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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重要的任务是要拯救恶魔嘴的梅洁洁,不该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就在那块打算伏击邬裕康的巨石之下,将他的骨殖暂时埋妥,运起内力,用“绕指神剑”在石上刻下: 无回谷首徒邬裕康之墓。 ※ ※ ※ ※ 阿玉一路望北,已非一日,沿途问路,到处打听落鹰峡位置。 但这一带山形险恶,山径狭窄,仅能容得两人侧身相让而过。 他虽然有一身艺业,因恐惊骇路人不便施展,只一步一步踏在实地走在山径上。 此地山势更是险峻,处处插天巨峰,随时断崖绝壁。 阿玉努力回忆著一年前田阿姨带他走过的路,总觉得不像.. 好不容易登上峰顶,却见一道长长的石梁,恍若一座巨大的石桥,架在两峰之间。 石梁下面怪石嶙峋,若是跌了下去哪怕不粉身碎骨? 一年后的今天,阿玉已经身怀绝艺,当然将这条石梁放在心上,毫不犹豫地向石梁走去。 哪知将要踏上石梁的时候,忽听身后一阵蹄声传来,接著一个甜脆的声音高叫道:“呔,那小子快点站住!” 阿玉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位遍体红裳的少女,骑著一匹白马,由山径疾驰而来,眨眼间已相距不及五丈。 阿玉心中吃惊,在这样的山径上骑马奔驰,不怕摔下去么?一面往旁边一闪,让开山径,一面急喊一声:“你要小心,慢点来!” 谁知那马非但没有减速慢行,反而加速狂奔,劲风红影掠过身旁,那匹白马已驰上石梁大半。 阿玉惊叫一声:“不好,是一匹疯马!” 急一展身形,尾追上去,打算那少女万一有失,也可救援一下。 不料那姑娘头也不回地纵辔疾驰,转眼就已过石梁,阿玉这才放心下来。 看看白马将到石梁尽头,忽然由崖后拐出一条身影,猛然暴喝一声:“打!” 几点寒星映日飞出,直袭那少女面门。 眼见对方居然在这绝险之地对一位少女施以暗袭,这般无耻行径,真是太可恶了,阿玉虽与那少女不相认识,但他义侠天性,哪还按捺得下。 大骂一声:“好不要脸!” 身形一晃,由那少女身后跃起,同时一掌劈去。 哪知宋敏身手也十分迅速,在对方暗器出手的瞬间,倏然身子离鞍,向下一折,一幅匹练般的红绫,由马腹向上一卷,恰将几点寒星全部收去。 又一个翻身,骑上马背,喝一声:“老贼,拿回去!” 红绫一抖,竟将所收来的暗器全射向山崖。 白马也一声长嘶,乘机已抢登崖岸。 这原是瞬间的事,阿玉掌力一发,忽见眼底人影一晃,猛醒觉那少女敢情还会武艺?看她跃起身形碰上自己那刚猛无俦的掌劲,岂不把她打落石梁下面? 因此,急忙突发一掌,将前一掌的劲道打向一旁。 及至看那少女施出“钻底藏身”的身法,挥抖红绫,收取暗器,不由得暗叫一声:“惭愧。” 深怪自己看走了眼,几乎误伤别人。 不料这一失神,身体坠下的时候竟偏了两尺,由石梁侧面笔直坠下。 又惊得叫了一声,慌忙一横身子抓住石梁,勉强翻回梁上。 宋敏原听到身后有人叱骂,一过石梁险地,立即回头一瞥,认得正是那不知名的“小子”正坠身下去,不由得又惊又愕,心想:“看不出你这愣小子还有这一套。” 但以为阿玉也是敌人一伙,鼻里不自禁地冷“哼”一声。 不料“哼”声甫毕,阿玉又已翻回石梁,这才暗叫一声:“以一敌二,恐怕要糟!” 且不顾身后抢上崖岸安全位置,一抖手中红绫,中间还夹著一串银铃的响声,向前猛攻,骂道:“老贼先报个名来,待我送你回老家去!” 那老者约有五十来岁的年纪,身躯高大,目光炯炯,一双瘦长的手臂和手指,恍若两条钢臂带著十个钢钩,挥动如风,向红绫抓拨,笑道:“贱婢宋敏还逞甚么强?这‘神驰桥’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一语未毕,瞥见阿玉由石梁一掠而至,上前夹攻,口中喝道:“别打啦!” 那老者不禁怒,急退后一步,喝一声:“小子,可是找死?” 要知阿玉这时还不打算一定要留谁,也许要劝他两人停斗,问出一个是非,这时被老者不问青红皂白骂他找死,不禁面显愠容,冷冷道:“先说个清楚,再打不迟。” 宋敏原认为老少两人设伏以待,由前后两面夹击,所以虽向那老者猛攻,仍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生怕那少年突施暗袭。 待听到他两人对答,心下大定,敢情少女另有一种自尊心在作祟,也对阿玉冷“哼”一声道:“谁要你管?” 抖起红绫,飕飕连声又向老者攻去。 阿玉今天运气不好,尽遇上这些不讲理的人物,何必管这闲事? 耸一耸肩,举步便走,却因老者正挡在他要走的山径,不禁皱眉道:“让我过去..” 那老者冷笑一声,懒理懒得理他,猛向衣底一探,只闻“锵”一声响处,一条十三节软钢鞭已掣了出来。 这条兵刃十分古怪,似钢鞭却每节都是扁平圆形,两侧却突出的尖锐锋利倒钩,远远望去,活向倒提著一条蜈蚣。 宋敏一见对方的兵刃,不禁娇呼一声:“原来是你这老贼!” 阿玉本待要走,及见那老者的兵刃古怪,又引动他心里好奇,问道:“这老贼是谁?” 宋敏道:“他就是‘毒蜈蚣’白魁!” 白魁兵刃在手,似乎更不将这少年男女放在心上,投给阿玉冷峻一眼,又对著宋敏嘿嘿笑道:“贱婢既认出老夫这蜈蚣刺,还不跳下石梁自戕,难道还待老夫动手?” 宋敏却嘻嘻一声道:“王老儿,这话该在你红脚盆翻身,重新投胎当了我儿子以后再说!” 一阵丝影铃声,又进了两招,并未将对方放在心上。 阿玉暗自好笑道:“这姑娘嘴巴真利,这种话都骂得出口?” 不由得好奇地多看她几眼,觉得那姑娘长得十分娇艳美丽,眉宇间却隐透煞气,一条长有两丈的红绫,前端系有五个小银铃,所以每一挥动即带有一串“叮铃”的铃声,似在招呼对方当心。 她在这一条红绫上一定下了许多年工夫,只见她舞成一团极大的红球,在白魁的长褪中,连人带马护得风雨不透。 再看那白魁,一条软钢鞭蜈蚣刺也极具功力,好几次将宋敏的红绫抓著,却不知如何又在一震一抖之间脱去。 阿玉愈看愈奇,他既不知这白魁和宋敏因何相斗?也看不出这两人是何宗何派? 他虽怀著绝世的武学,然而知道的实在太少。 转眼间,双方已交换百招以上,敢情那少女因为兼顾马匹,打来也比较吃力,那条红绫已不像初时伸得笔直“点”字诀也渐渐少用。 白魁的蜈蚣刺荡起一团精光,渐渐向外扩张,并还不时 怪笑, 好像对别人自鸣得意。 也许青年男女较易投缘,阿玉只觉得那白魁的笑声十分刺耳难听,不由得暗打定帮助那少女的主意。 那白魁想是知道少年人始终要助那少女,一面应战,一面还得防备突然的袭击,所以虽然胜券在握,仍不敢将招式发挥尽致,由其如此,但进招已是十分轻松。 宋敏此时已打得额头儿汗,心里也暗自发急,因为方才自恃太甚,说过不要别人来管,所以连正眼也不瞧站在旁边从容观斗的少年人一眼,只见她一咬银牙,星目中爆出怒火,叱一声:“著!” 一招“长虹贯日”红绫势如奔电,透进蜈蚣刺的精光,疾点那白魁的胸前。 ≌庖徽懈仪樗蚊艮站∮嗔Γ要找一个两败俱伤,才有这般惊险? 但那白魁何尝不察知对方心意?只见他在缓端将及的瞬间,身躯向上一拔,一招“银瀑飞花”蜈蚣刺朝下一扫,立将红绫卷住,腾出左掌,向少女兜头击落。 宋敏用力一收,但红绫前端五个银铃已被蜈蚣刺束紧,急切间扯不回来,只好左掌向上一挥,硬接对方的一掌猛击。 哪知在这一瞬间,耳边有人轻喝一声:“不要慌!” 立刻觉得握住红绫的右手一松,猛然失劲,几乎仰跌在马背上。 这突然而来的意外,使宋敏惊疑不置,定睛一看,却见白魁暴跳怒吼中,双掌向阿玉劈去,蜈蚣刺不知何时已落在阿玉手上。 阿玉见白魁向他发掌狂攻,只嘻嘻一笑,整个身子随掌风飘退。 宋敏猛见少年身后正是石壁,生怕他被碰伤,惊得叫出一声:“小子当心!” 敢情“小子”两字是这少女的口头禅,所以人家对她有恩,她仍然不肯改一个称呼。 阿玉没有恁多心眼,不论“小子”“大子”同样地接受,笑说一声: “不妨!” 背脊已贴紧在石壁上面,话未说完,白魁双掌拍实,砰然巨响,石屑纷飞,宋敏吓得紧闭了眼睛不敢看。 却听那白魁惊“咦”一声,宋敏不知发生何事?睁开眼睛一瞧,只见阿玉以毫厘之差闪开,白魁的双掌结实拍在坚硬的石壁上! 石屑虽然纷飞,人却丝毫无损。 白魁大为惊疑,一抬眼,只见他两指如叉,直逼自己双眼! 不由得大惊飞身暴退,吓出一身冷汗。 阿玉并未追击,白魁不禁脱口喝道:“你这小子是谁?为何横来架梁,夺走我的蜈蚣刺?” 阿玉不知“娱蚣刺”三字已足代表老者的身分,仍然嘻嘻笑道:“这玩意有甚稀奇?你舍不得就拿回去。” 宋敏急呼道:“不要给他!” 阿玉笑道:“留下来有甚么用?” 竟不理会那少女的意思,顺手一挥,将蜈蚣刺向白魁抛去。 宋敏大为著急,娇叱一声,红绫向蜈蚣刺疾卷。 白魁急忙奋身一跃,抢先夺到蜈蚣刺,回头便走,厉喝一声:“你,你们,少些得意,此仇终当有报!” 话声未落,人已去远,宋敏狠狠地瞪了阿玉一眼,说一声:“你这人哪,还不快点替我把人追回来?” 阿玉笑道:“追回来干么?你又打他不赢。” 宋敏恨得骂一声:“你有甚么了不起?” 小嘴一噘,一轮缰绳,白马长嘶一声,昂首疾驰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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