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的。 但是霍应瓷一副了然的样子,接过她手里的包,提醒道:“公共场合,小心隔墙有耳啊。” 郁绥青反驳:“我那是光明正大地说。” 霍应瓷失笑,随意地转了转手里的车钥匙,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随着手上的动作泛起冷冽的银光,亮得很刺眼。 他迈开步子:“走吧。” — 他们到的是陆泽舟的私人公寓,位于CBD钢铁森林的中心,夜晚时几乎能俯瞰整个燕城。 客厅里,落地窗外是燕城喧嚣的夜景。陆泽舟正看电影,裴宿安然地靠在沙发上,腿上架着部笔记本电脑。 陆泽舟一直说想吃霍应瓷做的菜,于是他一来就心领神会地围上围裙进了厨房。 “二哥,最近这么忙?”郁绥青从旁边拉了个靠枕,在裴宿身边坐下。 见他们来,裴宿才摘掉了眼镜,把电脑合上,淡淡地回答:“还好。” 没了镜片的遮挡,他脸上的倦容更加明显,隽秀的轮廓透着疲惫。 陆泽舟不留情面地拆穿他:“忙得进了医院了,也就在你们面前装装逼。” 郁绥青的心立马提起来:“没事吧?” 印象里,身边几个哥哥体质都挺好的,没什么大事一般不去医院。 裴宿回答:“感冒而已。” “感~冒~而~已~”陆泽舟阴阳怪气地重复了一遍,“别下次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是叫我去收尸。” “泽舟哥,你怎么说话呢。”郁绥青不满地睨了他一眼。 陆泽舟像是被坑害不轻,说:“总之你别管,他哄姑娘呢,都是自己作的。” 突然想起一段往事,郁绥青意味深长地看了裴宿一眼。 他们换了个话题,没再聊这个。 没过多久,霍应瓷的声音急冲冲地隔着厨房的推拉门传出来:“陆泽舟!进来帮我做饭!” 当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了,陆泽舟一边挽起袖子一边吐槽:“这都搞不定?” 脚步却还是很老实地朝着厨房走去。 今天算是家宴,他已经从餐厅订了餐送到家里,只是让霍应瓷做两道家常菜而已,没想到还需要人帮忙。 四个人吃饭,圆桌上却整整齐齐地摆了十八道菜。 郁绥青说陆泽舟铺张浪费,陆泽舟今天心情好,对妹妹的批评照单全收,还从酒柜里找了瓶珍藏许久的干邑白兰地,准备开了它增添点氛围。 “哥,你就别给他倒酒了。”眼看着酒杯被摆到霍应瓷面前,郁绥青制止道,“他最近喝太多了,我怕他那个玻璃胃碎了。” 霍应瓷的神色淡了几分。 陆泽舟心想行吧,侧过身准备给郁绥青倒酒,又听见霍应瓷说:“别让她喝了,前两天才发完酒疯。” 倾斜的酒瓶悬在半空,陆泽舟咬着后槽牙,硬扯出个笑容:“你们俩最近感情挺好啊。” 郁绥青神情一凝:“有吗?” 霍应瓷捏着高脚杯的指节顿了一下,唇角勾起个浅浅的笑容,说:“这你都看出来了。” 分不清他这是打趣还是认真的,郁绥青的视线无意识地飘远,忽然觉得神经里传来一股酥酥麻麻的痒意。 最后轮到裴宿,陆泽舟一眼也没看他,直接把他的酒杯撤了下去,自己先回答:“行了,你吃药了,也不能喝酒。” “不错啊,还学会抢答了。”裴宿欣慰地笑了笑。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映出陆泽舟略带不满的神情,他放下酒坐回自己位置上。 “一桌子四个人,三个都不喝酒,儿童聚餐呗?”陆泽舟现在就是非常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手贱开这瓶白兰地,“要不咱们喝果汁算了?” 第二十九章 话别说这么死 没等他们,郁绥青早就已经动了筷。 嘴里的饭还没咽下去,听见这个提议,她大咧咧地附和道:“行啊,我要桃汁。” 她从小就这副闲适的样子,陆泽舟就算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也拿她没办法,最后只好吩咐人送来了几瓶果汁。 白兰地被收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装着淡粉色饮料的玻璃瓶,摆在陆泽舟家的高档餐桌上,居然还怪别致。 司机直接去超市里端了一整箱回来,没过多久垃圾桶里就多了几个空瓶,全是郁绥青一个人喝完的。 在场的人里只有她噬甜,陆泽舟当自己在哄小孩玩。 今天虽说是家宴,但生活里的琐事终究不过就那么几桩,聊了一圈之后,他们的话题又重新绕回到工作上。 下班之后一身黑西装还没脱,陆泽舟和裴宿聊起股市之类的东西。 自从陆泽舟进自家公司上班之后,郁绥青觉得他看上去倒真有了些稳重的样子,比以前靠谱多了。 他们聊的内容基本都是商业,霍应瓷偶尔也会插几句话。他平时虽不关心,却并没有完全游离在家族生意之外。 只有郁绥青对这些完全不感兴趣,一个人闷头吃东西。 吃得差不多了,突然打进来一个电话。 看到来电人,郁绥青猜测应该是学生向她请教论文相关的问题,刚好到客厅把电话接了起来。 望着她的背影,裴宿神色不明的笑了笑,微哑的声线缓缓开口:“小瓷,我当时和你说过了,话别说这么死。” 语气里带着运筹帷幄的淡然。 那天霍应瓷的厉色和决绝还历历在目,才过去多少时日,裴宿就察觉到他的态度已经开始松动了。 陆泽舟把果汁当成酒抿了一口,在被齁到之后才反应过来,举着的杯子又放下。 这甜得发腻的味道正提醒他:“你看青青,多关心你。” “当年那协议虽说是被迫签的,但你们现在要是真发展出了感情的话,也未尝不可啊。” 何止是未尝不可,在所有人看来简直都是天作之合。 霍应瓷没搭腔。被他们俩围在中间盘问,他神色挺平静的,没太多表情。 因为他实在拿不准自己现在对郁绥青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是心动吗?虽然他这辈子还没为谁心动过,但应该还远远称不上吧。 顶多算是动了点恻隐之心。 她的手心抚过他后颈,像小猫的肉垫似的。 平时总是横冲直撞的一个人,可是把她抱起来的时候却那么轻,感觉挺可怜的。 “到底有感觉没啊?给个准话。”霍应瓷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陆泽舟撞了撞他的肩膀。 霍应瓷回过神,有些不解:“怎么样才算有感觉?” 这几天他总在思考,喜欢的界限到底是什么。 他总觉得自己触碰到了些东西,却又隐隐的不愿承认。 陆泽舟和裴宿对视一眼,而后同时扬起一个诡异的笑容,很确信。 “孩子,能问出这种问题,你多半是有了。” 他们俩合起伙来故弄玄虚,目光掠过来就像扫射的机关枪。 霍应瓷嫌烦,质疑道:“就你们俩这感情经历,我能相信谁?” 一个长期单身没对象,一个疑似正在和不知道哪名女子缠缠绵绵。 越想越烦躁,霍应瓷从口袋里掏出烟盒,问:“我能抽一根吗?” 看来这个问题确实挺困扰他的。 公寓里的新风系统二十四小时不休地工作,陆泽舟完全不介意:“抽吧。” — 郁绥青启程去港城的那天,霍应瓷刚好要上班,于是顺路带她一起来机场。 应她的强烈要求,今天霍应瓷开了车库里最低调的一辆车,奥迪A8。 汽车迎着朝阳在高架上飞驰,霍应瓷盯着眼前宽阔的公路。 明明驾驶动作和平时别无二致,却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他的余光不自觉地瞟向副驾驶,郁绥青把遮阳板放下来了,正对着小镜子化妆。 她化得非常专心,手里十几种产品来回倒腾,素白的小脸被抹了一层又一层,看起来对这趟出行很重视。 记忆里,这应该是霍应瓷第一次见郁绥青化妆的样子。 换句话说,郁绥青也从来不会为了他而特意打扮自己,除了那场形式感满满的婚礼之外。 其实她不化妆也好看的。 霍应瓷挪开目光:“这次要去几天?” “三天啊。”郁绥青收起手里的气垫粉扑,狐疑地向他看了一眼,“你怎么了?都问好几次了。” 没话找话的窘境就这样被不留情地戳破,霍应瓷有些失神。 倒是郁绥青突然好奇地问:“我不会说粤语,去那里会不会被歧视啊?” 霍应瓷神情松了松:“你又不是没去过港城,谁敢歧视你。” 事实上,郁绥青到港城的次数掰着一只手的手指都数得过来。 上次还是刚和霍应瓷结婚没多久那段时间,她跟着霍应瓷回港城见外公。 “那不一样。”她看上去像是真的有点担忧,挽了挽耳边垂下来的碎发。 霍应瓷问:“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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