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正，我最后一次见到她，她还是原来的样子。” 4 4 欧阳菲菲还是挺忙的，和他们谈了不到半小时，就接了两三通电话。 两人寻思着情况也了解得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辞。 没想到不一会儿，欧阳菲菲又追了出来，说要送他们下楼。 两人便也没有拒绝，心想随便再聊两句也挺好。 原来这地方基本上是一个非营利性的慈善机构，主要的资金来源是社会各界的捐助，还有一部分的政府拨款。 它的主旨就是最大限度地去帮助一些因为各种原因被社会边缘化了的人。 欧阳菲菲的工资水平一般，但她有时还会兼一些其它副业，总体上她对自己的收入还是满意的，反正她对物质的要求也不高。 不管文明发展到何种阶段，不管社会进步到何种程度，最灿烂的太阳底下，也始终会有照拂不到的阴暗。 这是一个无可避免的遗憾。 但也总会有人尽自己的所能去减少它的发生，越少越好。 “不过我看你学的是外语啊，”章衡实事求是地道，“主修是日语，第二外语是斯洛文尼亚语。 “日语就不用说了，一些小语种也是稀缺人才。来做这个专业不对口，挺可惜的。” 欧阳菲菲腼腆地笑了笑：“很多人都这么说。一开始的时候，我父母也特别反对，关系搞得特别僵。 “我家里有些亲戚还说他们是太惯着我了。” 欧阳菲菲苦笑着摇了摇头：“其实他们不理解也正常吧，我很多同学现在收入都是我的好几倍，还有几个人都移民到国外了。” 章衡：“那你是怎么想到做这个的呢？” 欧阳菲菲：“刚毕业的时候，我也进了个外企，也是想趁着年轻拼一拼，多挣点儿钱。 “后来，碰到了以前一起勤工俭学过的师姐。她之前参加了一个援助偏远乡村女性的项目。 “老实说，她一开始也是想让自己的履历丰富一点儿，好看一点儿，就两年嘛。 “很多人也确实是做完两年就该去哪儿就去哪儿了。但是她继续做了下去。 “那个项目其实也很简单，主要是给一些乡村女性提供一些小额贷款。” 说到这里欧阳菲菲不禁笑了笑：“真的很小额，两三千块，甚至几百块。” “她们拿着这些钱可以去做一些小小的自我投资，有的人买点儿以前想买但舍不得买的好种子，有的人手巧可以自己做点编织活…… “都是一些很小的事，但是这些钱只对这些乡村女性发放。 “变化是什么呢？好像也不大。 “这些女性她们原来在家里连一分钱的主都做不得。尽管她们每天从早忙到晚，做不完的家务，孝顺老人养育孩子，但还是被认为没有赚一分钱，只会花钱。 “很多人连买卫生巾的钱都没有。” 欧阳菲菲望向简婕，“你能相信吗，一个女人连用卫生巾都会被指责是浪费钱。” 同为女性，简婕也是第一次听说。 她的第一反应也是惊诧，但过了一会儿，却也慢慢地点了点头。 她小时候跟着外婆也在比较郊区的地方住过，但物产还是很丰饶，老百姓生活也是很安乐的。 她以为所有地方的所谓乡村都是这样，直到上了大学，接触到很远地方过来的同学，才知道真正的山村，自然地理环境可以差到什么地步，人的发展有多困难。 “但是一年一年地过去，她们现在可以理直气壮地自己掏钱买卫生巾用了，也能用上智能手机了，虽然都是很便宜的。 “但是她们现在可以为自己的钱做主了。 “每次说起这些，我师姐就觉得很开心。” 欧阳菲菲不由自主地笑起来，“我也很开心。 “我们一直保持联系。 “在她的鼓励下，我开始用业余的时间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义工，然后就到了这里。 “一开始我只是帮忙，渐渐地，就变成了兼职，再后来，我就把原来的工作辞掉了。 “一直到现在。” 说到这里，欧阳菲菲忽然停住了脚步。 章衡和简婕知道她一定是想说什么，便也停下了脚步，默默地等着。 5 5 “小月红，我还记得她。她是个特别单纯的人。” 欧阳菲菲说得很慢，但不是因为犹豫，恰恰相反，是因为她很笃定。 “很多人觉得那是因为她不聪明，但我觉得不是。 “不聪明的人多了去了，也没妨碍他们使坏啊！” 章衡和简婕用不约而同的轻笑，表达了对她的赞同。 “就拿那些来领食物的人说，小月红并不是唯一智商有问题的。有的人为了抢食物真地会又抓又咬。” 欧阳菲菲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是要指责他们，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是吧？ “但是小月红从来没有过。她还会把自己的食物让给别人。 “她说她可以工作，赚得到钱，少吃一点没关系。 “明明她是最瘦的那一个。 “她还特别喜欢给别人帮忙，就算是不认识的人也一样。” 欧阳菲菲努力地回忆着，“就像小孩子一样，总喜欢给大人帮忙，明明自己才是需要被照顾的那个。 “为此，她没少被人骗，没少吃亏…… “我跟她说过好几次，这样很危险，但她还是觉得万一人家是真地有困难呢？” 欧阳菲菲苦笑：“她还问我，她有什么好骗的？” 良久，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跑到别人家里的，”她坚定地望着章衡和简婕，“但她一定不是自己乱闯进去的。 “她不可能就那样大剌剌地住在别人家里，吃人家的，用人家的……” 欧阳菲菲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怀疑：“她的死真地只是个意外？” 简婕回道：“尸检报告的结果确实如此。而且在现场，也没有外力侵入、打斗的痕迹。” 欧阳菲菲愣了一愣，但还是有些怀疑： “她不过才去住了几天，就突然死了……世上有这么巧的事吗？原来住在那里的人又不见了……” 她鼓起勇气猜测：“如果还是那个人自己住在那里，死的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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