暴跌。 我趁机低价购入周氏集团的散股,摇身一变成为周氏集团说的上话的股东,强势进入董事会。 周正则最后保住了周氏集团,但一夜白头。 周妈妈受不了连番的打击,有些精神失常,被送到了专门的疗养院疗养。 事后周正则单独找我谈话。 满脸的疲惫、苍老颓败的面色与第一次见面时的模样已经不像是同一个人了。 “现在周氏集团只有你一个继承了,你满意了吗?” 我姿态随意的在他对面坐下,唇角轻勾。 “周总误会了,我跟你们周家没有任何关系,谈何周家的继承人?” 周正则的眉头紧皱、薄唇紧抿、表情凝重。 “什么意思?你不要周氏?那你收购周氏的股份做什么?” 忽的,他的表情一厉。 “你要搞垮周氏,你怎么这么狠毒? 你别忘了,你体内流的始终是周家的血!” 我嫌弃的掏掏耳朵。 “周总言重了,我自己就有周氏的股份,搞垮周氏对我没有任何好处。” 公司上市后我就被迫一直端着,好多年没那么自在过了。 报完仇,心头的大石落地,真轻松啊! 谈话过后,周正则主动召开董事会,将周氏集团董事长和执行总裁的职务都让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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