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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出声:“小然吃饭了吗?没吃饭怎么就上来?” 在被窝里的莫之阳听到小然要上来,一个不小心呛到,整个脸涨红,又不敢咳出声。 猛地被裹住,谭综眉头一跳,差点就出声,还好忍住,板着脸继续教训:“先下楼吃早餐,等你阳哥哥回来,陪你画画。” “嗷,好!那舅舅一定要跟阳哥哥说,知道吗!我先去吃早饭。”说完,小然吭哧吭哧的转身跑了,还很乖的顺手带上门。 门被关上,谭综才赶去掀被子,结果就看到流鼻血的一幕:“阳阳。” 莫之阳嘴唇有些红肿,耳朵都直起来的,突然跨坐在他身上,白色的衬衫,领口很大,这一动作就露出半个肩膀。 “吃,吃胡萝卜~”莫之阳耳朵抖了一下,扶着慢慢坐下来,身体被入侵,脑子也逐渐被快感占据,含着食指,眼神已经涣散:“吃,吃胡萝卜~” 然后,猛地坐下去,整个头都仰起来,涎水从嘴角流下去:“胡萝卜,吃胡萝卜。” 这样的状态有点奇怪,谭综有点慌,一把将人搂住:“阳阳,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耳朵,耳朵好舒服,呜呜呜~”莫之阳猜测,可能是因注射的那个药剂,加上昨天晚上谭综一直摸耳朵,才导致这样。 耳朵? 谭综看耳朵越发粉嫩,再看他哭噎着,只好松开人让他动:“阳阳乖,等一下我们去看医生好不好?” “不好,要吃胡萝卜,一直次胡萝卜。”莫之阳左手撑着他的肩膀,含住右手的食指,兔耳朵因为起伏,上上下下的晃悠,眼神迷离。 看的谭综喉头一紧,把人翻过来压在身下,就这样开始直接的节奏:“阳阳乖,等看完医生我就一直给你吃胡萝卜。” “胡萝卜胡萝卜。”莫之阳整个脸都压在枕头上,上面有谭综的味道,因为动作,脸埋得更深,逐渐窒息的感觉一瞬间把人逼疯。 谭综看他不对劲,弯腰把人猛地抱起来,自己跪坐在床上,让他后背贴着自己的胸口,关切道:“阳阳,你怎么?” 突然得到氧气,莫之阳大口大口的呼吸,又觉得不满足,转头噘着嘴,可怜巴巴的要亲亲。 被这只小兔子撩的不行,谭聪把衬衫都扯掉好几个纽扣,露出大片雪白:“兔子再多吃点,吃得深一点。” 到最后还是莫之阳受不住,这个人都软趴的晕过去,连饭都没来得及吃。 谭综细心的给人洗完换好睡衣,就去请私人医生,小兔子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不对劲,虽然这种感觉不错,但是身体要紧。 医生过来,上上下下检查了一下,眉头是越来越皱,没多一会儿,才收回仪器:“谭先生,能不能出去外边说?” “可以。”谭综很担心,看这幅表情,阳阳的身体,会不会出事,跟着人出房门,站在走廊里,见医生叹口气,突然紧张起来:“怎么了?”? 你别摸我耳朵呀!(十九) 私人医生是个中年男人,看起来保养得宜,但此时眉头皱着:“莫先生的发情期到了。” “发情期?”谭综有些疑惑,发情期不是早就过了?为什么还来一次:“可是之前不是已经发情期了吗?” 说到这个,私人医生也有些惊讶:“我猜,之前是因为药物催发,但现在是真的发情期,而且伴有假孕现象。” 这两个字真的把谭综吓一跳:“假孕?那他呢?阳阳身体有什么问题,或者是会有什么损伤吗?” “这个不会,应该是之前在药物催发的时候,你们在一起,他性别虽然是男,但身体默认会怀孕,其实并没有胎儿,这个只是表象,不需要担心,他身体反应过来就好,只不过他现在因为之前注射过药物,有时候会意识不清。” 意识不清,说之前咬手指那样的话,也挺可爱的,谭综松口气,但他没想到居然会这样。 “只是……”说到这里,私人医生表情晦涩起来:“谭先生,要不要来点补肾益气的?毕竟兔子假孕加发情期,周期大概半个月,所以……” 话刚说一半,谭综脸色已经很不好,打断:“我要那些东西做什么?” “我只是,只是问问。”私人医生尬笑一下,不要就不要嘛,干嘛用这样的表情,半个月周期,他真的随时可能会,算了,不听就不听。 确定身体没事之后,谭综把人送走,再回去看阳阳,坐着床边守着,人还没有醒,其实自己也有点奇怪,怎么还有假象怀孕这种事情。 但如果不是假的,如果是真的呢,也不知道阳阳会生男的女的,一般下一代都会随父亲多一点。 要是阳阳真的有的话,女的话还是像阳阳好一点,男的像自己,还好一点,但是男的还是女的? 有点纠结,兔子一窝是不是可以生很多?那就有男有女好了,那样家里人多一点。 故事情节,逐渐一胎多宝。 莫之阳醒了,但脑子还是有点晕乎,而且下意识护住肚子,好像有点模糊,不知道脑子里面想的是什么。 谭综看人醒了,伸手拨开他额前的小碎发:“怎么样?饿不饿?” “饿。”莫之阳觉得现在感觉有一点点奇怪,但是说不上来。 看他还迷糊着,谭综笑了笑,俯身亲一下额头:“我去安排人给你送东西吃,你再休息一下。” 等人出去后,莫之阳还是浑浑噩噩的,系统及时出来吓人:“恭喜宿主,贺喜宿主,喜提假孕一次。” “啊?!”莫之阳没听清楚,但那个孕字,就能把人吓死,猛地坐起来,声音都在颤抖:“你说,说什么孕?” “假孕啊?你这只是普通兔子的假孕现象,不需要担心,你现在心理知道假孕现象,过几天就会没事,这是身体还没反应过来,我给你检查过,身体没事,就是最近发情期,你多给谭综搞一些什么补肾的就好。” 系统是事先检查过宿主身体没事,才敢跟他开玩笑。 莫之阳是真的没反应过来,假孕是个什么东西:“emmm…可是假孕不是母兔子才会吗?” “原主身体注射的那种药物,因为会变得敏感,也会影响身体感知。”系统曾经怕因为对身体有损伤,也想帮忙治一治,后来发现是不可逆的,还是没办法。 “嗷。”莫之阳突然接受这样的设定,整个人重新瘫在床上:“那其实是没有怀孕对吧?” “对,你的心理告诉你的生理说你怀孕了,生理适当给出反应,但并没有胎儿,不过你现在心理已经知道没有怀孕,估计身体也是过两天就反应过来。” 然后系统和谭综突然感情同步起来:“可惜,我没办法要个小宿主,但其实有小宿主,我也没办法生出个小系统陪他。” “呸,要不要脸!”莫之阳被系统的话气到,身体假象怀孕已经很丢人,直接用被子闷住头,不想说话。 谭综端着一大碗粥过来,看见阳阳蒙在被子里,还以为他不舒服,走过来,把粥放到床头柜:“阳阳,怎么了?” “没什么。”太丢脸了,莫之阳现在根本没脸见人,怎么会这样,自己算起来也是一只公兔子,怎么会有这样奇奇怪怪的事情。 “是不是不高兴?”谭综刚刚特地去看了孕期小知识,虽然是假孕,但还是得好好伺候,听说孕期情绪会特别敏感。 放轻声音去哄他,手要掀被子:“阳阳乖,你在生气吗?那我们先吃完饭,好不好?” “我没有。”莫之阳拽着被子,不肯松手,太羞耻! 你说这个情况,是夸谭综厉害,能把公兔子做怀孕,还是夸自己厉害,能假孕?不行这个太丢人! “阳阳怎么了?”谭综见他不肯松手,温声细语的哄着:“你是不是生我的气,是我不好,我错了你喝个粥,好不好?” 不管那么多,反正都是自己的错,谭综深知如此,所以先开口把锅背起来,再哄人。 也不是他的错,鬼知道会是这样,莫之阳想着,终于松手,让他把被子拉开,瘪着嘴:“我饿了。” “叫人熬了胡萝卜瘦肉粥,快起来吃一点。”谭综说着,端了碗过来。 说到胡萝卜,莫之阳脸红起来,也不知怎么,就是矫情得很,虽然知道是假孕,但是生理暂时摆脱不了这种状况,懒散着撑起身子:“喂我!” 看他这样,谭综觉得自己有必要恶补一下孕夫知识,还有什么心理知识,把人扶起来,一口一口的喂喝粥。 大半碗喝一半,莫之阳就觉得饱了,推开递过来的勺子:“不喝了。” “你恶不恶心?想不想吐?”看他只吃了这一点,谭综有点担心,之前阳阳能吃四碗饭,怎么今天才喝这一点。 就担心是因为身体原因,导致恶心想吐,之前姐姐怀小然的时候,也是这样。 能不能不要提这个,太羞耻了,莫之阳红着脸又不理他,被子一闷头,就什么都不管。 “阳阳乖,有什么不舒服的,告诉我好不好?”谭综把碗放一边,就开始哄人,爬上床隔着被子抱住小兔子:“你这样我就心疼。” 这个人好烦啊,莫之阳把头上的被子掀开,一转头鼻尖就滑过他的鼻尖,看见他眼睛一下子蔫儿了:“我只是有点不高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不高兴。” “不高兴骂骂我?要不要揍我一顿?”谭综笑着说,就把人抱得更紧,安抚道:“很辛苦的话,要跟我说,我怕我不够细心,察觉不出来,然后你一个人生闷气,对身体不好。” 这该死的狗男人,哄人还真有一套,莫之阳心里那点小酸楚不见,手从被子里抽出来,环住他的脖子:“我会的。” “这几天小然都不会出门,卓申会一直陪他,你养好身体不需要管那么多。”谭综有点担心,虽然是假孕,可是该有的生理反应还是会有,还得叫医生观察一下。 莫之阳打个哈欠,敷衍道:“好吧好吧,我困了。” 帮他盖好被子,谭综才离开,这两天好多事情要处理,也得跟国外的谭家打个招呼,说要配合军方围捕他们。 先把手头要紧的事情处理完,还得去看看阳阳怎么样,走到门,刚拉开门一个身形就跌到怀里,再看清是阳阳:“怎么了?” “呜呜呜~”莫之阳眯着眼睛,手死死抓着他身上的针织薄款外套,体内汹涌的怪异感觉,不知如何是好:“呜呜,不知道!” 看他脸囤有两抹酡红,漂亮的杏眼都是水汽,耳朵发红,一看就知道又发情了。 谭综忙把人搂紧,转身脚一勾,门啪一下关起来,动作娴熟。 被人抱住,莫之阳觉得自己变得更加奇怪,就猛地把人推开,结果自己背撞在门板上,整个人腿一软顺着门板滑下去,跌坐在地上:“呜呜呜~” “阳阳,阳阳!”谭综赶紧俯身想把人扶起来:“阳阳疼不疼?” 莫之阳一觉醒来,就觉得自己不对劲,开门跑出来,也不知为什么,就拼命想见谭综,想看到他,结果就来书房。 手刚握在门把手,门就开了,自己脚一软就跌在他怀里,结果就变成这样,明明知道是不对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很奇怪,想让系统帮忙压制住,结果根本没办法。 一抬眼,就看到他关切的眼神,直接伸出手抱住他的脖子,觉得心里委屈,抽噎起来:“谭综,呜~我变坏了。” 这句话,在谭综耳朵听来,怎么有种:我不干净了的意思。 双手抱住他将人抱起来,塞在怀里:“胡说什么呢,你哪里变坏,是我太坏,乖。”孕夫的情绪,是非常敏感的。 莫之阳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身上,杏眼红彤彤的,但又有一种感觉升起,软软喊一句,耳朵抖一下:“谭综。” “在,我在的阳阳别怕。”谭综抱着他,将人放在办公椅上,像宠儿子一样,温声哄:“阳阳乖。”? 你别摸我耳朵呀!(二十) 莫之阳打着哭嗝,在心理上告诉自己这样是不对的,可是生理的却克服不了,动物与生俱来的习性,占据身体。 紧紧抓住他的针织衫,好像等一个救赎:“谭综…” “没事。”谭综很温柔,蹲下来双手扶着椅子把手:“乖,阳阳我在呢。” 也不知怎的,莫之阳搂住他的脖子,用水润润的唇蹭他的唇,接下来就不知道怎么办。 这哪里能放过,谭综比他先一步,张嘴含住,然后细细品尝,右手探上去摸兔耳朵,结果这轻轻一碰,怀里的人战栗一下,再撑不住,整个人都扑过来,大声喘着粗气。 就这样就到了? 谭综诧异他的敏感,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安抚:“阳阳。” 结果……换来的是一阵均匀的呼吸声,这就睡着了? 谭综看一眼自己的,轻轻叹口气,舍不得把人吵醒,打横抱起来,自己坐在办公椅上,把人放在自己怀里,抱着他睡觉。 是在不敢把他一个人留在房间,幸亏是自己正好要去看,否则要是被其他人发现一只发情的小兔子,可怎么好。 这屋里,还有个卓申。 抱着人也不敢放松,左手护着,右手还得去看文件,到晚上居然也不知不觉的睡过去。 迷蒙中有觉得有点不对劲,睁开眼睛就看到阳阳已经醒了。 身上的居家裤已经被拉下来,小兔子,就跪坐在自己腿中间,左手还抻着,红着眼睛贪吃的含住。 莫之阳其实早就醒了,刚开始还能忍住,但是越到后边,谭综的气味在鼻尖萦绕,越来越浓郁,身体那股子邪火,又起来。 本来还舍不得弄醒他,后来实在忍不住。 就骗自己,尝一口,一小口不会被发现,结果就变成这样,没想到才刚尝到,他就醒了。 一瞬间,莫之阳无措的抬起头,由下至上的看着他,杏眼仿似要哭出来,委屈之中暗藏水汽:“我,我不是故意的...” 临近天黑,屋里残存一点点光线,但足够谭综看清楚他的小兔子。 润润的唇因为方才偷吃变得越发艳红,唇珠还占着亮晶晶的水渍,大大的眼睛水蒙蒙的,耳朵都已经立起来,表情委屈看起来很好欺负。 谭综咽一下口水,下午忘了的事情,现在都想起来,哑着嗓子:“阳阳在干什么?在偷吃吗?” “我…”这一出声,莫之阳就忍不住的腰软下来,跪坐再地上,可怜巴巴望着谭综,下意识的舔一下上唇,看起来好像看见什么好吃的东西一样。 “是你激我的。”本来谭综看他可怜,又想到现在算是孕夫,不打算欺负他,结果这个只兔子,不仅三番四次送上门,还偷吃,好像自己吊着他似的。 弯腰把人抱起来,直接按到在书桌上:“现在就给你吃好不好?” 后边都是文件膈着好难受,前面,谭综这一次没有很温柔,而是直接就进来,莫之阳软着声音:“呜呜呜,疼~” 本来谭综听他这样说,还觉得心疼,可看到这口不对心的小兔子,那双毛茸茸的兔耳朵直挺挺的,就知道不是那么一回事,轻哼一句:“疼才长记性。” 说着,已经毫不留情的开始征伐。 把左腿架到肩膀上,就露出那一团像是毛线球一样的兔子尾巴,白色的毛绒绒的可爱极了,又敏感的在抖动,和耳朵的频率是一样的。 “谭综…呜呜呜~”莫之阳生理性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往下掉,一张嘴必定是抽噎和轻吟,最后羞怕了,就咬住食指,不肯出声。 “在的,阳阳我在。”谭综嘴上温柔,但也表里不一,就这在里面的这个姿势,硬生生把人翻了个,让他趴在书桌上。 兔子耳朵尾巴,都很好看,诚实的表达主人的快乐。 谭综喜欢这耳朵,这尾巴,爱惨了这只小兔子,也在想,若是这兔子尾巴长在其他人身上,自己就不爱了,所以归根结底是爱这只兔子。 看他咬自己的手指,哪里舍得,俯身压上去,左手伸到他嘴里:“乖,要是忍不住,咬我的。” 右手依旧按住他的胯部,那股子狠劲儿,像是要把人彻底征服。 莫之阳本来想咬住他的手指头,结果舌头先被他俘虏,就任着他为所欲为。 天彻底黑下来,方才谭综瞥一眼,都已经九点多了,可两个人都没动,安抚跨坐在自己身上的人:“累不累?” “嗯…”莫之阳跨坐在他腿上,倒不是他想,而是被他强制的钉在身上。 说是堵住之后,看看能不能真的怀上,羞得莫之阳抬手就要打他,两条腿从扶手的空隙里垂下去,轻轻晃悠。 整个人都窝在他怀里,懒散的打个哈欠,却还惦记自己的任务:“谭综,小然呢?” “卓申陪着在画室呢。”谭综怕人着凉,把被两个弄得有些脏的针织衫给他披上:“别担心,其实外边的情况已经逐渐明朗,谭家在国外也在帮忙,不需要两个月,就可以收网。” 莫之阳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说话的热气都吹到耳朵里:“嗯哈…卓申他喜欢我。” “看得出来,但是我也看得出来你不喜欢他。”谭综早就知道。 要不是因为小然,还有阳阳也不喜欢他,自己是不可能留着卓申在家里,一只黑猫怎么也敢肖想自己的小兔子。 “那我这种情况,会持续到什么时候?我能不能先去剁了那两个混蛋?”莫之阳软软的问。 系统说,自己身体被药物影响才会这样,一说起这个那两个人是逃不掉的。 “医生说不会很久,大概得七八天,等你好了,我亲自给你磨刀,你去剁了他们好不好?但是现在不行。”谭综抚摸他的后背,示意他乖乖的。 也行,七八天就七八天,看自己到时候一定好好折磨他们。 突然想去一件事,莫之阳直起身,结果就被体内的东西闹得又软了腰,重新跌回他怀里,撒娇:“我要你也给他们注射这种药物!” “好。”这个好主意,谭综居然没想到,果然还是自己的小兔子可爱。 卓申看着小然又在画兔子,这都画一个晚上,怎么还在画,撑着下巴问:“最近你阳哥哥在干什么?” “不知道鸭,应该在忙吧。”小然说着,坐在椅子上要去够马克笔,结果手太短。 见他这样,卓申帮忙拿过来递给他,哄他回答:“忙什么你知道吗?” “不知道,舅舅应该知道。”小然接过笔,毕竟好像每次找阳哥哥舅舅都在,所以他应该知道,说到这里,小然动作停下看着卓申:“卓叔叔,要是舅舅能娶阳哥哥就好了。” “你舅舅要娶乔家小姐,怎么会娶小兔子,商界联姻都是这样。”卓申没心没肺的吐槽,又觉得小兔子真可怜。 哪知小然听到这句话,猛地就把手上的马克笔扔掉,一拍桌子从椅子上跳下来:“才不是!我舅舅才不会娶那个乔姐姐,你骗人呜呜呜~” 说完哭着跑掉,只把卓申一个人留在原地:“这?怎么突然哭了。” 小然哭着小跑出去,直接冲到阳哥哥房门口,去拍门:“阳哥哥,呜呜呜~~” 屋里的莫之阳刚想睡下,听到小然敲门,本想叫谭综去,结果人在屋里洗澡,只能强撑起身体去开门:“怎么了小然。” “阳哥哥,呜呜呜,卓叔叔欺负我!”小然总算是见到人,哇一下就哭出声来,忍不住紧紧抱住他的腿。 卓申从屋里出来,就看到这一告状的场景,下意识举起手:“我没有,真没有。” “小然乖。”莫之阳瞪了一眼卓申,然后弯腰抱住小奶娃安抚:“他不是故意的,真的。” 小然根本不听,就一直哭,眼泪都蹭到他的睡裤上:“他就是故意的,他说舅舅会娶那个乔姐姐,呜呜呜~我不要乔姐姐,我要阳哥哥!” “我说的实话,乔吟有意要嫁给谭综,而且我看谭综也不反对啊。”卓申耸耸肩,谁会拒绝一个那么体面的商界联姻。 莫之阳哄着小然:“没事没事,他要是敢娶,我先打断他的腿。”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卓申也就顺势继续:“小兔子,我觉得谭综不会为了你舍弃掉这个联姻,乔吟说过乔老爷子已经很谭综在谈,我怕最后是你受伤,” “呜呜呜,卓叔叔是坏人,是大坏蛋。”小然年纪虽然小,但是他也都知道一点,就是因为这样,才越发闹,好像只要闹就能打败现实。 所有的孩子都是这样。 “不会的不会的。”莫之阳被他闹得不行,本来刚刚就困,加上哭得大声可有舍不得吼小然,只能去瞪卓申:“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我说的是实话,按照正常来说,谭综不会反对,所以他是个渣男,迟早会抛弃你的!”说到这里,卓申语气都越发重,好像即将被抛弃的人是他一样:“所以兔子,等事情完了,我带你走吧!” “你要带他去哪儿?”? 你别摸我耳朵呀!(二十一) 几人看向屋内,谭综只穿着浴袍走出来,头发还有些湿答答的耷拉在额头,脸上表情晦涩,但看起来不太妙。 卓申倒是不畏惧,顶着他要吃人的目光,嘲讽:“你要娶乔吟,难不成让小兔子给你当情人?你想到挺美。” “谁说我要娶乔吟?”谭综走过来,顺势搂住阳阳的肩膀,似乎在暗示什么,这样看起来他们才像是一家人。 “乔吟都和我说了,你现在坦白的话反而不会伤害小兔子。”卓申抱臂,递给他一个自己什么都知道的眼神。 谭综可不像他,没得抱,一把连着小兔子还有小然一起都拥进怀里,回敬一个挑衅的眼神:“乔吟跟你说什么了?” 这个人不仅渣,还很恶心,卓申就最看不起这种朝三暮四,脚踏两条船的人:“乔吟说,乔老爷子要你娶乔吟,不是吗?” “真的吗?”莫之阳一瞬间眼眶湿润起来,红通通的杏眼委屈的望向谭综,肩膀微微颤抖,不安极了。 原本还能理直气壮的和卓申争辩,但是看到小兔子要哭,什么心思都没了,忙给人解释:“没有,他胡说的,我和乔老爷子已经说清楚,说我要和你结婚,我不会娶乔吟。” “真的吗?”颤抖的声音,莫之阳似乎不信,就抓着他的浴袍衣襟,你能看到因紧张,泛白的指节。 见阳阳还不相信,谭综举起手发誓:“我谭综对天发誓,我不会娶乔吟,更不会辜负莫之阳,否则天打雷劈!” 又听到这个毒誓,莫之阳有点怀念,忙伸出空着的左手把他的嘴捂住,着急:“我信你,你别胡说,赶紧呸呸呸。” “我说的是真的,为什么要呸?”谭综暧昧的舔一下捂住嘴手心,挑衅的看着卓申,似乎在说:你看,小兔子多在意我。 莫之阳羞红了脸,忙将手缩回来,软软的瞪他一眼,半分威慑力都没有,反而像在撒娇,委屈的说:“你要是把我丢下,我也做不了什么,只能收拾东西离开。” 这个时候,示弱远比质问有用,示弱能勾起保护欲,质问只能激起胜负欲。 被他这一说,谭综只恨不得心都剖白给他看,好叫小兔子知道,心尖上的都是他,郑重的说:“是你不许把我丢下。” 好家伙,原本卓申打算揭开谭综渣男的面目,结果自己被塞得一嘴狗粮,虽说不忿,可是小兔子信他,自己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咬牙切齿暗骂谭综这个会呼吸的渣男! 小然也是 哭戚戚的神助攻:“我不要乔姐姐,我要阳哥哥,舅舅不要阳哥哥,我就娶阳哥哥。” 话刚说完,头就吃了一个栗子:“你想什么呢?小小年纪就有这样奇怪的想法。” 哦哟~系统看完这场好戏,才知道宿主真的强,主角受为爱做攻,小然小小年纪就有远大志向,真?不愧是宿主。 莫之阳忙把小然护在怀里,揉揉他被打的头顶:“你干什么?” “教训一下他。”谭综微笑着,跟我抢媳妇,管你是什么人,通通扫清,等你成年自己马上就带阳阳离开! 卓申算是自讨没趣,人家一家子其乐融融,小兔子也信那个渣男的鬼话,反倒是自己做坏人,也不说什么,直接跟小兔子打声招呼,离开孙家。 小然委屈,刚刚又哭过,现在昏昏欲睡。 把人交给谭综,莫之阳转身去睡觉,自己也困。 “小然,你要清楚,你阳哥哥是舅舅的,你不应该肖想知道吗?”谭综把人放到床上,声音也不刻意压低,这哪里是哄人,分明在宣誓主权。 小然昏昏欲睡,头刚沾到枕头,一下子就要睡着。 看人要睡,谭综真的是坏透了,把轻轻拍打他带着婴儿肥的脸颊,把人叫醒:“小然听到了吗?阳哥哥是我的,知道吗?” “嗯…”小然没听清说什么,被拍醒结果然后迷迷瞪瞪的张开眼睛,又要睡过去。 可谭综就是要他长记性,伸手捏住他的鼻子,等他因为不能呼吸,又睁开眼睛时:“阳哥哥是舅舅的,知道吗?” 小然现在觉得自己好像傻了一样,好困,勉强的点点头,有点委屈的回答:“知道了。” 看他记住,谭综好心的松开手,这种事情,还得从娃娃抓起,满意的给小然盖好被子,开门时就看到一个人,见他目光炯炯,死死盯着自己:“怎么了?” 只不过这一问,那声音又匿起来,藏在黑暗之中,不肯回答。 谭综也没多问,转身就朝阳阳的房间去,一进去才看到人已经在床上,清浅的呼吸声荡在幽暗的房间。 走过去,掀开被子上床,从后边搂住他的腰:“阳阳睡了吗?” “嗯?”莫之阳有点困,但是没睡着。 没睡就能进行下一步,谭综坐起来,背靠床头,将小兔子捞起来,让他跨坐自己身上:“困不困?” “还行。”莫之阳软着身子,头靠在他肩膀上,轻哼:“你干嘛还不睡?” “因为有些事情要告诉你。”谭综扶着阳阳的腰,让人坐直起来,捧住他的头,细密温情的吻,从耳朵到额头,温柔落下:“我是属于你的。” 从属关系陡然改变,叫莫之阳有点疑惑,眨巴着杏眼看着他:“唔?” “我谭综,是属于你的。”这一次郑重又深情,谭综愿意改变这种关系,去给予小兔子安全感。 被拥有是不安的,但是拥有,决定权在自己手里,可以安心:“所以,你不要丢下我。” 莫之阳回神过来,明白他什么意思之后,突然有点憨,要是自己告诉他,刚刚只是白莲花的自我修养,才会做出示弱不安的反应,他估计得把自己用被子闷死。 所以内心话是:你要是敢娶乔吟,爷就敢把你按进马桶溺死。 但只会嘤嘤嘤的白莲花,是说不出那么暴力的话,莫之阳垂着眼睑,不敢和他眼神接触:“那你…那你为什么喜欢我?我并不是很好,贪吃又喜欢使小性子。” “如果你能看到我看得到的,你才会明白你多可爱。”谭综捧起他的脸,迫使眼神与自己交织:“真难以置信,我被你拥有。” 这个男人太会了吧?系统听完之后代码都酥了,所以莫之阳怎么可能不酥。 “那你要乖乖的,不跟其他人在一起,我就…我就不丢下你,不然我…。”莫之阳软软的说着,凑过去张嘴咬住他的鼻尖。 微微眯起眼,心里补一句:要是你敢给爷戴绿帽,我就把你按在马桶里溺死。 威胁的话用糖霜裹起来,谭综甘之如饴,猫科动物的习性上来,用头去蹭他的肩窝:“我不会,所以你别丢下我。” 被他蹭的痒痒,莫之阳想把他的头推开,手有被抓住,只看男人喘着粗气,突然问自己:“你是不是发情了?” “没有呀。”莫之阳有点奇怪,歪着头看他眨巴一下眼睛,兔耳朵抖一抖。 谭综好像没听到,猛地就把人往怀里按,让他察觉自己的不同:“你就是发情了,我来帮你。” 这到底是谁发情啊? “你,轻点嘛~谭综...”莫之阳死抓着床单,总是有些不满,起先是没发情的,结果这个该死的家伙:“唔~” 其他时候你看着他人模人样的,但床上就根本不是一回事,绝对是个狗,颠倒黑白简直是轻车熟路:“什么?重点?” “唔~”说重还真的重,莫之阳张嘴一口咬住他的肩膀,十分用力,嘴里一下就有甜味。 “小兔子不仅会吃胡萝卜,还会咬人。”说着狠狠一挺腰,把整个人都纳进怀里,让兔子变成自己的,专属兔子。 “I love you.我完全属于你,阳阳。” 莫之阳松开牙齿,呆滞的看着他,重复:“你完全属于我?” 或许是因为快感,或许是因为他的话,生理心理都很兴奋。 自小生活在国外的谭综,英语是从小到大说的,有着非常漂亮的腔调,低沉的嗓音,带着宛若初春时第一朵玫瑰的性感。 屋里的人互诉衷肠,但屋外正对着门的阴影处,藏匿这一个人形,他似乎知道里面的人在做什么,静默的等待到下半夜,才离开。 隔天卓申还是来了,但也不似之前那般热络,说话举止之间,大有点公事公办的意思,但也好,莫之阳是不想欠他人情和感情。 与任务无关的,他都不想欠。 别问,问就是白莲花的自我修养,毕竟其他人的纠缠,会对任务有阻碍。 下午的时候,谭综出去了,莫之阳因为身体原因,拜托卓申看着小然,自己回去休息一下,最近两天因为生理反馈孕期原因,有点累,什么嗜睡又发情。 搞得自己半夜都没发休息,还得应付谭综那个时刻发情的憨憨,有时候明明没事,就被他搞得有事。 睡梦之中被吓醒,才听到屋外有人疯狂砸门,莫之阳鞋子都没穿去开门,就看到卓申:“怎么了?” “小然不见了!”? 你别摸我耳朵呀!(二十二) “小然不见了?!”莫名其妙来了一句,莫之阳却吓得瞳孔一缩:“你说什么?” 卓申现在也着急,但是还不算慌乱:“我不知道,他在房间里画画,我去给他水果,结果一回来人就不见,我找了整个主屋都没有看到。” “整个屋子都没有?”莫之阳思索,小然很懂事,他知道这个时候不会乱跑,那应该真的是出事了。 但是谁能悄无声息的进来,皱着眉:“快去,告诉谭综。” “我已经打电话,他应该在路上。”卓申处理的还算冷静,回去看见人不见,就马上打电话给谭综,然后屋里开始找。 来敲莫之阳的门,也是抱着他可能在里面的想法,结果刚刚看他的表情,已经猜到。 莫之阳也冷静下来,把卓申推开:“你去找,我去画室看看,还有别让其他人进来。 我怕小然如果还在屋里,有人趁乱把他带走。” “好。”卓申应一句,马上就下楼。 莫之阳连拖鞋都忘了穿,快步走到二楼最靠走廊里的房间。 门没关,屋里看起来也非常整洁,除了靠墙的那张书桌。 莫之阳走过去,看到桌上的画已经完成大半,分别是三个人,两个大人还有一个孩子,孩子是小然,怀里还抱着他最爱的兔子玩偶。 整个房间看起来,没有挣扎,桌子上也只是用过的画笔有些凌乱,这样看来应该是熟人,或者是在小然还没反应过来,就把人抱走。 可观察之下,还是看到一个东西,在桌角有一条蜘蛛丝,这地方哪里来的蜘蛛丝。 谭综赶回来了,一步两阶上了二楼。 “你回来了?”莫之阳捏着那一条蜘蛛丝,正好看见他,把东西给他看:“你看,这是小然书桌挂到的。” 看见蜘蛛丝,谭综脸色一变,眉头皱的跟山似的:“怎么可能是他?!” “你知道是谁?”看这样子他知道是谁,莫之阳猜到应该不是那个组织的人。 对于他们来说,杀掉小然是他们的目标,所以不会费尽心思的去把人绑走。 但是谭综知道是谁,这一点让莫之阳很意外。 谭综把他手上的蜘蛛丝捻过来,狠狠一掐,眼看它断掉:“知道。” 在后院有一个小房间,就是平时堆放杂物,除草机的地方。 “那个人到底怎么回事?”莫之阳看他把自己往那个小屋子带,更疑惑。 卓申跟在后边,解释:“应该是昆虫类,但是昆虫类的,因为当年生态原因,国内已经没有了。” 两双眼睛齐刷刷看向谭综,似乎都在等一个答案,这三个人中,就只有他是国外来的。 “他叫泰西,是我让人从谭家叫来,保护小然的。”谭综说着,脚步不不停,径直走向那个小平房。 拉开小平房,一股很奇怪的味道扑面而来,好像是长期因为封闭导致空气不流通的闷味儿。 这小平房阴暗又潮湿,里面东西被清空,可角落,墙壁都是蜘蛛网,里面很简单的只有一张床,看起来很可怕。 满屋子缠着蜘蛛网,看着莫之阳心里别扭,错开眼睛:“怎么回事?” “你知不知道,擅自引进昆虫类,这算是违反规则的,如果他们在这里扎根,是外来入侵物种,会破坏这里的生态平衡。”卓申表情很难看,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在于后果。 谭综扫一眼屋内,除了蜘蛛丝再无其他,看着眉头皱着:“泰西不具备繁殖能力,是谭家一直都在养的,我这次之所以把他叫来,是想我们不在的时候,保护好小然。” “那你现在知道那个泰西在那里吗?”莫之阳觉得,现在不是推说其他的时候,如果是谭综的人,为什么他会抓走小然。 谭综啪一下把门关上,语气有些重:“是有办法找到,但是不能立刻找到。” 自己家里养的宠物,出了这件事情,放到谁身上都不舒服。 “现在,不知道他会不会对小然动手。”在这个泰西,在原剧情并没有体现,这个可能是bug,但是bug可能会影响整个剧情线路,还有自己的任务。 谭综冷下脸,轻哼一句:“他敢!” 按理说小然是他半个主人,他们不会对主人下手,所以…一定是另有目的。 莫之阳想再去找找,但谭综却说不需要浪费时间,只说他可以找到,这么笃定的语气,叫人愿意相信。 累得回房,莫之阳坐到床上,挠头,不安心,就问系统:“你有办法找到小然吗?” “不能,这不是剧情内的事情,我预测不到。”系统也不是没试过,不过按照剧情来说,小然能平安长大,现在也可以。 果然,莫之阳仰躺下去,张开双臂,手打在被子上,但右手好像打到什么东西,忙站起来把被子掀开,就看到被子下藏着一张纸条。 拿过来端详,信封老旧,还有一股子味道,抽出里面泛黄的纸张,纸上有新鲜的墨水,字也歪歪扭扭的。 看到信纸内容,莫之阳眉头一皱,先去换件衣服,溜出孙家。 出了孙家,果然在马路边上看到一辆黑色小轿车,两步过去上车。 一上车就有一把枪顶着莫之阳的腹部,识趣的举起双手:“我来了,小然呢?” 拿枪的男人没有回答,上上下下开始搜,确定他没有带武器之后,才让司机开车,枪头顶了顶腹部:“老实点。” “嗯,我不会乱来,但是你们要带我见小然。”莫之阳说着,不着痕迹把左脚往车座下缩了缩,很配合。 来的两个人都是虎背熊腰,看起来很壮实,面对一个一米七五,看起来有点软萌的小兔子,掉以轻心。 而且莫之阳也很配合,一直乖乖坐着,听话也不动。 卓申回去通知军方的人,让他们看看最近获得的情报里,是否有关于小然失踪的信息,回来之后发现兔子也不在。 上二楼敲门,没人回应有点奇怪,这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才去看,看见信息整个人一怔。 车子往郊外开,莫之阳没有去关注车窗外的景色,得两个半小时之后,才在一片建筑工地前停下。 这个建筑工地看起来是烂尾楼,外边用老旧的蓝色铁皮围起来,被押着走进里面,水泥沙子乱摆,看起来很凌乱。 “走!”拿枪的那个人顶一下他,示意人快点走。 莫之阳只好迈步,往离最近的那一栋楼去,那一栋楼只盖了七层,没有砌墙,只有柱子支撑。 一直顺着没有栏杆的楼梯往上走,到六楼才停下来。 “阳哥哥!” 刚上六楼,就听到小然的声音,莫之阳不敢轻举妄动,扫一眼周围,得有二十多个,手上都有枪对准自己。 看到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身边的那个妖艳女人,眉头一挑,随即讪笑道:“没想到你们这么怕一只小兔子啊!” “阳哥哥~” 莫之阳顺着声音看去,小然被一个穿着深灰色T恤,黑色裤子的男人劫持,那个男人看起来有点可怕,左边脸被纱布包裹,只露出另一边。 纱布泛黄,有些地方已经黑了,看起来很久没换,露出的另一半脸也不怎么好看,眼里藏有阴鸷,微驼背。 这个人,给人一种,时刻隐匿黑暗之下的窒息感。 “你想做什么?”莫之阳举着手,慢慢路过那些拿枪对着自己的人,想要走过去。 可看到男人劫持小然往后退一步的动作之后,脚步马上停住:“你别动。” 后边是六楼,掉下去哪怕不死也得瘫。 “你很害怕?”男人说话,声音藏着一丝妒忌,还有浓浓不屑。 莫之阳看得出他冲自己来的,可也不明白,为什么他要那么做:“你放开他,怎么都好说。” “你配不上谭先生你知道吗?你只是一只什么都不会的,软弱又可怜的兔子,你不配和他站在一起。”说到这个,男人声音突然变得粗厉,像喊着沙子一样。 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坑?自己配不配得上关你屁事。 但现在不能惹怒他,小然还在他手里,试探:“你是不是泰西?” “是,是谭先生吗?”泰西好像知道什么,眼睛瞬间放光,原来谭先生还知道自己的名字,自己不是一只普普通通的蜘蛛。 莫之阳看他态度,事情有转机,赶紧继续劝说:“是,是谭综告诉我的,但是你为什么要劫持小然?你不是来保护他的吗?” “你不配直呼谭先生名字!”原本还和颜悦色的泰西,突然暴怒起来,连掐住小然的右手,都愤怒得在颤抖。 看他要发癫,莫之阳只能顺着他说:“对对对,我不配我不配,你放了他!” “你不该阻止谭先生的脚步。”泰西说着,慢慢的朝后挪,脚步站定在边缘:“我做这个局,就是为了引你来,接下来就好好享受吧。” 说着,泰西突然抱着小然,整个人都往身后倒。 莫之阳眼睁睁看着他们从六楼跳下去,想伸手去抓,却只能抓到空气:“小然!”? 你别摸我耳朵呀!(二十三) 这是六楼,真的跳下去只怕凶多吉少,莫之阳下意识转身想跑下楼梯去看,结果一转头,一堆的枪口对着自己。 “呵呵,你这小兔子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啊。”此时这里唯一的女人开口,从轮椅后边走出来,身姿妙曼,模样美艳。 这话什么意思,莫之阳一脸茫然。 见他还没想清楚,女人笑叹:“泰西来找我们,说是可以帮我们杀了孙然,但是要求是我们杀了你。” 原来是这样?! 莫之阳现在才明白是什么意思,这个泰西之所以绑架小然,是为了引自己出来,掉下这个圈套。 让这些人杀了自己,他就可以干干净净的摆脱嫌疑,但是泰西为什么要杀自己? 系统看破他的疑惑,主动提醒:“初步判断可能是你男人万人迷。” 明白事情真相之后,莫之阳反而觉得无所谓起来,耸耸肩:“怪只怪兔子太乖惹人爱,哼~” 听到这句话,女人不由得笑出声来,附和道:“可不是嘛,兔子太乖惹人爱。”说着,已经开始掏枪。 莫之阳顺势举起手,做出投降的姿势。 女人掏出枪,枪口对准莫之阳:“你现在,也要乖乖的哟。” 现在所有手下都等着他开第一枪,连坐在轮椅上的那一位成熟男人,也是表情轻松,好像女人一定会完成这个任务。 可原本应该对着莫之阳的枪口突然转换,直接对着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女人笑颜如花:“你知不知道,我为了在这一场把你引出来,花了多少心思。” “许如!”平田脸色一变,直面黑洞洞的枪口,表情冷下来,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她背叛,这简直是耻辱! 莫之阳耸耸肩:“这位,是不是还不知道?” “我跟在你身边十五年,卧底七年。”许如说着,慢慢走过去,枪顶着他额头,微微弯下腰看他,漂亮的眼睛迸出光来:“是不是很意外?” 如果按照他这样说,那许如刚开始是后期背叛的,那为什么会这样?莫之阳想不通,但是这环境之下,也没办法想太多。 所有人的枪口都对着自己和许如,若不是他们劫持了平田,估计得被打成筛子,莫之阳小心翼翼挪到他身边,找靠山。 本来气氛就剑拔弩张的,结果外边还传来刹车声,转头看向外边,发现已经有好几辆车在楼下停下来。 这下包括许如,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抱歉啊,我出来的时候,脚底不小心踩到一个定位器呢?”莫之阳说着跺跺左脚,也怪他们自己不谨慎。 其实这件事大多是许如安排的,刻意留下了一些破绽,没想到这小兔子还很聪明,点点头:“那我可要夸你。” “不客气!”莫之阳朝着眨巴一下眼睛,系统早就给卓申和谭综发信息了,现在已经到楼下。 哪知,这时候许如突然凑过来,在莫之阳耳朵边说了几句,之间莫之阳眉头拧着,有点怀疑:“你确定可以?” “帮不帮?”许如笑着,但言语都是威胁的意思。 莫之阳敢确定,如果自己说不帮的话,那肯定这个家伙会再反水,把自己和上来的那些人卖了,看来这家伙也是为情所困啊。 点点头,兔耳朵也因为动作轻轻晃动:“帮。” 很满意他的识趣儿,许如把掏出另一只枪,丢给莫之阳,让他代替自己劫持平田,转而把枪口对着那些人:“想要你们家主活着,就不要轻举妄动。” 说着,退到平田身后,推着轮椅往边缘去。 “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我从来没有苛待过你,为什么?”平田不忿,想挣扎但是自己的腿膝盖以下是动不了的,想挣扎也没办法。 许如难得收起脸上客套的笑意,很认真的说:“你会知道我的苦心。” 三个人一起退到边缘,莫之阳枪顶着他的额头,看了眼许如:“确定?” “当然。”许如扬起一个自信的笑容。 看他这样,莫之阳反而镇定袭来,看到一个人悄悄举起枪口看,示意许如,许如也是聪明,抬手对着他一枪:“你们要是谁敢动,平田就必死!” 看他这样说,莫之阳还很配合的用枪顶着瘫痪男子的太阳穴,笑眯眯的威胁:“枪在我手上哟!” “我没关系,杀了他们!”被背叛还被用枪顶着脑袋,这叫平田不能接受,宁愿死,都不愿意被这样羞辱。 许如了解这组织,反而劝说平田:“他们不会的,弑主,在他们的观念里是不能接受的,你不就是一直利用这个来控制他们的吗?” 眼看着军方的人爬上六楼,带头的是卓申还有谭综,莫之阳知道时机到了,直接扣动扳机,砰的一枪,在众目睽睽之下,打穿平田的脑袋。 也正是这个时候,许如猛地直接带着轮椅,还有莫之阳,三个人一起往后栽,直接从六楼掉下去。 “阳阳!”眼睁睁看着人掉下去,谭综瞳孔一缩,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冲过去。 但直接被卓申按住:“你冷静一下,那边还有人拿枪。” “阳阳,阳阳!”谭综被压到地上,精致的西装贴着满是灰尘的水泥地面,完全忘记反抗,呆滞的重复:“阳阳,阳阳...” 这本来就是一场计谋,是许如安排布置的,这下一抓,那个组织在国内的所有重要成员皆以落网。 可莫之阳,许如还有平田和小然都失踪,连尸体都没有找到,还有那个泰西,也毫无音讯。 “谭先生。”将所有人都带上车,卓申看到谭综就跪坐在沙子上,从下往上看时小兔子掉下来的那个地方:“谭先生,没有找到尸体,或许人没死呢。” 谭综跪坐在地上,仰头望向那个方向,要是自己早到一点点,会不会好一点? “我答应过保护小然,可是他现在下落不明,我答应过保护阳阳,却眼睁睁看他在我面前摔下来。” 谭综说着,视线被水汽晕开,低头看着沙子:“你说我把这地挖开,会不会看到他躲在地下,像只兔子窜回我怀里。” 伸手抓起一把沙子,看着沙粒在手心漏出去:“你说,我把这天打破,他会不会把我的阳阳和小然还给我。” 所爱在自己面前失踪,他的心情卓申可以理解,伸出手拍拍的他肩膀:“没有尸体,很可能就还活着,你不需要太担心的。” 可是现在谭综已经听不进其他的话,喃喃自语:“你说阳阳摔下来会不会疼?他最怕疼,没有我哄他,他是不是该哭了。” “他怕黑,怕疼,没有我哄着疼着,被人欺负怎么办?”只要他不在自己是身边,心就是空的,现在亲眼看着他掉下去,腊月的冷风跟刀子似的往心口里扎。 看他这样,卓申心里也不好受,弯腰想把人扶起来,他已经跪坐两个多小时:“你起来,小兔子不会有事的。 你想想,他掉下来没有尸体,这怎么可能?一定是还有什么我们没看到,我们一定会找到他的,至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谭综推开他,自己撑地站起来,眼里的水汽一直都褪不下去:“我知道这样很不负责人,但是如果阳阳死了,我也不会独活。” “真的没必要这样子。”卓申只觉得这个人有点偏激,哪里谁离了谁就活不下去。 抬眼看他一眼,谭综一言不发的收回目光,转身一瘸一拐的离开。 刚刚那个眼神很恐怖,卓申被盯得心里发毛,又觉得自己还是赶紧安排人去找人,找不到人找尸体到也行。 “咦~好恶心!”一个黑漆漆的小平房里,莫之阳花了两个多小时才清理干净身上的蜘蛛丝。 许如整理好平田之后,才有空管自己:“闭嘴!” “不至于吧,就这样过河拆桥?”小平房里亮起蜡烛,莫之阳点完蜡烛就把火柴熄灭,端着蜡烛走到桌子旁:“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一系列的计划,说起来简直是天衣无缝,而且能把每个细节都算的那么准的,这个许如才是幕后大boss的料。 “我为今天,整整计划了五年。”小平房在郊外,断水断电的又十分简陋,只有一张折叠桌和两张木椅。 许如坐在一张椅子上,看着蜡烛,有些感慨:“确实废了点脑子。” “得,说说多费脑子。”五年的计划,听起来就很有趣,莫之阳好奇心起来。 这许如其实是平田带到国内的,从八岁的时候,就跟在他身边,接受训练,他的任务就是保护好平田。 但是,许如是蚯蚓,这可是很罕见的,所以才会被平田看中带回国内,刚开始的时候年纪不大,深深的崇拜这位家主。 后来年纪逐渐大起来,也明白那崇拜是什么情感,起先还很努力的保护他,可是平田的野心越来越大。 最后直接触怒孙家,和孙家对抗,最后不敌,连腿也在车祸中瘫痪,那一次平田抢救了整整两天,许如也觉得这种日子不安稳,也不希望平田一直这样。 所以开始部署这一场计划。? 你别摸我耳朵呀!(二十四) 许如去联系军方的人,说是可以卧底在平田身边,正式成为军方的间谍。 彻底赢的军方的信任之后,许如开始部署,故意的安排几次重大行动的失败,让军方抓获一部分组织的人。 先削弱组织的力量,然后在知道平田要杀孙然的时候,主动请缨,说是混进孙家去做卧底,其实是个双面间谍。 许如一边给军方和谭家透露信息,让他们逐步瓦解组织力量,一边又时刻获取军方的情报,将平田一次次保护起来。 一场场抓捕和逃离之下,组织力量一步步被削弱,最后的一些都是骨干,不好下手。 无意间,自己认识了泰西,泰西是谭综身边的人,特地来保护小然,他心里深爱谭综,所以看到谭综和莫之阳在一起时,很难过也嫉妒。 甚至多次想要杀死莫之阳,这件事被自己知道后,许如知道机会来了。 劝说泰西和组织合作,让组织的人去杀莫之阳,这样他就能撇清干系,不会被谭综厌恶,听到这个,他当然很愿意,所以帮忙掳走小然。 然后,许如回到组织,将仅剩的骨干都动员起来,劝说平田到现场去,说是可以亲眼看着孙然和莫之阳被杀。 又派人把莫之阳引过来,让他帮助自己完成最后一步,“杀”了平田。 听他说完,莫之阳总算明白怎么回事:“所以,一开始你就是想要救平田?反水帮军方,混入孙家,把我引来,也猜到我会把位置透露给军方的人。 又为救我挟持平田,其实你是想借我的手,在军方的面前开枪打死平田,然后我们一起坠楼消失,这样,平田在军方档案里就是个死人。” “泰西的绝技,可以织一张透明的网,那一栋楼和隔壁栋离得不远,我让他在五层和二层分别都织网。 泰西劫持小然跳下去时,会被第五层的那个网拦住,然后他逃跑,我和你掉下来时,会被第二层的网拦住,然后我们一起顺着秘密通道离开,而且蛛丝能全部裹到衣服上,不会再现场留下痕迹。”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许如撩着头发,看着角落里轮椅上的男人,他还在昏迷。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去找小然,然后回去找谭综。”莫之阳能猜到,谭综会很难过很伤心。 许如站起来,走到平田面前:“我和泰西约好在市内的一处城中村见面,地点我会给你,今晚我就会和平田踏上去斯里兰卡的邮轮,也祝你好运。” “好吧。”莫之阳没有拦着,许如显然也是不想杀小然,但自己还有问题:“你不是男的吗?” 听到他这样问,许如不禁笑出声:“蚯蚓没有性别。” 因为没有性别,所以男女皆可?莫之阳明白,眨巴着杏眼,啧啧称奇。 凌晨四点多,谭综终于拿到从国外送来的东西,是一条金毛,很奇怪的东西。 “这是?”卓申有点不明白,他们等了那么久,就是为了这个? 谭综让人把狗牵出去,自己也跟着出去:“这狗是从小和蜘蛛一起长大的,嗅觉极度发达,可以闻得到蜘蛛的味道。” 听到这里,卓申了然,跟着狗一起走,果然这狗非常有目的性,脚一沾地就朝着北边一直跑,其他人就跟在后边。 泰西看着椅子上睡着的小然,自顾自的抱住膝盖,想起以前的事情,一只生来就处于阴暗,被饲养的蜘蛛,是不配拥有阳光的。 但是一旦拥有,就再也割舍不了,泰西的阳光就是谭综,那时候谭综二十岁,泰西才十一岁。 那一天,泰西因为不小心从很高的树上掉下来,树枝划破脸,血肉模糊,那时候正好碰见散步的谭综。 他不嫌弃自己,还帮自己包好伤口,哪怕那个时候他不苟言笑,甚至有些严肃,也磨灭不了心里的好感。 从哪之后,哪怕伤口好了,自己都没有把绷带解开,泰西眷恋的抚摸脸上已经泛黑的绷带。 可是自己不明白,为什么谭先生那样的人,会喜欢一只没什么优点的小兔子? 从一开始,那只兔子故意在客厅等谭先生时,自己就觉得不对劲,这只兔子坏得很,对谭先生意图不轨。 可是谭先生根本不理会自己的话,为那只兔子伤心、难过、愤怒甚至嫉妒,这些宝贵的情绪怎么可能因为一只兔子浪费。 泰西无时无刻都在想,怎么杀死那只兔子,用蛛丝绞死,毒液毒死,所有的办法都想尝试一遍,可见是有多恨。 嫉妒谭先生对他的宠溺和爱意,也愤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拥有,最后还是听信许如的话,决定让组织的人杀死那只兔子。 只不过是一只兔子,谭先生只会难过几天,过几天就好了,没关系的。 天色渐亮,东方吐白,太阳那一边已经露出漂亮的朝霞,城中村的小道里,传来一声犬吠。 泰西耳朵灵敏,马上分辨出是那一条狗,马上起身,把昏昏沉沉的小然抱在怀里,一把刀子就抵在他咽喉。 跟着狗来到一处平房,这里只有一层楼,外表看起来很破旧,也不大。 一个军方的便衣,上前小心翼翼的推一下门。 结果门就吱呀一声被推开,一瞬间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但谭综不怕,两步越过人,将门推开,迈步进去,果然在屋里正中间,泰西劫持小然,看起来小然还有呼吸,松口气。 其他人一涌而进,但看到人质被劫持,却不敢再轻举妄动,都跟谭综身后。 “为什么?”谭综记得他,泰西是一个表现一直很好的蜘蛛,所以才会点名把他带来国内,可如今被背叛,只觉得恶心。 泰西低下头,心虚得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我......我!” “怎么那么多人?”莫之阳顺着地址,绕好大一段弯路才到这里,来这里是为了救回小然,那可是自己的任务。 结果一到门口,就发现门开着,里头还挺热闹。 “因为我要杀掉那只兔子,谭先生虽然会伤心两天,但是以后你会遇到配得上你的。”泰西鼓起勇气,可在说完之后,还是不免心虚的低下头。 这么说,阳阳是死了? 谭综心里一紧,就好像被刀搅了一样疼:“我不需要那些配得上我的,我只要阳阳,他死了我也会跟着去。” “不,谭先生,不是这样的。”泰西没想到他会这样坚决,一下子慌了起来。 屋外的莫之阳听到里面的对话声,有些不高兴:狗男人,没了自己也该好好活着才对,活着就要珍惜。 所以,心里甜滋滋的迈步进去,咳嗽一声开了腔:“呀,你们这么都在?” 一句话,却好像一滴水滴进滚油里,激起一片沸腾。 谭综一怔,转头看向门口,正是一只小兔子大摇大摆的走进来,耳朵还因为迈过台阶的动作晃了晃。 是自己梦里的样子,回神过来的谭综,撞开那群人,冲过去一把抱住那只小兔子,死死的按进怀里,好像梦一样。 被他抱得骨头疼,莫之阳本来想推开的,可是手按倒他不同寻常的心跳声之后,就放任反而安抚:“乖呀。” “你,你没死?”泰西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被许如那个混蛋骗了! 谭综把兔子勒紧在怀里,只恨不得就这样把人融进骨血里,这样才能永不分离:“我以为,我以为...” “我没事,那只是许如的计策。”莫之阳回抱住谭综,轻轻安抚他:“现在救小然比较要紧。” 也是因为这句话叫谭综回神过来,松开他:“好。”牵着人走到他面前:“泰西,放了小然。” “我!”泰西面对谭先生时,失去所有勇气,没有借口为自己辩驳,但把目光放到他们仅仅相握的手时,突然发狠:“我要莫之阳死。” 说着,手的刀子靠近小然的皮肤,小然被挟持,除了眼泪唰唰的往下掉,其他的地方都不敢动。 “别,我答应你!”莫之阳心里一紧,反正现在任务完成,死或不死都无所谓。 看他从皮带间隙抽出刀片,谭综右手一把握住他的手腕:“阳阳。”左手抽过他手里的刀片:“泰西,我识人不清,才以为你是忠心的,这件事和阳阳还有小然都没有关系。” “我没有背叛你谭先生,我怎么可能背叛你,只是这只兔子他很坏很坏,他总是故意的在勾引你,一定另有目的!” 泰西言语有些紧张,一直将谭先生视为全部的人,无法忍受被怀疑:“这只兔子会害死你的,谭先生。” “放了小然,明白吗?”谭综没有给他机会拒绝,说着就把刀片架在脖子上。 没想到会是这样,谭先生还是最紧要的人,泰西手一抖,锋利的刀刃划破小然的皮肤,血涌出来。 “哇!”因为痛,小然再忍不住哇的一下哭出来。 泰西本来就没打算杀小然,他的目的是保护这个孩子,被这一吓,居然下意识的把小刀挪开,有些惊慌:“我!” “妈的,你敢搞他!”? 你别摸我耳朵呀!(二十五) 莫之阳看到小然哭,兔子毛都炸了,你可以搞我但绝对不能搞我的任务,反手脱下一只鞋子。 对着泰西的头用力扔过去,泰西头被砸到,吃痛的松开手上的匕首。 就是这个机会,莫之阳一个跨步过去,直接把人踹倒,把小然护在身后:“你丫的是不是有病?搞我说一句得了,你干嘛搞他。” 泰西挣扎着起来,看见眼前的兔子,恨不得一口毒液咬死他,就是这个人一直欺骗谭先生,挥起拳头。 左手手臂挡开拳头,利用身高优势闪身过去,右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猛地一用力:“你算什么东西?” 系统知道,宿主大人生气了,这泰西怕是要死透了。 谭综回神过来,这兔子太猛了吧? 两步上前把受惊哭咽的小然护在怀里,看其他人也要上前,一个眼神震慑住,示意他们停下脚步。 “你要是想要他,就明目张胆来抢,伤害小然,你怕是不要命?”莫之阳没有留手,手劲儿大的吓人,泰西比他高,此时却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你,你!”泰西喉咙被扼住,肺部的呼吸慢慢变少,眼睛也逐渐泛白,最后失去力气,手垂下来。 卓申看的心惊,自己一直以为他是一只娇弱的兔子,没想到他居然能把一个比他高的人,活活掐死。 等人确定断气之后,莫之阳松开手,此时面无表情的看着地面上的尸体,深吸一口气,恢复原来的神情,然后转身对着谭综笑了一下。 谭综虽然诧异,但是没说什么,抱着小然:“我带你和小然去医院。” 跟来的大多都是谭综的人,还有一些是军方的,眼睁睁看着莫之阳在面前杀人,当然不可能善罢甘休。 其中一个人,手按在腰带别着的枪支上,卓申看到了,马上把他的动作按下去,摇头示意。 所有人眼睁睁看着两个人离开。 “他杀了人你知不知道?”搭档推开卓申,愤怒的掏出枪指着他:“你居然帮他?” “在国外,泰西属于谭家的私有物,是驯养的宠物,他不具备一个自然人的资格。”卓申有点生气,打开他的枪头:“况且那么多谭家的人在这里。” 搭档明白他的意思,这样的情况下,就等于莫之阳杀死了谭综养的一只宠物,顶多会受到道德的谴责。 谭综带着人离开,没有去医院而是直接会孙家,车上左手抱着小然,右手抱着小兔子,一切都圆满起来。 私人医生过来看,确定没问题之后,包扎伤口,莫之阳哄着小然睡着,才回去自己房间。 屋里窗帘被拉起来,所以没什么光线,就看到谭综坐在自己床上发呆,有点奇怪:“你怎么了?” “昨天晚上,我拿着这兔子玩偶,在这里坐了一整晚,我在想以后该怎么过,想了很久想不出来。”谭综说着,朝他张开手臂。 莫之阳有点愧疚,朝他走过去,跨坐到他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对不起。” 双手环住他的细腰,谭综没有怪罪:“那你可以跟我说发生了什么吗?” 将整个计划原原本本的告诉谭综,说到最后,伸出手戳戳他的脸颊:“我告诉你,以后不许再拿自己生命开玩笑。” “平田死了?”谭综笑着捏捏他的腰,脸上带着笑意。 莫之阳腰侧的软肉被玩弄,痒的一直想躲,可又躲不开,只能软着腰靠在他肩膀上:“嗯,是我亲手杀的。” “许如不会让平田死。”谭综慢慢往下滑,在腰窝转了转。 听到这话,莫之阳只是笑了笑,撒娇耍赖:“不,就是被我亲手杀的。” 他不肯说,谭综也不追问,不过,阳阳把泰西杀掉,也是在保护许如,把人往自己怀里按了按:“你得补偿我!” 双手捧住他的脸,大大的赏了个香,唇正要离开,就被他按住,干脆也就任由人动作。 哪怕不在发情期,兔子耳朵依旧敏感,谭综让他的腿环住自己的腰,伸出舌尖轻轻舔过耳朵的敏感的皮肤。 莫之阳战栗一下,就着失了神,呆滞的看着他,突然张嘴咬住他的肩膀,呜咽哼起来。 “小兔子乖乖,唔~阳阳别太紧。”谭综说着,可手一直都去抚摸兔耳朵,引得人一颤一颤的。 这件事算是完了,卓申也可以从孙家撤出来,出门之后,迎面的一辆黑色宾利挡住去路。 “卓先生。”乔诵从车上下来,今天穿的是一件非常体面的西装,面带着似春风的笑容,声音温润好听。 被拦住,卓申有点奇怪:“乔先生是吧?怎么了?” “卓先生,不知道你记不记得这个东西?”乔诵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红绳,红绳坠着一个小木剑。 这东西,卓申当然记得,这是自己在孤儿院的时候,有一户人家来拜访,自己送给一个大哥哥的,这乔诵就是那个人? 看他眼里露出熟悉的神色,乔诵很高兴,将小木剑交还给他:“我叫乔诵,很高兴认识你。” 卓申看着手里的木剑,难得露出一个笑意:“我叫卓申。” 在浩瀚的大海上,一个身穿白色体恤,蓝色牛仔裤的美艳男人,推着平田,到甲板上:“明天,就可以到斯里兰卡,我记得有一天你喝醉了,说最希望的还是在海边住下,每天看看海,就很幸福了。” 平田醒过来之后,就已经在船上,此时海风迎面打过来,带着咸湿的气味:“军方不会放过我的。” “我拜托莫之阳,咬死说是他开枪杀的你,在军方的档案里,我们都是死人了。”许如固定好轮椅,蹲下来与他对视:“请原谅我。” 耳边是海鸥和海浪的声音,平田从未感受到如此宁静,伸出手抚摸他的脸颊:“我不怪你。” 回想起小时候,自己的志愿,是当一名海军。 海总是包容的,波光粼粼的水面,荡出涟漪。 “明年小然就十八了,我们可以回去了。”谭综对镜子刮着胡子。 莫之阳打着哈切进来洗漱:“差不多吧。”看他刮胡子,踮起脚朝他耳朵咬一口:“雪豹的耳朵,也敏感啊。” 谭综被闹到无法,转头看着他,下巴还沾着泡沫:“你再这样,我今天就不去公司了。” “我错了。”干啥啥不行,认怂第一名,莫之阳不闹他,转而去洗漱。 到晚上时,谭综和小然一起回来的,莫之阳正想喊他们吃饭,结果这两人悄悄的上了楼,去书房不知做什么。 “舅舅,真的可以吗?”小然已经长大,看起来难掩的帅气,坚毅的轮廓因为年龄还没彻底张开。 此时有些扭捏,看着舅舅在书桌下找东西,只见他在抽屉里掏出一本粉色书封的书籍。 谭综把深藏多年的秘籍拿出来,郑重的交给小外甥:“当然可以,我当初就是靠着这本书,追到你阳哥哥的。” 小然将信将疑的看着舅舅,又觉得能把阳哥哥追到,应该是可以的吧?伸出手接过粉色的书籍。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踹开。 莫之阳刚刚发现这两人不对劲,于是跟上来看看,半掩的门传出这两人的对话,听的火气直冒,什么叫做靠一本书追到我? 爷要不是真稀罕你,凭你那点烂技术,还能真的追到我,二话不说的直接把门踹开,砰的一声,吓得屋里两人瞬间站直。 小然更是把手里的书籍,藏到身后。 莫之阳抱臂走进来,看着两人就站在书桌后边,走过去,目光在两人面前来回扫视:“别藏了,我都看见了。” 看一眼舅舅,他那副怂叽叽的样子,小然求生欲极强的把藏在身后的书拿出来:“阳哥哥。” 靠书追到自己? 莫之阳倒是好奇,什么书能追到自己这个满级白莲花,走过去拿过他手上的书,看一眼之后顿时火冒三丈。 这书是粉色封面,因为时间变得老旧,但能看出这花里胡哨的封面,充满了恶臭的粉色泡泡。 “俘获爱人的99招。”莫之阳看到这个名字,觉得更恶臭了,随便翻两页,这什么什么鬼东西? 合上书,再看到署名:“这什么狗屁书?还有这个作者,搞钱?这名字一听就不正经,哪个正经作者取这个名字!你给小然看的什么东西?” “不是的...”谭综想解释,可看他火冒三丈的样子,没有犹豫噗通一声跪下去。 只要我跪的够快,阳阳的怒火就烧不到我:“阳阳,我错了。” 小然当场吓傻,这是第一次看见舅舅跪下,还跪的那么爽快,突然脚一软,要不要自己也跪着意思意思? 这家伙历来如此,惹自己不高兴,也不多话,噗通一声就给你跪下,反倒让自己不知道如何是好:“错哪儿了?” 气氛突然诡异,小然只是喜欢上一只小兔子,然后问舅舅怎么才能追到他,为什么突然演变成这样...... 弱弱的举起手:“阳哥哥,要不我...我也跪一下?” 有人陪着一起跪,谭综当然高兴 一本正经的教导:“你先练习练习也好。”?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一) “小然我们先出去。”莫之阳拉着小然先离开,可不能信这憨憨男人的话,否则可不得把人笑死。 于是拉着小然到自己房间,好好的教授怎么追到自己喜欢的人,白莲花出马,肯定事半功倍。 谭综就一个人跪在书房里,揉着膝盖。 过好久,等天黑了书房门重新被打开,谭综一抬头,就看见阳阳进来。 “起来吃饭。”莫之阳走进来,手里夹着一根烟,看他还跪着,走过去弯腰想把人拉起来。 结果,哪知谭综这个不害臊的,就这他的手,就把人扯进怀里,紧紧抱住:“阳阳不生气了。” 莫之阳脸埋在他胸口,将夹烟得手搭在肩上,闷闷的说:“我没有生气,只是想告诉你,不是那本书帮你追到我,是我喜欢你才和你在一起,知道吗?” “知道。”谭综忍不住笑出声。 不给他纠正错误,还真以为自己是情圣。 第二年小然生日刚过,谭综连夜带着兔子就跑,心里还惦记小然那时候一句:娶阳哥哥。 措手不及的喜欢,然后甜腻腻的过了一辈子。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一) “盟主,那桀教他们无恶不作,杀人放火简直令人发指!” 莫之阳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转悠着四男一女,都已经四五十岁,一个个语重心长的看着自己。 “盟主啊,那桀教的新任教主狡猾多端,你要是遇上他,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没事的哈!” “哎。”莫之阳睁着杏眼,乖顺的点头,作为迄今为止,最年轻的武林盟主,全武林都怕盟主磕着碰着。 “盟主啊,那个桀教的教主不是好人,我们乖乖的,离他远一点哈。” 几位掌门,看着新任盟主,语重心长的叹气,这几日,桀教在沧州闹事,所谓正邪不两立,这武林盟的人,自然需要出来制止。 而这一届刚选出来的盟主,自然也要借此机会树立威信,但清风派掌门,伽落宫的宫主,自须门的掌门,这五大派的掌门也都跟过来了。 原因无他,就怕新任盟主受伤,盟主今年才18,初出江湖,瞧瞧这无辜的大眼睛,怎么可以受到伤害。 这地方,是沧州城北的一个庄子,几个人都在庄子的大堂处。 结果,眼瞧着一个俊美红衣男子,一跃上了院墙叫嚣:“叫你们新任盟主出来,让本教主看看到底是谁!” “魔教妖孽,你怎么敢随意在此叫嚣。”出言呵斥的是清风派掌门,清扬,也是这里看起来最好看的一个人,白色山羊胡显得神采奕奕。 外边一圈的护卫,都被江贺年打趴下,一扫大堂内,就看到里头被人护在身后的,稚嫩少年:“哟,新任盟主,是个小可爱啊。” 被他说可爱,莫之阳红了脸,但想起之前的话,表情又冷下来,颇有种小孩装大人的可爱。 学着掌门他们的样子,咬牙切齿的,装大人:“你,你这个魔教妖孽。” “奶凶奶凶的啊?”江贺年被他逗笑了。 虽然隔得远,但莫之阳能看到他眼中的怀念和欣慰,这江贺年就是本位面的任务对象,是个悲情濒临黑化男主。 “你来追我,追到我,我就带着教众退出沧州,如何?”江贺年笑着说,一跃下了院墙,飘然而去。 小可爱呆了一下,难道不是追到你就嘿嘿嘿吗? 见此,莫之阳也欲追上去,却被几位掌门一把拉住,伽落宫的宫主,沙瑄忙劝道:“万万不可,盟主要是被骗了怎么办?” “他打不过我!”莫之阳说着,挣开他们几人,一跃使了轻功追上去。 沙瑄看着盟主追赶上去,头皮发麻:“我的天爷,要是他受伤了可怎么好。” “盟主虽然单纯稚嫩,可是武功却是百年难得一遇,我们几个老骨头加一起都未必打过的他,这魔教教主,只怕也不是对手。”自须门掌门季烈摸着八字胡感慨。 莫之阳一路追上去,跟着他到沧州外,人迹罕至的密林之中,只见红衣一头扎入翠绿之中,也跟着下去。 这里廖无人烟,地上都是枯叶,走一步就沙沙作响,地上撒着斑驳的阳光,耳边风过树叶响。 突然,从后边窜出一个人,一把搂住莫之阳的纤细的腰肢:“阳阳可出息,都变成武林盟主了。” 其实莫之阳早就知道他在哪里,也就没挣扎,软软喊了句:“师兄~” 被他这一声喊得,江贺年火起来,张嘴含住他的耳垂,该死的,这师弟怎么那么会甜:“怎么变成武林盟主了还喜欢撒娇。” 师兄弟从小一起长大,江贺年知道,这孩子从小就被师父和自己保护得很好,半点亏没吃过,坏人什么也没见过。 当自己听说他励志要当武林盟主时,吓坏了。 被含住耳垂,痒的缩起肩膀,莫之阳小力挣扎起来:“师兄,我现在是武林盟主,清扬掌门说要有威信。” 啊这?系统想了想,这个位面好像没收赞助吧。 “那你有了威信,就不要师兄了?”江贺年轻哼一声,可手上没有放开。 莫之阳被他抱着,象征性挣扎一下,最后被摸得软了腰,就随他去:“师兄。” 有个随时会黑化的师兄,不好搞。 作为男主,江贺年是真的惨,小时被父母虐待责打,五岁被卖给一个乡绅做苦役,过得不如畜牲。 一直到七岁,一帮马匪洗劫乡绅的庄子,连带着把江贺年也带走。 但却没杀了他,而是将他当做玩弄对象,非打责骂,甚至还逼迫他杀人,几岁的孩子,在这样的环境,心理硬生生变得扭曲。 但又被一个隐世高人,也是他的师父救走,严厉教导,他资质好,学武十分刻苦,本以为就脱离厄运,结果不是。 江贺年听从师命,当了武林盟主,维护武林和平,与伽落宫的大弟子,如心定下婚约,这如心,却勾搭上清风派大弟子,给盟主戴绿帽。 结果这人心慈,就干脆成全他们,结果这两人,觊觎盟主之位,勾结魔教,诬陷江贺年是卧底,被正道追杀,真的是,史上最惨男主。 故事还没完,江贺年被追杀,走投无路之下,立下毒誓跳崖而死,就…重生了! 重生归来,闹得武林腥风血雨,一场浩劫,甚至祸及朝廷,民不聊生。 重你妈的生,过得那么惨还重生来一遍?但是,没人知道江贺年立下的毒誓是什么。 为了维护世界和平,为了爱与正义,莫之阳的任务就是,阻止他黑化搞事。 阿巴阿巴?这可真是个傻活儿。 怀里软萌的小师弟突然出神,江贺年很不满意的咬一下耳垂:“在想什么呢?师弟。” “没….没什么。”莫之阳垂下头,好像有点不欢喜。 自己这师弟,从小被保护长大,有什么情绪都直接写在脸上,藏在语气里,江贺年当然知道,把人掰过来,面对自己:“说。” “我变成武林盟主,师兄…会不会不高兴?不要我。”莫之阳垂下头,声音带着哭腔。 “不会,师兄不会不要师弟的。”江贺年死死把人按进怀里,像是要把人融入骨髓一般深沉。 自己前世造人陷害,得上天垂怜重来一次,更加刻苦习武,誓要报仇,虽然诛灭武林败类。 可却因为一时心慈,放过一恶徒,又被他陷害成为朝廷,武林魔教三方公敌,临死前殊死一搏,来到那个无忧崖,纵身一跃,又回到八岁,刚被师父救下的年纪。 这一次,必定要斩草除根,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但所有一切都被师父带来的这个小奶包打破,从小到大,他就喜欢跟在自己屁股后边喊师兄。 软软的像个小包子,什么都不懂,就知道喊师兄,喊师父,起先很抗拒,这样的人,只会阻碍自己复仇的脚步。 可架不住,这孩子又奶又可爱,最后还是真香,跟个宝似的捧起来宠,听说他要当武林盟主,吓坏了,想起自己的遭遇…… 要是那些落在这孩子身上,自己一定杀了所有人,可拗不过他,干脆先掌控魔教,谨防有人勾结武林盟的人害他。 莫之阳回抱住他,开始思索,虽然这些年都乖乖装蠢,抚慰男主“破败不堪”的心灵,虽然他时不时冒出黑化的苗头。 可所幸,到现在为止这个家伙还算正常,思索许久之后,发现江贺年所有的苦难都是因为当上武林盟主。 那没事,自己去当,做挡煞小鬼,只求这位阎王爷不要黑化,顺便虐一虐几个反派,替主角出气,说不定他一高兴,就从良了呢。 江贺年看着他委屈兮兮的表情,忍不住低头含住他的唇瓣,辗转厮磨许久后,松开也不忘告诫:“不许和其他人亲亲。” “师兄不是说,跟对你好的人可以亲吗?”莫之阳迷离着眼睛,听他胡说八道。 “因为…只有师兄对你是真的好!”江贺年说着,头埋在肩头轻蹭,觉得自己真的是禽兽。 谁禽兽,还不一定呢。 哦哟,我要是憨批,就真信你的鬼话,莫之阳吐槽,装得很听话的点头。?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二) 见应下,江贺年心满意足,宠溺的亲亲额头:“师兄会保护你的,那些武林盟的人,别轻信,他们可能反手就是给你一刀。” 就是那些人,将江贺年心中那善念正义,一次次磨灭,天下人负我,为何我不能负天下人? “嗯。”莫之阳软软的应下,那群人还不够自己玩儿的。 “走,师兄带你去吃好吃的,我早来两日,沧州好吃的为了你我摸了个遍,荷花酥,辣炒牛肉还有溜肝尖最好。”江贺年拉着他的手,两人十指相扣。 五人在庄子里提心吊胆到傍晚,莫之阳吃得饱饱的,回到庄子,皎月初上。 站在门口,使劲儿搓揉脸。 “你脸皮那么厚,搓了也不能改变什么。”系统嘲讽。 “屁!”恢复那一脸单纯之后,莫之阳才气鼓鼓的推门进去。 这几人见盟主回来,欢喜得都从椅子上站起来,沙瑄迎上去,一把拉住他的手,左右查看:“我的天爷,盟主你总算回来了。” “嗯,他好快,我追不上。”莫之阳说着,有点委屈的垂下头,似乎在认错。 可在座的,都把他当幺儿疼,哪里舍得责备,他能安全活着就好,季烈掌门摸着八字胡:“没事的,盟主第一次见识到魔教狡诈,以后我们多加防范就是。” 蜀山派的掌门,于京嗅觉灵敏,靠近时闻到:板栗的味道,还有烧鸡和辣椒味儿,啊这? 莫之阳低着头,含糊的道歉:“对不起。” “没事没事,想来盟主也累了,赶紧去洗漱休息吧,没事的,你在此,魔教教主不敢太放肆。”清扬抚着胡须安抚着,言语中竟是慈爱。 也不怪,这武林盟主虽说是习武奇才,虽然才刚成年,武林盟以再无敌手,只是一直被养在深山里,也没见过这世间,单纯得很,叫人心生欢喜,更有好好教导之意。 “哎。”莫之阳点头,却看到季烈掌门表情疑惑,想起之前吃烤鱼,估计一身味儿,别被他发现。 应下之后,赶紧快步绕过大堂往内室去。 结果,往竹院的廊上,迎面一个女子走来,身姿娉婷,丰姿冶丽,哪怕只有微弱烛光,都能照出她的芙蓉面,绝色难求。 莫之阳心里讶异,这不是伽落宫大弟子如心,就送上门?那我就不客气了。 于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迎面走上去。 如心袅娜行礼:“见过盟主。” “嗯。”莫之阳点头,想看看她意欲何为,便假装要走,结果步子一迈开,果不其然被拦住,于是睁着大眼睛看她。 “盟主去追那魔头,身体可无恙?”如心关切的问,声音也格外温柔,就好像一个知心红颜,关切你身体一般,不叫人厌烦。 要不是知道这女的什么心机,莫之阳真的要被她骗了,但没关系,你做心机绿茶,我来演无辜白莲,大家各凭本事。 莫之阳连忙摆手:“无恙无恙,只是有点困倦。”说着似模似样打个哈切。 “那便好。”如心眉目含笑的点点头,侧身让开路。 此事必有诈,但是莫之阳假装不知道,两步路过她,刚走没两步,就听到耳边,娇滴滴的一声:哎呀~ 于是,脚步…根本没停,继续往前走,根本不在乎后边发生什么。 这地方离大堂不远,那一声哎呀,势必会引来那些人,如果自己扶,恰巧他们过来一看。 在这个地方,男女授受不亲,这一扶,势必会让他们想歪,然后逼婚……自己就要被戴绿帽,才不要! 纵观古今中外,哪个扶了碰瓷的人有好结果? 事情恰似如心所料,这一声哎哟,确实引来几位掌门,可偏偏这盟主不顶事,就不来扶自己。 只好自己悻悻起身,拍拍身上粘尘的衣摆。 “怎么回事?”方才在大堂,几位掌门正打算商量事情,就听见一声惊呼,宫主听出是自己大徒弟的声音,不免有些不喜。 怎么这般丢人现眼,在几位掌门面前做出这样不规矩的举动。 “适才弟子不小心摔了一跤。”如心垂头,显得有些委屈。 可也不敢搭上莫之阳,毕竟口说无凭,而且说了可能还会有一种强行攀上的感觉,届时惹宫主不喜,得不偿失。 “若是轻功不佳,便该多多练习才是。”沙瑄有些不喜,自己堂堂伽落宫大弟子,走个路都能摔倒,白叫人看笑话。 计划没成功,反倒挨了一顿训斥,如心垂首认错:“是,弟子必定勤加练习。” 不知后事如何,反正莫之阳没掺和,就不关自己的事,盟主住的是庄子里最大的院落。 洗完澡换好衣裳,吭哧吭哧爬上床,又觉得那江贺年还挺好的,能带自己吃遍沧州,躺在床上发呆。 “你说,江贺年作为主角,应该有光环才对吧,但是他除了重生之外,没有其他的光环,是不是主角另有其人?” 莫之阳这些年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而且发现江贺年这个人,不具备一个种马文男主该有的特制:花心,人见人爱,关键是他还被绿被陷害,而且是翻不了身的那种。 这在一本种马文里,是弊端,一般被陷害有,但是一定也会打脸,于是他萌生了一个想法:“你是不是给我的信息有误?江贺年不是主角!” 系统语塞:“你知道的就是我知道的,如果按照你这样说的话,那就是bug,导致信息不对称。” “这个bug,会影响到后续任务吗?”莫之阳觉得系统不会骗自己,毕竟他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不好说,我再去多次刷新一下信息,如果出现bug的话,有可能是位面承接错误,或者是,更大权限进入位面,导致bug,我去排查一下。” 系统说完就不见了。 莫之阳翻个身,有点不高兴:“该死的主神,bug也不修一下,倒时候坏了任务,自己一定骂死他。” 自己都来这个位面十二年了,辛辛苦苦耕耘到现在,要是因为外部愿意导致任务失败,我一定锤爆主神狗头,bug不修干嘛呢。 侧躺着有点困倦,莫之阳迷迷糊糊的就睡过去,到后半夜,突然有响动,猛地要坐起来,睡穴一点,又晕过去。 江贺年看他睡过去,松口气,脱掉鞋子也爬上床,初春的天,晚上还是跟霜打过似的,有些凉。 钻进被子,牢牢把人搂进怀里,舒服的喟叹一句:“阳阳。” 系统过来,发现宿主居然被搞晕,还被猥亵,那肯定不行,直接叫醒宿主:“亲亲,有人搞你,别装死。” 莫之阳被系统叫醒,本来点了睡穴,被叫一下也就清醒,可是却不敢动弹,身边的气味很熟悉,是江贺年。 沉浸在师弟奶香的气味里,江贺年没发现他醒过来,只是贪婪的抱着他,头埋在脖颈,深吸一口气:“阳阳。” 声音开始沙哑,怀里的人睡得死,江贺年稍微松开他,右手探进被子里,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拉。 莫之阳没有动,就想看看这个憨憨要做什么,结果手被拉到碰到一个热热的硬硬的东西:卧槽,这个变态! “阳阳。”江贺年抓着他的手,舒服的轻喘一声,慢慢引导他的手开始动作,上半身凑过去,亲啄鼻尖和湿润的嘴唇。 声音沙哑,带着强行抑制的癫狂:“阳阳,真想就这样把你困在身边,可又舍不得你哭,见不得你眼里有半分厌恶,你什么时候能喜欢师兄? 不,不是师兄,是夫君,阳阳叫夫君,阳阳......” 莫之阳只觉得手酸,假装睡觉,久的手都酸了,才听到他喘息一声,手也被放开。 掀开被子,江贺年看到被子下的狼藉,突然又唾弃自己,阳阳从小到大,对自己都是兄弟之情。 可自己对他,却...... 没错,自己恬不知耻的就是喜欢上师弟了,男女之情的喜欢,恨不得把人按在身下,让他哭着,小奶音哽咽,颤颤喊自己夫君。 小时候,他总是喜欢在身后,追着喊着要师兄抱抱,可爱极了,婴儿肥的脸蛋,常常红扑扑的,全天下,就只有阳阳是真爱自己的。 重生两次,除了师傅,其他人,在自己生命终结之时,都恨不得自己去死,只有阳阳,生命里只有阳阳,他是心尖上的小太阳。 只是自从发现自己的情感之后,都不敢将此事告知,只能卑劣的,假借师兄之名,诱骗他与自己做出肌肤之亲。 若是有一天,他知道自己这些卑劣的行径,会不会厌恶自己,一想到那一天会到来,心就跟被刀凌迟一样疼。 想到此,江贺年双目赤红,大有走火入魔之兆,可眼里重新装进这个少年时,又恢复清醒,赶紧把人收拾干净,抱着他假寐,争分夺秒一般。 多拥他一分,就快乐一分。 到清晨,差不多人要醒了,江贺年起身离开,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莫之阳昨夜是一整夜没睡好,等人走了之后,才松泛些,可没睡多久,就响起敲门声,是一个女子的声音,低回婉转:“盟主!”?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三) 莫之阳被吵醒,有点生气,掀开被子爬起来,去开门,看见来人,明知故问:“你是?” “小女叫如心,是伽落宫大弟子,特奉宫主之命,来给盟主送洗漱的。”说着,微微额首,露出漂亮的天鹅颈。 “嗷,我还没睡醒。”莫之阳说着,啪一下关上门,高高兴兴回去重新躺下睡觉。 被关在门口的如心,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原以为这盟主看着单纯,不谙世事好办,结果不谙世事到不知男女之情,那就不好办。 如心看了看手上的铜盆,水能倒影出自己的脸,再次确认是好看的,难道是因为盟主年纪小,不知情事? 思及次,又觉得烦恼,怎么才能让他开窍? 睡饱起来打坐运功,要说这副身体,真的是千年难遇的练武奇才,被师父打痛任督二脉之后,内功心法更是一日千里。 哪怕这两世积攒下来的江贺年,也不能与自己相较,所以武功好,就没人能欺负。 下午起来,刚出门就遇上一直在外边等着的逍遥派掌门,招乾,招乾是所有掌门里年纪最小,长得也是最好的一个。 大约三十出头,看着稳重俊朗,算是一个美男子,可你仔细看他眉角眼梢,总带着一股子风流,叫人总怀疑他的动机。 莫之阳对他是最没好感的,这个人总是喜欢对自己动手动脚,克平时做的极为隐蔽,偏偏自己还得保持单纯人设,不太好揭穿。 总有一天,就把你的咸猪手卤了。 招乾看到盟主,眼前一亮,这个盟主看起来就不似以往那般,那些盟主,脸上褶子都能夹死苍蝇。 反观这个,香香软软的,但武功奇高,虽然刚成年,却是一个,可以一掌拍碎大石的主儿。 与实力不符的稚嫩,挠的人心痒痒,其他掌门,武林盟的人都把他当儿子宠着,但自己不是,很明确的知道自己想要他。 “盟主,昨夜睡得可还好?”招乾笑盈盈的打招呼,看的人莫名其妙的。 莫之阳打着哈欠,这个人的眼睛,一看就知道要做什么,不咸不淡的回一句:“还好叭,招掌门可有事?” “那便好,我还想着,怕您睡得不好。”招乾套近乎,觉得这个少年好骗,要不是那群老家伙碍着,早就到手。 殊不知,这单纯的表象下,是满满心机。 他的意思,莫之阳很明白,也不好戳破,点点头:“嗯,哪里都一样,睡得很好。” “盟主,可用早膳了?”招乾脸上挂着招牌的哄骗的笑意,你乍看斯文沉稳,实则不然。 莫之阳有点不高兴,你就这样送人头的话,就别怪我搞事了,摇摇头:“还没有。” “那可要一起去用早膳?我听闻沧州有一家馄饨,很是不错。”招乾看他眼睛亮晶晶的,暗道:果然好骗。 “真的吗?”莫之阳笑得眉眼弯弯的,只看他接下来怎么说。 招乾说着,就想拉他的手:“自然。” 莫之阳躲他的动作,有些犯难:“可是,清扬掌门,不叫我出去,他说魔教妖孽在此横行。” “无妨,我可以保护你。”招乾说着,桃花眼露出风流之意,叫人瞧得有点欠。 “那不行,我们得先去问问清扬掌门,我们再出去。”莫之阳说着,转头就要走,清扬掌门的院子就在隔壁,叫也就一句话的事儿。 见他要喊人,招乾吓一跳,忙止住:“可不行,若是叫清扬掌门知道,那我们就出不去了。” “没事啊,叫清扬掌门一起去就好了。”莫之阳知道,这几位掌门,都是以清扬掌门为首,招乾也怕他,这样正好不是吗?有他在,你怎么能痛快,这是给自己找罪受。 想着,吼一嗓子:“清扬掌门!” 清扬掌门就在隔壁院子打坐,本来就是一墙之隔,听到盟主的声音,穿好鞋子走出来。 糟了! 招乾此时恨不得一棍敲晕他再带走,叫清扬还能好好玩吗?本就是哄人出去,结果搞另一个人来,还晚什么。 果然清扬掌门听说两人要出去,一个眼神甩给招乾,转而去看他:“那盟主如何想?” “我觉得,去瞧瞧也好,说不定能遇到魔教余孽?”莫之阳说着,郑重的点了点头:“将他们打出沧州,也可以。” 听他这样说,清扬掌门不由得抚须大笑:“盟主有此意也好,那我陪着盟主一起去吧。” 莫之阳很高兴的点点头:“哎。” 反倒是招乾,只想骂自己,最不喜欢和清扬掌门一起,如今还得一起去,这叫什么事儿啊,早知道就不来诓他出去。 但事已至此,除了一起去也没什么法子。 三人,各有心思出门去。 出去溜达一圈,沧州没有因为魔教的人有什么变化,还是如此繁华热闹。 绕一圈没发现什么,三人又回去,主要是莫之阳,吃的饱饱的回来,清扬掌门对他真是好,什么都可着劲儿的买,都是些好吃的。 只是招乾,整个人都懵了,手都没牵到,就眼巴巴看着两人在前面,清扬掌门面前,哪里敢放肆。 挨到中午,才一起回庄子,结果刚到庄子外,才发现不对劲。 莫之阳闻到一股子血腥味,皱着眉:“好像有血腥味。” “什么?”清扬掌门敛神闻了闻,确实如此,快步走到门口,拍打门环:“屋里人可在否?” 里面没动静,莫之阳竖起耳朵,也听不出什么,主动提出:“要不我先进去看看?” 清扬掌门本来还想说什么,可想起着武林谁又能近他的身,就放下心来:“那好,盟主万事小心。” “嗯。”莫之阳点了点头,一跃上了院墙,然后翻下去,果然一进去,血腥味更重,皱起眉头。 着庄子挺大的,十几处小院落,莫之阳先顺着血腥味最终的方向去。 果然走到前厅出,就看见地上躺着两具尸体,看装束都是武林盟的人,而且一剑封喉,想来那人剑法高超。 跨过前厅,走向内院,但很奇怪,这一路都没有尸体,拐过长廊,穿过月亮门,到小花园。 莫之阳站在岔路口,左边是季烈掌门的,右边是宫主的,思索之下,还是往右边走去。 花园不大,顺着花草夹道的青石板路走一刻钟,就看到那个小院子,那个院子大门紧闭。 快步上去,轻轻敲门唤道:“宫主?宫主你还在吗?” 屋里没人应答,可身后突然传来长剑破空的声音,莫之阳往后一闪,躲过一剑,稍微往后退一小步,跃下台阶。 袭击的是两个黑衣人,全身只露出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看着叫人不寒而栗。 “你们是谁?”莫之阳往后退,可手上没有趁手的兵器。 眼看着黑衣人袭来,一侧身躲开剑刃,左手单指为剑,对着面前的手腕轻轻一点。 那黑衣人手上的剑脱手掉下去,莫之阳趁这个机会,右手比他更快,握住掉下来的剑柄。 夺过剑后,直接捅进那黑衣人的腹部。 另一个人见此,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一转身立即就要使轻功离开。 莫之阳没有给他机会,反手抽出剑,朝着那人后背猛地一掷,剑直直穿透他的后背,那人像是失了翅膀的燕子,直直掉下来,砸到地上。 “这些是什么人?”莫之阳看着地上得尸体,方才自己看他们眼睛是红的,血红的那一种,不像是有神智的样子。 “不知道。”系统回复,这个位面刷新很多次,还是那样,看来是bug,还是不要跟宿主说,不然他还是得骂街。 伸脚踹踹尸体,没反应,跨过他迈步上台阶,去敲门:“在吗?在吗?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开门啊开门啊!” 画风依然诡异…… 叫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里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是宫主熟悉的声音:“是盟主吗?” “是我,黑衣人被我杀了,宫主来开门。”莫之阳回应,在把耳朵贴到门板上,确定有脚步声之后,才站直起来。 过一会儿,宫主来开门,果然看见门外是盟主,松口气,又看到地上的尸体,两步上前牵起他的手打量:“盟主受伤了吗?” “没有,但是他们都死了,你们伤到谁了吗?”莫之阳摇摇头,任由她拉着自己。 里头危机解除,几个赶紧出去,让两位进来,另外的人赶紧把庄子清洗好,尸体什么掩埋。 六个人在大厅里商量事情,五位掌门个个义愤填膺。 “那魔教的人,怎敢如此放肆!”沙瑄一拍桌子,咬牙切齿的,恨不得将那些人千刀万剐。 季烈掌门亦是如此:“胆子这样大,居然敢明目张胆的来!” 莫之阳坐在上首,听他们七嘴八舌的说话,却觉得不对劲,那两个人药杀自己,可是按照江贺年对自己的态度,是断断不会下这样的命令,可见不是他。 可不是他会是谁呢? 想着,坐直起来,轻轻咳一下 颇有装老成的意思:“那各位掌门,能不能说一下到底怎么回事,我们才好看看是谁。”?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四) “你们出去没多久,就有几个黑衣人杀进来,有护卫躲闪不及被杀死,武林盟其他弟子,也都各自去寻自己掌门庇护,因不知地方几人,所以都各自守在院子里不敢出去。 也因此,没有过多损伤,只是零散几个弟子被杀,倒无甚大碍。” 宫主将此事说完之后,咬牙切齿的咒骂:“那该死的魔教,怎敢如此放肆。” 听他说完,莫之阳确定不是魔教,其一,魔教头子是江贺年,这家伙早上还和自己睡一起。 其二,他看看在自己的面上,不会对武林盟的人下手,而且,他要杀人,在昨天来的时候就已经杀了,而不是打伤他们。 所以,按照这个情况来说的话,不是桀教的人,那是谁? 剧情里好像没提到这一点吧,还是系统bug?最近的系统故障很多啊,实在不好推断。 见盟主不说话,其他五位掌门也都面面相觑,也不知这盟主在想什么,是今天的早点很好吃? 也不怪他们这样想,毕竟这稚嫩的小脸皱着眉,实在是太像邻家的少年,在想哪一家的糖油饼好吃。 但这一次,莫之阳真的在想正事:不是武林盟,不是桀教,那可能存在第三方势力,而且按照那两个人的身手来看,也不低。 在武林盟和桀教眼皮子底下,能养出这样的杀手,势力也不可小觑,有些游走于灰色地带的人。 不为人知,所以他的所作所为,也会被按在对家身上,这样的情况屡见不鲜,还是得去找江贺年,明着不敢问,但是旁敲侧击一定可以。 另一边江贺年的庄子,也被人入侵,趁着他出去跟踪莫之阳时闯进来的,只不过桀教的人,手段多。 也有会使毒,会暗器的高手,竟真的叫他们捉住一个活口,江贺年正盘问,结果那厮一口咬定是武林盟的人。 江贺年皱眉,他不信,自己的师弟会叫人暗算自己,若是他想,在无数次见面时,以他的武功,可以杀自己千百次。 何须要多费手脚,叫这个人来杀自己。 “将人关起来,别叫他死了,好好折磨他。”竟敢坏我师弟的名声,江贺年啐一口,转身就离开庄子,虽然不信,但还是的查清楚。 如果有人假借武林盟之名,在外为非作歹的话,那肯定对阳阳不利,还是得问清楚一些。 那几个掌门,七嘴八舌的都要去找桀教讨个说法,可莫之阳却不那么想,摇摇头,轻声细语的:“不若,我们先查查那尸体真正的来历?” “这?” 五位掌门面面相觑,倒是没想到这个,于京主动提出:“我门派有擅长尸检的弟子,不若叫他来检查一下尸体。” “那最好。”莫之阳点点头,再看其他几位长老看自己,于是笑着解释:“我觉得你们说得对,桀教的人很狡猾,我在遭遇他们的时候,发现他们露出来的眼睛是血红的。 看起来很恐怖的,所以怀疑他们有问题,如果真的查出什么,这些人不是一般人,那我们也可以找出应对之策不是。” 听盟主这样说,清扬长老很欣慰的点点头:“盟主长大了,日后必定能带领武林盟,铲除桀教这个敌手,还江湖一个太平。” “嗯呐嗯呐。”莫之阳笑得很乖,但心里在吐槽:得了吧,我任务还在他手上呢,还铲除? 说办就办,于京马上吩咐那位弟子去检查尸体,务必在天黑之前给出答复,其他掌门,都各自回去院子里修整。 顺便也看看,有谁牺牲,做好工作。 莫之阳没事,就先回屋里休息,坐在鼓凳上,发呆想事情,听到窗户被推开的声音,一回头,一身红衣窜了进来。 待看清楚来人之后,有点感慨:这家伙胆子还真的大啊,真不怕被人看到啊。 “阳阳。”江贺年窜进来后,忙将窗户关好,大摇大摆的走到他面前,一下把人拥入怀里:“阳阳,想师兄了吗?” “想了。”莫之阳不太诚实的回答,却能把人哄得很高兴。 果然,江贺年蹲下来与他直视,抓起他的手按在脸颊上,贪恋的蹭了蹭:“阳阳,你怎么了?” 他的手很嫩,连在帮自己做那种事情的时候,都怕伤了他的手。 莫之阳摇摇头,有些苦恼:“庄子造人袭击了,我杀了两个人,现在于京和他的弟子在检查尸体,但是不知道是谁。” 这话的意思是他不怀疑自己? 思及此,江贺年有些激动,双手捧住少年稚嫩的脸庞:“阳阳,你...不怀疑是我派人来的?” “师兄一定不会的,所以是别人。”莫之阳很笃定的点点头,接下来又陷入苦恼之中。 反观江贺年很激动,就知道只有阳阳是全身心信任自己,不会背叛自己的,其他的那些人,都会因为一些莫无须有的事情,给自己冠上罪名。 这一点难能可贵的信任,对于两世都被背叛的江贺年,尤为珍贵。 江贺年激动的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又觉得不够,在转到唇角,细细的亲了好几下才算完:“不是我,我保护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杀你。” “我知道的,只是不知道是谁。”莫之阳苦恼的微微嘟起嘴:“要是查不出来的话,他们就会把事情推到师兄身上,我不想要这样的。” 其实江贺年想说没事,反正自己习惯这样,可看到阳阳为自己苦恼时,又觉得心里暖暖的:“无妨,师兄会查出来是谁的。” “真的吗?”莫之阳眼睛忽然亮起来,忽闪忽闪的特别漂亮。 其实,莫之阳就是刻意引到江贺年去查,毕竟自己的身份和人设,实在是不好出手,也不好多问。 这家伙就不一样,首先桀教在江湖各地都有眼线,他们要查一件事不难,而且有人可以帮你,又为什么要动脑子呢? 肯定是混吃等死强一点,好吧,就是懒了。 见他这样说,江贺年更是欢喜,紧紧将人搂在怀里安抚道:“无妨,我一定会查清楚是谁,阳阳别担心。” 这一点,江贺年也在怀疑,是不是江湖上真的出现第三方势力,而武林盟还有桀教都不知道呢。 这双方势均力敌的情况下,抗衡也是制衡,可要是无端多出一个势力来,那平衡就会被打破,这才是最坏的结果。 确定好大概之后,看着怀里软软香香的师弟,起了逗弄的心思。 于是,就将他抱起来,自己坐到鼓凳上,然后让阳阳坐在自己腿上,双手搂住他的腰,在腰侧的软肉上捏了一下:“阳阳,最近我瞧着怎么胖了些?” 莫之阳怕痒,就想推开他,可又被牢牢的抓住,无法只能坐着:“那还因为清扬掌门,还有师兄都带我吃了很多好吃的,这才胖了些。” “胖了好,胖了软软的抱着也舒服。”江贺年说着,亲昵的啄了一下他的唇角,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反倒是莫之阳扭捏起来,缩着脖子躲开:“师兄,不可以这样的。” “为什么?以前不也一直这样吗?”江贺年有些奇怪,之前阳阳从来不会抗拒自己靠近,更不会说不可以。 这些年,自己都刻意的让他潜移默化的接受自己的亲近,亲吻,就是为了事成之后,他不会太排斥。 莫之阳犹豫着,垂下头开口,小声说道:“如心说,亲亲这是男女之情,夫妻之间才能做的。” “如心?”听到这名字,江贺年瞳孔一缩,居然是这个女人? 她跟阳阳说这些,是为了什么,难不成也是为了勾引阳阳?也对啊,自己之前是武林盟主的时候,她就多番引诱。 如今阳阳成了武林盟主,她就把这套狐媚招数放到阳阳身上,该死的,阳阳这般单纯,必定会被她所惑。 莫之阳睁着单纯的大眼睛,看着他脸色一变再变,点点头:我神助攻你虐渣,亲,请不要黑化哟,否则我头儿给你锤爆。 “阳阳。”江贺年收敛心神,断然不能让阳阳和这样的女子有什么瓜葛,所以必须尽快将她除掉。 看他表情晦涩,莫之阳故意放软声音,语气轻轻:“师兄,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那个如心,不是好人,阳阳你还是离她远一点。”江贺年理顺他额前的小碎发,笑得宠溺。 心里暗自发誓:自己断然不能叫阳阳受这样的苦,所以,不管是如心,还是那个什么奸夫,都要死。 他的意图,此时此刻都表现在眼睛里,莫之阳看他双目逐渐赤红,就知道这家伙濒临黑化,一黑化就容易走火入魔。 主动的伸出手,捧住他的脸颊,在他的唇珠上亲了一口,不带任何情欲的那种:“师兄最好,我都听师兄的。” 听到这样的话,江贺年差点化身为狼,捧住他的脸照着嘴唇亲下去,舌头伸进去攻城略地,辗转厮磨。 阳阳是天底下最好的阳阳,所以那个女人和奸夫,必须死,而且不能死的太痛快。?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五) 渣贱他亲自虐,可能更会有快感一点,莫之阳觉得来个里应外合,这样的话,更有说服力一点。 他的唇齿入侵,莫之阳用舌尖顶开,更被他得逞,一起嬉戏。 “阳阳,不许和其他人亲亲,知道吗?”松开他,又不忘嘱咐,江贺年生怕他背着自己和其他人这样。 可是你骗了他如此,自己根本没有立场去阻止,一想到阳阳会和其他人一起,心就忍不住抽疼。 要死? 莫之阳看他瞳孔逐渐变红,这家伙又自己脑补什么,现在的悲情男主,内心戏那么足的吗? 拿出这些年总结的经验,放轻声音,小心翼翼的试探:“师兄,你怎么了?” 一下子回神过来,江贺年看着怀里的师弟,笑了笑:“没有,只是觉得师弟以后肯定会成家立业的对吧?” 卧槽?送命题来了,这怎么答,求连线一个场外观众救场。 江贺年面带着笑意,连眼睛都露出善意,右手还握着他的腰,慢慢的收紧,左手更是顺势攀到脖颈处,在后颈处摩挲。 这绝对是生死时速,答不好,莫之阳有理由怀疑,这个家伙会一手掐死自己,只好拿出白莲花的顶尖演技。 装作疑惑的看着他:“那,为什么要成家立业?” “因为,总有一天,阳阳会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然后生、儿、育、女。”这几个字咬得音很重,江贺年恨不得就把这几个字生吞活剥,吞吃下肚。 “啊?”这个眼神,是要黑化的前兆,不行不行,莫之阳粲然一笑,搂住他的脖子亲一口:“跟师兄在一起,就很高兴了啊。” 或许是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江贺年懵了三秒,突然将人死死抱住,头也埋到他肩窝:“阳阳,我也会一直和阳阳在一起的,好好保护你。” 危机解除,话说这个悲情男主的内心到底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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