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 霍应瓷紧紧抓着方向盘的手松了松,接着听见郁绥青说: “很遗憾,她一辈子行得正坐得端,但遇到过最造孽的一件事就是——市面上的男人都烂成这样了,性取向还是为男。” 林翩月的性取向,用一句话总结就是,不管怎么努力都没有用,生而为直女,真的很抱歉。 听罢,霍应瓷漫不经心地掀了掀眼皮,幽深眸子里含着玩味望向她。 “那我算市面上的男人吗?” 红灯开始倒计时,车辆缓缓向前行驶,汇入川流不息的主干道里。 他这句话倒是把人问倒了,等了半天都没个回复。 沉默了一会儿,郁绥青突然开口:“你是不算,但你和他们一样烂。” 这种话从来她都只会在吵架的时候和霍应瓷讲,像这么心平气和的情况还是头一回。 但她的语气平静又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在霍应瓷听来甚至连挑衅都不是。 他轻笑:“我怎么烂了?” 谜底往往就摆在谜面上,难道还需要明知故问吗? 郁绥青懒得理他,微微侧过了身子,手指摩挲起安全带,扭过头,目光凝视着车窗外。 片刻之后,汽车驶入澜悦府。穿过一片郁葱的梧桐林,湖边别墅的大门已经敞开。 霍应瓷把车开进去,直接停在了他的私人停车坪里。 几扇车门都从主驾驶处被落了锁,郁绥青准备下车,结果掰门把手掰了半天,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让你伤心了。”霍应瓷盯着她光洁的后颈,语气很诚恳,“对不起。” 听见这句话,郁绥青转过身去,直直撞上他灼热的视线。 记忆里,霍应瓷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向她道过歉。 以前她总吵不过他,但有几次吵得特别伤心,于是忍不住找爸妈哭了一顿。 郁明谦心疼女儿,让温釉珍领着他上门道歉。那时他虽然在道歉,但总是很散漫的,谁都不放在眼里。 现在倒真的让人觉得很陌生。 郁绥青重新靠回椅背里,问:“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霍应瓷回答:“那天晚上是我没弄清楚状况,错怪了你。” 到这里大概已经是他服软的极限了吧。 可一句“错怪”就想敷衍了事,郁绥青偏过头,强硬地说:“说得很到位,但我不接受。” 向来只有被别人哄的大少爷在今天遇到了瓶颈。 在过去将近三十年的人生里,能让他这么低头的人大概只有父母。 像对待父母那样未免太生疏,可又实在没有哄别人的经验。 霍应瓷想了想,眼底露出真诚:“那天我确实做错了。是我不够尊重你,没有弄清前因后果就下了结论,你说得对,是我小人之心。你……能不能原谅我?” 他神情严肃,干涩的唇抿成一条线。 要他一下说这么大段话也不容易,郁绥青偏过头:“行,我考虑一下。” 随后看向后视镜:“把车门打开。” 她转过身,霍应瓷大手却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走。 “原谅我,行吗?” 一而再再而三的低声下气不是霍应瓷的风格,郁绥青只当他是骨子里的那股征服欲发作了,把她的原谅当成了某个待解决问题的唯一解。 她不会再轻易上钩,也偏不惯着:“我不是说了吗?会考虑。” “现在就考虑。”霍应瓷盯着她,没有一点要开门的意思。 这么迫不及待,证明她的猜想越来越正确了。 郁绥青也是个犟种,把手腕从他手里抽出来,然后干脆不说话。 两个人脸色一个比一个沉,空气冷得能结出霜。 安静了几分钟,霍应瓷突然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了。” 看不出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郁绥青没看他一眼,他便自顾自地开始说起来。 “有一天鸭鸭陪男朋友去逛街,街上很拥挤,鸭鸭慌乱中握住了一只手,结果不是她的男朋友……” 不知道他从哪听来的幼儿园故事,幼稚得不行。 念的时候语气也很生硬,没有任何起伏,恨不得告诉所有人他是提前背好的。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忍不住问:“然后呢?” “然后鸭鸭很慌乱的说:“握错了鸭,握错了鸭……”。” 用尽浑身解数也没能把郁绥青哄好,只能出此下策了。 明明是提前从网上学习的哄人大全,但他越讲越没底气,声音渐渐弱下去。 结果郁绥青却没忍住,低低地闷笑了一声。 居然真的奏效了? 听见她笑,霍应瓷有点震撼:“那我再给你讲一个?” “有一天小猪在洗衣服,可是有一个地方怎么洗也洗不干净。小羊说:“你认真搓”,小猪红着眼睛说:“我搓了啦,我搓了啦……”。” 暮色将他线条分明的侧脸镀得半明半暗,瞳仁在霞光下泛起粼粼波光,下颌线条像雕刻般收紧。 他讲故事的时候神情很认真,每个音节的发音都标准圆润,喉结在阴影中滑动时牵动细小的光斑。 多好看的一张脸,多好听的声音,怎么会有人舍得不原谅。 不知不觉,郁绥青的态度软了下来:“你能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霍应瓷回答得很干脆:“再也不会了。” “如果还有呢?” “那你就揍我吧。”霍应瓷说,“绑住我的手和脚,打得我抱头鼠窜,满地找牙。” 郁绥青问:“都绑住手和脚了,你怎么抱头鼠窜?” 她突然像个小孩子,在这种小事情上较起真来。 “好了。”于是霍应瓷突然变了神情,语气轻柔,像对孩子说话那样保证,“我以后真的再也不会了。” 不得不承认,在哄人这件事情上,霍应瓷是很有手段的。 或者说,他其实也不需要做什么。 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 他似乎只需要说几句话,勾勾手指,郁绥青就又会不顾一切,乖乖跟着他走。 …… 很多人攒够了失望就会离开,郁绥青眼神晦暗,忽然连名带姓地叫他:“霍应瓷,真的没有下次了。” 虽然我们是契约婚姻,虽然这段婚姻并不让你满意,虽然你不喜欢我。 但是……真的没有下次了。 第十九章 她只是来探个病 霍应瓷不过讲了两个幼稚故事,郁绥青却做了一晚上的梦。 在梦里,霍应瓷漆黑的眼眸中潋滟着无尽的柔情,男人的手掌轻抚她的后脑,她缓缓闭上眼睛,下一秒感受到嘴唇覆上柔软的触感,是轻而绵长的吻。 霍应瓷低沉而缱绻的声线在她耳边,不停锝喊着她的名字。 …… 第二天早上醒来,郁绥青整个人都是飘的。 等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到了医院,梦里的场景却依然在脑海里萦绕。 昨天晚上的梦格外清晰,真实得根本不像梦境。 而现实却是,她和霍应瓷结婚已经两年了,但还没有认真地牵过一次手。 见她的脸色不太好地坐在工位上闭目养神,同事担心地问:“绥青,你是没睡好吗?” 郁绥青睁开眼,眼前人刚交完班回来,黑眼圈快要掉到地上,脸色看上去也没比她好多少。 郁绥青调侃了一句:“昨天又夜班啊?” “是啊,最近排了好几天夜班。”对方马上扯出了个苦笑,“没办法,天生牛马的命啊~” 夜班确实太熬人了,尤其是刚进医院还在磨资历的时候,排起班来简直不顾医生死活。 她安慰了同事几句,接着扣上白大褂查房去了。 — 温寒声的病房里,床头柜上多了一束新鲜的郁金香,朝阳透过玻璃照进来,暖和地洒在身上。 岁月静好,秦思存正坐在病床旁和温寒声聊天。 郁绥青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场面,她不自觉地顿住脚步,甚至在犹豫要不要进来。 “绥青姐,你来查房啦。”秦思存率先注意到她,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她穿着一条简约的长裙,披散下来的长发发尾略微凌乱,看上去瘦骨嶙仃,居然显得还有点可怜。 郁绥青躲开她的视线,敷衍地应了一声:“嗯。” 一大早上班本就辛苦,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 秦思存看上去倒挺开心的,和她搭话:“我来看看阿声哥。” 来干什么她都管不着。郁绥青没再理会,操着职业态度问了温寒声几个问题,对方的回答听上去一切正常。 今天秦思存在,她不准备久待,确认没事之后就准备走。 要走的时候恰好碰见霍应瓷从卫生间里出来,手里端着一碗刚洗好的小番茄。 他身后就是窗,背着光走过来,衬衫袖子被挽到小臂,脸上带着很浅的笑意,整个人看起来在发光。 霍应瓷很自然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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